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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凤殇-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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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凰只觉心头一暖,冲他用力点点头。

转过身,二人缓缓步入门内,正要回宫,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首望去,来人三人三骑,快马马蹄踏在红色的地毯上,弹起毯上的花瓣儿腾空升起,而后有轻轻缓缓飘落。

银色盔甲在晨光照耀下泛着刺眼的银色光芒,即便远远地看不清来人是谁,然凭着那盔甲的颜色,衣凰和苏夜涵依旧瞬即认出了来人——

“是祈卯他们……”

“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刚一行至门前,尚未及守城兵将上前,四人便齐齐翻身跃下马背,动作敏捷迅速一致,而后对着二人跪拜,齐齐行礼,非别是祈卯、严戌以及一位银甲军将士。

“免礼。”苏夜涵神色肃然冷寂,看了一眼三人身后空空如也,不由凝眉。

偌大内殿,只有四五人。苏夜涵与衣凰静立一旁,听着祈卯的汇报。

“微臣一路护送南诏王,行至凤府之时遭人截杀,便命曾巩前去寻找援兵,却不想援兵不敌敌军,却死伤无数。好在皇上及时派了何子他们前来接应,这才得以救下南诏王与睦莲公主。曾巩回京的同时,南诏王也向南诏发出了求救信号,南诏国内也派出了前来救援的人马,截杀之人见自己寡不敌众,死伤惨重,便拼死撤回。加之南诏与望部落本就关系和睦,他们接到南诏王修书之后,答应让南诏王从望部落中间穿过,取捷径回南诏。微臣不敢耽搁太久,恐皇上不得南诏消息会心中不安,便让何子与言午领着银甲军的兄弟一路护送南诏王回国,而后匆匆赶回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回禀……”

苏夜涵微微颔首,与衣凰相视一眼。

有祈卯和何子出马,他们从来就不用顾虑太多,更何况还有言午与他们一道,衣凰不在,言午便是第二个军师,他能想到别人所想不到、顾虑不到的。而何子跟在苏夜涵身边的时间最久,即便不需要苏夜涵的之令,他也能随机应变猜想到苏夜涵的意思,祈卯将他们留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南诏王与睦莲公主可安好?”

祈卯点点头,“虽然几番犯险,危机丛丛,但好在援兵都及时赶到,加之有我银甲将士拼死相互,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伤害,毕竟他们若是在我天朝境内受了伤,我朝定无法向南诏交待,只是……”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说得好好的话突然停下,定定地看了苏夜涵和衣凰一眼,而后与严戌一起低下头去,不言。

见他们这般神情,衣凰二人也猜到了大概,只听衣凰沉声问道:“何人出事了?”

祈卯严戌齐齐欠身垂首,严戌语气愧然道:“大哥援兵到达之前,我们人手不足,有一天夜里那帮黑衣人夜袭南诏王与睦莲公主,睦莲公主险些受伤,是……是段将军挺身相救,才保得睦莲公主无碍,只是,段将军他……”

他口中的“段将军”正是恢复将军之命的段隐呈,他继承父命,成为段氏一族的继承人,原本南诏王已经答应回到南诏之后,便给他和睦莲公主赐婚,却怎料……

“臣等未能保护好段将军,望皇上责罚!”

【三百四十九】肃清自身先出手

因着冷府与将军府皆在都城,作为兄弟,苏夜泽、苏夜澜以及苏夜洵几人还是寻了空子前往府上吃了杯喜酒,就连多日不出府门的苏夜清也因疼爱这个妹妹太深,毅然前往冷府凑个热闹。

只是,未能等到晚宴,几人便又匆匆而回。

远远地看见苏夜洵大步而归,红嫣早早备好了热茶送到苏夜洵书房,裴裘鲁见之不由笑然。

“王妃真是贴心,洵王得妻如此,真乃人生之大幸。”

红嫣垂首浅笑,摇首道:“裴老谬赞了,红嫣哪有裴老说的那么好?王爷每日奔波于宫府,事务烦累,我只是……只是想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说完,她的嘴角掠过一丝和煦笑意。

若是之前她说这话,尚有些底气不足,可是现在她却已经算是他名副其实的好妻子。

低头,看着依旧平坦的腹部,可是她心里清楚,那里正在悄悄地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王爷匆忙而回,想是有事与裴老相商,红嫣就不打扰裴老和王爷了。”

“莫要再见外,便同王爷一样,称老夫一声老师吧。”

红嫣先是一惊,继而喜道:“红嫣便听老师的。”

裴裘鲁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刁难苛刻,他能这般对她实是难得,只是红嫣尚且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仅仅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儿么?

想来又觉不像,他裴裘鲁可不是懂得这种温情之人。

看着苏夜洵神色微沉,裴裘鲁不由问道:“出了何事?皇上怎么突然想起将你们兄弟几个都召去了?”

“此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眉间带着一丝沉思之意,苏夜洵端起手边的杯盏,慢慢品着,“南诏王途中遭袭,睦莲公主的贴身侍卫,便也是南诏段氏将军府的传人段隐呈为救睦莲公主,死于刺客剑下。”

“哼哼……”闻言,裴裘鲁冷冷一笑,摇头道:“为师还道出了什么大事,不过是死了个外族的将军,又不是南诏王与睦莲公主,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夜洵亦冷笑,眉间升起一丝清凌杀意,“这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的问题却是在于,祈卯与曾巩本欲请临近各城的守军前往援助,却不料系数溃败而归。因为这事儿,皇上甚是恼怒,早于年前便派了人前往南方勘查此事,现在南方已经传回了消息,那里连着几城的守将终日只知玩乐享受,仗着我朝有战无不胜的银甲军,竟是连最寻常的招兵练兵都没有做好,眼下那些守城将士简直就是散兵游勇,就差连把刀都拿不起!”

直到这时裴裘鲁方才听出他语气中的杀伐凌厉之气,而他端着杯盏的手指也越来越用力,裴裘鲁拧起眉,问道:“那几城守将都是何人 ?'…'”

“何人 ?'…'”苏夜洵轻哼一声,看了裴裘鲁一眼,眸色肃杀,“所查四城守将,其中就有两个是毓家之人,一个是外公之前的门生,皇上因为他们守城不利、练兵不利,已然动了大怒,下旨彻查各方守城将领兵力训练情况。老师认为,以皇上的手段和脾性,这三人可否能逃得过一死?”

裴裘鲁浓眉紧蹙,几乎想也不想,摇头道:“不死也伤。”

以苏夜涵以前的性格,他们绝不会死,可是现在的苏夜涵……只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南方几城中毓家之人本就不多,此番再一肃清,今后若想再在南方插入我们的人,可就更加难上加难。”裴裘鲁不由轻轻捋了捋胡须,暗暗思索着,“看来这一次皇上不仅仅是要查清守将得不得力,他的矛头根本就是指向你啊,王爷。”

苏夜洵轻笑,捏紧杯盏的手突然放松,他将杯盏放下,起身立于窗前,“莫说是皇上,就算换成了本王,各城兵将守城不利,本王也会严惩不贷。而今正值多事之秋,南诏与大宣都不安宁,突厥又虎视眈眈,若是守将不利,则我朝边城危矣,皇上下旨清查此事本就无可厚非。只是,与毓家有关之人,本王希望仅此三人为止,我不想再看到还有其他的人身犯同罪。”

裴裘鲁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眸中冷冽之色凛凛,透着一丝狂野的气焰,他顿然一笑,问道:“你有何想法?”

“既然皇上彻查此事,身为臣子又岂可袖手旁观?”苏夜洵微微眯起眼睛,沉吟片刻,喊道:“曹溪。”

曹溪应声而入,道:“属下在。”

“本王命你三天之内厘清所有从毓家、从洵王府出去、而今仍在职之人,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一方小官,传去本王懿旨,从今日起务必恪尽职守,勤加练兵,若有疏忽,必加严惩。无论是落在本王手中还是皇上手中,结果都只会一样。己不自清,本王也无能为力。”

曹溪心下一惊,这不是给毓家之人下了死令吗?

然他心里又明白得很,在这风口浪尖上,因自身疏忽、办事不利而惹恼了嘉煜帝,分明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是,属下这就去办。”

苏夜洵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而后回身看了一眼笑意浓浓而又神秘的裴裘鲁,问道:“老师可知这一次皇上悄悄派去查南方守将的人是谁?”

裴裘鲁皱眉想了想,道:“为师不知,不过这人既然能不惊动任何人、这么悄悄地就赶到南方查了这么多事儿,想来也不是简单之人。”

苏夜洵点点头道:“是绍元杨。”

“绍元杨……”裴裘鲁轻念了两声,疑道:“你说的是,绍驸马的堂弟绍元杨?”

“正是。”

“呵呵……”裴裘鲁不禁摇头笑开,“咱们皇上倒是确有能耐,连木剑庄的庄主都请得出山,难怪各地都在传他识人善用。我听闻今日成婚的十五公主的驸马原本也只是十二卫中的神武卫统领,后经皇上举荐成了羽林卫统领,很快便成为从二品羽林将军,前年北疆一战归来,先帝对他大为嘉奖,更让他兼得镇军将军之名,如此看来,他再登高峰不过是迟早之事。”

说到这里,裴裘鲁停了一下,目光考究地看着苏夜洵,似是有些不解,“在我的记忆里,这个丫头打小就与你不甚亲近,听说她还曾刺伤过你,但是今日她大婚,你却不计前嫌前去探望……”

苏夜洵顿然沉了脸色,冷声道:“潆汐之前待我有嫌隙,全然是因为上一辈的事情,如今逝者已矣,自家兄妹之间难道还有血海深仇不成?再者,前年北疆那一战,潆汐也在战场,兄妹几人进进出出共同进退,潆汐长大懂事很多,我们早已抛开以前的不快。今后,老师就莫要再说计不计前嫌这样的话了。”

听完,裴裘鲁先是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为师明白了,难得你身为兄长,能有如此开阔胸襟,为师甚为高兴。只是……”他低头轻咳一声,压低嗓音:“如今澄太子与洛王已逝,清王因为吕婕的事情,年前便请旨离京,前往西岭封地,西岭那里离京路途遥远,此一去没有三五年怕是很难回京一次。如此一来,留在京中的皇子之中,便是王爷你……”

“呵……”他话未说完,苏夜洵已然明白他话中之意,不由微微摇头,轻笑,“老师认为,三哥离京前往封地之后,本王还能这么不痛不痒、安安稳稳地待在京中?”

“皇上他不会……”

“皇上是不会,可是本王自己会。”他突然转过身淡淡睨了裴裘鲁一眼,“正是因为三哥主动请旨离京,本王才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留在京中,皇上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本王做不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言罢,他仰头长叹一声,四下里扫了一眼,叹然:“元宵过后,朝中所有文臣武官均已还朝,本王也是时候跟皇上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打算了。”

身后,裴裘鲁不语,却笑得深沉而得意。

方才那一试,裴裘鲁感觉自己似乎又见到了那个曾经让他引以自豪的学生。

终究,这个学生没有让他失望,他还是那般精明、凌厉、手段果决,不逞妇人之仁。最重要的是,几年过后他思考问题、做事皆已成熟稳重许多,少了份轻狂与张扬,多了份深思熟虑、老练以及缜密。

而那份言于口中的野心也已经转成,藏于心间。

……

天色尚且暗沉,透过窗子望去,没有宫灯照到的地方四下里漆黑一片。殿内的火烛也已经快要燃尽,衣凰便轻轻掩了窗子,找来新烛换上。

这个时候正是睡得正香之时,她回身看了一眼踏上正安睡之人,唇角浮上一抹浅笑,披上外衣出了寝殿,不想她刚刚出了门,便有人提着灯笼迎面走来。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来人正是青芒,看见衣凰只简单披了件衣服站在门口,快步迎上来将她拉回屋内,“外面这么冷,你有事儿叫我一声便是。”

“我睡不着,想着皇上一会儿该醒了,就想着先去把热水打来。倒是你,你起身这么早,惠林怎么办?”

青芒不由无奈一笑,道:“小姐啊,你是忙得晕了,惠林这次没有跟我进宫,在他爹爹那边。再说打水这些事情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做?皇上这还没起,水打得太早了怕会冷了,你啊就先回屋安心躺着,等皇上醒了你就叫我一声。”

衣凰抬头看了看如墨漆黑夜空,不由失声一笑,也许真的是她起得太早了。“那好吧,你也再回去躺会儿。”

“知道啦,有什么事就叫我。”青芒笑着退到门外从外面关上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殿内的寒意顿然一抽。

衣凰站在原地呆立良久,而后轻轻一笑,正要转身,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继而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环住了她。

身后传来沉缓的呼吸声,继而一个温醇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半夜三更,你不好好睡觉,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衣凰抓住他的手,微笑道:“睡不着,以为已经天亮了,结果起来一看才知起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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