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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凤殇-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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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所写,他已经猜出个大概。

玄音跟随他这么多年,对汉字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对诗词的熟稔,他全都一点一点看在眼里。也难怪当初看到那封信他会觉得字迹有些熟悉,却没想到正是自己身边亲近之人。

“我的曾祖父是汉人,便也是当年守卫歌离谷的谷主。他是在外出打探外界消息,途径大宣之时遇上了我的曾祖母,只是曾祖父终究是要回到歌离谷去的,他走的时候并不知曾祖母已经怀有身孕。后来曾祖母在大宣国生下了母亲,可是曾祖母却心忧成疾,年纪轻轻便去了。她本是祖父的一位远亲表妹,是以她去世之后母亲无人照顾,便被祖父接进宫中,后与我父王相识相恋,这才生下了我。十五年前的大宣之变想来你也都还记得,彼时父王病逝,哥哥尚且年幼,朝中乱臣叛变,他们领军一路杀进都城,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曾祖父的事情。哥哥派了一行暗卫保护我逃出王城,想要他们带着我去歌离谷找曾祖父,却没想到半途中被乱臣之人截住……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直到你带人出现……”

她喉间狠狠哽了一下,泪滴无声落下,双眸却紧紧盯着苏夜涵的侧脸,不曾转移分毫。

苏夜涵自然是记得,那一年大宣突然派人向天朝边城守将求救,边城守将不敢妄自做主,只得快马加鞭传信回京询问睿晟帝的意思。大宣承诺,若是天朝此次愿出手相助,今后便向天朝称臣,互结友邦,互通有无。当时冉嵘的父亲冉老将军尚且健在,睿晟帝便派了他带兵前往相助,而苏夜涵便悄悄跟随他去了大宣。

那时冰贤妃刚火陨不久,睿晟帝对他宠溺有佳,闻得他要出门涨一番见识也未曾有阻止之意,便允了他去。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此行,他竟然阴差阳错地救下了大宣唯一的公主,皓月公主。

当时他并不知玄音的真正身份,她亦未言明,只道自己是投奔亲人,半路上遭了贼人劫杀。她说她要去歌离谷,那里有她的外公,可是之前她却从未去过歌离谷,更从未见过她的外公,她只有一枚小令作为信物。苏夜涵见她独身一人,恐她路上再遇上贼人,索性一路将她送到了歌离谷。

据传百年前世存尧氏一族,族中之人天赋异禀,识兽意通鸟语,可与鸟兽相谈相交,可使鸟兽为其办事。由是因此,所有人都想得到尧氏一族的协助,无论是欲夺江山之人还是在位帝君,久而久之,在这场分争执中尧氏一族无辜被杀惨死之人不计其数,所剩无几。其后,尧氏一族几位长者经商议之后决定,率领全族之人寻得一处人烟绝迹之处隐匿起来,再也不过问这尘世纷扰,避世而居。

这些本已是百十年前的传说,而直到苏夜涵带着玄音进了歌离谷,他方知那个传说中的尧氏一族是真的存在。山谷中飞鸟走兽不计其数,却无一只攻击人类,相反,反倒与其中之人相处和睦,在玄音和苏夜涵几人出现之后,立刻露出高度的敌意和警觉。

“后来你随冉将军回京,我留在歌离谷,一直到大宣朝政安稳平静下来,哥哥派人来将我接回。我并非正统尧氏族人,有些东西学起来并不容易。所以我回到大宣待了不到半年时间就再次回到了歌离谷,并在那里一待就是两年,这两年来我一边学鸟兽之语一边打听你的下落和身份,最终还是让我打听到了,所以我便独自离开歌离谷,只身前来京都,来找你,后来成为玄座的弟子玄音……”

苏夜涵眉峰一凛,沉声问道:“而由始至终你都瞒着我你的真实身份,若非这一次大宣再次有难,你便准备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玄音轻轻摇头,苦笑,“瞒你……我何时何事瞒得了你?我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而这一次大宣国难,我自知后退无路,只得硬着头皮而上。”

如花美人,娇弱无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软。

然,苏夜涵的神色却出奇的漠然,眸色寂冷,如炬目光紧紧盯着玄音,半晌方从齿间丢出一句话:“若是我不愿出手相助,你打算如何?”

玄音顿然怔住,呆呆地看着他,一双碧海深眸中看不出他任何心思和想法,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向来都看不透。便是有十多年的交情摆在眼前,他这句话一出口,她仍然猜不透他所言是真是假。

“为……为何……”

“那为何,我一定要出手?”他不动声色,玄音的神情似乎全然没有进入他眼中。

玄音哑然,张了张嘴,却是过了很久方才问出一句话:“可是……可是你却派出了银甲军前往营救南诏王和睦莲公主,却为何不能帮一帮大宣?”

苏夜涵淡然道:“南诏与我天朝是数十年友邦,睦莲公主更曾是我朝莲妃,只是碍于传至此辈南诏王只得这一个女儿,是以我便只能放其回南诏,继任天命。”

“呵!”闻言,玄音骤然冷冷一笑,摇头道:“当真是如此吗?你当真以为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南诏公主是真的为妃,还是只是障眼之法,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

蓦地,苏夜涵眉间轻微的印上一抹蹙痕,侧身看向玄音,玄音继续道:“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可同时十多年交情,我太了解你,你根本不可能轻易地爱上别人,更勿论是要将她纳入宫中,与衣主平分秋色。而那些所谓的怀有龙嗣、而后又查出是误诊的事就更加不可能,衣主的医术如何你我皆知,这世间任谁都会诊错喜脉衣主也不会,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要与她分享同一份感情之人。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吕婕的事情过了之后,你又怎会那般爽快地就答应放南诏公主回去?若是你们之间真的有感情,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说得通……”

苏夜涵静静听着她的话,说到此处,玄音缓缓停下,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苏夜涵,见他面上的漠然之色已去大半,虽然依旧平淡,却已不在那般冷颜相待。

“你很聪明。”他淡淡开口,在桌边坐下,手刚刚碰到琉璃酒壶就顿了一顿,而后伸向茶壶,兀自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玄音看在眼里,心底没由来的一刺,却又忍不住低头一笑,说不出究竟是开心还是难过。

“不是我聪明,而是我了解你。南诏王无子,只得一女即睦莲公主,他若是不想让王位旁落他人,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女承帝位,二是引婿为君,而若要引婿为君,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就只有昔日段家唯一的后人段隐呈,他不但承袭了段氏一族忠贞为国的骨血,更是对睦莲公主一心倾慕,若他继任南诏王位,必也会继承南诏王的意志与心愿。只是无论是哪一个,都少不了睦莲公主,换言之,睦莲公主就必须要回南诏……也许,从他们刚到这里,你们便已经达成共识,要共同演一场好戏给吕婕看,引得她露出马脚,是这样吗?”

苏夜涵敛目浅笑,“是,也不是。与睦莲公主达成共识一起演戏是对,但是并不是他们所有人,真正与衣凰商议计划的就只有睦莲公主。”说到这里他心底不由无奈一笑,想起蒙莲外出受伤那次,直到那时他才得知衣凰与蒙莲的计划。

“那封妃以及后来的有孕之事……”

“睦莲公主提前一晚到了京都,却不想被吕婕的人盯上,本欲除她,嫁祸我朝,无意中被我和衣凰救下。而后她进宫,第一晚就夜探衣凰,与衣凰做了个交易,衣凰帮她查一个她自己查不出的秘密,而她则配合衣凰,帮衣凰一起找出那个害了皇儿之人。所以后来她故意与衣凰为敌,处处与衣凰相争,更是冒险假扮成逃出去的那个下毒的宫女,查清了羯族主上就是后宫之人,加之后来吕婕误以为她与衣凰针锋相对,又主动来找她,想与她合作,齐力拆散我与衣凰,这才让我们更加确信羯族主上和吕婕是同一个人。而后吕婕急于想要尽快扳倒我,去找睦莲公主商议,睦莲公主干脆假装有孕,摔下楼梯,以其补药与清王所需解毒之药为同一种药为由,逼着她前去为清王解毒……”

“殊不知,你们早已准备好一切,请君入瓮,而她这一去,就正好中了你们的埋伏。”玄音不由清冷一笑,微微摇头。

这世上欲要与他、与她为敌之人,何时能长久,能安稳?

“而后,你又以南诏王无嗣继承王位为由,考虑到两国互为友邦,又说莲妃身孕乃是误诊,干脆放睦莲公主回南诏去了。”

言尽于此,多日来的困扰她总算全都弄清楚。之前听闻嘉煜帝另纳新妃,她是断然不信,然这件事众人皆知,莲妃又是在祭祀大典上亲封,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既然如此,既然你能为了睦莲公主帮南诏,我希望你也能帮帮大宣,睦莲公主能做的事情,我阿于那月,一样可以做到。”说话间她已经勉强起身下床,对着苏夜涵毫不犹豫地跪拜下去,可是神色之间却没有一丝卑亢之意,朗声道:“大宣国皓月公主阿于那月愿嫁入天朝,两国连结姻亲,只望皇上能够大仁大义,出手相助我大宣国。”

【三百四十三】佳人本是倾城色

闻言,苏夜涵俊眉顿然皱起,定定地看着她,方才的那一丝清浅笑意已然消失,眸色幽深冷冽,冷淡疏离,却久久不出声。

他不出声,玄音便一直跪着动也不动,她在等,也在赌,即便她比谁都清楚、都了解苏夜涵,可是她还是要赌一把,明知是输也要赌,而她唯一的筹码便是这十几年来的相知相伴相依。

良久,他终于缓缓起身,却抬脚朝着门外走去。“你与睦莲公主不同,不必如此牺牲自己。”

“玄凛!”玄音蓦然抬头,看着苏夜涵的背影,只觉那道背影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这不是牺牲,你都知道的对不对?这些年我待在你身边,不声不响,什么也不说,可是聪明如你,不可能什么看不出来。”

苏夜涵蹲下脚步,回身睨了她一眼,缓缓走来将她从地上扶起,“你既是如此了解我,那现在就不该说这些……”

“可是我必须要说。”玄音哽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苏夜涵的衣袖,“我明白你的难处,我知道你登基不到一年,六诏之乱,天朝出兵在前,现在大宣有难,你若是再度贸然出兵,必会有人借机怨你兴战频繁,不安朝政。可是……可是,若是我以大宣国公主的身份嫁入宫中,两国联姻,一切就都好说,也可免去了那些人的风言风语……”

“玄音……”

“再者,想来你也明白,这后宫之中不可能只有皇后一人,现在你登基时间不长,待时间久了必会有人提及后宫储秀之事,届时若是后宫中只留皇后娘娘一人,旁人定会埋怨皇后娘娘心胸狭隘,善妒成性,你当真认为这些对衣主来说,无所谓么?”

眸色一沉,苏夜涵骤然缩回手,再一脱手将她推到床上坐下,“你的伤很重,需要好生静养,这段时日就住在这里休养着。”

言罢,他不再多看玄音一眼,大步出了房间,只余玄音一人呆呆地坐在床边,强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波涌而出。她抬手抚上受伤的肩,却觉心里的伤痛远胜于身上的伤痛。

一名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边看着苏夜涵离去的背影,一边小心翼翼走进屋内,她虽然已经换下了破烂沾血的衣衫,穿着天朝服饰,眉宇鼻梁间却不难看出一丝异域风情。

“公主……”上前轻轻喊了一声,见玄音正伤心落泪,她不由得也跟着伤心起来,“公主,您又何必这般为难自己?明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却还要非留下不可?”

玄音伸手抚过小姑娘的脸,笑容凄凄,“小意,你也知道是我公主,是大宣唯一的公主,若我不嫁入天朝,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为我大宣出兵?”

见她落泪,小意也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公主,可那你也犯不着这般为难自己啊……公主您以前不是一直对小意说,说这个男人是多温纯儒雅、心地善良、堪比天人吗?可是为何……为何今天小意见到他,只觉得他很冷酷?公主与他相交多年,他却能这般狠心对待公主,他哪里善良了?”

玄音只是连连摇头,叹然道:“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不是他狠心冷酷,他只是不想让我受到伤害……可是……可是即便明知是伤害,即便明知万劫不复,我也一定要留下……”

小意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因为,一来我要救大宣国,我不能让大宣国毁在我和哥哥手里,二来,我要替他除去那些风言风语,那些埋怨新皇和皇后娘娘的言辞……后宫之中不可以只留中宫一人,只要多了个人,朝臣的微词之言便不好呈上……三来……”她将“三来”重复了几遍,却是始终没能说下去。

“罢了,三来如何本就不重要。”

不重要,所以这么年她只字不提,只是因为这是她的个人私心。

为了旁人,为了他,为了她的大宣和她的哥哥,她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违背良心,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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