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闪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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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坐到她身边,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柔声细语地说:“好吧,就是我吧。别哭了,明天带上你,明天让所有的人都认识你,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让他们都羡慕我们吧”
点点含着泪唔了一声。CC低头看她,她却带着一脸的泪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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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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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耽误赶早到达火葬场,点点给手机定了闹铃。她早早地起来为CC做好了早餐,然后两个人一起吃饭,又一起出门,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往山上赶。
冬天的早晨来得特别迟,已经快八点了,天还没有亮。也许是元旦放假的缘故,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出租车的灯光照在雪地上,把车前的一片染成了橙黄色,在渺无一人的山路上行进,车轮把雪压得咯蹦蹦地响。
看看路上没有一个人影,点点忽然问:“是今天吗?我们没有记错时间吧?”
CC也有些犹疑地问司机:“师傅,今天是不是三号?”
司机给了肯定的答复。
点点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奇怪了,今天路上怎么没有人呢?”
沉默了好一会,司机突然说:“人多得很,都是院子里呢。路上肯定没有人嘛。”
正说着,车就拐进了火葬场的大门。一个看门人伸手拦住要收停车费,CC认出就是元旦那天给他们讲火化各种流程的那个老头。
他们下了车,顺着大门前的一段山路往上走。虽然是铺了柏油,但是路的坡度很陡,CC和点点走得也很吃力。再加上雪已经让车压成了镜子一样光溜,点点每走几步都要滑倒,CC几乎是半拖着她上了坡路。
刚走上坡顶,豁然显现一片宽敞平坦的院子。让他俩吃了一惊的是,院子里果然站满了人。白花花的雪地上矗立着许多穿着深色厚重衣服的人,让他俩觉得仿佛突然闯入了剧场,大门开处黑压压的观众涌了出来。CC仔细去看,觉得院子里的人足足有几百人。他们都在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地谈论着各自的话题,不时人群爆发出欢快地笑声,看得出,每个人都很兴奋。虽然是站在雪地里,空气冷得人仿佛能冻掉嘴唇,但是并不能妨碍人们说笑时的欢快。
CC寻找着认识的人,可是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凑到低声谈话的人群前,侧耳去听他们说什么。只见有人在说追悼会开得早了好啊,开得早就能烧得早,烧得早炉子里干净,骨灰就纯净。CC觉得奇怪,凑过头去问:“烧得晚难道烧不干净吗?”
那人像老师教学生一样耐心地说:“早早地赶第一炉烧,炉子里干净嘛。烧到后面,人烧得多了,谁的骨灰都掺和在一起,烧的师傅也嫌麻烦,随便铲上一簸箕,都不知道是谁的灰。你看那些人恭恭敬敬地抱着骨灰盒,一个个哭得依依呀呀的,其实他们要是知道抱着的是别人的骨灰,那还哭啥呢?”
灵一个人插话道:“管不了那么多咾,一个个哭得都是孝子模样,里面装上是谁的都叫爹呢!”
人们哄地一声笑开了,尽管笑声是压抑的,但是人们还是很开心。
CC咧开嘴角假装笑着,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可是看到那些人都在开心地笑,他也不好意思不附和着假笑。他这时又去观察这个大院子,看到在东边是一间很恢弘的建筑,那外形是仿照着广场纪念堂的风格建造的,正门上方悬挂着一方匾额,上书“告别厅”。方方正正的建筑像一只巨大的骨灰盒,有些苏式的风韵。
院子的西侧一溜停满了小汽车,足足有几十辆。在雪地里这些车辆静静地停放着,显得庄严肃穆。就在这时,有人站在告别厅门前招呼人们进去。大家都慢慢地往里走,CC和点点也稀里糊涂地跟着人们往里进。走到门口时有人在发黑纱和小白花,他俩也学着别人那样子把黑纱套在胳膊上,又把小白花戴着胸前。走进去后,就有人在帮着他们排队,没一会整个大厅里就排好了。这时有个很眼熟的人在主持仪式。CC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个主持人原来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他想谁请了他来?主持人宣布默哀,奏哀乐。站在右侧的一组乐队吹奏起哀乐,点点随着音乐就开始抽泣。可是就这个时候,CC发现出了大错,因为正面挂着的遗像是个男人,他并不认识。
CC惊出一身冷汗,他悄悄地碰了碰点点的手,点点正在酝酿着悲痛,被他一打扰,泪就收了回去。他向点点示意去看那遗像,点点顺着他的示意去看,也吓了一跳。原来他俩参加了不认识的人的追悼会。人们都低着头,只有他俩东张西望,但是他俩看人们站得笔直,所以也不敢动弹。过了一会,默哀毕。有个什么领导上去致悼词,CC从他的悼词里听出原来是个什么街道上的主任。估计孩子个个有出息,出席的人里有几个声名震耳的人。这时,CC看领导致辞之后又是子女致辞,他就悄悄地拉着点点的手退了出来。
刚到门口,就有人拦住了他俩。CC还以为是不允许他们提前退场的,没想到那人却说:“取下黑纱,扔这个箱子里,白花扔这个箱子里。里面开完了吗?”
CC有些尴尬地说:“还没有,我们有点事,先出来。”
那人一边帮他俩摘白花,一边说:“中午11点,到祥和庄酒店,主人备了薄酒,一定去啊!”
CC咧了咧嘴,瞎应付了一下。
走出来没几步,就看到屠夫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像个粗壮的邮筒似的。他连忙走过去问:“其他人呢?”
屠夫一边用眼角去斜着点点,一边回答:“唐骁他们几个去联系烧的炉子去了。你怎么才来?”
CC不好意思说他刚才的窘态,嘴里只好胡乱咿呀了两声,然后问皇甫妍在哪呢。
屠夫说:“刚刚出门肚子就不行了,我听那几个婆娘说是羊水破了,直接送医院去了。”
CC吃了一惊:“到了预产期吗?”
屠夫一扬脑袋:“还早呢。”
CC回头去看点点,刚想对她说什么,谁知点点似乎对屠夫没有好感,她已经躲得老远。就在这时,唐骁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几个足浴屋的姐妹。CC迎上去,问唐骁这是什么,唐骁说已经烧完了。这就是他妈妈的骨灰。CC联想到刚才那个追悼会,忽然觉得唐妈妈的死无比的凄凉。
所有的人走看着CC,但是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他轻轻地问唐骁:“还有什么费用没有交清吗?”
唐骁摇摇头。
CC又问:“骨灰存什么地方呢?”
唐骁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话。
CC只好去问其他人:“一般都是把骨灰存在什么地方呢?”
姗姗抢着说:“我们家里是有祖坟的哈,那是农村,城里我就不晓得放在哪里了。”
CC对唐骁说:“咱们去问问那个看门人吧。”
他陪着唐骁往大门口走,唐骁抱着骨灰盒一声不吭。到了大门口,CC又问那个看门人。看门人听了以后,倚在门框上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他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对CC和唐骁说:“你们这么穷的,我就给你们实话实说吧。穷人就不要瞎求讲究了,买坟地呢,还是买高档骨灰盒呢,那是有钱人的事情。你看,就那个告别厅用一下一千八百块,那个乐队吹一下,七百,那些花花摆一下,五百。他们订的骨灰盒还不是最好的,都要三千八呢。他们的坟地那就不要说了。我看呀,你们是穷人,就不要瞎讲究了,抱着到那个地方,你们看,就是那个地方,坡坡上的那个地方。随便埋了算了。埋到那个地方不要钱,埋到别处还要收费呢。”
他们往回走,唐骁抱着盒子默默地走着。人们围过来问他们打听的结果。CC沉吟了良久,对唐骁说:“你看呢,埋不埋?”
唐骁点点头,只出了一声:“嗯。”
他们一行人都上到坡坡上,转了一圈也找不到一把铁锨。这时,CC让大家都往后靠,他一只手使出神力,一下子就掏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随着他手的收回,五六个破烂的骨灰盒也跟着被刨了出来。
大家一边把那些被刨出来的骨灰盒放回去,一边又恭恭敬敬地把唐妈妈的骨灰盒放在最上面。然后,CC用手又把土拨了下来,唐妈妈的骨灰盒就完全地掩埋掉了。
人们稀稀落落地往下走,刚到告别厅门口,就见那些开完追悼会的人都在往小汽车里钻。一个人大声喊道:“各位亲戚不要走乱了,都跟着头车,我们的孝子在祥和庄酒店给大家准备了薄酒,谢谢各位亲戚呢!各位一定要去赏光。酒是九粮液,主菜是手抓羊羔肉。都要去呀!”
这时,唐骁忽然走到所有人的前面,他面对大家站着,人们看他神情古怪,都站下不走了,大家带着惊异的目光看着他。
只见唐骁忽然跪了下来,他的头深深地磕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着:“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帮了我,让妈妈入土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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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韬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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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连忙从雪地里把唐骁拉起。
所有人都从唐骁呆滞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个孩子的绝望,他似乎对什么也不指望了,甚至连仇恨都消失了。一脸的木讷,原先的狡黠甚至狡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点点想过去安慰他一下,但是看他周围全是那些穿着很艳俗的女人,她就躲在一边,但是,眼泪却管不住地往下流。
CC回头看了一眼点点,他的眼神里有询问她的意思,点点明白了,但是她却摇摇头。CC有些不明白点点的意思,他只好转回头对唐骁说:“兄弟,你不要这样,我们帮你是应该的。我给你说吧,这个仇一定要报!”
屠夫低沉地吼着:“仇人是谁?我一铁锨就扔到锅炉里烧掉!”
姗姗撇了他一眼:“不要说你那个锅炉咯,我一下子就联想到这里烧人的炉子,怪哈人的噻!”
CC对唐骁说:“你放心,哥哥一定亲手杀掉害死你妈妈的混蛋。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转头对其他人说:“他这样我不放心,你们多操心他,让他住在你们那里。告诉姐姐,我过几天去看她。我上班要做的事还很多,我忽然觉得事情多得做不完了。”
众人都说放心,这种话不须嘱托。分手以后,点点跟着CC回了家。在路上,点点不愿多谈足浴屋的人,她只是沉默着,一直到了家里,才说了一句:“她们都是你的好朋友吗?”
CC勉强挤出一个略微尴尬的笑来:“是的,或许是缘分吧。”
从元旦到今天,整整三天,CC觉得很多事情让他变得心智似乎都开启了,他心里对很多事情都有了自己的看法。他靠在沙发上,细细回味几天来的场景和眼前的人影,有些事情他能想明白,只有予潇让他觉得有些蹊跷,她的眼睛里露出的是一股不可捉摸的寒光,她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她会干出什么来呢?
予潇那天离开CC的家,口袋里揣着点点仅有的二十多块钱,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回到麻尔康的别墅。
她的突然回去,足足把麻尔康惊得不轻。因为CC劫走了予潇之后,他恼羞成怒得不能自已,后来经过麻子庐的开导,他才慢慢咽下了这口气。他毕竟是个花花公子,一日也离不开女人,所以他琢磨爸爸的话,越想越又道理。一个植物人就已经把他折腾得够呛,现在忽然又变成了半大的稚童,还不要了他的命吗?当小孩养活吧,他不甘心,总不能养大了嫁出去,他麻尔康做予潇的爸爸当个什么老丈人吧?可是也不能当女人养,一个十岁的智商总是没有办法同床,再说那时的予潇身体已经很差,他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变成高位截瘫。那就成了大麻烦了!所以,生病的予潇被CC接走,他觉得简直就是上帝对他麻尔康的恩赐!
所以呢,他的心就完全放平和了。一旦心里没有障碍了,他又可以去寻花问柳,他又可以去纵情声色了。
忽然之间,他又看到了予潇。现在的予潇和CC接走时的予潇大不相同了。那时的予潇不光肮脏、腥臭,头发像刷了胶似的铁硬板结,再加上她长期营养不良,不仅面黄肌瘦,而且双眼无神,与行尸走肉无异;现在予潇经过点点的伺候,首先是面色已经完全恢复红润,其次她身上已经干干净净,气味芬芳。见惯那些俗卑的女人,忽然之间再看予潇,他恍如见到天仙一样,瞬间心智变得像喝多了酒,迷迷糊糊,晕晕乎乎,呆呆忽忽。
他从心底里佩服他的老爹,麻子庐说,予潇如果病好了,一定会贪图他的富贵,再度从苏塘那里回到他的身边的。果然!果然!
他心中狂喜,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太完美了!人说小别胜新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