花田生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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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之湄暴怒,给他留脸,却蹬鼻子上脸,惹火了一爪弄残他!
“哈哈”三公子笑看着之湄,一字一句道,“王法?在这蓟县我就是王,我就是法!”
“好大的口气!”
一声大喝传来,之湄看到时山突然出现,一脚踹飞三公子,然后以她看不清的动作拍飞了抓着她的人。
“时山你怎么来了?”获得自由的之湄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风云把那些人点倒了之后,飘回她身边,见她安然眼里的杀气才去些。
“你开店当然得来咯。”时山摊了摊手,“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是谁?”三公子大喝,旁边有人附在他耳边嘀咕两声,三公子大笑三声,“我道是谁呢,不过是一个狗奴才!”
“狗奴才怎么了?”时山往他肚子上踹一脚,貌似又听到断骨声,“你爹来了还得给我三分面子。说,谁让你来闹事的?”
原来是有人暗中挑事。
之湄苦笑,以后日子可不太平。
“我我就是看不顺眼那小子!”三公子冷哼一声,把脸撇过一边去。
“哟呵——”时山一脚踏在三公子身上,“不说是吗?来呀,去请宋县令来,看他知不知道!他这么从容儿子,应该是知道的,是不是?”
时山笑呵呵地看着三公子,三公子身体抖一下,脸都绿了,忙招手求饶,“不要,求,求你不要去,我说我说。”
之湄“噗嗤”一笑,想起了初中时,老师对倔强的学生无奈,就威胁说“回去叫你家长来!”,那些学生都会乖乖“听话”。
“快说。”时山收回脚,站到之湄旁边。
三公子好似不太想说,迫于时山的喷火的眼神,咬牙道:“昨晚有个人让我做的。”
“那人是谁?”
“不知,他穿着黑衣蒙面。哦,他的声音有点怪,好似故意压低嗓子的。”三公子怕时山不相信,尽可能的描述着。
闻言,时山皱起了眉头,低头问之湄,“这人你打算怎么办?”
“他也是无心的,放了吧。”
“好吧。”时山做出无奈的表情,又踢了三公子一脚,“滚,以后再见你生事,我们不介意去宋县令家喝茶。”
“是是是。”三公子让人扶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之湄瞪了一眼一旁一直看戏的宋豪,后者一愣,忙抱拳离去。
这厮倒挺聪明的。
“那人是谁?”之湄看着那些狼狈的身影问道,直觉告诉她,那人与刺杀的人有着直接关系。
“不知,爷会告诉你的。”时山抬头看着‘水胭脂’店门,点头,“不错耶。”
“朱健呢,最近怎么都不见他?”
“我就说嘛”
“什么?”
“你想爷了,他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嘻嘻”时山笑得一副吊儿郎当。
“切。”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开张大吉三
宋豪三公子等人走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围观看热闹的人反而更兴奋了。
那是因为三公子平时在蓟县横行霸道,他手下更是借着他的名声作威作福,如今见他吃亏岂有不高兴的?
于是,该热闹的又热闹起来了。
虽然误了些时辰,但孔逸还是重说了一下说辞。
看着热闹的场面,之湄手肘捅了捅时山,“喂,空手来的?没有礼物?”
“就知道你会问。”时山睨了眼之湄,好似要看清她的灵魂,“真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什么的,尼姑?”
“咩的,你才和尚,你家全是尼姑和尚。”之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这么说人的么?她前世可是个正常人,好吧,那时的尼姑也都正常,据说那时想要当尼姑还要通过选拔,貌似选美,有高薪好像比她都要好
之湄笑着耸耸肩,见时山一脸的郁闷,眉梢上扬,问道:“为什么那么说呢?”
“呃,怎么说呢?我家爷喜欢你让我来祝贺是应该的,可是那大佬”时山摇摇头,“算了,先看爷的礼物吧。”
说完,手一扬,人群中有两人捧着一副对联上来恭敬等候吩咐。
时山挥手,“挂起来!”
“是。”
两人走到门两边,施展轻功,腾空而起,抬手把对联挂在两边,赢得下边一阵喝彩。
“就这样?”之湄瞅着挂起的还没展开的对联扁扁嘴,这也太抠了点吧,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书生给两文钱都能写出来
好吧,礼轻情意重,且她对朱健没好气过,又何必让人送大礼呢?
这时,街上传来了锣鼓声,一群小孩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两只大狮子,一红一黄,中间拿彩球人各种翻舞引逗着狮子,后边是敲锣打鼓的人,向‘水胭脂’这边走来,吸引着路边的人。
“这就是他的礼物?”之湄笑了笑,这么一闹腾,整条街一半的人知道了。
“姐姐姐姐,是大狮子!”之斌见两只狮子在店门口舞动的时候,冲过来抱住之湄的腿,仰着头兴奋叫嚷着。
时山很喜欢之斌,一把抱起他,问道:“斌斌喜欢吗?”
“喜欢!”
“喜欢哪一个,一会儿时山哥哥送你?”
“红色的,姐姐说红色是红红火火的意思!”
“哎,真聪明。”时山朝之湄挤了挤眼,“这回不抠了吧?”
之湄嘴角抽搐,?濉?p》 两只狮子舞了半个时辰后,匍匐在地上,双眼对着两对联眨了眨,倏而跃起落下,对联徒然展开了来。
“财源滚滚通达四海步步高,人才济济兴隆九州节节升。好联子,时山,替我老太婆谢谢你家公子。”水老夫人站在门下默默念着对联拍手叫好。
“老夫人,爷说这是应该的。”时山颔首,很尊敬水老夫人,而后者也很欣赏他。
这会儿锣鼓声也停了,舞狮子也不舞了,之湄好奇另一份礼物,更好奇送礼物的人,于是问道:“时山,另一个贺礼是什么?”
“不急,还有一人。”
还有一人?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之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二楼,一扇窗徒然打开,一袭蓝衣在风中飘舞,是他?
“那人是谁?”两次,一次在丹霞林,一次在怡红院,朱建身边站着两人,一人就是对面楼上那蓝衣公子。
“蓝柏,爷的好友。”
蓝柏朝之湄这边点头,拿出一把篮萧轻放在唇边,一段悠扬动听的箫声响起,众人闻声望去,莫不为他好看的容貌骚动,更因他的箫声而陶醉,仿若这个世界因他而静止
怡儿瑶菲对视一眼,从人群中走出,朝蓝柏盈盈一礼,而后随着箫声翩翩起舞。
怡儿舞姿柔美,瑶菲英姿飒爽,但也通善舞蹈,动作灵巧,两人不同的风味瞬时吸住一般人的眼球,如痴如醉。
曲罢,舞停,叫好声一片,怡儿瑶菲行礼。
她们很激动,听闻蓝柏箫声一绝,却很少有人听过,更没人在他箫声里跳过舞,今日了却愿望,此生无憾!
时山低声道:“你别不知足,我在爷身边那么久,也就听过一次。”
“我没不知足。”之湄无语翻了翻白眼,人家最喜欢音乐了,只是陷入其中没回过神来而已,竟然就这么把她划入抠门之流了。
“呃”时山摸了摸鼻子,逗着之斌玩。
之湄收了心情,刚要感谢蓝柏时,人不知何时已不见,只剩下还开着在风中摇摆的窗。
也许人家是看在朱健的面子上才来的,也不会在意她的感谢的,之湄苦笑着,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见的时候了,不管他接受不接受,她终究是要谢人家的。
“好了,孔逸,揭开红布吧。”
见到蓝柏后,之湄猜时山代表的另一个人应该是那紫衣少年,他有着华丽的贵气,身份定不必朱健低,那他的礼物
之湄有种消受不起的感觉。
时山一愣,忙拦住孔逸,瞥了眼之湄,笑着对水老夫人道:“老夫人,在下的公子还有一个朋友要在下代表来祝贺。”
“哦?还有?”水老夫人暗惊,不知之湄在外边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了,随意问道,“能告诉老太婆是谁吗?”
时山低声在她耳畔,“三皇子。”
水老夫人愣然,她丈夫儿子在宫中多年,多少了解些皇子皇孙,只是之湄几时认识的三皇子?
她现在倒想认识时山的主子了,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三皇子。
其实之湄并不认识什么三皇子四皇子的,她只认识朱健,偶然见了三皇子两面而已,如刚才的蓝柏一样。
时山声音很低,但风云听力非常人可比,也听到了他的话。
他与莫老接手刺杀徐将军时,曾暗查了些当今政上一些势力,自然也知道三皇子朱浩,且此人野心不小,只是行事很低调隐晦只是风云看向之湄,眉头紧皱。
时山转身,大手一招,有两人施展轻功跃起,两边抓住门上用红布盖着的牌匾,轻轻一提,牌匾便拆了下来。
“你们干嘛”之湄正要着急,那可是她便宜老爹亲自写的,结果话刚出口被水老夫人打断,不禁埋怨,“祖母,那可是爹亲手写的。”
“不碍事。”水老夫人笑着安慰,之湄扁扁嘴,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有反抗的余地吗?这回倒要看看,那人到底送了怎样的牌匾连老夫人都收买了。
她却不知道,收买了水老夫人的不是牌匾而是送匾的人。
那边,时山命人再挂起了一块同样盖着红布的牌匾,看着那些人跃上跃下的,之湄真怀疑那些人是不是演杂戏的。
时山过来恭请:“老夫人,水公子,请!”
之湄瞪了他一眼,扶着水老夫人过去,一起抓着垂下来的红绳,轻轻一拉,红布款款落下,露出一块暗红牌匾,上面金笔写着“水胭脂”三字。
只是那牌匾竟然有淡淡檀香飘出。
“檀木,好大的手笔,时山,替老太婆谢谢公子。”水老夫人知道,皇子都是处于政上风口浪尖处,她不想以后害到水家,因此只以自己的名义去谢三皇子。
时三点头。
之湄看着头顶的檀木牌匾,咂咂嘴,问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这东西那么贵重,会不会没挂几天就没了呀?”
“呸呸!才开张呢,小姐也太乌鸦嘴了。”花云啐了她一口。
众人一旁笑呵呵的,时山正色道:“放心,没人敢有这个胆的。”转身对观众吆喝,“‘水胭脂’正式开张,今日全部打八折,仅此一日!明后日无此价!不买不要后悔啊!”
话毕,众人呼啦挤着进了店,有少女,有妇人,还有男子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多事之秋
水家,梨木花亭,茶香袅袅。
一个穿着普通却很有气质的中年商人伸出手,把袖子往上掳,手腕搭在脉枕上。
另一边,坐在轮椅上的水世宏用捂暖了的手给他搭脉。
中年商人的身边站着一个紫衣少年,若之湄在此定能认出他,他则是之湄在朱健身边见过两次,今日又送了檀木牌匾的人——三皇子朱浩。
能让皇子恭敬站着等候的人,只有一人——大炎国皇帝朱瀚。
莫老坐在屋檐下闭着双眼,吧唧吧唧抽烟,很是享受。
他虽然一副悠闲的样子,但却时刻盯着梨木花亭里,若有何风吹草动,他不介意动手,即使是皇帝!
朱瀚瞥了眼莫老,“那人很强”
虽然那人平淡无奇,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危险。
“嗯,莫老与他儿子是被小女捡回来的,皇上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然当这里是家,只是意识中是要保护这里的,上次刺杀全靠他们救护。”水世宏收回手,提笔在纸上写药方。
“哦?”那老头看上去是那么的不起眼,但朱瀚不得不再次看去,良久才收回目光,“听说你这次开了个胭脂店?”
“全是小女在捣鼓。”水世宏把写好的方子给朱浩,看着自己的新家,无奈轻叹,“自那晚臣一直处于半躺半坐中,家中一切都是她支撑起来的。”
“有这样的女儿,是你之幸福。”朱瀚绕了石桌看着四周,拍了拍他的肩膀,“浩儿说你很好,但朕总不放心,如今见你一家安好,还有高人守护,朕也就放心了。”
元妃之事,一切都是他在主导,他有过后悔,但必须这么做,且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烦劳圣上记挂。”水世宏点头,他是后知后觉,有此一番历难,才知家的可贵。
朱瀚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山间田野里的宁静祥和,几时他也能像他这般?
旋即自嘲起来,身为帝王,此生直至入皇陵可能都不得安宁。
“浩儿,我们走!”朱瀚一声长叹,此事已了,挥袖离去。
“是。”
朱浩快步跟了上去。
“恭送皇上。”水世宏默默看着朱瀚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门外还是一动不动
“朕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水世宏一家竟然会有这般变化。”
两匹马“哒哒”走在乡间小路上,朱瀚望着日落西山感概,像是喃喃自语,又像对儿子说。
若是大炎国每一个家庭不说能这样,只要做到一小半,整个国家就会上升一个台阶,国库充实,则国强兵盛,谁还敢来犯?
“你说那丫头是怎么做到的?”他想不通,一个十三岁小女孩怎么会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