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密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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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疑惑,那只手把萧瑟拖进衣柜,就证明衣柜里肯定有人,这人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房间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房间的?我想了一下,关上柜门,重新坐到电脑跟前。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监控录像我已经差不多看了一遍,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我不相信凶手能够飞天遁地,相关的线索一定还在录像里。萧瑟的尸体还在身后,我觉得,只有先把事情弄清楚,然后我才能根据实际情况考虑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
我打起精神,把监控调到事发和事后这两个关键的时间点上,反复的看。可来来回回看了两三遍,那种略微怪异的感觉逐渐升级,在录像上,我看不到凶手进来或者出去的任何痕迹,就好像一个隐没在空气里的人,完全被屏蔽了。
这可能吗?我捏了捏鼻梁,脑子发胀,难道萧瑟是被一个来去无踪的透明人杀掉的?我推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无论怎么推测,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假想。虽然我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事情太过离奇,就让我难以接受。
就在我一团混乱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嗡嗡响起,是周同打来的电话,我考虑着,萧瑟这个事情还没有定论,我不想声张,所以全力稳住情绪,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接了电话。
“费了老劲了,拐弯抹角绕了十八个弯,总算找到个他们圈子里的人。”周同的语气有点夸张:“那人很有来历。”
“他知道阴楼玉的事情?”
“这个不确定,没见人,有的话不好问,不过那人过去在圈子里的名头很大,现在洗手了,跟圈子里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周同说:“晚上咱们去看看,该问什么当面问。”
我和周同说了几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我怕他听出异样,所以约好了时间就匆忙挂掉电话。望着这段我已经看了几遍的监控录像,我有点想要放弃了,可是回头看看萧瑟的尸体,又有些不甘心。
我坚信,任何一件事情既然发生,就肯定会有前因后果。这个念头冲散了想要放弃的心理,我又盯住这段看了几遍的监控录像。
线索在哪儿?到底在哪儿?我的眼睛眨都不眨,试图捕捉录像中任何一个可能被忽略的可疑细节。萧瑟被拖进衣柜的时间,是在凌晨十二点多一点,这段画面我浏览数次,实在觉得没有什么能够辨别出的线索。可我不相信杀了萧瑟的凶手能直接从衣柜里蒸发,那种极度不甘又苦于袅无线索的感觉憋的胸口发闷,非常难受。
滴滴滴。。。。。。
屋子墙壁上挂着的猫头鹰时钟有节奏的响了起来,我的情绪紧张,死寂的环境中突然炸响的滴滴声让我身上的汗毛全都直直竖起,猛然回头一看,发现是时钟的报时声,才松了口气。前后看了无数次监控录像,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流逝,顺便看了看钟表的指针,恰恰指在十二点的位置上。
我回过头,又把视线投射到录像上,骤然间,我的眼神定住了。我看到那段录像的画面中,出现了一点点之前一直没有察觉到的蹊跷。
蹊跷出现在萧瑟被拖进衣柜之后,衣柜猛烈的晃动了几下,然后恢复平静,这段画面其实已经看了几次,可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平静的衣柜的柜门好像很轻微很轻微的被推开一条若有若无的缝隙,一团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影子,从柜子里飘飘忽忽的闪了出来。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那团影子就好像一个被稀释了无数倍的人影,鬼一般的晃动着,从衣柜直直的飘向卧室门。
这是什么东西!我的心在狂跳,杀掉萧瑟的凶手终于显形了,但我看到的是什么?那根本不是人,是一条幽魂般的影子!
画面中的影子不紧不慢的贴着墙根飘到卧室门,它脱离了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在屏幕里闪了一下就不见了。我说不清楚这条影子到底离开了这儿,还是隐藏在其它房间里。影子稀薄之极,我用尽全力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我压住狂跳的心脏,把录像调到萧瑟被拖进衣柜的时间点,想重新看一遍。
就在画面倒流的同时,我整个人就好像被冻结了一样,一下定住了。心里充斥的恐惧像是一堆炸药,瞬间被火星点燃。我感觉有一只手,从背后按到了我的头上。
极度的恐惧让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不由自主的战栗。我情愿相信这是我所产生的错觉,但头上的手那么真实,指头还在轻轻撩动我的头发。膨胀的恐慌让我一声大喊,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一转身之间,头上那只手好像又消失了,背后什么都没有。我的眼睛在四周不断的晃来晃去,萧瑟的家,似乎变成了一个阴气森森的鬼屋,到处都隐藏着不干不净的东西。这种感觉让我坐立不安,过去听人说过,午夜子时,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我呆不下去了,急着想要离开这儿。可是转念一想,萧瑟的事该怎么解决?放着不管肯定不可能,一旦报警,又要牵扯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考虑了一会儿,把那段监控录像从电脑拷贝进手机,又退出正在运行的游戏,取掉墙角的摄像头。我的胆子不算小,而且遇事还算有自己的主见,不过类似这样关乎人命的事,第一次遇到,没有经验。在做这些的时候,那种数次浮动在心头的感觉更加强烈,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平淡而且平静的,可就是在丁小宁出事之后,这种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一件又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接踵而至。
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一种巧合?
我匆匆忙忙把视频拷贝进手机后,关掉了电脑。电脑屏幕黯淡下来的时候,我刚刚恢复了一点的情绪又开始剧烈的波动,脑袋几乎要炸了。
黯淡下来的电脑显示屏像是一面昏沉的镜子,折射着我身后的情景。借着屏幕的折射,我看到已经躯体僵硬的萧瑟从那滩差不多干透了的血迹中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这种意外的震惊变成了说不出的诡异,猛烈的撞击着脑海思维,整个人好像一下子麻木了。我慢慢回过头,已经死掉的萧瑟就站在我身后,脸上喷溅的血滴干涸成了一片一片细密的红斑,他的眼神有点呆滞,微微的扭动着脖子,我能听见他的颈椎骨在咔咔的轻响。
“萧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吓呆了还是怎么样,连夺路而逃的勇气都没有,愣楞的看着僵尸一般的萧瑟。
萧瑟直挺挺站着,呆滞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最少有两三分钟时间,他的眼球转动了一下,喉结上下蠕动,染满了血迹的嘴唇微微开合,从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吐出几个音节。那声音含糊而且混沌,我听不清楚。
“萧瑟,坐下来,谈谈。。。。。。”我是很害怕,可我觉得萧瑟是我的朋友,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害我。
萧瑟的喉咙里一直在重复着那串含糊的音节,反反复复好几次,我的眉头忍不住就皱起来,因为我终于隐约听出来,他嘟嘟囔囔说出的,是一串数字。
“7758366。。。。。。7758366。。。。。。”
“你说什么?什么?”我想到了宗卡台那块大石头上留下的数字,本来,我一直都以为这串数字是圣域游戏的一个登陆账号,然而当萧瑟说出这串数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它或许还隐藏着别的什么含义。
说完这串数字,萧瑟的目光迟钝的移向了房门,他迈动脚步,踩着那滩干涸后的血迹,走向房门。我不知所措,看着萧瑟木偶般的拉开门走出去。
“萧瑟!”我迟滞了一分钟,才拔脚从后面追过去。
第十章鬼眼
第十章
鬼眼
萧瑟走的很慢,仿佛一个心事重重的人走在茫茫的夜色中。我能追的上他,可是冲出屋子时,我迟疑了。这件事情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无法预料的诡异和邪气,尽管我紧张,却还是理智,我不能保证自己一直追下去的话能否承担后面的结果。迟疑的心理让我的脚步变的迟缓,但又有点心有不甘,追着追着,萧瑟穿过了街道前的一个拐角,拐角那边是老城区仅存的几片平房区,狭窄的胡同密如蛛网,四通八达。如果我毫不犹豫的追下去,肯定不会跟丢,但心里一迟疑,错失了机会。
当我犹犹豫豫的走到拐角边时,萧瑟的身影恰好要隐没在曲折的小胡同里,我心有顾虑,又不愿这样让萧瑟离开自己的视线,马上加快了脚步,想先跟上去再说。
就在我快步跟进的时候,萧瑟的身后骤然闪出了一团非常非常模糊的身影。这团影子让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如同黑夜里一团人形的气泡,我能感觉的出,这团影子就是曾经在监控中出现的那团很难察觉的鬼影。
那种很危险的感觉重新浮现在脑海,我立即停下脚步,一步都不敢再追。那团飘来飘去的影子只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它出现的时间很短暂,可萧瑟已经进入了错综复杂的小胡同里,追不上了。
在这儿站了好久,我有一种预感,我预感萧瑟这样神神秘秘的离开,就再也不会回家。我想了想,转身顺着原路朝回走,萧瑟家里一团糟,不收拾利索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萧瑟的家真正陷入了一片死样的沉寂,我飞快的接水冲洗地板,把地面还有衣柜里残留的血迹清理干净,仔细的收拾了一番,又到了凌晨两三点。屋子里很静,可总让人心惊肉跳,我带上门匆匆离开,一口气跑回自己家。
连番的奔波已经使身体很疲惫,更重要的是心理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窝在沙发里半梦半醒的打盹,睡的不踏实。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好像就晃动着丁小宁那张纯真无邪的脸。
我记得跟一个朋友喝酒的时候,他曾经感慨过,他说人心是这个世界最脏也最玄奥的东西,如果不能亲眼看到一个人的心,那你永远都不可能看到隐藏在对方心底的真实想法。
在这种很不踏实的状态下,我煎熬到了天亮,洗了把脸就跟周同联系。打完电话之后,我到他的小店里找他,一夜不眠,我的眼圈黑了,很没精神。周同说现在还早,跟人约定的时间是晚饭后。
“你找的是什么人?”
“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你说的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名头很大。”周同琢磨了一下,说:“你知道万宝元,万鬼眼吗?”
隔行如隔山,我过去过的生活很普通,对于万宝元这个名字,的确一无所知。但这个人在阳城地下圈子里的名声相当响亮,传闻,万宝元属于那种天赋异禀的异类,一只眼睛里大有玄机,一件古物放到他面前,大眼一扫,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更重要的是,他能看到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因为这本事,万宝元混了几十年,名声如雷,现在已经洗手闲居。
“不是我吹牛,万鬼眼洗手之后,一般人想见他很难,如果不是我搭上的这条线,你花钱说不准都见不到他。”
万宝元名头大,脾气也有些孤僻怪异,很少跟陌生人接触。恰巧的是,周同跟万宝元的外孙女关系很不一般,万宝元就一个女儿,也就一个外孙女,疼的不得了,透过这层关系,才跟万宝元搭上了线。
“阴楼玉到底是不是阳城这个圈子里的人带回来的,万老头儿可能说不准,毕竟洗手几年了,不过他在圈子里人头熟,找他问一问,到时候再看情况,求他帮个忙。”
“行吧。。。。。。”我也不知道打听阴楼玉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可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太少,只有这一个突破口,不做也得做。
“陈凡,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了?”周同看着我的神色不对,叹了口气,说:“人死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你的脾气,想查个水落石出,查归查,但是,丁小宁这个人,还是慢慢忘掉吧,你不可能跟她殉情一块儿死,所以你还得生活,是不是?”
我实在没办法跟周同明说,除了丁小宁的事,现在又出现了萧瑟的事。追查丁小宁的事情已经给周同添了不少麻烦,我不想再拖累别人,所以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转移了话题。
我和周同在店里呆了整整一天,然后早早打烊,一块儿吃了顿饭。万宝元的外孙女现在没在阳城,所以得我们自己到他家去。周同买了两条烟,万宝元的外孙女交代过,老头儿的烟瘾很大,带别的礼物他用不着,也不稀罕,弄两条烟是最实惠的。
买完礼物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马上朝城东赶,城东过去都是荒地,从阳城开发新区之后才渐渐热闹,阳城的有钱人都在东区买地盖独院,地皮被炒的很贵。
“万老头儿住的地方是一六花园,很好找。”
我听了心里就咯噔一声,我很少到东区来,但对于一六花园这个地方还有所耳闻。那是东区最早的高档住宅区,整个住宅区一共十六栋独立式的小花园别墅,我听人说,一六花园闹鬼,住进去的人被搞的鸡犬不宁,全都被迫搬走了,剩下一大片空荡荡的二层小楼。
我和周同一边说话一边找,一六花园的确很好找,遥遥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