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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凤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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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夜澄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问道:“阁下的意思,我不懂。”

“其实太子殿下心里很明白,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如今刑部牢房里关押着的两名刺客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刺客身份,而在他们身上搜出的令牌,正是东宫所有……”

不了他话未说完,苏夜澄竟不禁低头浅浅笑开,隔了片刻道:“她若是想用这样的方法嫁祸于我,手段未免有些俗套低劣,如此明显纰漏,父皇又怎会轻信于她?”

男子轻哼一声,苏夜澄听不出他这番冷笑是笑他还是笑别人,只听他继续说道:“可是,若是找到了那晚东宫护卫确实有着夜行衣出过宫,只怕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苏夜澄笑意顿然一停,浓眉紧蹙地盯着他问:“此话怎讲?”

男子摇头道:“我并未害太子之心,只是受了主子的托付,前来提醒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想保住自己的位子,只怕要万分小心谨慎才是。就算太子不想伤人,但至少要保全自己。”

听了他的话,苏夜澄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索他的话。

“你的主子,可是山庄那位?”

男子眼角浮上一丝很浅的笑容,却没有回答苏夜澄的问题,似承认似否认。

未及苏夜澄再问第二遍,他对这苏夜澄说了句“太子殿下保重,在下先行告辞”,而后足下一点,跃上对面的屋顶,片刻之后消失在宫殿上方。

“你在跟谁说话?”

苏夜澄正欲追上前,刚一抬脚就看到楼陌均迎面走来,不由停下脚步,敛去方才的情绪,朝他笑道:“我只是在自言自语,那晚在衣凰山庄里突然出现的白衣之人,究竟是些什么人 ?'…'”

“呵——原来你是在想这个。”楼陌均笑了笑,“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此烦恼,也许那些人就像东宫中那些藏匿于暗中保护你的人一样,是保护衣凰的隐卫。”

“不——”苏夜澄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隐卫不该是那样的,语气说的隐卫,我倒觉得更像是死士。更甚至,他们连死士都不是,而是一批更死士更可怕的人,他们有死士一样的无惧与忠诚,更有军队的训练有素,最关键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活的,是可以独立的。”

楼陌均虽未亲眼见到那晚的情形,但就依苏夜澄的形容,对那晚的情况也有所了解。这会儿听苏夜澄这么说,他不由来了兴致。

他想了想道:“难道,会是一个隐蔽的门派?”

“门派?”苏夜澄听了不禁摇头笑开,“我承认衣凰却又与众不同之处,只是她贵为右相之女,父皇亲封的清尘郡主,她的山庄里怎么可能藏了一个如此隐蔽却可怕的门派?”

楼陌均神情从方才提起门派就开始变得凝重,这会儿忍不住沉声道:“我只怕,她不禁藏匿了这个门派,与这个门派有着很大的关系,更有可能会是这个门派的首领。你也说了,那晚那些人是听了她的命令方才动手杀人的。”

说到这里,苏夜澄的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楼陌均所言不假,衣凰的表面身份虽然大家都看得很明白,可是她常年不在帝都,即便留在帝都也很少规规矩矩待在右相府,而是一个人带着一帮下人家丁住在冰凰山庄里。这么多年,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加之冰凰山庄地处偏僻,鲜有人前往探望她,她若是真的在山庄里收了一个什么门派,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他不由深深太息一声,叹道:“也许这个问题,要问衣凰自己。”

轻悄地出了东宫之后,方才那男子一路轻车熟路地朝着皇宫外奔去,看他的模样,似是对皇宫内的布置与巡防都极为熟悉,几个跃身便出了皇宫的大门。

出了皇宫,走出没多远,他便一把扯下身上穿在外面的白衫,露出里面的衣服。在皇城大门上灯笼灯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那正是另一件外衣,玄黑色,暗沉幽深。

正走着,突然他脚步一滞,警惕地看了看前方,待看清来人与他同样一身玄色长衫时,低头道:“玄风参加座主。”

“嗯。”来人轻轻应了一声,回过身来一双幽深冷刻的眼眸如狼一般地盯着玄风打量着,隔了半晌方才冷冷开口道:“太子怎么说?”

“回座主,太子虽未表明自己的态度,但属下看得出他已经相信我的话。”玄风说着顿了顿,皱眉道:“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座主为何要让属下假扮成衣主的人去见太子?”

依玄风的话语来判断,眼前这个很好地将自己隐匿在暗影中的玄衣男子,正是玄座的座主,玄凛。

听了玄风的话,他不禁淡笑一声,“因为,衣主的人曾经在太子面前露过面,救了他们,所以太子势必会对这些人少些防备。更何况,太子很相信衣主的为人,若是让他相信你是衣主的人,那你今晚对他说的话,就会更加可信。”

玄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敢再问太多。

今晚的座主已经破天荒地没有那么冷酷、冷到骨子里的气息,难得他那般心平气和,淡然无波,自己还是不要惹出他不好的情绪来得好……

【八十四】帝后同游琴瑟在

睿晟帝立后,举朝同欢。

宫内一时齐集帝都之中所有巧手工匠修整仪秋宫,不过十天时间,已将仪秋宫焕然一新,更显尊贵奢华。

九月十五,册封大典在宣政殿举行,毓贵妃着了睿晟帝御赐的华服,头顶太后赏赐的金顶凤冠,原本就贵气十足的气势愈加明显。

然而在群臣跪拜帝后之时,她眼底闪过的却不是凌人的得意与傲然,那一抹隐隐闪过的落寞与很绝,让殿下的苏夜洵心底忍不住一凛。

“儿臣恭祝父皇、母后——”

殿堂之下,从太子苏夜澄到十四王爷苏夜澜一字排开跪地叩拜。

在听到“母后”二字的刹那,毓贵妃脸上有难掩的喜悦闪过,目光扫过面前的众位皇子。这个时候的她是他们的母后,是一个母亲,在苏夜洛战死之后,当真鲜少有人看到她这般温和的模样。

苏夜泽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因为今日不仅是毓贵妃升为皇后的日子,也是华宸妃晋升为贵妃、移居凤寰宫的日子。

众人心里清楚,睿晟帝此举实是不想毓贵妃——毓皇后一人独大,只是晋升的人是华宸妃,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大臣们的意料,他们猜想的人,本是苏夜清的生母,德妃。

想来,也许是华宸妃——华贵妃无论是在朝在野,家世背景都要比德妃大许多,是以,她更有能力与毓皇后抗衡。

巳时三刻,睿晟帝与毓皇后出了皇宫,帝后同游。

这是天朝的规矩与风俗,每一位皇帝立后之后,都要携着新后乘着马车出宫与民见面,这就表示皇帝及朝廷对新后的认同。

而睿晟帝这一代,毓皇后是第一位皇后,更何况所有身在帝都的王爷都要伴驾随行,前来观看相迎之人自是多不可数,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几乎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两队羽林卫在前方开路,后面太子苏夜澄一马当先,其他六人分两列紧随其后,随后便是帝后的车撵,奢华耀眼,所垂珠帘皆是豆粒般大小的珍珠,颗颗闪耀。许是不想背了奢侈的罪名,毓皇后将工匠原本准备的金花宝石悉数撤了去,只留些许细小的金饰。

一路走来,所经之处,众人全都跪俯身跪拜,人群此起彼伏,甚是壮观。

车上睿晟帝脸上也有难得的笑容,与毓皇后执手相伴而坐,好一幅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之画面。

车队驶过揽月楼时,帝后车撵尚未走过楼下,突然几名孩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跑到了车撵前。羽林卫一见不由大惊,其中几人连忙就要上前将他们赶走。

毓皇后原本一脸淡然,却在目光触及几名孩童手中的东西时,神情突然一怔,脱口道:“慢着。”

孩童挣脱了钳制,连忙跑到帝后车撵前,跪地而拜,将手中的花举过头顶,以稚嫩的声音叫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而后其中年龄较大的孩子道:“这些是我们采来的花,想送给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永远如花儿美丽。”

毓皇后眼中笑意深浓,竟还有些许慨然,她看向身侧的睿晟帝点了点头,睿晟帝便对车外的宗正道:“收下吧。”

“是。”宗正上前接过他们手中的花儿。

睿晟帝瞧着毓皇后似是很喜欢这话儿,不由问道:“这是什么花儿?竟能得你喜欢?”

毓皇后深沉一笑,笑意沉重,沉吟片刻方才答道:“回皇上的话,这是孤顶。”

闻言,睿晟帝蓦然一怔,低头思索了一番,不再多问什么。

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他撩起帘子看了看,之间大片大片的红色花瓣如春雨般落下,随风飘动着,一些花瓣被风吹进车撵内,睿晟帝执起一片看了看,竟还是毓皇后手中的孤顶花。

“这……”他和毓皇后都有些奇怪了,感觉到方才孩童前来送花绝非巧合。

等了等,突然“嗖”的一声,两道红绸在揽月楼两侧垂下,带着一阵浓淡适宜的花香,帝后同时望去,只见那红绸上写着:琴瑟在御,凤凰于飞。

那字写的虽是有些草的行书,却看得写字之人很是用心,收放适宜,疏密得体,八个大字行云流水,甚是好看。

睿晟帝微微凝了凝眉,看了一眼身侧有些惊讶的毓皇后,沉声道:“瞧这字,倒是很像澄儿的笔法。”

毓皇后神色如预料中的一动,只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道:“太子真是有心。”

话音刚落,就看到苏夜澄下了马,转身朝这边走来,待走近时欠身行礼道:“儿臣不才,实在想不出要送些什么给母后,听闻母后喜欢孤顶花,特采来送与母后,还愿父皇母后莫要怪儿臣擅作主张的好。”

“哈哈……”睿晟帝大笑了几声,摆手道:“你能有这份孝心是朕与皇后的福分,何来责怪一说。”

“就是。”毓皇后也是笑意盈盈,柔声道:“太子有心了,本宫心中甚慰。琴瑟在御,凤凰于飞……呵呵,这当真的本宫一生所求。”

最后一句话只有邻近的几个人听得到,苏夜澄沉默了片刻,看了看睿晟帝的脸色,见他脸上先前的笑意已然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沉恸之色,只是很快又被他掩去。

隔了许久,他方才提高声音道:“太子的心意皇后已经收到了,就别在这里站着了,上马,我们继续走。”

“儿臣遵命。”苏夜澄温和一笑,转身上了马。

队伍继续前进,队伍中的人却全都变了脸色。

苏夜澄会有这一举动,他们全都没有料到。先且不论他此番是真情假意,百姓看不到他们的内心,他们只看到澄太子仁孝当先,待新后毓皇后亲如生母,毫无间隙

身后,两道目光紧盯着苏夜澄的背影看了许久,而后收回目光时不由四目相对,苏夜涵与苏夜洵相视一笑,意境深藏。

只可惜,如此喜庆大事,这喜庆的氛围却没能持续多久。

册封大典第二日,便是九月十六,立冬,冷清的秋日终于渐渐离去,天气寒意越来越深。

西疆传来密报,鹜城守将江峰及其子江禄,在镇守边疆之时,欲以鹜城换得葛逻禄一族丞相一职,及其首领的庇佑,被一些忠心为国的将士发现之后,江峰父子不惜杀人灭口,而后举兵叛变。

然,消息还是由快马加急传回了帝都,睿晟帝闻之,大怒。隔日早朝,便在朝堂上问起平叛之事。

只是,眼下,朝中适合作为前往平叛大将之人并不多。

苏夜涣方才从北疆回朝不久,如今毓皇后在位,澄太子情况未稳,他的定然不会轻易离京。他若不走,冉嵘定也不会走,毕竟,他是苏夜涣麾下最得力大将,他若离开,则意味着苏夜澄少了一只手臂。

再者,便是一品镇国公恭叔源的长孙恭明,他自幼习武,曾多次随苏夜涣出征,后亦曾自己带兵作战,颇有带兵只能。

除外,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便是当年二皇子苏夜洛麾下名将祈卯,他自由参军,十五岁跟着苏夜洛出征平叛,十六岁立下战功,十七岁升为定远将军,官居五品,十九岁又因在征战中斩下敌军大将首级立一大功,被擢升为从三品归德将军。在最后一次随苏夜洛前往平剿南海境域的贼寇之时,他已经是一名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

而这一次,自动请命出战之人,是恭叔源的长孙恭明。

【八十五】冬雨清冷夜寒蝉

衣凰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将之前研习过的书重新看了看,又将之前所创的阵法在山庄里演示了一遍,是以最近冰凰山庄中总会时不时传出惨叫之声,在各个地方,各个时辰。

每每听到这惨叫声,沛儿都会打个冷颤,轻轻扯了扯衣凰的袖子道:“小姐,这样玩下去,会出人命的。你说,要是不小心走进了迷魂阵什么的还好,最多被困在那里一会儿,可要是不小心进了七杀阵或者落叶飞花阵,不死也得伤啊……”

蓦地,衣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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