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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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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巽、夜两国素来交好,又有联姻,斟国无疑是被孤立的。

  而只要巽、夜两国关系转恶,那么,斟国恰可坐牧鱼翁之利。

  不——

  不。

  不!

  心里一叠声地喊出这个字,可,再怎么喊,哪怕喊出声,有用吗?

  周身仿佛浸进冰水里一样的?冷冽。

  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但,她相信,离事实真相该是不远的。

  她的手似乎蕴了最后的一分力,陡然一抓旁边,想抓住床栏,借力,让自己坐起来,抓,是抓到了一件物什,不过,那件物什,好轻,好轻。

  一道绯色的轻纱从天而降,徐徐落于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被一并地遮起。

  能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绯色。

  身体残留的最后一分力气,就这么被她消耗怠尽。

  可,即便不能喊,不能动,她还能听。

  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幸中的悲哀。

  她听到,一个脚步声越走越近,终于,近到,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粒子,倘若她能动,哪怕能动一下,该有多好!

  喊不出,动不了。

  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

  形同一具尸体。

  比尸体更多的,不过是一口气。

  除了这口气之外,她全身的温度也不会比尸体高多少。

  无奈地发现,她已经连唇都张不了,仅能保持紧紧抿起的状态。

  脚步声走到她的跟前,确切地说,她觉到柔软榻的那端一沉时,眼前的那一片红中,有清晰的黑色阴影映现在,因着这层阴影,红若血,更为浓艳。

  男子的身子,重重地压到她的身上。

  很重。很重。

  她的鼻端,满满是磬香萦绕,再无其他的气息,连那呼吸都觉察不到。

  男子的身体,比她鲜活,她能觉到,他叫嚣的欲望正抵触在她的下体。

  冰冷的肌肤,触到这种灼热的坚挺时,她听到绫罗被撕裂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内响起,心底的某一处,也骤然随着这些声音,一并地破裂。

  肌肤上的凉意是刻骨的。

  源于,她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只是,她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能!

  眼前,晃过西蔺姈的死,虽然,她不曾亲眼目睹,可彼时,她其实在心底,是为那个女子不值的。

  因为,做为男子,可以三妻四妄,凭什么,做为女子,只能三从四德呢?

 可,即便之前她再怎样不屑,今日,她只意识到,做为女子,真可悲,一如她。也开始视这贞洁为最重要的东西。

  她想并紧双腿,然,她仅这么想,下身猛地一凉,她知道,连最后一层防线,都已失去。

  红的绝对。黑的压抑。

  幻化成她眼前唯一的景象。

  幸好,压在她身上男子的身体,是着了衫袍的,这让她稍稍安心,但,这份安心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她就觉到那身体稍欠身起来,随后,那身体更为灼热地逼压了上来。

  那身体,已褪去身上的衫袍,同样地,一丝不挂。

  空气里的香气愈来愈浓,让她的心口发酸,沽沽涌上的,还有涩意,最涩的苦。

  轩辕聿!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三个字。

  他现在还在后殿吗?

  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之前怎样。

  哪怕她心底因妩心的一席话,对他终有疑惑,在妩心的别有用心之外,点醒她的疑惑。

  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期望,他能出现!

  这一次,她不逞强,她只希望,他能出现。

  出现在这里。

  制止这场羞辱的发生。

  聿,救我救我!

  她在心底,反复默吟着这句话,

  可,这层希望,不过在默吟了三声后,旋即就转成了绝望。

  她身上的男子一手钳住她的腰,把她拉向他,随后,另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紧接着双手圈住她的腰,一个沉身,猛然挺入她的体内。

  在他破体而入的一刹那,她身体一切反映完全僵住,包括呼吸。

  接着,一阵锐疼攫住她所有的思维!

  那种锐疼,让她眸底涩苦的液体就要流下。但,被她生生地逼了回去。

  无法咬紧牙齿,如果能,她想,或许她会咬舌。

  也无法把脸更为仰起,如果能,她想,她或许会选择去撞一切可撞的东西。

  被他侵入之处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来势汹汹地席卷她每一处神经,四肢百骸也随之一并痛了起来。

  她像活活被串在竹签上的鱼一样拼命想张嘴,然,发不出声音,不能抗拒。

  痛楚在身体里激荡,她的手贴在那柔软的榻褥上,却抓不住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身上沁出了冷汗,她的身子开始痉挛,这种痉挛从手开始,逐渐蔓延到她的全身各处,即便这样一来,她身上的人,并未停止他的侵占,他每一次深入就如一只凶猛野兽咬到她最柔弱之处,而他的越来越猛烈的律动让她看不到尽头,或者说,哪怕能看到的,也惟有绝望。

  在她身上肆意的人,似乎仅是单纯发泄着欲望,没有触及她身上任何一处,他们的交合处。不过是人类最愿意的那种本能。
 所以,她是否更有理由相信,这一切,是一个局!

  而她,或许即将成为巽、夜两国的罪人。

  眼前,有些迷离,她的身子承受不住这种肆虐,想躬缩,却被那男子紧紧扣着,躲闪不得。

  其实,他若不扣着她,她也动不了。

  没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仅能眼睁睁地看着蒙在她脸上的绯红,喉口涌起一阵的腥甜。

  进宫后,假若说对帝王临幸,在司寝教导后,她没有幻想过,那一定是假的。

  纵然,这在最初,对她而言的,不过是一种义务,但,她也会想象着,当女子最美好的一切,都让她唯一的夫君拥有时,那种感觉,会是甜蜜的吧。

  哪怕会痛,至少,有一点点的甜蜜,来抵消这份疼痛。

  哪怕不关乎爱,应该也是甜蜜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幻灭了!

  如果,昨晚,她不那么坚持她要的爱,是否,他就会要了她呢?

  那样,会不会,他就不会独自去后殿,而不带着她?

  是不是,也就不会让人有机可趁,设下这个局?

  她其实清楚,他的眼底,在彼时,有些许的冰霜聚起,也是缘于她说了那些话才有的。

  可,即便这样,他待她仍是极好的。旋龙谷,这短短数十个时辰,他对她的好。无微不至!

  只是,如今,她这朵夕颜花,注定在明日第一道曙光到来之前,阒然零落。

  她闭起眼睛,眸底,那些液体,早就不知所踪,似乎蒸发在空气里,也或许,早就失去流的必要。

  她不需要用眼泪去凭吊失去的贞洁。

  因为,没有必要。

  哪怕流了,对已经发生的事,起不到任何作用,仅是,让她身上掠夺她贞操的男子更加激起欲望吧?

  容嬷嬷说过,女子的眼泪很珍贵,除了对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流之外,任何时候都要好好的保存。

  好。保存。

  哪怕没有了一切,她还有眼泪。

  属于心底的眼泪,可以容自己保存的。

  但是,为什么啊?!

  她不懂男人们的乾坤。

  他们手中的所谓乾坤,却赔上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成为帝王后妃的女子吗?

  那么,最好,在这一切之后,那个设局的人杀了她。

  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她可以死,但在为贞洁死之前,她要还自己一个公道,还王府一个颜面。

  却不会担这罪国祸水的骂名!

  她身上的人依旧在释放他的狂野。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只是单纯重复着侵占和掠占。

  她任他予取予夺。

  而,那种撕裂的感觉渐渐将她麻木,最后,随着心底,嘣地一声,什么东西断裂了。

 她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再没有任何的知觉。

  所有的疼痛都一并的消失。

  她就躺在最柔软的榻上,一切感觉,渐渐远离的同时,思绪,也恍惚地再没有了。

  什么。

  都没有了

  意识消失前,眼前的那份血红,是最后的映象

  再次醒来,她眼前仍覆着那红色的轻纱。

  浑身,是酸软的疼痛,还有,下体撕裂的疼痛,依旧明显。

  如果,没有这些疼痛,她可以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个噩梦。

  梦,做过,再可怕,都能随时间的流逝,忘记。

  只是一个噩梦,多好。

  可不可以,彼时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然,身体的疼痛,再再提醒她一个事实,不容她逃避的事实。

  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那场掠夺,是真的!

  无法抑制的悲凉,突然涌上,呛得她轻轻咳了一下,咳喘间,似乎,都带着血腥味。

  她将那份血腥气努力地抑制下去,她的指尖,轻微地动了一下,身体,终于,可以动了。

  不过。晚了。

  手,缓缓抬起,掀开脸上的轻纱,这层轻纱真薄啊,假若不是这么薄,她怕是早窒息而死了吧。

  虽然,现在,比起死,好不了多少。

  可,她不会就这样一头撞死,或者咬舌自尽。

  既然已经发生了,死,要死个明白!

  死,也要让谋算她的人竹出代价!

  她不是心狠的女子,但,她却是坚持完美的女子。

  如今,她的完美,就毁在这一场谋算中,她虽不会就这么轻生,可,也做不到淡然。

  她用力拽住轻纱,将它掀至一旁,随后,稍稍坐起,忍着腿间的不适,看到,这确是一张极大,极艳丽的床榻。

  床榻的顶端,垂挂下血色的轻纱帐幔。

  四周,空无一人。

  惟有,床榻的周围,盛开着一种很妖艳的花,鲜艳似血的红,每一瓣都冶着黑色的斑点,这些黑色的斑点,使得那些血红的花瓣,再不纯粹。

  世上本没有纯粹的事,不是吗?

  昨晚那馥郁的味道就是来自于这些花,这份味道,和她身上自幼特有的体香,恰是如出一辄的。

  她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渊源,她只知道,这处,是一个山洞,一个有着床榻,诡媚鲜花的山洞。

  不,还有,床榻和鲜花的中央,有四枝古旧的烛台,上面的鲛烛是燃尽的。

  但,此时,洞顶的天然采光口,隐隐有些光照射进来,这些许的光,将整个床榻笼进一种极其温暖的氛围里。

  可,她的心,丝毫温暖不起来。

  天亮了,一切,结束了。

  她看到,她裸露的身体,仍是莹自如玉,只是,她的双腿问,是一滩早就干涸的血。

  那,是她的处子之血。

  血液的芬芳早就没有,空气里流淌的,是蘼蘼的味道。

  那些味道,该是来自于那个男子的。

  是陌生的气息。

  那留下味道的男子早已不见。

  她只能猜测他是谁,他究竟是谁,她却是没有看到的。

  唯一的能肯定的,就是他和她,都被算计了。

  如果不是被算计到,不会有那样疯狂的掠夺,完全不节制的侵占索取。

  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那男子的本性,仿是迷失的。

  只是,设局的那人,似乎预计错了,现在,那个男子不在了,这里,惟有她一个奸妇,不是吗?

  配合她这局戏的男子,该是清醒得比她早,所以,不在了!

  这出被谋算的戏,因此,或许,并没有得到圆满的演绎。

  哈哈,只有她一个人!

  她突然,仰起脸,笑了起来。

  是笑这个出错的步骤,还是笑,自己本就是个最可笑的人呢?

  在她凌厉的笑中,有脚步声传来,就在那山洞的一隅,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该是有人来收局了吧。

  那里,是一处洞口,通向外面的唯一一处洞口。

  外面,没有一丝的光亮,很黑。

  这处洞室,只有她所在的这个空间,因着上面采光口的光线射入,还算亮堂。

  这些许明亮,让她身上的污垢都无处藏匿。

  真脏啊。

  其实,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腿问的红肿之外,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

  只是,她仍觉得脏!

  她顺手拉过那曾经盖住脸的纱幔,不算很大,但,遮体也是足够了。

  她低徊的眸光,瞥到,昨晚她的礼装,那袭孔雀翎的裙袍,早成了一地撕烂的破布,绚丽灿烂,不过一晚,再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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