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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凤殇-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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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一怔,道:“贺琏?”

何子和邵寅策马而来,禀道:“城中四下里都已经搜遍了,按着大宣军的人数来算,这一次随阿于陵活着离开的大小姐约有千人,是他的亲兵。”

“千人……”苏夜涵轻轻念叨一声,突然他似乎闻到一阵特殊的味道,顺着那味道寻去,最终在一支树干上发现了被扯坏的衣服一角,而那香味便是从这上面散发出来。

蓦地,他挑起俊眉,嘴角勾出一记冷笑,道:“元杨,带上七星军随朕走一趟。”

绍元杨问道:“去哪?”

“去找阿于父子和贺琏。”说罢他把手中衣角用力攥紧,向着香味儿飘来的方向看去。

冉嵘几人诧异地相视一眼,苏夜洵沉声道:“追杀千人,无须皇上亲自动手,为防有诈,便让臣替皇上走这一趟。”

“正是,皇上……”

“无须。”苏夜涵断然回绝,轻笑道:“朕与衣凰约好了,三天时间,拿下无涯岭,解决阿于父子和贺琏,而今正是第三日,朕要亲自前去。”

众人不由得愣了一愣,他何时与皇后娘娘见面约了此事?皇后娘娘不是三天前就已经……

冉嵘几人回神,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三天时间,不过转瞬间。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和衣凰不是天朝和突厥这般对立的关系,如果他们仅仅都只是普通人,即便他们今生做不了夫妻,也一定会成为至交,毕竟那般心照不宣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到的。

这三天,衣凰只字未提解药一事,只是陪着琅璃耍闹,陪着他谈心,不谈天下之事,不谈朝国之争,之谈各自年幼时的往事、趣事、今生之憾事。

入夜之后的北疆,安宁沉寂。

琅峫静静坐在床边的地上,手执一壶酒仰头饮下,酒水洒了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唯一能感觉到的,之后仰头闭眼的瞬间,心底骤然涌起的疼痛疯狂地充斥在胸前,他知道,这一别之后,只怕今生再无相见之时,便是相见,也只会是仇敌。

下午,突厥军营已经收到消息,无涯岭城破。

苏夜涵他做到了,果如预料之中。

便也意味着,接下来就是突厥和天朝之战。

微微侧身看了一眼榻上已安睡之人,侧颜依旧美丽如初,却可见她饱受苦难与折磨,琅峫感觉心疼又好笑。

她给了他什么?

相伴,理解,坦诚,以及信任。

琅峫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再一次和衣凰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一如多年前在并州城外的那晚,也是第九天晚上,他们仰头饮酒,相谈甚欢。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回归当初。

可是,他们这些故事的人却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看着熟睡中的衣凰,琅峫一阵无奈苦笑,一伸腿就碰到地上的酒壶,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他勉强爬起来坐到床边,看着那张曾经折磨自己到死的面容,心中暗暗苦笑。

“你放心,杜远的毒已解,再无性命之忧。可是我救他,却并不是为了他,我只想杀他。但是他救了你,他傻傻的用自己的命去救你,所以我救他……”他说着沉沉一叹,笑了笑道:“他以为他用溶有莫邪之毒的血入药就能救你,只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血最多只能压制毒性却不能清除,必须要用施毒之人的血才可以,换言之……这个世上只有我能解你的毒……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你束缚在我身边,那样,就算每天都要以血为你入药,也不是问题……可是这些你却并不在乎,你宁愿忍受着毒性的折磨,也不远在我身边多待一天,你明知孕育便是无忧之毒反噬的绝佳之机,却依旧毫不犹豫为他生儿育女……”

如此,他就只能认输,毕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他舍不得。

遇到衣凰之前,他总认为得不到的东西就该毁掉,可是遇上衣凰之后,这个人在他心里扎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毁灭并不是最终去处。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她出现,等她来找他。只要她来,只要她开口,他就一定为她解毒,不要她做任何事。

“王……”

琅峫眼底方才的迷离之色顿然一扫而空,神色一正,道:“进来。”

托和也撩起门帘,端着一只药碗缓缓走进帐内,琅峫接过药碗,道:“你回去歇着吧。”

“王……”托和也不由欲言又止,琅峫看了他一言,问道:“还有何事?”

托和也皱眉道:“王这般为她,可她却并不知晓,自然也不会念王的恩情,王这么做又是何必?”

琅峫轻笑一声,道:“她说的没错,这世间再怎么十恶不赦之人,也有自己心疼之人,有自己的良知,我承认琅璃是我的良知,而衣凰,便是我心疼之人。你明白吗?”

托和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了片刻,转身大步离开了营帐。

琅峫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清浅笑意,他将衣凰的头扶起一点,轻声道:“衣凰,醒醒,把药喝了再睡。喝了这解酒汤,你就不会难受了……”

衣凰大醉,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有没有听到琅峫的话,反正那汤药入口之后她便咽了下去。

看着空掉的药碗,琅峫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声道:“睡吧,明早起来,一切就都恢复原样了。”

言罢,他俯下身,贴近衣凰的脸看了片刻,在她额上浅浅一吻,而后起身,缓缓走出了营帐……

慕衣凰,明日一别后,希望我们今生,不再相见!

……

阿于藏锋一行人赶路速度倒是不慢,加之在大宣地界他们走起来轻车熟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到第二天早上,已经走出百十里路。

只是人畜皆要休息,要进水食,只得寻个偏僻的地方停下来。

阿于陵心中始终有疙瘩,这本急行奔走,无异于是拼死逃命,心中羞愧万分,竟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只稍稍喝了点水。

然而,就在他们稍作休息、计划接下来的行军计划之时,斥候匆匆追了上来。

“王,不好了,后面的人追上来了!”

众人大吃一惊,阿于藏锋沉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

那人想了想道:“约四百来人,距这里约二十里路。”

阿于藏锋脸色顿然一变,道:“遭了,是七星军!”他说着将目光移向赫连,道:“他们个个都可以一敌百,七星军若追上来,我们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贺琏会意道:“那几只能尽力托住他们了。”

说罢,他们看向身后的千名亲兵。

不到一刻钟时间,阿于藏锋三人已经领着百名最好的亲兵上路,个个都是骑行好手,赶路的速度比之方才又快了很多。

阿于藏锋害死有些不放心,问贺琏道:“贺大人,能否确保那个阵能截住七星军?”

贺琏沉沉一笑,道:“就算阵法截不住,那里还有九百命英勇善战的大宣将士,拦不住他们也会让他们死伤一片。”

阿于陵冷笑一声道:“此次大人若是能助我们脱险,我父子二人定会重谢大人。”

贺琏却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身后苏夜涵亲领七星军正急速追来,他终于没能拗得过苏夜泽,留下冉嵘和祈卯在城中整顿军马,苏氏三兄弟齐齐随行赶来。

“吁……”前方众人突然喝马停下,诧异地看着眼前,所有人皆面露惊疑之色——

前方五丈远处,大宣将士死伤一片,粗略一算约有**百人,显然是自相残杀而死,个个死前皆面露惊恐之色。

苏夜涵俊眉蹙起一峰,四下里看了看,夏长空大吃一惊,看向苏夜涵道:“皇上,这是……”

苏夜涵淡淡道:“伏羲九星阵。”

却正是那年他在登州伤了琅轩、救下夏长空时所用的阵法。

夏长空下马粗略检查了一番,道:“尸体还是热的,他们还没有走远。”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苏夜涵说着掏出怀里的衣角看了一眼,沉声喝道:“追!”

“驾——”

“衣凰你慢点,别伤了自己!”琅峫一边挥鞭喝马一边担忧地看着旁边的那匹马,可是策马之人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今日一早得知阿于父子与贺琏一并逃走了,衣凰便一刻也多待不得,即刻按着他们探得的路线,策马追去。

她不能让贺琏就这么逃了,他还欠她很多条命!

“我没事。”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太多,扬手又一鞭抽下,马儿跑得不由更快。

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贺琏,她不能,苏夜涵也不能。

虽然从千人减到了百人,然大宣军很少外出征战,行军速度自然也比不上专门挑选出来的七星军坐骑。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七星军便追上了阿于陵,可军中却并不见阿于藏锋。

“阿于陵,你逃不了的。”苏夜洵策马上前,沉冷目光锁紧阿于陵,看着这个他曾经喊了一年“老师”的人,再见面时在这样的境况,苏夜洵不由得嘲讽一笑,笑自己险些认贼为师。“你欠我两条命条命,今日我要索回。”

阿于陵朗声一笑,他自是明白苏夜洵所说是洛王妃与裴裘鲁。“我欠你的何值一条命?我大宣军杀你多少将士,你天朝军又杀我多少将士,只怕你早已算不清了吧。”

苏夜涵眉角微微一动,道:“能算得清,只要你一条命,这些就全都抵消了。”

阿于陵不由得一怔,道:“说来也是,归根结底你们想要的不过就我这一条命。好,既然你们那么想要,我便给你!”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苏夜泽说罢顿然跃身上前,腰间长剑出鞘,直直刺向阿于陵。

突然只听得身后军中传来一道女子的沉喝声:“住手!”

众人齐齐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七星军黑色轻装的男子策马上前来,见她眉清目秀,肤白胜雪,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玄音?”

“月妃娘娘?”

就在他们怔愕之时,玄音从马背上翻身跃下,挡在苏夜涵几人与阿于陵中间,对上苏夜涵冷冽眸光,她心下又惊又怕,可是却不愿让开。

“我知道……我知道我父亲他罪孽深重,我不求你放过他,我只求你留他一命,因他而死的那些人就由我来恕罪,我代父受死!”

苏夜涵冷声喝道:“你若还是玄音,那便退下。”

简单的一句话,将玄音的心打入谷底。她了解他的脾气,他若不想她代阿于陵受死,那就绝不可能。

她用力摇了摇头,泪如雨下,“我是玄音,可我也是阿于那月,现在你要杀的人是我父亲,我怎能不闻不问?”

“月儿……”阿于陵看着扮成男装的玄音,看得出来她比去年见到她时,更加消瘦,不由得一阵心疼。“你听话,这事与你无关,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父王……”玄音回身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这数月来的埋怨与懊恼便全都消散去了。父女分别十六年,再相见,却是这样的情景。“您是我父王,怎会与我无关?”

说罢,她面向苏夜涵,沉默片刻,继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求你……我愿代父受死……”

这是她对他的第三跪,一跪求援兵,二跪谢相援,三跪请受死。而她与苏夜涵这十余年的交情,在这三跪之后,便也统统消散了。

苏夜涵翻身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冷声问道:“如此说来,你今日是要以大宣皓月公主的身份与我见面?”

玄音直接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道:“没错。”

“好。”苏夜涵沉喝一声,道:“来人,把她拿下!”

“是!”

苏夜涵背过身,不去看她绝望的眼神。

今时今日,她不是玄音,他也不是玄凛,他是天朝的嘉煜帝,他要给他的臣民、他的百姓一个交代。

阿于陵一见,不由恼怒。那日在清宁宫,他未能救他的女儿,她又怎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人欺负?

“放开月儿!”只听他低吼一声,手中暗器骤然出手,绍元杨几人一见,虽反应及时,却不及替苏夜涵拦下那暗器。

玄音一惊,喝道:“小心!”一把推开抓着她的那两人,张开手臂拦在苏夜涵面前,继而闷哼一声,身体似一朵云,软软跌进苏夜涵怀中。

“玄音!”苏夜涵一惊,低头看去,却见她身上并没有见到伤口,可玄音的神色却是痛苦至极。片刻之后,胸前突然涌出大片殷红的血,根本止不住。

苏夜洵冷声道:“是雷珠!”

那是个手指甲大小的珠子,东西虽小,威力却大,弹入体内,初不见伤,待察觉之时它已经钻进你的五脏六腑,药石无医。

苏夜洵神色一怒,喝道:“拿下!”

苏夜涵俊眉一拧,“玄音,你……”

“玄凛……”这一次她没有喊他座主,没有喊他皇上,而是玄凛,这世上一共也只有寥寥数人这么喊他,“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到大宣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苏夜涵轻声道:“这事与你无关,怨不得你分毫。”

“不,有关……如果我没有求你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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