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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凤殇-第285章

小说: 凤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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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大吃一惊,问道:“此事皇上不知?”

衣凰微微摇头。

“那……琅峫派来的人呢?他是怎么离开京都的?”

“死了。”生死之事大于天,可是此时此刻衣凰的神色和语气却极淡,淡到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那时琅峫重伤未愈,一直留在突厥养伤,否则,死的人不是他就是我。我慕衣凰并非不爱惜性命之人,可是我却并不怕死。他以我的性命相要挟,我不在乎,可是他以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来要挟我,我就必不可放过他。”

“可是,就算你勉强用内力将毒性压住,却也并非长久之计,你随玄清师叔习了一身高深心法不假,但是内力总有耗尽之时……”

蓦地,他话音一顿,衣凰脸上浓重的倦怠似一根针扎进他心里。他收住后面的话,化成一声轻叹,摇了摇头。

“天色不早了,看你也累了,喝完白芙煮的粥就早些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

“好……”衣凰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时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杜远连忙伸手将她扶住,训道:“明知自己身体吃不消,还要这么拼命赶路。弗如,明日我们在宴城稍作休息……”

“不必了。”衣凰摇头,目光越发坚定,“我现在必须要立刻回到京都,邵驸马被困狱中一个多月,虽然这一个多月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朝中之事他却得不到任何消息,十三顾着泽王妃的事情,定也不能安心处理朝中之事,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在其中动手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我们非但不能休息,还要加快速度,最快赶回。”

杜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沉吟良久。这就是她愿意听苏夜涵的话,独自提前回京的原因,她明知自己留下不是办法,而京中那个人,亦非邵驸马一人所能应付得了,而今既然已经不得不回,那她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中。

“唉……”杜远垂首,放开了扶着衣凰的手,看着她缓缓走回屋内,昏暗烛光下,那身影纤弱清瘦。

乱波纷披已打岸,弱云狼藉不禁风。

呵!杜远心中一声轻笑,兀自摇摇头,罢了罢了,他劝不了她,她拿定主意的事情,除了苏夜涵,便没有任何人能劝得了。

而今,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全力替她压住体内毒性,尽全力保全她,照顾好她。

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四百零三】万般过尽春水情

靖韪二年七月十六日,为白露, 时曰:鸿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

褪去在京中所着华服帝装,一袭轻便长衫,锦带束发,腰携环佩,轻简而不失贵气。苏夜涵立于城楼之上,任晨风吹动他衣袂翻飞,神情清俊之中带着冷冽。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靠近,他没有回身,只是嘴角微微一动。

“情况如何?”

“已经按着娘娘临走前所吩咐的,让临近三城中的百姓都帮着忙碌起来,大宣百姓听闻是帮我们银甲军做事,都很积极,最多不出三天时间就能做好。”邵寅边说边看着苏夜涵,神色之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钦羡。

日出东方,光芒微弱,并不刺眼亦不灼热。

苏夜涵点了点头,微微抬头看向朝阳,淡淡道:“立秋已过,白露在即,可是这天却不见清凉。接下来的地火,可有的一番折腾。”

“那是自然,不畏酷暑热上头,就怕老虎反身扑。这秋老虎可不是好惹的。”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这一路奔来可把他热得不轻。

“秋老虎……”苏夜涵轻轻念叨着,嘴角笑意越来越寒。

脚下是束兰城,大宣东北方的边城,再往北就是立谷关,那里是大宣的边境,是大宣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

这一个多月,银甲军节节逼近,没想到九陵王与琅峫竟步步后退,竟是一直退到了大宣的边境,只要银甲军再往前一步,拿下无涯岭,九陵王就会被逼着退出大宣。

可是,却在这时,苏夜涵突然命令银甲军停了动作。

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除了爱你的人,便是你的敌手,最终、最狠的敌手。

与琅峫交手为敌这么久,苏夜涵太了解琅峫,就像了解衣凰一样。九陵朝与突厥一直退步,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而他明知这其中有问题,却依旧毫不犹豫地步步逼近。琅峫送到他手中的,他岂有不收之礼?而这些东西一旦到了他手中,琅峫就别想再拿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们一只老虎,让他们好好享受一番。”说到此,苏夜涵嘴角掠过一抹冷魅笑容。

邵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垂首站在苏夜涵身后。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这样站在苏夜涵身后,看他英明神武,看他光芒万丈。自从第一次站在苏夜涵的身后,邵寅就没有后悔过,从不违背、从不隐瞒、从不怀疑。

他与何子、易辰、方亥以及严戌五个人站在他身后,一站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来,他们就像他的影子,分布在各个角落,黑暗、光明,宫廷、江湖,集市、监狱,天涯、身边……

世上的人千千万,有些人注定成为王者,有些人便是要成为他的辅臣,辅佐他登高一呼,君临天下。

而苏夜涵,他的身上有他们一直寻找的东西,那种王者特有的沉稳与霸气。

“我们需要做些什么?”良久,邵寅开口问苏夜涵。

苏夜涵没有说话,没有回身,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邵寅先是愣了愣,继而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苏夜涵嘴角挑笑,听着邵寅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微微阖起双眸。

如今的北方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起衣凰,想起崇仁二十三年七月中旬,那时他身受重伤,又遭人下毒,夏长空被毓后逼迫,企图取他性命。四面楚歌之时,是她,以一双纤纤素手,救他于生死边缘……

衣凰……

心中轻轻念着她的名字,想象着她冷眸凝视、逼着他喝粥的模样。

她说:“王爷有福了。像玉竹粥这样清淡的粥想必少有皇子尝过,王爷今日有此机会,岂不有福?”

可是,只有他心里知道,他的“福”不是那一碗玉竹粥,而是她……

“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见你,见我们的孩子。”

……

“阿嚏——”

苏夜泽连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由得皱紧眉头。

一直晴天,天气晴朗正好,他却没由来地连着打了一个上午的喷嚏,问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在念他的坏话,不禁心中疑惑。

段芊翩白了他一眼,边轻轻摇着摇篮里的孩子边道:“早跟你说了,现在的天虽热,可是半夜好歹也遮些被子,你偏偏不听。”

苏夜泽揉了揉鼻子,朝段芊翩讨好似的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冻着了,不敢乱动乱扯被子……”

“又乱扯。”段芊翩断然打断他,冷冷道:“这几天我都陪着孩子,哪有闲心理你?”

闻言,一旁的下人纷纷捂嘴偷笑,却又不敢笑出声,被苏夜泽一个冷眼压了回去。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凝眉道:“今日可是白露?”

段芊翩点点头。

他又道:“这么算来,衣凰离开大宣回京,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依着他的脾气,早应该回来了,怎的到现在还没有她的消息?”

段芊翩眼角的笑意蓦地一滞,瞬间消散,她一直低着头看着孩子,没有出声,却听苏夜泽自言自语道:“月妃与衣凰一直都有联系,可是最近进宫上朝,我让宫人前去打听了好几次,却都是毫无音讯,完全没有衣凰的丝毫消息……遭了,她会不会遇上坏人了?”

说着,他自己不由自主紧张起来,顿然站起身来,“四哥说衣凰现在身体不适,身边也只跟着杜老和一个小丫头,万一真的遇上什么人,她应付不了……”

“咳咳……”段芊翩轻咳两声,苏夜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收声,低下头去看段芊翩,却见段芊翩的目光一直落在摇篮里,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衣凰她现在……”

“好了……”段芊翩有些无奈地抬起头,眉目含笑,“我像是那是小心眼儿的人吗?她若真出事了,我也会和你一样担心。可是,你不要小看了衣凰,她的能耐你我可是有目共睹,我相信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伤得了她,否则,她就不是慕衣凰了。”

“你……”听段芊翩这般直呼衣凰的名字,四周下人全都将头压得低低的,装作没有听到,便是苏夜泽也稍稍吃了一惊。

“去吧,去找四哥也好,找先生也好,把情况问清楚,倒也省得你整天这般心神不宁。”段芊翩说着向他淡淡一笑,点点头,“也省得我跟着担心。”

苏夜泽定定看着她,心中有难以名状的欣喜,若非有下人在场,他真想上前将段芊翩抱起来举过头顶。

“好,我很快就回来,晚上回来给你带润泽楼的丹桂花糕。”他说着,向段芊翩用力点点头,而后转身快步朝着王府大门而去。

下人纷纷疑惑地看向段芊翩,满脸不解,贴身的丫头上前一步,小声道:“王妃,您这是……”

“呵!”段芊翩却不以为然,摇摇头笑道:“有些东西不能抓得太牢,否则它会跑掉。”

【四百零四】君威一怒取其命

下人面面相觑。

今年开年以来,王妃的变化太大,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她性情大变,那桀骜刁蛮的性子虽还在,可是却比以往稳重了许多,做起事来有井有条,看似个长不大的孩子般玩闹,倒也真的把泽王府的事物管理得有条不紊。

“都别在这儿傻愣着,王爷今晚回府用晚饭,去把王爷平时最爱吃的饭菜都准备好,缺什么料儿都要提前备好,免得到时候又要手忙脚乱。”轻轻一声呵斥,一众下人纷纷散去。

贴身伺候的丫头伸了伸舌头,道:“王妃对王爷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贫嘴!再贫就把你嫁出去。”话虽如此,段芊翩脸上却并没有责备之意,微微一笑,向着苏夜泽离开的方向看去,眼底始终一片清和,不见波澜。

从吕婕的死到贺琏夜袭,到沛儿的死,再到羯族后人被蒙蔽之后的背叛,到最后孩子的出生,她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羯族公主,如今她是泽王妃,是天朝王爷苏夜泽的妻子。

不过一年光景,却已是千帆过尽,物是人非。

白嫩素手轻抚上孩子的脸庞,那柔柔软软带着温度的触感让她的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心安。

“他是我的夫,我相信他。”

轻轻的呢喃,似是说给别人听,又似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阿嚏——”

苏夜泽又狠狠打了个喷嚏,顿时将俊眉拧成一坨儿,还未进门便听舱内一道男子的声音道:“出门在外,还有人这么记着念着,泽王当真是好福气。”

“先生莫要再笑我了。”苏夜泽皱着眉大步跨入船舱,下意识地四下里看了一眼,而后朝着陌缙痕贼贼一笑道:“先生今天没有美人为伴?”

陌缙痕的眸色顿然一沉,轻喝道:“明康。”

“在。”明康突然如鬼魅一般逸入船舱,出现在苏夜泽身后。

“哎……”苏夜泽连连摆手躲开,“我就是随口说说,说说而已,先生莫要冲动。”

然,他面上的嬉笑之意却并未退去,看向陌缙痕的眼神意味深长,暗暗嘀咕道:“咦……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喂,叫什么?”他说着转向明康问道。

明康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道:“清姰姑娘。”

“对,清姰!”

陌缙痕寒冽的眸子骤然从明康身上一扫而过,明康心下一凛,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便低着头偷偷退了出去。

半个月前,苏夜泽不请自来,毫无征兆,刚刚到了门外便听到屋内一阵谈话声,其中一人是个年轻女子,苏夜泽忙不迭地冲进舱内,陌缙痕只稍稍一惊,很快便又恢复冷静,一把扯下身上的长袍,将清姰裹了个严实。

“先生这是金屋藏娇?”苏夜泽不由大吃一惊,全然没想过会在陌缙痕的船上见到女人。

陌缙痕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只是向着外面喊道:“明康。”

“先生。”

“带清姰姑娘去休息。”

而后他的目光便一直落在苏夜泽身上,看得苏夜泽心里毛毛的,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康将佳人带走,而他却未能见上一面。

随后,不管苏夜泽怎么追问,怎么旁敲侧击,陌缙痕始终三缄其口,只字不言。而自那以后,清姰就再也没有在这船舱内出现过,是以至今苏夜泽都未能看见清姰容貌。

“先生何时变得这般吝啬?”苏夜泽不满地撅了撅嘴,不请自坐,“到底是何方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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