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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凤殇-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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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那将领脸色顿然一变,问道:“什么意……”

话未问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惨叫声,他只觉耳边有“嗖嗖”之声疾驶而来,来不及多想,连忙闪身躲开,再回身看去,自己的将士被羽箭射中,早已死伤一片。

“你……你这卑鄙之徒竟背地伤人!”

“将军此言差矣。”绍元杨冷冷一笑,开口道:“本将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蓦地,他目光一沉,不给其余人回神的机会,喝道:“动手!”

大宣王立在一侧,静静看着绍元杨和夏长空,顿然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莫都,那个曾经为他出生入死之将。

怎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一战沉肃。

那种无声无息、没有丝毫动作的沉静,所有人都觉心中不安,而唯一能弥补这种不安的便是每日勤加练兵,不停结阵,不停训练。

天气渐渐热了,人心也变得躁动起来。

两军交战,不怕他动,而是怕他不动,安稳不动如山,便找不到缝隙与缺口,便找不到打开、击毁的机会。而今的九陵与突厥便是如此,自从上次那一夜接连受了银甲军重创之后,便一直息影至今,毫无声息。

不远处的林中,两人一马正走得缓慢。

这般轻松宁静的日子,已多时不见。在京中时,她想静,可前朝后宫之事不断,静不得。到了大宣,她想静,可战乱不止,厮杀不休,她依旧不能安静。

直到这几日,方才得到一丝空隙喘了口气,得到一片安宁。

苏夜涵稍稍落后她一小步,看着她清瘦寂冷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凝起淡雅清眉。

“衣凰。”沉吟片刻,他轻轻喊出声,衣凰“唔”了一声,回身看他,“怎么了?”

苏夜涵大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

想起她方才那一阵干呕,他的心一阵阵疼。明明这段时日什么都吃不下,却还要连连作呕,他真怕哪一天她把胆汁吐了出来。

“若是不舒服,便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撑着。”

“无碍,这是好事儿。”她说着弯起眉角冲他一笑,“最多也就这几日,待过去了就好了。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

蓦地,话音一顿,后面的话悉数收在喉间。

苏夜涵看在眼里,心中轻轻抽搐。他用力握住衣凰的手,道:“不仅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次……以后可有的你吃苦。”

衣凰不由挑眉白了他一眼,不搭理。

苏夜涵笑了笑,却笑不及眼底。“你有心事。”

衣凰并不隐瞒,点点头道:“太奇怪、太诡异、太安静。”她说着看了苏夜涵一眼,见苏夜涵点点头道:“也太顺理成章。”

“没错,一切都这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反倒显得不真实,尤其我们现在的对手是琅峫。这可不是个会按常理出手之人。”衣凰隽眉蹙起,神色稍有涣散。

苏夜涵挑起嘴角,轻轻拍了衣凰的肩,道:“他不是,你我也不是。这一场战争不仅仅是大宣和九陵之战,实则更是天朝与突厥之战,而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喜怒无常的九陵王,而是老谋深算的琅峫,以及……”

“贺琏。”衣凰毫不犹豫,断然道出这个名字。

苏夜涵看着她,点头。“因为琅峫之野心中,早已将大宣、将九陵王算作了其中一部分,而若要拿下九陵朝,贺琏则是其中关键。九陵王没了贺琏,琅峫便可省了很多力气,而若有了贺琏相助,那九陵王便已是琅峫囊中之物。可是对于情绪不定疑心甚重的九陵王来说,他一方面需要琅峫相助,一方面又怕琅峫吞他,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自己身边提拔一个可以与琅峫分庭抗礼、有力一争之人,这个人,贺琏最为合适,因为他与琅峫本就有仇恨。”

“可是,他却算错了,而且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殊不知,贺琏早已是琅峫之人,呵呵……”

“你早已想到?”苏夜涵微微凝眉。

“那晚九陵王派了三万精兵来袭,偏偏就在那三万精兵到达之前,琅峫传了信引我前去,当初我便心生疑惑。”衣凰轻轻吐气,神色渐渐凝重,“琅峫他是不想我被卷入那场厮杀,更不想我留下坏了九陵王的计划,他明知,引我前去,你必也会跟着离开。更有甚者,那晚九陵王跟踪他,也早在他的计划之中,为的就是要分散我们的兵力,引一批人前去救我。而在这其中告知他一切之人,最有可能是便是看似最没用嫌疑之人,贺琏,也只有他能知道九陵王的一切计划。”

她说得兴致昂昂,神采飞扬,眼中满是精睿光芒,苏夜涵看得有些呆了,半晌终于轻轻笑出声。衣凰收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问道:“笑什么?”

“每每听你谈及这些,都恨不得能钻到你的脑子里去,看看你这个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想你已经为后快两年,却是至今都学不好那刺绣女红,除了诗词音律与棋艺,能拿来作为一谈的,竟是你这如男儿般的睿智思虑与眼略,我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听出他话中之意,衣凰不由伸了伸舌头,不以为意,撇嘴道:“学那刺绣女红作甚?莫不是要我用那绣花针来替你退兵杀敌?”

“唉!”话已至此,苏夜涵只能轻叹一声,将其揽入怀中,“这句话,怕是这个世间也只有你说得出,做得到。”

虽是叹息,竟也默认、赞同了衣凰之言。

身为帝君的男人,他需要精兵良将为他守卫疆土,而不需要一个女人为他退兵杀敌,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丝毫要否决衣凰之意。

心中自明,有她,才有他的天下。她站在那里,就是在帮他。

“驾——”身后一阵马蹄声渐渐近了。

二人回身望去,见是邵寅正策马而来,待近得身前便连忙下马,一脸喜色,道:“皇上,娘娘,雍州总兵亲自送了东西来!”

雍州!冰蚕!

衣凰与苏夜涵亦皆是面上一喜,片刻不再犹豫,朗声道:“回营!”

【三百九十五】伊人归去万事起

冰蚕作茧,自缚成殇。

天气虽炎热,然靠近那间地下冰室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直觉一阵凉气刺骨,与外面的天地全然不同。

方亥和邵寅只是守在门外,依旧被冻得直哆嗦,两人苦苦相望,恨不能冲出去取一件冬衣再来。

“三哥,快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就要被冻成冰块了。”俊眉拧成一坨儿,方亥抱紧自己向邵寅苦苦哀求。

见状,邵寅虽也冷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方才让你守在外面,你又不愿,还当是不让你看好东西。这下倒好,知道后悔了吧。”

“三哥,小弟当真不是怕这里的寒气,只是,既然已经进来了,好歹也让咱们进去看看不是?”方亥哭着一张脸,满脸无奈,“现在咱们这苦倒是吃了,可是那什么……那冰蚕,到现在却连个影儿都没见上。”

邵寅道:“娘娘说了,这冰蚕乃是灵物,与寻常蚕儿不一样,若是伺候得不好,或者它所待的地方让它不舒服,它很可能就不会吐丝。让你进去了,岂不是要这般一惊一乍地吓到冰蚕?”

“我哪有……”方亥嘴上虽不愿承认,底气却不由得弱了些。

想起那日雍州总兵亲自领着一大队马队从雍州赶来,刚到跟前,马车上的阵阵凉气便迎面扑,惹得所有人都好奇不已,只是看见衣凰那般肃然认真的神色,又不敢放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上上的东西被立刻送进了衣凰早已备好的冰室。

也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那冰室建来何用,而那马车上的寒气则是由四周包围的着的冰块散发出。

冰蚕乃冰山上的灵物,常年生在在寒气浓重的冰山中,早已习惯那寒冷彻骨的凉气,也养成了娇气的脾气,不寒不吐丝,不净不吐丝。

看着那一层层水晶石架上,一个个原本该是黑灵通透的冰蚕此时几乎已不见身形,衣凰眼底终于划过一丝轻松笑意。

“这一次多亏了你,否则,这些冰蚕怕是难活着到这里,你辛苦了。”衣凰侧身,对着身边的一名白衣女子笑言。

白衣女子清灵一笑,摇头道“小姐言重了,白芙是小姐的人,为小姐办事是应该的,何来辛苦之说?”

话虽如此,可是衣凰对她的赞赏和感激,任谁都看得出。

白芙又道:“倒是小姐你,如今你有孕在身,实不该到这么阴寒之地来。”

“我没事。不能亲眼看到它们,我不安心。”她拍拍白芙,示意她无需担忧,“它们的好坏可是关系着我数十万将士的好坏,我怎能不重视?”

“轰”的一声沉闷声响,冰室的门打开,衣凰缓缓走出,守在门外的两人连忙站直了身体,迎上来:“娘娘可算出来了。”

“怎么?冻坏了吧?”衣凰看了看两人微微发紫的嘴唇,不由和白芙一起低头一笑,抬脚向外走去,留下脸色讪讪然的两人,面面相觑。

“在北方待了这么久,有没有想过回京都看一看?”淡笑着看了白芙一眼,衣凰语气微微有些沉。

“回京?”白芙一惊,眼中却有遮掩不了的喜悦,“小姐此话,当真?”

“嗯。”衣凰轻轻应声,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四下里是一顶顶营帐,将士们走进走出,好不热闹。当初宛城瘟疫,那个小丫头拼死也要跟随,随她进进出出染病人群中,照顾众人,那时人们逃到了城外,没有地方居住,便是先住在搭起的帐篷里。

现在情景相似,人却不同。

见衣凰脸色黯淡,白芙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点点头道:“白芙若是能在小姐身边照顾,就不用再这么整天担心小姐了,那自然是最好。”

顿了顿,又问道:“那,小姐打算何时回京?”

衣凰脚步一顿,不由将目光移向东南方,一阵阵震得脚下大地微微晃动之人便在那里,衣凰没有去看,却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骄阳烈烈,汗流涓涓,军容不动,神聚不散。将士列阵,将军拔剑,铁甲相触,银光如寒。

再神也不过凡胎肉身,没有不败,只有终胜。

思及至此,衣凰嘴角不由浮上一抹清浅笑意,虽极淡,却笑及眼底。白芙见她看着那边,便问道:“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必。”衣凰轻轻说着,收回了目光,“我相信他们。”

“如此,小姐还是赶紧回帐中歇着吧,你现在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

“白芙……”衣凰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拒绝之意,与她一道向着大帐走去,“我这还未带你回京,便开始有些后悔了,以前倒是未曾发觉,你竟也这般啰哩啰嗦。”

“噗嗤……”白芙忍不住笑出声来,挽着衣凰的手却丝毫不松,笑言道:“小姐再怎么嫌我啰嗦,我也要说啊,若是有个丝毫懈怠,皇上可不得把我五马分尸。”

“瞎贫!”衣凰面上带笑,心底却隐隐作痛。

多像以前的沛儿,沛儿也是这般不依不饶地缠着衣凰,直到衣凰答应了她想要的结果,她方才会罢休。

可是,她比谁都清楚都明白,沛儿已经不在了,在那个寒冬雪天,她丧命于大雪中,四肢僵硬,再也回不了温。

身后,一道深沉目光盯着二人的背影凝视良久,直到二人走远,他方才兀自念叨一声:“原来是她……”

“这个姑娘看着有些眼熟。”元丑静静站在他身后,这会儿不由得疑惑出声。

冉嵘回身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皱起,不由笑了笑,低声道:“因为我们曾经见过,只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元丑惊疑一声,怔了半晌,突然面色一惊,愕然道:“是她!那个在并州城外……”

他话未说完,冉嵘却已知晓他所说何事。

崇仁二十四年,苏夜涣领兵前往西疆捉拿叛臣江氏父子,阿史那琅轩领兵犯境,苏夜洵和苏夜涵奉命前去御敌。当初元丑和冉嵘皆是跟随苏夜洵一道,走了外道,在并州城外中了琅轩的计,遭到那苗疆女子的毒攻,被困半途。

半夜间,众人险些遭那些噬虫吞噬,是三名白衣女子从天而将,施以援手救了众人,并一路随众人进了城中,给众将士抓了解毒的药,这才离去。由始至终,她们都未曾透露自己的身份,只道是奉自家主人之命前来相救,却又只字不言她们主人是谁。

后来冉嵘也曾和苏夜洵商议过此事,思来想去,没有一个人由此可能,可冉嵘却说明,其实私下里他心中所想之人,便是衣凰。

能这般关心苏氏兄弟、有这番闲心一路相跟随、又有那般能耐,识得又解除苗疆蛊毒之人,除了她慕衣凰,只怕再无二人。

而今细细想来,当初那三名女子中主事之人,名字正是叫:白芙。

“原来,她一直都陪在皇上身边。”元丑轻呼出声。

冉嵘不由一愣,元丑向来是冷汉,平日里沉默寡言,倒是没想到他竟也是心细之人,虽不声不响,却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是呵。”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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