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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凤殇-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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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

突厥大营,琅峫一声怒斥,吓得众将士纷纷低下头去,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多看一眼,突然听到有人撩起帐门的声音,也只是偷偷以余光瞟了一眼。

托和也疑惑地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看向琅峫。“王,发生了何事?”

琅峫眸色清寒冷冽,没有出声,只是一甩手将案上的一张书信丢给他,托和也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这个九陵王……他竟然……”托和也神色先是一喜,而后又面露一丝忧虑,哭笑不得地瞥了琅峫一眼,道:“王,是不是在担心慕衣凰?”

琅峫一抬眼,冷不防地一记冷眼从他面上扫过,托和也连,忙低下头去,脸上闪过一丝讪然,小声嘀咕道:“看来是末将明知故问了……”

“呵!”不想琅峫突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杯盏放下,抬脚走去营帐。“小小一个九陵王,野心倒是不小,大宣夜袭不成,竟又想到跟踪,半路截杀……看来,是本汗小瞧了他。”

“不然。”托和也跟着走出,一脸埋怨之色,“末将早说了,这个九陵王空有匹夫之勇,却丝毫不懂运用谋略,战争不是过家家,也不是小儿闹别扭,更不是斗气,有点小手段固然不错,可是若是班门弄斧、将这种卑劣手段玩到慕衣凰身上,我看,他吃苦头的日子也该到了。”

闻言,琅峫不由得回身瞥了他两眼,挑眉清冷一笑道:“九陵王再怎么不济,好歹也是九陵朝之王。你有没有想过,以他这般暴躁、焦灼的脾气,何以能在一月之内拿下大宣数城,何以一举击退银甲军?”

“这……”托和也微微皱起眉,思索片刻,“这一点末将倒是没有细想过,不过,他身边既是有贺琏在,能做到这一切也应该是情理之中。”

“贺琏……哼哼……”琅峫满脸不屑,“你当真以为此人可信?他不过是一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丧家犬,整个天朝都在到处搜寻他的踪迹,高丽也是在四处找他,葛逻禄更是对他下了追杀令,他除了依附九陵王,别无选择。可是,你也该明白,他不可能对任意一人忠诚,他天生就是一个背叛者,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托和也抬起手将琅峫念到的名字一一数了一遍,不由连连叹息,“这个贺琏也真是有些能耐,他竟是能唆使这么多人对天朝发难,却不被怀疑,只可惜……”

琅峫瞥了他一眼,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样的人心思实在太黑暗,即便明知他是个可用之才,却是没人敢用。”

“你以为,本汗是不敢用他?”

托和也嘿嘿一笑,道:“那倒不是……”

琅峫断然打断他,道:“你可还记得本汗与你说过的四年前并州城外那一仗?”

闻言,托和也的神色顿然变得严肃,点点头道:“末将记得。天朝十万银甲军悄无声息开回并州,到了山下,竟是没有人任何人事先察觉,最重要的是,就在银甲军来之前,我突厥将士受到一批黑衣死士的偷袭,这帮人个个如同地狱来的索命小鬼,不怕死,招招伤人命……”

“没错。你可知,贺琏便是他们的主人 ?'…'”

“当真?”托和也惊得瞪大眼睛。

琅峫舒了口气,道:“这是从兹洛城传来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但是毫无疑问,贺琏与那帮黑衣人有脱不了的干系。你忘了,那林子里,可是还藏着他的一千死士呢。”

说罢,他抬脚朝着高楼殿的方向而去。

托和也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了几句,见琅峫踏月而去,不由快步跟上,喊道:“王,这是要去哪?”

“去找九陵王,本王要好好问问他派人追到天朝帝都去截杀人,究竟意欲何为。只怕本汗与他说的那些他,他又抛到脑后去了。”

【四百一十一】七星军阵初现身

金阁高楼,歌舞笙箫。

九陵王坐在软榻上,目光紧紧盯着已经进来有一盏茶的功夫、却一直正站在对面的琅峫,琅峫不动不出声,他便不出声,手执满杯美酒,佳人在侧,嘴角笑容放肆而嚣张。

身边的下人出了一身冷汗,第三次上前去提醒,小声喊:“王上……”

九陵王毫不犹豫抬手制止,“不急。”

他不急,却是急坏了身边的下人,以及堂下一众歌姬舞姬声乐伶人,两王与两侧观望,目光皆是深不见底,没有人能看出他们的情绪,偏偏他们夹在中间进退不得,节奏快了不是,慢了也不是。

好不容易挨到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退下,隔了片刻,没有再听到传唤,总算放了心。

“哈哈……琅峫王今夜怎么有闲心,到本王这高楼殿来坐坐?”九陵王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持着杯盏站起身,缓缓走下堂,“莫不是多时不见,想与本王叙叙旧?”

琅峫浓眉一挑,站在原地不动,笑道:“叙一叙旧倒也无妨,只是,本汗就怕九陵王记忆不好,想要叙旧也不知从何说起。”

说话间,九陵王已经站在琅峫面前,距离不过两臂远。他盯着琅峫的双眼定定看了片刻,陡然又是一笑,将手中杯盏送到琅峫面前,道:“听琅峫王这意思,莫不是本王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怎敢?”琅峫朗朗的嗓音在殿内四处传开,他抬眼向周遭瞥了两眼,道:“九陵王乃是性情中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做什么,本汗怎有权力阻止、过问?”

闻言,九陵王眸色骤然一变,虽遮了面具,琅峫却能想象到他狠狠皱了皱眉,反问道:“琅峫王此言何意?”

琅峫轻笑一声,接过杯盏,不紧不慢地走到桌案旁坐下,“九陵王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本汗什么?”

“什么?”

“稍安勿躁,以静制动。”

九陵王笑了笑,摇头道:“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事自然是记得。”

“可是,九陵王却没有这么做。”

话音落,紧接着只听“当”的一声,琅峫手中杯盏被他用力放在桌上,抬眼淡淡扫过九陵王,那种奚落、嘲讽的目光让九陵王顿然一怒,却又无法发火。

“九陵王无须动怒,本汗知道,天朝帝都有你九陵朝的人,可是九陵王别忘了,本汗与他们打的交道比你与他们见的面都要多,身为一朝之君,你此事做得未免欠妥。”

话说到这里,九陵王总算明白了琅峫此行所为何事,他摆摆手屏退所有人,而后回身看向琅峫道:“本王自然知道琅峫王在兹洛城有眼线,而且就眼下来看,这些人绝对都是一等一的精兵亲信,不但善于隐藏,武艺高强,打探消息的能力也非一般人所能及。”

琅峫眸色一沉,幽幽笑道:“这么说,九陵王是承认此次夜袭之事,是你所为?”

九陵王嘴角微挑,道:“承认了如何,不承认又能如何?我天朝是我九陵朝拿下大宣的唯一阻碍,不除掉他们,本王何时有翻身之日?”

“糊涂。”看着九陵王傲慢嚣张、不知深浅的模样,琅峫忍不住一声低喝,而后对九陵王的怒视置若罔闻,继续道:“你莫不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对付的人是谁?”

“自然知道,她是天朝皇后、苏夜涵的妻子慕衣凰。”话音顿了顿,九陵王邪邪一笑,又道:“也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

“你……”托和也脸色一变,瞪眼看了看九陵王,正要出声,却被琅峫抬手制止,“让他继续说。”

九陵王不屑一笑,接着道:“本王知道你一向对她很看重,也难怪,中原人有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慕衣凰本王早就听说过,倒也算是个难得的奇女子,可是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到头来还不是乖乖嫁做人妇?本王就不信她能有翻天的本领。”

“呵!这翻天的本领怕是没有,可是,她有能让你的人手尽数死伤的本领。”琅峫一脸玩味地看着九陵王,很是期待他听到这番话时会是什么表情。

果不其然,闻言,九陵王眸色又是一变,问道:“什么意思?”

“看来,九陵王在兹洛城的探子还没来得及传回消息,既是如此,本汗便代劳通知你一声,你派去截杀慕衣凰的人死了八成,伤了两成,侥幸活下来的人已经在兹洛城外找了僻静之所安顿下来,暂时尚未被人察觉,不过,他们的伤都很重,若是你在兹洛城里的帮手不尽快给他们送去治伤的药,恐会性命难保。”

“你跟踪我?”九陵王又气又恼,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琅峫摇摇头,面上始终带着清淡笑容,“本王跟踪你有何用?再说,就算本汗的人未曾发现你的人截杀慕衣凰,但十八卫出动这样的大事,总归还是能发现。”

“咚!”九陵王狠狠一拳砸在案上,怒道:“果然是苏夜洵!”

“如今天朝京中除了苏夜洵和苏夜泽,已经没有其他苏氏兄弟,而苏夜泽喜得贵子,整天忙得陪妻儿还来不及,哪有时间顾虑其他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如今这天朝之中,掌权之人乃是洵王苏夜洵,自然是苏夜洵前去搭救无疑。”琅峫说着再次摇了摇头,叹道:“不过说来九陵王倒也算是个聪明人,竟会想到在兹洛皇城下动手,此事若是成了,苏夜洵就算有登天之能,也难逃一个监国不力、害死皇后的罪名。”

“哼哼……”九陵王连连冷笑,“苏氏兄弟皆是我九陵朝的大敌,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他们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躲不了一辈子。愚蠢的人,只怕他还不知道本王在他身边放了一把尖刀,一把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尖刀,本想借刀杀人,掩人耳目,可是,若是到最后还是除不掉他,本王就只能动用这把尖刀了。”

“哦?”琅峫稍稍惊讶了一下,不由站起身来,“敢问,九陵王的这把尖刀,放在了何处?”

“这一点,好像无需琅峫王费心。”说到这里,九陵王方才略有激动的情绪终于缓和了许多,他执起一杯酒仰头饮下,冷眼瞥着琅峫,问道:“琅峫王深夜造访,就只为了这事儿?”

“自然不是。”见他不愿说,琅峫倒也不急着追问,话锋一转,神色肃然道:“本汗是来告诉九陵王,若是想要拿下整个大宣,只怕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我们更加要按兵不动,一动都不能动。”

九陵王沉吟片刻,反问道:“为何?之前不让动,是因为有慕衣凰在苏夜涵身边,现在慕衣凰已经回到京中,苏夜涵便是少了一只手臂,正是我们出击的大好机会。”

“不然。”琅峫断然摇摇头,“九陵王或是不知,以慕衣凰的性格,她既然能这么爽快地就回京去了,自然是留了后招。虽然苏夜涵这段时间看似平平静静,每日悠闲,可是本汗保证,他早已做好准备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这等蠢事,九陵王会做吗?”

九陵王突然不说话了,紧盯着琅峫打量了半晌,突然笑出声来,道:“听琅峫王这意思,莫不是琅峫王怕了?”

“怕?”琅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跟着笑出声,“本汗若是怕他,早在五年前第一次与他对阵之时便丧命了!”

九陵王紧跟着追问道:“那你所言是何意?”

琅峫挑起嘴角笑了笑,道:“这一次衣凰匆匆回去,你一定是知晓所为何事。而今她有孕在身,京中却并不安稳,那苏夜洵可是不善事儿的主,趁着苏夜涵不在京中,你以为他会只安安心心处理朝政?哼哼……所以苏夜涵现在是内忧外乱,两面遭袭,而且衣凰是苏夜涵的软肋,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大宣与九陵朝的战事速战速决,好赶回京中与妻儿团聚,也稳住自己的帝位。”

九陵王不屑,道:“他若是想战,本王便陪他玩玩。”

“可是你不可能玩得过他。”琅峫所言一阵见血,直接干脆,噎得九陵王直瞪眼,他却视而不见,“他想战,你便送上前去让他打,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避而不战,挑战他的耐性和毅力。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让他自己一人先着急,越到后面,他的耐性就越小,兵将的冲杀战斗能力也就越小,届时,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手到擒来。”

闻言,九陵王不由眸色沉敛地低下头去,思索良久。

琅峫所言他都懂,也明白,只是之前自己没有想得那么远。

两军交战,最忌焦躁。军心不稳,必难取胜。

而眼下,银甲军中确如琅峫所言,之前的安定平静渐渐消散,已经有些蠢蠢欲动,若真如琅峫所言,苏夜涵想要速战速决,赶着回京见自己的妻儿,那他就必须要在十一月前将这里的战事处理掉,那他们只要将对战再拖上两三个月,苏夜涵的耐性就必定会垮掉……

“哈哈……”他突然大笑一声,举杯一饮而尽,笑道:“琅峫王思虑果然缜密,计划周详,教本王不得不佩服。只不过……”

“九陵王有话尽管说来。”

“只不过这慕衣凰不是琅峫王心中爱慕的女子吗?琅峫王就忍心这般对待自己心爱之人,算计她、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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