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弗洛伊德禁地 作者:陈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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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阴影,想到除掉父亲之后,我的实力足以和冯之阳抗衡,于是我就参与了他的计划。我们借着刘汉阴事件设下圈套,不料父亲早就觉察了出来,根本就没有中计。我们只好捣毁他的实验室,然后到百吉镇追杀他。”
车子在一个咖啡馆门前停了下来,马骏带着她和刘汉阴进了咖啡馆,老板显然是他们的人,一言不发地把他们带进一个包间。三人坐下,马骏继续说:“不料到了百吉镇,我却听到了这辈子最让我心寒的消息,父亲居然抛下4号实验品郎周,在大雪中凭空消失!”
马骏端咖啡的手颤抖了一下,脸上肌肉抽搐,显然内心充满了恐惧。刘汉阴默默地埋头喝咖啡,身子却在突突地颤抖。
“我承认,当时我们三人都被吓坏了,内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畏,他究竟有多么神秘的力量?结果刘汉阴本来想杀了郎周那孩子,却被我和冯之阳阻止了。因为我们不明白父亲的意图,他抛弃郎周肯定是有目的的,既然他敢把郎周一个人留下来,就不怕我们杀。”马骏叹了口气,说,“但是既然杀机已露,我们只好横下一条心干下去,于是四处寻找父亲的下落,终于查出来5号目标就是苏儿,于是我们一直监视着苏儿,知道有一天父亲肯定会让你带入苏儿的角色,找到了你就等于找到了父亲。不料我们没等到你代入苏儿的角色,苏儿自己的感情却发生了问题,居然毒死了那个陆什么,自己也上吊自杀。这一来我们只好碰运气,布下一张网,等着父亲会来查看苏儿的死因。父亲果真来了,虽然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我们的圈套,但是却被我们跟踪到了龙岩。可怖可怖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
第92章交易
马骏铁青着脸,将咖啡一饮而尽,说:“他居然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又一次凭空消失!这一次我们三人彻底陷入了极度恐惧之中,谁能够奈何一个有能力随时在你眼前消失的人?我想,梦魇就梦魇吧,反正我是真的恐惧了。我宁愿好好地享受自己的生活,不再与父亲为敌,过一天是一天,如果父亲有一天要收回我的一切,那也没关系,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也享受了这么多年,妈的,值了。我和刘汉阴的感受一样,于是我们和冯之阳决裂,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但刘汉阴没有,我就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在九江隐居下来。这些年我过得潇潇洒洒,有一天算一天,即时午夜被父亲带来的噩梦惊醒,也只当看恐怖片了。他妈的,没想到没想到”
他无奈地看着杜若:“没想到你居然找到了郎周!而冯之阳跟我通气,说郎周去过维也纳,肯定知道父亲的下落。他要求合作被我拒绝了,但我知道,这回我逃不过了,所以我必须首先找到郎周。”
杜若问:“你既然不打算寻找父亲,干嘛还要找郎周?甚至派刘汉阴到北京杀人绑架?”
马骏惨笑一声:“知道吗?我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干掉冯之阳,没有人再寻找父亲,我还可以得过且过;另一个是抢先一步寻到父亲,向他忏悔,祈求他的原谅。嘿嘿,凭着父亲的智慧,第一个怎么也要比第二个简单吧?所以我必须比冯之阳先找到郎周。至于派刘汉阴到北京,绑架郎周倒是我授意的,可他妈这家伙,”他瞪了刘汉阴一眼,“这家伙在这么多年的恐惧的煎熬下,居然以杀人剥皮为乐,一出手就至人死命,弄得我没法收场。”
“嘿嘿。”马骏得意地笑了笑,“你以为我真的和兰溪上过床吗?你以为我在去百吉镇的路上真的因为嫉妒想杀郎周吗?那全是在演戏!从冯之阳找到郎周那天开始,我就计划好了这一天,我要和你以及郎周弄得关系僵硬,不可调和,这样一来冯之阳根本不会防范我和你们联手,咱们才会有机可趁。”
杜若瞠目结舌:“你是说兰溪仍然爱着郎周?而且”
“而且为了郎周宁愿压抑自己的感情,牺牲自己在爱人心目中的形象!”马骏啧啧称赞,“这女人,真是了不起。当我一说郎周现在处境极端危险,你只有和我做戏才能救他,她立刻就答应了。”
杜若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垂下头,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回到冯之阳身边,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马骏一字字地说,“到了维也纳,我们联合起来,总能置他于死命,否则,无论他能否找到父亲,我们都会被他灭口。”
杜若闭上了眼睛,幽幽地问:“我能够选择吗?”
第93章催眠2
“郎周,你现在很平静,很平和,没有一点烦恼,没有一点忧虑。你是个快乐的孩子,你仿佛在云端里,浑身轻飘飘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西卡斯贝格大酒店。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昏沉阴暗,郎周半躺在沙发上,钟博士手里拿着一颗晶莹的水晶球悬在郎周的眼前。郎周呆滞地望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混乱的思绪慢慢趋于平静,眼皮也沉重起来。沃尔夫坐在一边,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钟博士的声音温柔、平和,带着一种妖异的诱惑力:“郎周,你看见了吗?你的眼前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天空辽阔,白云就在你的头顶,你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空气了充满了青草和野花的香味。你赤着脚踩在草地上,小草带着露水,打湿了你的脚”
“小草带着露水,打湿了我的脚。”郎周喃喃地说,眼皮重重地垂了下去,“我听到蜜蜂嗡嗡地叫”
钟博士松了口气,知道已经成功地把郎周送进了催眠状态。他已经失败好几次了,差点想使用辅助药物,但被沃尔夫坚决制止,钟博士只好放弃。其实钟博士心里也颇有些不安,因为催眠是个侵犯隐私性的医疗方式,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在未经病人同意的情况下催眠。可是郎周的心理阻抗力太强,在他有戒备的情况下,恐怕极难成功。为了黄教授的“心理克隆计划”,钟博士也顾不得许多了。
钟博士轻轻地问:“郎周,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郎周沉睡的脸上忽然一阵扭曲,满头大汗,挣扎着说,“我我看见天黑了,它被乌云遮住了,闪电,雷电天塌了,它崩开一条裂缝!”郎周大叫起来,“有一把铁锤,它要砸我!它要砸我——”
钟博士和沃尔夫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额头上冷汗涔涔。钟博士咬紧牙,努力使声音平静下来:“郎周,那是幻觉!雷电平息了,闪电也不见了,乌云慢慢消散你看见了吗?太阳出来了,照耀着你,你的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郎周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努力闭紧了眼皮,仿佛真有阳光射在他脸上。钟博士心里放松了一下,温柔地说:“现在,你到了维也纳,你在环城马路上游逛,你看到了白皮肤黄头发的外国人,他们吃着香肠,在你身边说说笑笑。你看到了金碧辉煌的歌剧院,圣史蒂芬大教堂的塔楼耸立在你眼前,直插到了云霄你还看到环城马路上的电车晃荡着从你身边驶过郎周,你还看到了什么?”
郎周脸上的肌肉慢慢平静下来:“我看见马车夫带着高高的帽子,驾着马车,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坐上了马车。”
“很好。马车带着你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郎周的表情开始犹豫,似乎内心正在经历痛苦的挣扎,“去了布洛斯拍卖行”
第94章催眠3
“然后呢?”
“然后我见到了勃拉姆先生,勃拉姆告诉我,我父亲在这里寄存了一只密码箱。父亲父亲受到了枪击!他差一点死了”郎周激动起来,身子在沙发上突突颤抖,“我要找到他,照顾他”他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
钟博士急忙控制他的情绪:“你现在从拍卖行出来了,你站在环城马路上,你在思考着往哪里去思考着如何破解密码箱的密码”郎周开始露出思索的表情,“这时候,你想到了什么?它跟密码有关,它可以破解密码,打开密码箱,找到你最爱的父亲。郎周,你想到了什么?”
郎周的脸上又开始扭曲,仿佛有个巨大的禁制掐断了他的记忆,他正在与之拼死搏斗,脸上冷汗滚滚,手脚也躁动起来。沃尔夫急忙凑到钟博士耳边,低声警告:“这样太危险了,他会疯掉的。”
钟博士摇摇头,脸上露出坚决的神情:“他宁愿为之疯掉,因为寻找已经是他的生命,就看他能否战胜自己了。”
郎周仍在挣扎,身体仿佛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像鱼一样扭曲着身子。沃尔夫打断他的话:“他的失忆如果是由药物和脑部创伤引起,你根本无法让他回忆起来,只会把他的大脑搅成一锅粥。他将精神失常!钟,你不能这样做!”
钟博士露出犹豫的表情,却迟疑着不愿放弃。突然,郎周喊了一声:“克里斯朵夫!克里斯朵夫我我到了克里斯朵夫!”然后他在睡梦中抱着头翻滚起来。
钟博士大惊失色,急忙凑在郎周耳边,温和地说:“郎周,你是在做梦,你可以醒来了。醒来吧,睁开你的眼睛——”
郎周如释重负,身子瘫软在了沙发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呆怔了片刻,仔细瞅了半天,才看清了面前的人影,喃喃地问:“我我刚才怎么了?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钟博士犹豫了一下,说:“你刚才没有做梦,是我将你催眠了。”
“催眠?”郎周不明所以。
“是的。”钟博士说,“因为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只有在催眠状态下,才能让你回忆起来,想起布洛斯拍卖行的密码。所以我自作主张,对你进行了催眠。”
“你——”郎周勃然变色,一跃而起,照着钟博士脸上就是一拳,吼叫,“你凭什么对我催眠?我不是你的病人,不是你的囚犯,我是否失忆关你是什么事?”
钟博士捂着脸,龇着牙,分辩说:“我我也是为你好,为了帮你尽快找到你父亲。因为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杜若很快”
郎周呆住了,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使劲儿揪自己的头发,过了好半晌才闷闷地说:“我说了些什么?”
钟博士说:“你最后只说了”我去了克利斯朵夫“,然后催眠就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克里斯朵夫?”郎周茫然地抬起头,“那不是个人名吗?我怎么用”去了“这两个字”
钟博士仔细回想着那个谜语:
克利斯朵夫生出了耶稣基督
耶稣基督又生出了整个世界
可是克利斯朵夫当时何处立足?
第95章小镇克利斯朵夫1
“黄教授的智慧是不可想象的。咱们原来判断克里斯多夫是指他自己,其实它还有另一层含意——克里斯多夫当时何处立足?他就立足于克里斯多夫!”钟博士问沃尔夫:“奥地利有克里斯朵夫这个地方吗?”
沃尔夫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但想遍了奥地利的9个州,也没有印象:“没有。奥地利是个8万平方公里的小国,只要是地名我即使没去过也会听说的,可是从没有个地方叫克里斯多夫。”
“你有没有朋友在地理方面见多识广?可以咨询一下。”钟博士仍然不死心。
沃尔夫点点头:“我有同事是旅行家,他曾经开着汽车到过南非。”
沃尔夫给他拨了个电话,钟博士和郎周都不懂德语,不听他叽里咕噜地说,只把眼睛盯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才说了几句,沃尔夫瞪大了眼睛,恼怒地嘀咕了几声,挂了电话。
“有克里斯多夫这个地方吗?”钟博士问。
沃尔夫点点头:“他他什么的?”
“什么他什么的?”钟博士茫然不解。
沃尔夫说:“你们中国有句国骂,叫他母亲的还是父亲的?”
钟博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他妈的!你问这干什么?这跟克利斯朵夫有什么关系?”
“是圣。克里斯朵夫,我应该想起来的!”沃尔夫哭丧着脸,“它在意大利,在意大利和奥地利的边境。它是个小镇,在多罗米蒂山的山坡上,和它隔了一座山坡有座小城叫拉瓦罗内,5月份刚刚在那里举行过摩托车障碍赛,我还去观看了。他他什么的?这我竟然没能想起来!”
钟博士倒不在乎他那自责的模样,快活地说:“看来咱们还真是找对了,说不定到那里就能找到黄教授。”他热烈地抱着郎周,“啊哈,郎周,用不了10天,你就可以救出杜若啦!”
“是是吗?”郎周喃喃地说。
“是啊。”钟博士兴奋地拉着他,“咱们这就走。”
三个人出了西卡斯贝格大酒店,沃尔夫驾车,他们驶出维也纳,顺着维也纳和克拉根福间的高速公路向南驶去。多洛米蒂山在意大利北部,与奥地利西部的蒂罗尔州接壤,以山势陡峭壮观著称,是意大利著名的攀岩胜地。
出了维也纳没多远就是山区,奥地利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