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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双嫡-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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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妹妹既知我今日遇险,便该知道我身子乏累,若真心担忧,恐不该如此聒噪,来扰我歇息。”不等薛茹说完,薛铭便出言打断。一双美眸直直盯着面色大窘的薛茹。她本生的一双秋水美眸,应是无辜柔弱,此刻却多了几分凌厉。

天知道,她最厌恶的就是嘴甜心苦,善于做戏的人。薛茹犯了她的大忌讳,依她霸道专制的性子,哪里能容她将话说完。

薛茹素来会讨好奉承旁人,别说是顺着她说话,就是夸赞几句也是有的。何时被这个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姐姐说过重话?顿时小脸涨的通红,觉得难堪极了。可她到底是玲珑惯了的,尴尬之色也不过是转瞬即逝,扯着嘴角挤出甜美的让人腻得慌的笑容。撒娇般的去拉薛铭的手,“我是关心则乱,竟顾不得这许多。姐姐莫恼,既见姐姐无甚大碍,我便也好放下心来。现下我便回去,姐姐早些歇息吧。”

说完这话,薛茹也自知自己在呆下去只能讨个没脸,既然情况也打探清楚了,不如现下就快些溜走。于是速速起身,给薛铭道了个别,转身就要走。

薛铭看她这一会儿工夫,神情瞬息万变,自是乐在其中,看的津津有味。哪舍得让她就这么溜走了?薛铭挑眉看薛茹,稳如磐石端坐其位,道,“忙什么?既来了,便陪我一同用过宵夜再去。”

“姐姐美意,妹妹心领。方才唐突,不好在多加叨扰。还盼姐姐早日身体康泰如初。”

不过这短短时间内的交流,薛茹便觉得薛铭陌生的离谱。她那一双如黑葡萄一样漂亮乌黑的眼睛似乎能将人看穿,她哪里还敢在多加停留,提着裙摆落荒而逃。

还好,老天垂怜。她重生在的薛家,与前世林家是姻亲,她很容易能得到自家的消息。能见到前世生父生母,更能让那个潜伏在林府害死她的贱人得到惩罚。

薛铭正在惬意之中,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眉头,碧云此时不满意的嘟着嘴嘟囔道,“奴婢就说,三姑娘断不会这么消停。”

007 回府

取了银耳羹回来的碧云,回头看看薛茹匆匆而去背影,一脸迷茫的迈进门来,“三姑娘怎一脸的慌张?”一面说着,一面将黑漆团花雕绘托盘上的两只白瓷绘五彩花卉小汤盅摆在桌上。“姑娘好心请她用银耳羹,她都不要。”

“她大发善心,想要留给你用。”薛铭一面说着,一面端了汤盅。手执瓷勺轻轻搅拌,“那碗,便赏与你用吧。今日与我忙了这一天,担惊受怕委实辛苦了。”

碧云大眼眨了几眨,故意吞了口水,做出贪吃的样子来讨薛铭的欢心并大声道谢。

薛铭见她天真模样,也觉得十分可爱。抬头去看本被夕阳照的金灿灿的窗纸已经变了颜色,外面天色已然沉了下来又道,“去打发人到暴室瞧瞧邹妈妈,送一些金疮药与她。”

“碧丝姐姐就知道姑娘必不忍心苛责邹妈妈,早就派人送去了。妈妈还叩谢了姑娘恩德。”碧云自认为十分了解薛铭,鼓着小脸十分得意。一副邀功模样。

不忍心?哼,是怕她死了!薛铭心中冷哼,面上却只是淡淡点头。“还是碧丝想的周到。”

其实碧丝这样的“周到”让薛铭心中有些不满意,另外带了些许担忧。碧丝是个和软性子,严于利己宽于待人。虽这是美德,可身为大丫鬟若一味的宽宥下人失了原则,怕是祸不是福。

上一世,薛铭身边的婢女都是经过林夫人精挑细选的。都看着温柔懂事,可没有一个软善可欺,各个都是宅斗的好手。可即便是那样,她还是缕缕中黑心婆婆的招多年怀不上孩子。

这一世从新来过,自己要改变不假,可身边的人也一定不能太危险了。碧丝这个软善的毛病得改,她得想法子潜移默化的让她改变。

这个身子已经及笄了,又有未婚夫,嫁人的日子不远了。

薛铭心中细细打算着,碧云却是个心思单纯的,只一心的想着碗中银耳羹的甘甜可口。

用过银耳羹又被侍候着漱过口后,薛铭坐在菱花镜前让碧云给自己新洗秀发梳理。

碧云在身后喋喋不休,说着趣事儿哄她开心。她却只是专心致志看着镜中全然陌生的自己。镜中之人,鹅蛋圆脸,眉开一字,眸若秋水,秀挺鼻翼,唇若涂朱。不似她前世的艳丽妖娆,却多了几分柔媚动人。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自己如凝脂一样光滑细腻皮肤,告诉自己,要适应这个全然陌生的皮囊。从今以后这便是她,她便是薛铭,再非昔日荣国公夫人林姝。

正当薛铭重获新生进行心理调试时,她的未婚夫——宁远侯世子顾长平正带着蜀中名医言睿,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赶赴,于宵禁之前赶回京城。

此刻宁远侯府朱门大开,门口顾长平继母所出的弟弟顾家老三顾长庆与五房二堂兄顾长年正率一众小厮等着世子回来。

“大热天的,平白叫我在外面受这活罪,这杀千刀的怎还不回来。”为首的锦衣男子,不停挥舞手臂,赶走试图在他俊俏脸蛋上吸食血液的蚊子,一脸的不满。此人正是宁远侯府五房庶长子,排行老二的顾长年,小顾长平两岁。

顾长庆着一件宝蓝直缀,负手而立,对于五房堂兄言辞略显不满,微微皱了眉头。正要出言责难忽而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对身后二堂兄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抬头正见一小厮双手高举匆匆跑回来,“世子到了,世子到了。”

众人抬目望去,的确见街尽头一队人马叱咤而来。那为首的玄衣男子,岂不正是宁远侯世子顾长平。

到达宁远侯府大门口,顾长平紧勒缰绳,骏马前蹄高抬,未等重新落下,他已经利落跳下马背。将缰绳一甩,扔给身后小厮。抖了抖略有褶皱的袍摆,道,“言老车一到,便直接备轿抬入侯爷院子。”

那小厮闻言应声,众人又抬头望去,见街尽头处,却有一辆华盖马车不急不缓的向宁远侯府方向驶来。

顾长庆见长兄回来,忙不迭提了袍摆,匆匆几步跑下台阶,拱手迎接。“大哥,你总算回来了。父亲病中,一直唤你。”

“嗯。”顾长平面色冷峻,目不斜视,匆匆向里面走去。

顾长平的冷淡,让顾长庆十分尴尬,脸色发白愣在原地。自小大哥就是这样清冷的性子,不论自己如何在他面前表现乖巧,抑或是调皮,想引得他注意。他都是漠不关心,高兴时扔下一句话,多半都是批评,不高兴时干脆就对自己视而不见。他越是这样对自己,自己却越是想要引起他主意。其他两房的嫡出兄弟都玩的很好,他们怎么能兄弟不睦,让人笑话。一旁惯爱看笑话的顾长年,忍俊不禁。一张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和嘲讽。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面轰着蚊子,一面用手肘去怼顾长庆。“喂,大哥瞧都不瞧一眼,你何必摆了这么大阵势来接?没的自讨没趣。”

顾长年刁钻的仰着下巴,指着大门口两排排列整齐垂首而立的小厮,顾长庆瞧他这样便怒从中起,顾长平也忒不给人面子了!玉面略略有些涨红,可顾长年想什么他最清楚,不过是想挑拨长房两子关系,五房好从中渔利。他怎能让他们得逞?只得压着火气,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相对。“大哥是宁远侯府的世子,理该有如此排场。现下是什么情况?父亲重病在床,大哥会有闲心同我嘘寒问暖?若真如此,倒要让人笑话宁远侯世子不孝了。”

不等顾长年反应,顾长庆便急匆匆去前面迎接缓缓停下的马车,站好自己最后一班岗。将顾长平自蜀中带回来的神医接待好。

顾长年最受五老爷的宠,他又惯会讨巧,书读的不错人又机灵。母亲也是体面的贵妾,别人不说拿他当嫡子一样敬着,也没人敢当众给他没脸。顾长庆这样,让他觉得好没脸,悻悻然中带着羞恼的转身而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紧跟其后的小厮不设防一头撞在他身上。主仆二人皆是哎呦一声。

“狗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吗?”顾长年一腔怒火正没处宣泄,扭头怒喝把气都撒在了小厮身上。

那小厮正躬身揉着被撞的鼻子,虽然觉得委屈,可见顾长年盛怒也是吓的浑身乱颤。连连躬身请罪。顾长年心气儿不顺,一脚踹在那小厮腰上,喝道,“滚一边儿去,莫要挡着爷。”

008 夜审(一)

那小厮连滚带爬闪到一旁后,顾长年又抻长脖子,向门口停下的马车看去。只见顾长庆躬身站在马车外谦逊温和的说着什么,马车里的人却不为所动,久久未曾见他下车。顾长年好奇不已,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忽而想起出门前生母嘱托的话,便耐住性子匆匆往内院走去。

此刻虽是深夜,侯府道路两侧却是宫灯大亮,照的通明。只见顾长平身上裹着玄色长袍阔步行走在宁远侯府院内,他那本是高高束起的长发,此刻略微有些凌乱。他本就眉目深邃,此刻眉头紧锁行色匆匆更是带着一股不可逼视的贵气和冷峻。

宁远侯所居住的院子内,门口守着四个婢女,一见顾长平进来皆慌张上前将门帘打开,又有人匆匆向里通报。小声却急促的喊道,“世子回来了。”

顾长平踩着一路传报的声音,一个矮身进了门。伸手便接了婢女递上来的湿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随手扔掉。“侯爷可醒了?”他一面问着自进门便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婢女,一面脚步不停的向里面走去。

“侯爷才刚醒了的,只问了一句世子可回来了,就又昏睡过去了。”身后婢女纤腰丰臀,生的十分貌美。回话干净利落,举止大方。

顾长平轻嗯了一声,对此自然是十分满意。又听说父亲并未醒来,倒将脚步放缓了不少,扭头问道,“哪位太医安置在府上?”

“太医署宋太医,因是一直医治侯爷的,皇上便特嘱他留在侯府照顾。另外又派了两位年纪轻的太医跟着。现下都安置在外院,夫人派了专人照顾,一切妥当。”

“嗯。”顾长平满意的应了一声,这才侧目去看那婢女一眼。“你下去吧,今日不用留下侍候。”

他深邃的目光一投过来,那婢女竟忍不住心神一荡。目光柔软下来,略带委屈娇羞道,“可是,世子您今日才刚回府,奴婢奴婢该好生侍候才是”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近不闻,一张俏脸涨的通红。

顾长平见她扭捏姿态,眉头微微一簇,略带不悦道,“嫣红,我一直将你留在身边,全因你最懂礼数知进退。今日,我权当没有听过你说过的话,快快下去休息罢。”

嫣红闻言浑身一颤,美眸蓄满泪水,她忙低头藏住泪花应声点头。

嫣红是顾长平名义上的通房婢女,五年前与其他三个美貌姑娘一同被宁远侯继室夫人苏氏送往顾长平屋内。顾长平不好女色,不懂柔情,其他三个或急于上位,或是真心爱慕,都流露出不该流露情愫,被顾长平以雷霆手段打发掉。唯独剩下她一个安分守己的留在身边。

嫣红最是知道顾长平脾气,又因她本是夫人苏氏所赠,身份尴尬,能有今日不易,虽心中酸涩难忍,也不得不老老实实转身离去。

顾长平看着嫣红离去背影,凝眉沉思半晌,转身放轻了脚步走进内阁。

屋内一阵闷热合着浓重药味传来,顾长平剑眉微微拧起。冲无声给自己屈膝行礼的丫鬟和仆妇打了手势,示意她们起身。自己则轻手轻脚绕过紫檀边座嵌玉石花卉宝座屏风,来到床边。

只见父亲静卧在床,眉头紧锁,脸色苍白,且两腮塌陷。分别时还乌黑的秀发,此刻已是两鬓斑白。

顾长平喉头一紧,闭眼缓了半天神。

守在床边的贵妇人,着一件连青色夹金线绣百子花缎衫,细皮嫩肉,正是苏氏。她嘤嘤哭泣。听闻脚步声,见是顾长平,穿过婢女打起的五福门帘走进来,便起身相迎,哭的越发厉害。“世子,你总算回来了。侯爷侯爷怕是不行了,这府上可全指靠着你呢。你若回不来,可要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如何是好。”

顾长平冷眼瞧着那苏氏,将手臂巧妙的从她手上抽了出来。指了指袍摆撕裂处,“路上,倒是险些回不来。夫人多虑了,即便是我回不来,父亲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去了。他总舍不得让你真的就孤儿寡母无人照应!”顾长平故意将孤儿寡母四字咬的极重,一双鹰眸紧紧盯着面前女人。

苏氏被盯的十分不自在,用帕子擦了眼泪,抽泣着。顾长平素来厌恶她,也毫不掩饰。看了一眼犹自沉睡的父亲,“我守着父亲便是,夜深了,夫人去安置吧。”

苏氏本还想要在推脱,以表自己对侯爷关心。可对上顾长平犀利双眸时,不得不偃旗息鼓。诺诺应了声,又嘱咐了下人几句,便转身离去。

她前脚一走,后脚顾长平便转出内阁。去了宁远侯用作临时书房的右稍间,对守在里面的随身小厮顾全道,“派人陪护言先生,将路上抓的贼人提来,我要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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