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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凤殇-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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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吉说着,心里又忍不住唉唉叹息。他对当今这位皇后娘娘颇有些偏爱,自然也是希望衣凰与苏夜涵越来越好,可是自从这位睦莲公主出现之后,他二人之间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与诡异,让他这个老臣看了心里都有些着急。

可是眼下在场的就苏夜涵身手最好,内力最深,名节事小,性命事大。

明白他话中之意,正犹豫间,突然只听得身后传到一道清冽的声音,道:“我来。”

回身一看,却是不知何时衣凰与青冉、沛儿几人已至身后,看那拉车的马匹便知,衣凰选了最快的马车,只见她神情肃然,眸色微冷,其中有不可掩饰的担忧与焦虑,下了马车之后最先将苏夜涵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之后,方才悄悄松口气,却是没有与他多说一个字,直接走到闵吉面前。

“大人,我来。”

“皇后娘娘您……”闵吉顿然为难不已。他虽未亲眼见过衣凰动武,但是却早有耳闻,随行前往北疆的将士人人得见皇后娘娘大显身手,都道她武艺高强,只怕与皇上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如今衣凰身怀有孕,只怕过度消耗内力,会影响腹中胎儿……

未及他细想清楚,衣凰已经抬脚踏入屋内,快步走到里屋。

目光触及那来来往往的人手中的盆子,她的脚步微微一顿,不由想起当年在章州城见到苏夜涵那日,那一天她刚刚赶到,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幅场景。

“皇后……”见她进来,众人齐齐一惊,尚未动一动,就见衣凰摆摆手,沉声道:“救人要紧。”而后她垂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人,眸色一片清淡,心底却忍不住对这个南诏公主多了份敬意。

虽然此时她身受重伤,却是一直强撑着到现在没有昏过去,而且还能认出她来,她那看向衣凰的眼神诡异之中带着一丝得意,只是下一刻金针扎进身体的时候,忍不住狠狠一皱眉。

见状,衣凰大步上前,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掌心缓缓凝集真气,集于指间,轻轻点上伤口四周。

源源不断涌进体内的真气让蒙莲顿然轻松了些,伤口的疼痛也减缓许多。她抬眸看了衣凰一眼,似是在询问什么,却正好迎上衣凰无垢眸光。

睨了一眼闵吉的女徒,只见她额上汗珠越来越多,见那毒液清理多时却清理不干净,双手已经微微颤抖。

轻叹一声,衣凰低声道:“你退下吧,我来。”

“皇后娘娘……”那女徒稍稍犹豫一下,见衣凰神色坚决,便不敢违令,起身行了礼退了出去。

待遣散了众人,衣凰方才冷冷一笑,道:“好了,你可以拿出解药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会真的要了你的命。”

“呵呵……”虽然自己很虚弱,可是蒙莲依旧笑得心领神会,吃力地动了动自己的左手,示意了衣凰一眼,衣凰伸手到她腰间一探,果然有个小药瓶。

取出一粒让她服下之后,衣凰依旧不敢大意,一边以真气疏通她的筋脉,加速解药的药效,一边将集在伤口处的黑血逼出来。蒙莲突然抓住衣凰探她腕脉的手,轻声问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衣凰笑容清冷,缓缓抽回手,没有答她,却算是默认。

“你也懂得医术。”

蒙莲微微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医术我只是稍稍略懂,跟着几位老师父学过一些,并未学得很深,所以也远不如皇后娘娘您医术精湛。”

说到这里,她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所以,你自己的情况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如此说来,外面所得的消息,是假的?”

衣凰垂首,良久不语。

过来好大一会儿,她方才出声问道:“为何故意派人将消息透露给我,引我前来?”

蒙莲不由轻笑出声,向衣凰勾勾手指,衣凰俯下身贴近她,只听她语气得意地道:“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其实我早就知道,就算你不来,他也未必会进来救我,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用来堵住众人之口、可以瞒过他们好奇之心的理由。”

衣凰垂眸看她,蒙莲眼底有一道狡黠精光,似乎知晓了衣凰此时心中所想,而衣凰亦是由方才的微惊渐渐变得平和宁静。

末了她抬眸看向睦莲公主,眸光清涟而又坚决,“没错,是该找个借口,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呵呵……你放心,我说我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到底……”蒙莲笑得轻狂,只是这轻狂之中还带着些许失落。“唉唉,只可惜,只怕这辈子他都不会接纳我。”

“呵!”衣凰接着轻呵一声,似是无意道:“方才我从外面进来,看到有个人焦急万分,已经担心得手足无措了。”

“谁?”

“南诏王的随身侍卫,隐呈。”

【三百零八】诏女之心未可知

衣凰在屋里足足待了半个时辰,却仍旧没有走出半步。

被屏退至门外的众人全都焦虑万分,目光紧盯着通向里屋的门,等了许久不见人影,沛儿皱眉看了苏夜涵一眼,道:“皇上,奴婢进去看看娘娘怎么样了。”

苏夜涵略一沉眸,应道:“嗯。”

沛儿便大步走进屋内,片刻之后屋里便传来她的惊呼声:“小姐!”

闻言,苏夜涵片刻不耽搁,在众人尚未回神之际便身形一闪,待旁人看清楚时,他已经进了屋里。

眼前,蒙莲静静躺在床上,被子盖至颈间,床边的地上有一片黑血,而衣凰则瘫倒在床边,汗水湿了额前的乌发,脸色略显苍白,神情疲惫。

“衣凰!”心下狠狠一紧,苏夜涵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衣凰抱在怀里,“你怎么样?”

听得苏夜涵的声音,闵吉与南诏王顾不得那么多,紧跟着冲进屋内,待看到眼前情形,全都愣了愣,闵吉快步上前,正欲要替衣凰把脉,却被苏夜涵一个凌厉的眼神压了回去。

顿了顿,闵吉惶恐道:“皇上不必担忧,看皇后娘娘这情形,想是方才替睦莲公主逼出体内之毒的时候,耗了内力,太过疲乏,才会昏睡过去。”

听得此言,苏夜涵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却见闵吉浓眉紧锁,犹豫了一下,方才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如今情况特殊,老臣担心会影响腹中……”

“有劳闵大人挂心,朕这便待皇后回宫,好生照看着。”言罢,他不给众人反驳和说话的机会,抱起衣凰径自出了门。

走了两步复又停下,回身看向南诏王,这会儿闵吉的女徒早已检查过蒙莲的情况,喜道:“睦莲公主体内之毒已经清了**,还剩些余毒未清,待服些药,再好生休息,想必很快就会康复。”

南诏王亦是不由一喜,正要向苏夜涵和衣凰致谢,却听苏夜涵先一步道:“此次公主受伤全然是因为朕,朕不会坐视不理,定会将凶手抓住。眼下公主身体虚弱,伤口未愈,不宜移动,南诏王若是不嫌,可在此先行休养两日。”

南诏王应道:“如此,就有劳皇上费心了。”

苏夜涵无心逗留太久,抱着衣凰上了马车,与冉嵘、青冉以及沛儿几人一道匆匆离去。

确认蒙莲已经没有生命之忧,闵吉一行人也就不再多耽搁,免得妨碍了他们父女,退到别的院子去了,片刻之后只剩下屋里的蒙莲父女以及门外一众南诏侍卫。

“莲儿啊莲儿……你怎么这么傻?”

看着蒙莲不带血色的脸,南诏王只觉心如刀绞,两眼微红,“为父知晓你心里喜欢他,可是如此法子却是伤你自己最深啊……若是他有心有情固然是好,正好可借此接你入宫,可是,为父今天看得明白,至少如今,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皇后一人,却根本没有你的位子……”

他说得动容,满脸对女儿的心疼之色,就连隐呈进屋都未曾发觉。

“王……”

南诏王一怔,骤然回身看了隐呈一眼,只见隐呈神情复杂,俊眉紧蹙,怔怔问道:“王方才所言……是何意?”

南诏王脸色一沉,冷声道:“这事儿与你无关,你无须过问,接下来只要保护好公主,让她不受外界打扰,尽快恢复。”

隐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南诏王已然起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南诏王低声对他道:“你别忘了,你已经伤害过莲儿一次,如今正是你弥补当年过错的时候。”

隐呈怔在原地,许久不曾挪动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床上昏睡的蒙莲,眼底的愧疚之色越发浓重,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没错,是我的过错……”他轻轻呢喃,而后垂首缓缓走到门旁,靠着门栏闭上眼睛,似乎往日的一切又重回眼前,每一次想起都会让他的心里饱受折磨。

“如果不是我,王后就不会有事儿,莲儿也不会受到那么深的伤害,变成如今这般……”

他兀自轻声念着,越想心里的痛便越深,已然将周遭的一切都忽略。

回宫的马车颠颠簸簸,速度虽然很快,只是从别院到皇宫尚有一段路程。

沛儿守在一侧,不时抬头偷偷向苏夜涵瞄两眼,见他脸色一直沉冷不已,心下没由来的惶恐。突然她只觉手边有什么动了动,低头一看,却原来是衣凰。

感觉到怀里人动了,苏夜涵蓦地低头看向她,却见她眸色冷清淡然,稍稍有了些直觉,便坐起身,直视他的一双冷眸,语气沉静问道:“她为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打算怎么做?”

嗓音清冽冰冷,淡极,然苏夜涵却是听出了另一番感情。

勾起唇角轻轻一笑,他伸手欲要揽过衣凰,却不想他的指尖方一碰触到衣凰的肩膀,就被她向后让了让避开。

“打算怎么做?”淡淡瞥了她一眼,苏夜涵心下大致有了思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人放火,自然是万事皆可为之。”

衣凰眸色微沉,念叨:“万事皆可为止?自然也包括接她入宫……”

“接她入宫为妃。”

衣凰瞬间怔住,似是全然没有料到他会怎么说,不由呆呆地看他两眼,而后垂首,透过撩起的帘子看着窗外不语。

如此时节,随意秋意深浓,天气渐冷,但却阻挡不了大片繁花盛开的势头,放眼望去,只见各色花朵正摇曳风中。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待马车路过那条河边时,天色已经微微变暗。只是那样的黯淡远不及衣凰的脸色来得浓重,沛儿惶恐地看了苏夜涵一眼,眼中有明显的不满之色。

“皇上果真英明,事情想得周全,滴水不漏。”虽然她心里对苏夜涵有种莫名的惧怕,可是这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姐被人这般欺负,她又怎能做到置若罔闻?

闻言,苏夜涵微微垂首睨了她一眼,只略到狡黠之色的冰冷眸光让她豁然一怔,尚未回过神来,突然只见眼前人影一阵晃动,继而似一阵风似的出了马车,就连驾车的冉嵘和青冉二人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喝马停下。

车里早已不见苏夜涵和衣凰二人的身影,抬眼望去,只见那一道玄黄身影身边携了个浅色衣衫的女子,正是衣凰无疑。二人一路掠过几艘大船,直奔着河流下游而去。

“小姐……”沛儿心下着急,正要追上前去,却被冉嵘一把拦住。

“不用追了。”

“可是小姐她……”

“放心吧,有皇上在,皇后娘娘不会有事。”

“那倒未必。”沛儿冷哼一声,凝眉道:“方才皇上不是要接睦莲公主入宫为妃么?如此,一来可以报了救命之恩,二来也可以抱得美人归。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他又岂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闻言,青冉和冉嵘都颇有些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青冉道:“沛儿,皇上为人如何你又不是不知?他若真想接睦莲公主进宫为妃,又怎会将她安置在宫外别院养伤?大可以派了大队人马将人家安安稳稳接进宫中,舒舒服服的供着养着才是。”

顿了顿,她又道:“你没见之前小姐昏迷,皇上是有多紧张。”

沛儿将头扭向一边,不想承认,可是青冉所言又是事实,她心里不由矛盾万分。

不仅是她,便是衣凰也有些晕乎了。方才她正看着外面的各色花草出神,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探上自己的腰间,而后便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带离了马车,凌空跃起。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的思绪稍稍清醒了些,回神,看向身侧的人,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她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酸涩。

沉默片刻,她开口轻声道:“你瘦了。”

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继而在岸上寻了出落脚之处将她放下,苏夜涵垂首看她,眸色虽淡然,却有极力压抑与隐藏的不舍和疼惜。

“我再瘦,也不及你分毫。”他说着向衣凰伸手,张开手臂看着她,唇畔噙笑,笑容柔和,衣凰定定看了两眼,突然鼻子一算,上前将他紧紧抱住,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知她莫若苏夜涵,他抬了抬手臂,将她严严实实圈在自己胸前,垂首抵在她耳边,轻声道:“委屈你了,也难为你了,要陪着我演这样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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