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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凤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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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突然有下人匆匆来报:“王妃,涣王殿下和十三王爷到访。”

闻言,苏潆汐硬是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十三哥……”

不远处,闻声迅速赶来的苏夜泽瞧见地上滚成一团的苏潆汐,顾不得去想是真是假,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扶起抱在怀中,“潆汐,你怎么了?”

苏潆汐神情痛苦,已然说不出话来。

正慌乱间,一道白色身影快速闪至众人身边,执起苏潆汐的手腕,纤纤素手探上她的腕脉。隔了片刻,她蓦然变了脸色,抬眼沉沉看了苏夜泽一眼,“十五公主中了毒。”

【九十三】清风明月三分三

听得声音,待看清来人是衣凰,傅雯嫣的脸色顿然就沉了下去。

身侧的丫头扶着她站稳后,她缓缓对着衣凰问道:“郡主此言何意?莫不是说是我洵王府的人对十五公主下了毒?”

衣凰回身淡淡看她一眼,不答她的话,转身对苏夜泽说道:“将公主抱紧屋里,待太医来了,且让太医探过情况。”

苏夜泽知她心意,不多罗嗦,连忙抱起苏潆汐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一间屋子,将苏潆汐平放在床上。

不多会儿太医匆匆赶来,未及行礼便被苏夜泽一把揪住拖到了床前。

傅雯嫣和苏夜涣陪着苏夜泽一起留在屋内等待太医的诊断结果,衣凰独身一人站在门前,神情飘忽不定,眼眸虚渺无边,似是没有目标一般,迷茫一片。

对于苏潆汐,她说不出这件事情的真假。她唯一能确定的,仅仅是苏潆汐当真中了毒。

“回四王妃、二位王爷,十五公主这是中了毒。”老太医对三人俯身行礼道。

苏夜泽眉头再次皱紧,“什么毒?”

“三分三。”

“三分三是什么东西?可有的解?”苏夜泽本就着急万分,见老太医此时不急不忙,不由心里来火,低吼道:“你倒是快说说这毒该怎么解?”

“十三弟,不要慌。”这一下换成苏夜涣拦着苏夜泽,“你放心,潆汐不会有碍,否则方才衣凰不会见死不救。”

听此一言,苏夜泽渐渐冷静下来,心里却还是着急,老太医不敢耽搁,走到一旁一边开药方一边道:“二位王爷不用担心。三分三虽大毒,但好在公主的用量还未过三分三,尚不会未及性命。”

话虽如此说,苏潆汐痛苦的神色却是一点也没减轻,苏夜涣与苏夜泽二人看了仍是十分心疼,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却无奈无从下手。

苏夜泽想了想,立刻起身出了屋子,片刻之后拉着衣凰一起回到苏潆汐床边,急切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她,能不能让她不要这么痛苦?”

衣凰心中太息一声,却不忍拒绝他,淡淡扫了一眼身旁的傅雯嫣,从腰间取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苏潆汐嘴里,“这药也只能暂时止了公主的痛苦,却解不了毒,须得取了解毒的方子煎药服下方可。”

众人不再说话,待老太医的药方刚一开好,苏夜泽便遣了随行而来的随从照方抓药去了。

傅雯嫣站在一旁,虽一言不发,脸上表情却丰富无比,变幻多端。这会儿听得自己府中的太医都称苏潆汐是中了三分三的毒,不由心惊,面上却淡然镇定,悄悄寻了一名下人交代了些什么,便让她离开了。

“来人,检查公主方才接触到的所有东西,要细到一草一木一沙一石!”她声音冰冷地吩咐下人,继而又转身满含歉意地苦笑道:“没想到在洵王府里竟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这个做嫂子的失职。”

“四嫂言重了,事情尚未查清,四嫂不必自责。”苏夜泽不冷不淡回她,说出的话留了余地,却也道明了自己的意思:这事,他是定要彻查清楚了。

傅雯嫣继续赔笑道:“十三弟无需安慰我,王爷不在府中,公主来了我自是该招待好才是……”她说着连连摇头,似是十分愧疚。

苏潆汐服了衣凰的药丸,这会儿虽然还有些微痛却已经好了很多,不再似之前锥心般的绞痛,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神智与力气,这会儿听得傅雯嫣的话,不由高高挑眉,轻哼一声道:“这事是在你洵王府内发生的,就算真是有人忧心欲加害于我,只怕我们也只能认栽……”

“潆汐!”苏夜泽低喝一声,瞪着她道:“不得胡言。”

“我何曾胡言?”苏潆汐不服,正欲还嘴,一抬眼却碰上了衣凰的目光,沉静幽深,苏潆汐不禁收了后面的话,朝着苏夜泽撅嘴。

苏夜泽受不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连连道:“好了……你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便送你回宫去,如今四嫂身子不适,我们莫要在此惊扰了四嫂。”

一听说要回宫,苏潆汐立马苦着脸色,哀求苏夜泽道:“我不要回宫,我现在这样回去让母妃看见了,她定又要训斥我。”

苏夜泽没好气道:“你还知道母妃会训你?既是如此,又何必没事跑出宫来?”

苏潆汐瞪了瞪他,不理他,目光投向苏夜涣,可怜道:“九哥,我许久不到你府上去了,今日便让我去你那儿待着可好?”

苏夜涣浅笑道:“当然好,九哥求之不得。”

傅雯嫣本就无意挽留他们,这会儿见他们自己要走更不耽搁,爽快地答应让几人离去了。

回府途中,苏夜涣与苏夜泽一道骑马前行,马车内,此时便只有衣凰和苏潆汐二人,只听衣凰突然轻轻一声叹息,看向苏潆汐的眼神有些责备。

“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给苏潆汐擦了擦 额上的汗珠,语气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关切。“虽说你服下的三分三量未及要人性命的地步,可这东西毕竟大毒,对你的身体必有伤害,你这又是何苦?”

苏潆汐勉强一笑,闷闷道:“我哪里知晓这东西的毒性竟会这么强?”

衣凰皱眉,“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

苏潆汐听了,果真蹙眉蜷缩着身体,不再说话。

衣凰心知,那药丸只不过能缓一时之痛,却非长久效药。而苏潆汐之所以这般强撑着不让旁人看出她的痛苦,不过是不想让苏夜泽和苏夜涣担心。

只是,沉默了片刻,苏潆汐还是忍不住看向衣凰道:“其实,我只是在赌你一定会合十三哥一起来找我。一大早十三哥出宫之前说了要去找你,我就想着,以他的性格,知道我要去洵王府,他定要拖着你一块去的。”

衣凰闻言,只得无奈笑开。

这兄妹两还真是心有灵犀,原本衣凰确实不想随他们一起到洵王府来,若非苏夜泽使出各种手段,苦苦哀求她一起,衣凰也不会来。

然而,潆汐虽无碍,十五公主在洵王府中毒的消息却不胫而走,竟传进了睿晟帝的耳中。睿晟帝心疼小女儿,急召苏夜洵,命他立刻查清此事。

苏夜洵领了睿晟帝的旨意回到府中,即刻传了那日给苏潆汐奉茶之人。

正厅内,一身蓝色锦袍的苏夜洵端坐上座,执了一盏杯子不紧不慢细细品着。虽然他一言未发,面容静淡宁和,厅内所有人却都已经隐隐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残冷之意。

“说吧。”淡淡开口,简短地两个字,打破了厅里的沉寂。

“回……回王爷,昨日十五公主到府中来找王爷,听说王爷不在府中,便又要找王妃叙聊……女婢们不敢多言,公主直言口渴,奴婢便给公主到了茶水,怎知公主喝完没多久……没多久就中毒了……”

她说着不慎用余光偷偷瞥了苏夜洵一眼,之间他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神陡然一沉,轻抚杯盖的动作也骤然停了下来。

“王爷饶命……那茶水奴婢后来拿去给太医查过了,里面并无三分三,便只有公主用过的那只杯子里,有三分三……”

苏夜洵心明如镜,听到这里,便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脸色不禁更加沉重。

他没想到,苏潆汐,他自小便当成自己一母同胞亲妹妹疼爱的十五妹,如今竟会厌恶他到了如此地步,心中微微一恸,然而,接着而来的果决冷冽,很快便取代了他低沉的心情。

瞥了一眼正伏身在地上的丫头,他冷冷吩咐道:“你招待十五公主不周,致使十五公主中毒。所幸,公主性命无大碍,暂且可饶你一命。如今厨房正好缺个烧火的下人,你明日便过去吧。”

听得此言,那丫头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本以为她要以死谢罪的,却不想还得意保全性命。

“奴婢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她连连拜谢。

抬头起身时,苏夜洵已经站起出了厅门,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洵王府的下人都早已发现,一向鲜少将自己关在王府里的洵王殿下,近数月来,每每得空,便会待在书房里,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下午,不禁让人诧异。

然而,他们不知,那里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苏夜洵静立许久,目光冷清而柔和,深深落在桌案上的那幅图上,图上画得是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姑娘,朱唇微启,凤眸斜视,正侧着身子看来。而图的左下角的落款却是:苏夜洛。

凝视良久,苏夜洵不由微微敛目,轻叹。

二哥,你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个不同的女子。而你当年没有完成的心愿,便由我来替你完成吧。

【九十四】十月霜重天亦寒

十月,天寒。

许是因着苏夜澄的缘故,楼陌均的死罪终于可免,但却与苏夜澄一起,从此被禁足东宫之中,与囚犯无异。

曾明一行七人被关押在刑部地牢,至今,他们仍然不知苏夜澄已经被废去太子之位的消息,这些天来倒也安静,似是不想在临死前再给苏夜澄添任何乱子。

中午的时候,狱卒送来了好酒好菜,几人一看心下便已明了,却是毫无畏惧,爽快地喝酒吃菜,而后跟着狱卒走出牢房。

方一走进那间摆满刑拘的房内,便有一名年轻的公公上前道:“传皇上圣谕,曾明、胡浩荣等一行七人,身为皇家侍卫,本该上感天恩,忠于职守,然今却目无王法,劫狱杀人,实不可恕,其罪当诛。念其心意本善,忠心为主,且留其全尸,赐酒一杯。”

他说着顿了顿,七人面无表情,同时跪拜道:“奴才叩谢皇上圣恩!”

公公这才侧身低头道:“王爷,您看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曾明几人从进了房到现在就一直垂首无声,这会儿听到公公的话,都不由抬起头,想看看皇上究竟会派出哪位王爷来监管此事,是三王爷还是四王爷?

原本背对几人站立的白衫男子,听得公公此言,便缓缓回身看了曾明等人一眼,只一眼就让曾明心头一凛。

睿晟帝竟然将此事交给了向来沉敛淡然的涵王殿下!

苏夜涵面无表情,声音冷淡,“你们可有话要带给自己的亲人 ?'…'”

七人面面相觑,而后曾明上前道:“奴才们谢过王爷好意,不过奴才几人自小便是孤儿,只是跟随太子左右多年,如今不能再随身伺候太子了,心中愧然。太子殿下向来重情义,我等身份虽卑微,然此去太子必然不快,还望涵王殿下代为转告太子,我等今生未能报答太子恩德,唯有来世再报!”

说罢又深深俯首,拜谢苏夜涵。

苏夜涵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不为所动,冷声道:“大哥如今已经不是太子。”

此言一出,便是一旁的岳明松和跟来的公公都吃了一惊,似是没有料到苏夜涵会告知曾明澄太子被废一事,更莫提那七人的反应。只见曾明霍然抬头,直视苏夜涵,肃容道:“王爷此言当真?”

苏夜涵道:“你一个将死之人,本王何须骗你?”

曾明狠狠握拳,咬牙问道:“为何?”

苏夜神情涵依旧冷淡,“大哥为人太过心慈手软,便连身边的一个侍卫都舍弃不得,如此脾性,难承大任。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闻言,七人眼中顿时全都升起一股怒意,直直逼视着苏夜涵,曾明怒道:“太子本性纯良,从无害人之心,为何你们这帮狼子野心之人就是不愿放过他?我本以为涵王殿下与他们不同,今日一见方知,王爷却原只是个伪君子,如此行径比之他人,更为让我等不耻!”

“放肆!”邵寅不由怒喝。

与此同时,岳明松指着曾明叫道:“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

曾明不服,“有何不敢?他敢做又何必怕人说?”

他说着看了看苏夜涵的表情,见他神情轻蔑,似乎满是对苏夜澄的不屑,不由心中大为恼火,突然起身冲上前。

岳明松一慌,正要开口怒骂,却突然只见剑光一闪,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等他回过神来,一柄长剑直直插在曾明胸前,而这头何子手握剑柄,神情冷漠,竟与苏夜涵如出一辙,那样的神情让岳明松不由暗暗心惊。

而一旁的苏夜涵,眸色静淡无波,毫无惊异,竟是默许了何子此番行为。

既是如此,他岳明松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嗤——”何子果断地拔出剑,伤口处的血立刻涌出,他却视若无睹,将剑收回剑鞘。

而曾明向后踉跄的几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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