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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凤殇-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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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给奴婢娘亲看病,十名刺客的赏银她会给……她还说,这事儿决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要杀了奴婢的娘亲……”

闻言,尔烟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而后连忙跪下道:“娘娘明鉴,奴婢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毓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眼中有隐隐的愤怒,她沉沉吸气,挥手命人将冬灵带了下去,屏退所有人,而后垂眸看着尔烟道:“烟儿,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尔烟垂首道:“回娘娘,快三十年了。”

“三十年……”她微叹一声,“三十年呐,那时本宫还未嫁给皇上呢。”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和厚重,将尔烟的伤感情绪也带了出来,只听尔烟缓缓道:“是啊,那时候娘娘还是个待字闺中、不谙世事的姑娘,每日只知绣花习字,种种花儿养养鸟儿,那时娘娘还说今后要嫁一个一心只为娘娘一人的郎君,怎知后来……”

她顿了顿,无奈一笑。“这些年,奴婢亲眼瞧着娘娘从一个小小的修容一步步成为贵妃,再到如今的皇后,旁人只道娘娘一心只想争权夺势,只道娘娘心狠手辣,可奴婢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娘娘最想要的,娘娘这么做,无疑是为了两位殿下,为了他们日后能有稳固的根基,在这朝中站稳。天妒英才,二殿下英年早逝,四殿下生性沉冷,鲜少与娘娘亲近,娘娘心中的苦,旁人又怎么能知晓?”

话说到这里,只听“砰”的一声,毓皇后手中的杯盏沉沉砸在几案上,里面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她冷冷瞪了尔烟一眼,眸光似剑,“本宫不需要听你说这些陈年旧事,本宫没有忘!”

“娘娘!”尔烟心疼地看着她冰冷的脸色,“奴婢知道娘娘从来都没有忘记,娘娘辛苦操劳这么多年,却落得母子生离死别,奴婢是心疼娘娘。虽然大殿下被废去了太子之位,可是皇上依旧让他住在东宫,奴婢担心,难保他日大殿下与涣王殿下不会东山再起。娘娘,二殿下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奴婢不忍看您再失去四殿下,所以奴婢只有瞒着您自己动手,即便日后事发,此时也只是奴婢一人所为……”

突然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尔烟的话,她回身看去,见苏夜洵正沉着脸色,缓缓走近,眼神冷酷而疑惑地看着毓皇后。

【一百一十】山雨欲来风满楼

毓皇后瞪了他一眼道:“怎的没让人通传一声?”

苏夜洵不答,待走近了些,他沉沉开口问道:“方才尔烟所言,二哥遭了他们的毒手,是什么意思?”

毓皇后脸色阴郁,垂眸不看他,“你无须知道。”

“他是我二哥!”苏夜洵的情绪难得激动,他转向尔烟道:“姑姑,还请将真相告知。”

尔烟看了看苏夜洵,又看了看毓皇后,对二人皆是疼惜,毓皇后沉沉吸气,挥手道:“尔烟,你先下去。”

尔烟会意,起身匆匆退出了承香殿。

毓皇后未曾看向苏夜洵,而是低下头看着盖在身上的绒毯,满目柔和与感伤,声音凄冷,“本宫记得这条紫貂皮绒毯还是五年前洛儿征战望部落时,给本宫带回来的。那时他曾说过,今后每年冬天都会给本宫送一条上好的貂绒。洛儿这孩子孝顺,知道本宫怕寒,一到冬天就把各种各样防寒的东西给本宫送来……”

她说到这里,目光陡然一寒,眼中杀光隐现,语气也变得冷冽,“可惜本宫无福,没能享受到洛儿的这一份孝心……”

“母后……”瞧出毓皇后神情中的伤痛,苏夜洵忙出声,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毓皇后抬手制止了他,缓缓从榻上站起,道:“你当真以为当年你二哥是真的不察敌情,才会陷入敌人圈套,最终不敌而亡?哈哈……我的洛儿 十六岁为将,独领数十万大军南征北战,他又怎会那般粗心大意,中了别人的全套!”

她说得激动,浑身颤抖。苏夜洵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母后的意思是,当年是有人故意出卖了二哥,目的就是要置二哥于死地?”

毓皇后不答,已然默认。她紧紧敛目,两行眼泪轻轻滑落,

苏夜洵紧握拳头,冷声问道:“是何人所为?”

毓皇后摇头,“本宫一直以来都在找那人,却始终未能找到任何证据。可是,任谁都该想得到是谁,当年洛儿屡立战功,功名显赫,朝野上下无比称赞,便是你父皇也喜欢他喜欢得打紧。洵儿,你想想,那时,谁会是最忌惮洛儿的人 ?'…'若是其他几王,不免说不过去,他们应该更希望看着洛儿势力日渐强大,与澄太子抗衡、相争、两败俱伤才是!”

豆粒大的泪珠颗颗划落,顺着她白皙光洁的脸颊渐渐流至唇角。

静立她身旁不语的苏夜洵,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酷,十指紧紧握起,关节发白,然偏偏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

年少时的记忆喷涌而出,充塞整个脑海。苏夜洛虽只长了他一岁,却是自小就照顾他许多,每每外出也总不会忘记给他带回奇异的礼物。甚至有一次他为了取得一副苏夜洵喜欢的字画,甘愿为题那个字画的收藏者驾了天的马车。

不过事发之后第三天,那个让苏夜洛为他驾车的人,突然就无声无息地消失无影无踪。

自从苏夜洛前往南海平寇战亡之后,苏夜洵曾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向睿晟帝提出自己要亲往战场,旁人不晓,他自己心里却比什么都清楚,他非无带兵之人,实乃没有带兵的机会。其实早在他十八岁那年,便已经上过战场,虽然后来被苏夜洛发现之后,免不了的一顿责骂,但苏夜洛却肯定了他的能力……

深深吸气,他将毓皇后扶到榻上坐下,低头给她沏了茶,缓声道:“母后,没有证据事情,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话虽如此说,毓皇后却将他话中的冰冷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挑眉冷笑道:“但是本宫也绝不会放任此事真相被掩埋而不管不问。”

苏夜洵点头道:“母后,此事就交与儿臣去做好了。”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尔烟姑姑跟随母后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一心只为母后着想,即便此次也是为了母后才动的手,母后不能斥责于她。至于冬灵,这个人不能留。”

闻言,毓皇后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惊讶,抬头向苏夜洵看去,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冷冰冰地似是不带温度。

她不由问道:“为何?”

苏夜洵道:“今日她只是被母后这么一呵斥,就将所有真相全都招供,若是今后母后的什么话柄落在她口中,难保今后不会有姑姑这样一天。”

毓皇后眼角牵出一丝浅笑,道:“洵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以前,你从未跟本宫说过这样的话。”

苏夜洵淡笑,眼角却微凉,道:“母后,儿臣要把属于二哥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所有的一切都要拿回来,他的战功,他的军队,他的地位,甚至,包括他爱的人!

第二日,羽林卫前往仪秋宫抓捕刺杀大殿下苏夜澄的凶手,很快,冬灵被侍卫押着带出了仪秋宫。

当天晌午,毓皇后跪拜于紫宸殿外,诚恳请罪。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没有让百姓失望,飘飘零零了这么多日,势头不仅没有减下,却反倒更加越飘越大。

如今,紫宸殿前的空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白雪,毓皇后一身红色华服在雪地中看起来越发耀眼,她冷眼斥退了欲要上前为她遮伞的宗正和其他宫人,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殿内,苏夜清兄弟几人看着心中百般滋味,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他们正在与睿晟帝讨论东宫失火一事,刚一谈及仪秋宫宫女何故会刺杀大殿下一事,门外的公公就匆匆来报,毓皇后长跪雪中请罪。

睿晟帝神情不悦,淡淡扫了兄弟几人一眼,道:“继续说。”

言下之意已然很明白,他不愿见她,不愿听她解释。

如此过了良久,突然兄弟几人齐齐跪下道:“父皇,外面天寒地冻,母后素来怕寒,有什么事儿便让她进屋来说吧,切莫伤了身体。”

睿晟帝背过身去,怒气隐隐未消。

“父皇,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即便是母后之过,念在数十年夫妻情分上,父皇便让母后先起来吧。”兄弟几人连连哀求。

“是啊,父皇,母后身体不好,若真有个不舒服,心疼的不还是父皇自己?”

“……”

睿晟帝不作声,深沉的眸子落在一直一言不发地苏夜洵身上,见他一脸深沉,不由问道:“洵儿,为何你一个字都不说?”

苏夜洵俯身,一字一句道:“回父皇,此事虽非母后所做,但毕竟是从她宫中出来的,母后许是思及自己有管教之过,才会如此愧疚,伤心不已,特来向父皇请罪。”

闻言,众人皆惊,全然没有料到最后毓皇后亲生儿子的苏夜洵,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有些难以琢磨。

【一百一十一】已惊岩下雪如尘

苏夜洵却全然没有在乎众人的惊讶,俊眉微敛,将视线投向殿门,目光沉沉,沉默良久,却最终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言多必失。

这个道理他心中再明白不过。

几人的惊讶也都在一瞬间,待回过神来,明白苏夜洵此举之意后,便听苏夜澜又道:“正因为那个宫女是母后宫中之人,所以母后才更加可能不知道此事真相。母后是一国之母,仪震全朝,她断然不会任由自己宫里的人做出这等事情来。”

“儿臣同议。”

几人纷纷言道。

睿晟帝垂眼瞥了他们一眼,而后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着院中那一抹暗红色的身影静静地跪在雪地中,漫天白色雪花飞舞,轻轻落在她身上,她却浑然不动。

这身华服睿晟帝再熟悉不过,那是苏夜洛被封为洛王,此洛王府宅时,毓皇后与睿晟帝一同前往洛王府时,他赐予她的衣裳。

却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完好无损地保持着这套衣服。

今日她着了这套华服跪于紫宸殿外请罪,其意已然十分明了,她也曾失去过自己的儿子,她个儿子那么优秀,那么前途无量,却突然遭了贼人的设计,未能归回。

睿晟帝还记得,当初她穿着这身华服时,曾笑着眯起眼睛,说道:“今后洵儿若也能有今日,臣妾还要再穿着这套衣服去洵儿的府邸。”

如今苏夜洵早已是天朝的洵王爷,有了自己的洵王府,有了自己的洵王妃,还即将有了自己的孩子……

思及此处,睿晟帝的眼底终于缓缓升起一股暖意,徐步迈出殿门,朝着毓皇后踱步而去。

殿内众人相视一眼,淡淡一笑,笑得意味深藏。刚刚站起身,欲随睿晟帝走出紫宸殿,突然只听一声惊叫,几人一愣,而后齐齐奔出殿外。

只见毓皇后身侧此时多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人由身侧的丫头搀扶着,隆起的肚子格外显眼,而毓皇后也从地上站起,神情紧张地扶着她。

苏夜泽惊呼一声:“四嫂?四嫂怎么来了?”问话的同时他将目光移向苏夜洵,见苏夜洵眼底微沉,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却能看出他有些不悦。

来人正是洵王妃傅雯嫣,方才那一声惊叫便是她发出的,她本来行动就不便,此时地上有雪,地面又有些滑,她一个不小心,险些摔跤,亏得毓皇后眼疾手快,连忙站起,将她问问扶住。

待站稳后,刚刚稳了稳情绪,傅雯嫣看见身侧的毓皇后和迎面快步走来的睿晟帝,连忙欲行礼道:“参见父皇、母后,儿臣有罪……”

睿晟帝边走上前边道:“快免礼……如今你身体不适,这些礼仪就免了吧。”

毓皇后道:“你身子不便,大冷天的,不待在府中安心养着,怎的跑到这宫里来了?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傅雯嫣忙又低头认罪:“母后教训的是,儿臣有罪。只是儿臣听闻这冰天雪地的,母后却要久跪雪中,儿臣担心母后的身体,特意给母后送来防寒的衣物……”

闻言,毓皇后原本板起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还在跪求请罪,便又要跪下,却被睿晟帝伸手稳稳托住了胳膊,继而握住她的手。

“都跪了这么久了,剩下的就免了。”他虽面色冷淡,却遮不住眼底的一丝疼惜,扶着毓皇后的手带着暖暖的温度,缓缓传入毓皇后手心。

毓皇后随后微微福身,道:“臣妾宫中宫人接连出现这类情况,是臣妾没有管教好他们,臣妾有罪,难辞其咎……”

睿晟帝连连挥了挥手,示意她无需再说下去,“方才还在说嫣儿不顾自己的身体,赶着大雪天进宫,怎的就没有想到,你已经是孩子的皇奶奶了,怎么还能动不动就跪在雪中?若你真有个什么事儿,朕该要如何跟洛儿交待?”

说罢,他又把目光移向傅雯嫣,最终落在她的肚子上,眼中有遮掩不住的喜悦,“这孩子,该有六个月了吧。”

傅雯嫣娇羞一笑,低头道:“回父皇,再过几天就六个半月了。”

睿晟帝不由“哈哈”大笑,“朕又要抱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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