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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劫:深宅绝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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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掌灯时分,阿离的耳中脑中还回想着秦妈妈的唠叨,阿离心想着,这一家人都不正常,大公子严昭明和二公子严少卿有身体病,婆母西华公主有公主病,公爹严侍郎有哑病,庞二少夫人有呆病,公主的管家婆有黑面病,严府的奶娘兼管家秦妈妈有唠叨病,往后若真的天长地久,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生活,若大公子一命呜呼,阿离更是不知何去何从,还好这一家人都还算客气,除了管家婆、秦妈妈,我可真不喜欢那个管家婆,阿离这样想着,带着一天的倦意,在榻上沉沉睡了。
  夜风沉醉,吹着晚春即将长成的柳叶,沙沙作响。月光如洗,照着少妇美妙的脸庞,阿离倚在窗下的榻上,一双娥眉微蹙,仿佛做着什么让人着急的梦,“阿嚏!”——有风吹过,绣着荷花莲叶的锦缎被子滑落在地上,阿离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拾,懒懒地不愿睁开眼睛,却觉得又暖了起来——阿离睁开眼睛,想看看什么人为她盖了被子——只看见一张脸,比月夜里的青砖墙还要青,比回廊上的汉白玉还要白,半张脸却是极黑的,不知是被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还是陷在了月光的影子里,灰色的嘴唇灰色的眼,直直地盯着她看,那样深邃的眼神,像深深的湖水,看得阿离忘了呼吸。
  “莫不是大公子过了?眼前这位,难道是白无常?来带他走?”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阿离“啊!”一声叫出声来,那人只管帮她紧了紧被子,一袭白衣,飘回了那雕着花的床上,四周的床围,白色的身躯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待煮的蚕茧。
  阿离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得半边脸烫得发紧,原来是被刚才那人紧被子的手,轻轻碰了一下,说来也奇怪,那三根手指,明明是冷冰冰、硬梆梆的,却像柴火一样,点燃了少妇脸上涂抹的清油,那火,只从头发丝燃烧到了脚趾尖。
  那人正是,
  严昭明。
  月色分明,滋润着庭院里的春花,“他这样看了我多久呢”,阿离这样想着,再也想不起刚才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第三章【严昭明】


       【月下几般花意思?花间多少月精神?】
  清晨。
  阿离半坐在床边给大公子喂药,公子坐在床上,向内侧别着半个身子,扭过半个头来喝药,滑稽极了,看见这半张 脸,阿离想起了昨天晚上公子为她盖被子的种种,半开玩笑地说“公子这样拘束,这是藏着掖着什么呢,“说着,半个身子探了过去,将拿汤匙的那只手往前送了送,一个不小心,整个身子倒在了床上,药洒得到处都是,公子伸手想扶一把,无奈有气无力,两个人在床上扭成了一团,阿离咯咯地笑出声来,用手肘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一抬头,不经意看见了公子的脸——那一直用头发遮盖着的半张脸。
  那是怎样的半张脸啊,没有眉眼耳朵,皱巴巴的皮肤扭曲在一起,层层叠叠,像卷在盆里的湿裙褂,那些褶皱的缝隙里,好似满是污秽,发迹边缘的发丝,像淤泥中丛生的杂草,枯黄、折断。
  阿离没再笑,也没哭,只是觉得腹内翻涌、胸中郁闷,她跑到回廊上,大口大口地吐出来,直到弯着的腰僵住了,才直起身子来。
  “林姨娘,你瞧见了?“说话的人是二少夫人庞玉樱,瞥了一眼阿离,踱着步子说,“瞧瞧,我那时候,比你可是强多了,林姨娘,有句话叫,花花自相对,叶叶自相当,你读过吧?”
  阿离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立着不说话。
  “呵,我忘了,姨娘的那点学识,怕连我的侍女都不如吧,我是说,好马配好鞍,一杯美酒怎么会配劣杯?一个人出身微贱,胸无点墨,就算相貌出众又如何?一朝踏入豪门,已是几生修来,就凭你,怎么可能配得起严府的大公子?如果大公子不是这幅样子,你呀,给他提尿壶都不配。”
  庞玉樱和侍女笑着走远了,阿离哭也不是,走也不是,心想,从前别人都说,二小姐和严家的大公子是两情相悦才定下婚约,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任他才情纵横,那样的精神境界,自己也一时难以企及,二小姐那样的人,如果仍在世上,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倒真不如死了得好,至少落得个干净清白。
  总不能一直站在廊中,总得回去面对。
  房间早已被打扫干净,公子又睡下了。
  阿离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拿着药碗呢,找个借口出去也好,这样在房间里呆着,只能徒增局促。走到后厨的时候,恰巧看见庞玉樱走出来,心里想着不要再碰面了才好,放慢了脚步。一进厨房,看见地上有条丝帕,丝帕上绣的是春樱花,料想肯定是庞玉樱的物件,阿离也不以为意,暂且收了起来。
  阿离在厨房游荡了一整日,也不见有人找她,到了掌灯时分,只好回房去。
  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想看看大公子睡熟了没有,和昨天一样,像个蚕茧,阿离突然就想起了“马革裹尸”这个词,正想笑呢,突然听见一个 声音说,“你为什么嫁给我?”声音极好听,比大喜那天的唱曲子的老板还好听。
  “我”
  “你嫁给了一个病人。”说话的人是大公子。
  “我是林家妃嫣小姐的贴身侍女。”说着往前探了探头,但又想起了白天见到的情景。虽仍然觉得无比恶心,但一天没有进食过,现在只剩下干呕,连嗓子眼儿里的皮肉,都撕扯得剧痛。
  “你叫什么名字?”
  “妾,妾身是,奴婢,奴婢叫阿离”
  “阿离,”公子自己撑着床坐起了身子。“你为什么嫁给我?你不是自愿的。”
  晚上时分,大公子不好看的那半张脸,被头发遮盖着,被月影掩盖着,倒不甚明显了,剩下的那半张好脸,或许是因为喝了许多药的缘故,红润润的,眉目分明,一颗眸子极黑,鼻梁高耸,十分风流。
  阿离想着想着,对眼前这位公子生出了许多怜惜,生在名门望族,又是文采风流的读书人,可偏偏受这样苦楚。
  “奴婢是来冲喜,给大公子治病。”
  “哼,”公子笑了,“这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只要我来了,大公子的病就能好了。”
  “如果你能治病,那要大夫作甚么?”
  “公子怎么能这么说”
  “一入豪门,为的是山珍海味,还是金银绫罗?”
  “公子睡罢”阿离听了这话并不恼,只当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可是你没想到,公子我,是这样的一个病人。”说着,伸手将面上的头发拨开了一点,但却不敢将毁去的容颜展露得十分分明。
  “公子何必这样作践人,” 阿离定了定神,心里直为自己的小姐不值,公子问我,为什么嫁给你,公子说得对,奴婢嫁给了一个病人,我不是自愿的。可是,你这样侮辱人,枉我小姐为了你,你,”
  “你知道你小姐为什么死?”
  “我,奴婢不知道,小姐殁了的时候,奴婢回乡省亲去了。人人都说,严公子和林小姐是两情相悦,小姐便是病了,也是为公子病的,便是死了,为的也不是旁人。”说道此处,想起从前和小姐在一起的种种好处来,面色喘红了,带着几分激动。
  公子睡了。
  阿离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想起了昨天晚上被子滑落的情景,不禁又红了脸色。就这样僵直着身子直挺挺地躺着,手脚都不敢动,不一会儿就冰凉冰凉的,脖颈用力撑着头,既紧张,又昏沉。说来也奇怪,今天晚上特意开大了窗子,却没风——夏夜快来了,夏虫快叫了,一切都沉静了。
  阿离正假寐,闻见一股药味儿飘来,肯定是大公子向这边过来了,药喝得多,连呼吸都是药味儿的。
  大公子不坐也不动,就这么直至地站在榻边,阿离佯装睡着了,也不好睁开眼睛。约摸僵持了半柱香功夫,阿离只好先睁开眼睛。
  公子用冷冰冰、硬邦邦的手摸了摸他新妻子的脸,“妃嫣,是你冥冥中送来给我么?”,喃喃这句话,心里在想,可惜了,这样一个明蕙姣好的女子,做了什么孽,何苦要来我家受这苦楚。
  等脸上感觉不到冰冷,阿离慢慢睁开眼,公子又变回了蚕茧了。心想,这公子,醒着一个性子,睡着了又是一个性子,倒还是晚上好得多,脸看不分明,人也温柔些。除了身体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冲喜,若能平安喜乐度过,也是几生修来了。人啊,为什么有出身高低呢,是不是我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才要做侍女任人摆布,给人冲喜,而我小姐呢,不仅在生时无忧虑,离开尘世更没有什么烦恼了,还有人这样地念着,死了也值得。

☆、第四章【秘密】


       【待看月落花残夜,愁杀花间问月人。】
  后院。
  丫鬟下人住的厢房里,二少夫人庞玉樱的丫鬟小倩轻手轻脚地起来,旁边的人翻了个身——是大公子的侍女小钗,
  “姐姐,你干甚么去?”小钗道
  “我去方便”
  “我也去”
  
  两个丫头边走边聊,回到房里也睡不着,两个人伏在床铺上,半盖着被子,小声对着月亮说话。
  “姐姐你就好了,服侍二少夫人,二公子虽说腿脚不方便,至少,哪像我,整日对着大公子”
  “你才来一年,你懂什么”
  “听说,二少夫人嫁进来有三、四年了罢?”
  “三年半了”
  “姐姐你是随二少夫人嫁过来的?”
  “呸”,小倩压低了嗓音“她也配~,我原是后府服侍公主的,三年前拨过来的。”
  “不是说,二少夫人是旭阳里庞家的千金么?”
  “旭阳里庞家是没错,她哪里算得上什么千金,嫁过来的时候,比你们林姨娘还寒酸,手上的龙凤镯,就那么一两个,头发丝那么细,敲也敲不响”说到这里,俩人扑哧一声笑了,又赶忙看看怕吵醒了别人,
  “她呀,”小倩低声笑着说 “是庞老爷的第四房小妾生的,一个庶出的女儿,不过是生在庞家那样的人家,读了几年诗书而已,听说很不受庞老爷的喜欢,才嫁过来给二公子当奶奶,今儿早晨在回廊上,她对林姨娘说的那些话,我听着,说她自己倒差不多,你呀,要是羡慕得紧,我去回了公主,把你许配给二公子当通房丫头”
  “姐姐,你说哪儿去了”
  “呦,脸都红了,不然,许配给大公子也行啊,大公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你看你们姨娘,连请安都免了,好不自在,哈哈”
  
  “姐姐,二公子的腿脚,是怎么回事呀?”
  “他呀”
  正说到此处,窗外有人走过,两人赶紧躺下装睡。
  来的人是秦妈妈。
  “两个小丫头,少说话多做事,半夜三更不睡觉,胡说什么,小心皮肉受苦”
  俩人并不敢答话,小钗攥着拳头,紧紧闭着眼睛,睫毛一闪一闪地。
  “哎年纪轻轻的,你们懂甚么”秦妈妈叹了一口气,用手紧了紧发髻上的银簪,回房睡了。
  “秦妈妈腰不好,一个晚上起夜五、六次呢!”小倩道。
  “扑哧”
  “嗯哼”是秦妈妈清嗓子的声音,人还没走远呢。
  俩人这才各自翻了个身,赶紧睡了。
  阿离和小钗在厨房给大公子炖着药,阿离拿镊子挑着燕窝上的毛,小钗把昨天晚上的话学给阿离听,俩人正说笑,庞玉樱进来了。
  “哼~”庞玉樱不说话,只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来,阿离主仆俩,也不愿意搭理她,自顾自干活。庞玉樱在厨房转悠了两圈,小倩进来了
  “二少夫人,没找见呢”
  “没用的东西,一条手帕都找不见,我整日好吃好喝养着你有甚么用”
  小倩站着不说话,
  “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接着找哇”
  阿离想起昨天自己拾到的那条帕子,想着拿出来还给她
  “看什么,被人教训惯了,看不惯别人教训下人啊?”
  “二少夫人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姨娘虽说不是正房奶奶,好歹也是主子”小钗看不下去了
  “甚么主子下人的,我都分不清”阿离含笑道。
  “哼,主子,”说着抓起阿离的手来,“你这么说,就是把自己当主子了?你凭什么做主子?就凭你这双鸡爪?呦,林姨娘,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啊,我忘了,你从前原是做惯了粗使丫鬟的,告诉你,你不要有甚么指望,凭你什么出身,以为进了严家门,能做正房大少奶奶?”
  说到这,阿离火气上来, 甩开了她的手,丝帕也不打算还她了。
  庞玉樱走远了,小钗道“照她这么说,这个家里,算得上主子的,也就公主、老爷、夫人、公子,她自己,也未必高贵得到哪儿去。”
  阿离听着这些话,不做声,只是原本拿着镊子挑毛,这时候,不知怎么地出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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