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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凤殇-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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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玄蓉,是我,青冉。”

“青冉?”玄蓉不由愣了愣,立刻起身开门将他领进屋内,“大半夜的,天这么冷,还下着雨,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玄蓉……”青冉刚一开口便又哽住,缓了缓呼吸,方才缓缓道:“小姐……小姐她,怕是滑胎了……”

【三百】清汤不善伤其身

寅时不到,羽林卫便从玉照轩带走毓后,直直奔着清宁宫而去。

白日里皇后娘娘前往看望毓后,声势浩大,兴师动众,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晓,而刚从毓后那回来不久,皇后娘娘便出了事儿,任谁都想得到这事儿与毓后必是有脱不了的干系。

思凰阁内,留下的众人个个神情肃然,同时夹杂着一丝担忧与惶恐。沛儿早已眼睛通红,青冉和青芒亦是神色复杂,疑虑、悲愤、焦躁……各种感情交织一处,混成一片。

只是,尽管他们心情忐忑,却依旧不忘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皇后娘娘帐外、正负手而立锦袍男子,任谁都看得出此时此刻他眼底对皇后娘娘的担忧,然而那一抹冰冽冷酷的恨意亦是那般显然,似是恨不能揪一个人出来,将其碎尸万段。

丑时,思凰阁内情况骤变,皇后娘娘慕衣凰忽觉身体不适,继而小腹疼痛难当,彼时有宫人慌慌张张奔出来,道是皇后娘娘的床褥上出现了血迹,只是这件事儿没传出去多久,传话的小宫女便消失无踪,而其他原本听得消息之人极力否认这事儿,都说是那小宫女自己看花了眼,皇后娘娘滑胎之象根本就是空穴来风。

看着杜远收回金丝线,神情却无比沉肃,看不出深浅。

“如何?”苏夜涵最先上前一步,面色沉冷地问道。

杜远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俯身道:“这段时间本就是胎儿不稳定之时,万事必须小心谨慎。皇后娘娘一直居于清宁宫,鲜少外出,只是……”

“只是什么?”见杜远有些欲言又止,苏夜涵冷不防开口问道。

“只是,微臣听闻娘娘白日里去了玉照轩一趟,还带了煲汤回来……”

“那汤朕自己也喝了,无碍。”

杜远连连摇头,“皇上有所不知,孕妇的饭食最为需要,据微臣所查,那碗汤里怕是有些问题。”

闻言,苏夜涵眉峰骤然紧蹙,凌厉目光紧盯着杜远,“何意?”

杜远侧身瞥了一眼低垂的厚重帘帐,低声道:“微臣不敢有瞒皇上,娘娘所服用的汤里加了……”顿了顿,他四下里瞥了一眼,走进苏夜涵一步,示意他附耳过来,而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顿见苏夜涵脸色骤沉,面色犹如冷冽寒冰。

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怒喝出声,回身淡淡瞥了一眼众人,而后目光落在青冉身上,“毓后何在?”

青冉低垂着头,小声道:“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就见连安明匆匆而来,站在门口意有所指地看了苏夜涵一眼。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毓后在思凰阁外的一处厢房里见到了苏夜涵,彼时思凰阁殿外跪倒一大片人,虽然苏夜涵登位之后,有些人员调整,但是负责皇后饮食的那些老人她总算还认识,这会儿一眼就认出了几个来。

毫无疑问,这次衣凰出事儿,除了她这个熬汤之人,但凡中途经手了那碗汤药之人,苏夜涵都不可能轻易放过。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苏夜涵并未回身,只是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一幅字画。直到连安明上前轻声道:“皇上,毓后到了。”

“嗯。”淡淡应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对身后众人的存在全然忽视。

他不出声,其他人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为难地看着毓后,又看了看那道清冷挺俊的背影。

良久,他终于缓缓侧了侧身,声音沉冷道:“你们都退下。”

闻言,一众宫人如蒙大赦,跟着连安明一起迅速退到门外。

他们的主子他们了解,尽管苏夜涵平日里鲜少责骂宫人,曾经更是淡薄无争的涵王,然而也正因此,才会让他们心中更加畏惧如今已经身为一朝之君的他。因为如今的嘉煜帝,已然不再是往日的那个清和寡淡的涵王。

想起数月前,他为了找回如今的皇后娘娘,不惜以八十一名无辜女子性命为赌注,若是当初皇后娘娘没有归来,那岂不是要就此搭上八十一条生命?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沉默许久,却是毓后先开后打破沉寂。

垂眸瞥了她一眼,苏夜涵没有出声,听她继续道:“衣凰的汤里我没有做任何手脚,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你认为,朕应该信你?”冷冽的嗓音似经冰濯,听得毓后骤然一愣。

她豁然抬头看向苏夜涵,过了半晌终于轻呵一声,笑了笑。

原来,宫中那些传闻并非虚假,其实就算没有那些传闻,在那日他轻而易举破了她的计谋、举手间毁了毓家之时,她便已经知晓,他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孩子。世事变迁,这些年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许多。

直视着苏夜涵,毓后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淡淡道:“你应该不要相信我,可是事实却偏偏是你必须要相信我。我若当真想要害她,又何苦要用这种低劣的伎俩,不但没有成功,还要将自己拉下水?白日里她在玉照轩,我便有机会下手。我只是……”

“只是什么?”听她声音顿然一沉,苏夜涵便回身看她,冷声问道。

“我只是觉得她现在不能出事,她若因为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轩儿怎么办?洛儿……”说到这里,毓后稍稍顿了顿,“洛儿的仇又该如何去报?”

苏夜涵眸色渐沉,缓缓道:“如此说来,你当真有心想要置衣凰于死地?”

“你……”闻言,毓后蓦然一惊,没由来得一阵恼怒,这些年她嚣张惯了,脾气倔强如斯,突然被人这般质问,心中难免恼火,“我毓茗珏做事向来敢作敢当,没有做的事情你也无须强加于我,我便是死也不会认。”

“哼!你认为朕还会相信你吗?”苏夜涵努力保持的镇定与沉静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你三番五次伤害朕的兄弟姐妹,朕念你在先帝身边伺候多年,操劳有功,姑且留你一命,而今这次你却是将主意打到朕的妻儿身上,你让朕如何再信你?”

而后他将目光投向门口,冷喝:“来人!”

连安明应声,匆匆而至,“皇上……”

“毓后意图谋逆,朕念其功苦在先,且是先帝之后,便免其死罪,怎奈其居于玉照轩,非但没有静思觉醒,却反倒变本加厉,欲对皇后不利,今次便将其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他说着冷眸看着毓后,一双俊眸此时却似能喷出火来,“朕一定会找到证据,届时定不会再像往日那般,轻易放过你!”

毓后沉沉闭眼,冷笑着,不语。她与苏夜涵、与衣凰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清,否则也就不会有而今之状。

目送着毓后被人带走,苏夜涵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放松,双拳紧握,发出“格格”声响,听得一旁的连安明只觉心惊胆战,在脑海里迅速搜寻着可以分散苏夜涵注意力的事情。

突然只听得门外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皇上……”

连安明一喜,道:“皇上,是青冉姑娘。”

苏夜涵冷不防地一眼扫过,他便连忙低下头,快步走到门口示意青冉进屋。而青冉刚一进门就对苏夜涵匆匆行了礼,而后急匆匆道:“皇上,娘娘醒了……”

苏夜涵眼底骤然闪过一丝怪异的精光,继而片刻不停留,出了门大步朝着思凰阁而去。

屏退杜远等人,只留了青冉和沛儿几人侯在外面,苏夜涵走进衣凰寝殿,迟疑了一下方才走上前去撩开沉重的帘帐,那张苍白不见血色的面容映入眼中,他只觉心下狠狠一抽,心疼无比。

“衣凰……”见她似要勉强起身,苏夜涵本想阻止,可是在双手碰触到她柔软的肩膀,又顿然改变了注意,将她扶着微微坐起一些,靠在他胸前。

“事情……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么……”衣凰神色憔悴,声音亦是低沉细微,双手试图紧紧抓住苏夜涵,却是使不出力气。见状,苏夜涵伸手将他的手拉起,紧紧握住。

“嗯,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只要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衣凰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往他的怀里挤了挤,感受到苏夜涵环过来的手臂,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哽咽道:“如果……如果现在这些是真的……那该多好……”

闻言,苏夜涵心下再度狠狠一凛,心疼不已,然而此时却是不知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只能将她紧紧抱住。

“会是真的,这一切会是真的……”

蓦地,一道凌厉狠烈精光从他眼底闪过,他一边轻轻拍着衣凰的背,一边对外喊道:“来人。”

“皇上。”侯在外面的连安明连忙应声。

“将白日里所有曾经接触过皇后煲汤之人全都找出来,一个都不容漏掉,细细盘问。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连安明顿觉身上一寒,一股杀意迎面扑来,接着便听苏夜涵用几乎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杖毙。”

【三百零一】世事变迁堪忧怜

第二日一大早,事情便传遍整个皇宫。

毓后意图谋害皇后娘娘及其腹中胎儿,所幸被及时发现,虽是有些微损伤,但终究母子性命总算保住了。

饶是如此,嘉煜帝依旧盛怒不已,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未来的皇长子或者长女,只是不管如何,于嘉煜帝而言,那都是个宝,任何人都动不得。

更勿论这一次,毓后的汤同样伤了皇后娘娘的身体。

从一大早到午膳之间,陆陆续续已经有一大批人想要拜见皇后娘娘,其中宫里先帝的妃嫔以及宫外各户夫人小姐都有,却悉数被衣凰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为由拘于门外。直到华太后、贵太妃以及太妃三人同来,衣凰才勉强起身见了三人。

“你说你这孩子……”华太后满脸心疼,紧紧抓着衣凰的手,凤眉紧蹙,看着衣凰苍白的面容,一时间忍不住红了眼眶。“你自己便是医者,怎的就着了别人的道儿?”

衣凰心下一紧,面上却作无事样,覆上华太后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缓声道:“想是一时大意了,见皇上喝了那汤,全然无碍,竟是疏忽了那些只会伤及胎儿的药……”

贵太妃德妃轻轻叹息一声,抬抬手示意沛儿将衣凰的披风拉好,这才缓缓道:“华妹妹也无须再责备衣凰了,咱们身为人母也都知道,女人怀孕的时候,各种觉察敏锐力难免会有所下降,衣凰会大意了,也不无可能。”

话虽如此说,华太后心里也明白,只是她担忧衣凰、心疼衣凰得打紧,一时间哪能顾得上那么多。

三人便是这般陪着衣凰在后花园里寻了个地方坐下,与她一聊便是一个下午,细细想来倒也没有聊些什么,不过是些寻常琐事。

直到日偏西,晚风乍起,青冉取了那件厚一些暖一些的披风来给衣凰换上,三人这才察觉时间已不早,神情顿然有些踌躇。

其实衣凰一早有所发觉,只是见三人不愿说,就一直没有点破。这会儿只听得靳太妃道:“罢了,二位姐姐,这事儿衣凰早晚都得知道,我们便是瞒得过今日,可是过几天那人一到,衣凰一样还是会知道,到时候若是被杀个措手不及,只怕更不妥当。”

她所言确实在理,只是看着衣凰,迎上那双澄澈净明的双眸,华太后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不得以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贵太妃德妃。

贵太妃稍稍一犹豫,想了想,抬首看向衣凰道:“靳妹妹所言甚是,这事儿应该提前让衣凰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顿了顿又道:“衣凰,想必南诏公主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早前他们便向我朝下了文书,道是寻了空便会前来拜见皇上,前几日京中收到加急传书,一个月前南诏国王已经带着南诏公主赶往我朝,不日便可达到,最迟迟不过十天。”

饶是衣凰心有准备,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这会儿神色依旧微微一变,有片刻慌神,几人看着眼里,心底白百般不是滋味儿。

华太后接过话道:“许是皇上怕你知道了会胡思乱想,影响了你和腹中孩儿,所以便将此事瞒了下来,你也莫要怪他。”

“怎会?”不过瞬间,但三人再看向她时,已不见她面上有丝毫不悦或者不适之色,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浅笑与了然。

“母后与二位太妃大可不必担忧,儿臣心里自有主张。皇上虽然没有与儿臣细说,但是儿臣能感觉得到他是想要保护儿臣,以免儿臣到伤害。”说罢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背对着三人。“再说,儿臣与皇上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既是已为夫妻,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关之人,而有所嫌隙,您们说是吗?”

三人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都不由怔了怔,继而会心笑开。正欲说些什么,突然见一名宫人匆匆而来,俯身给几人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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