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一个宫女偷偷走了进来,贴在她耳畔报信道:“听闻皇后娘娘今早说是刚回宫,需要四处走亲戚,要去长公主府给皇上的姑母长公主请安。”
陈氏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念念有词:“宫皇后,宫妖女,宫槿汐!很久以前,就知道此人不是常人就是妖精,好像事事都能料事如神似的。”
宫女听不懂她这话叨念的是什么,只看着她突然头一歪,眼神一闭,竟然是和那念慈一样,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长公主府里。
长公主刚起身,马上听见府里门口的人报信说,说皇后娘娘来了。
昨晚一夜,京城里像是被飓风刮过,一片狼藉。官员们感到狼藉而已,百姓们是欢天喜地。她长公主府这里不例外,又成了许多人的避难所。但是,这一回,似乎连她自己都毫无把握自己的命运了。因此,那些人,在她这儿观望了会儿,见她一样神情迷茫不知所措时,只能叹息而归。
以往,中宫没有了皇后,等同于她这里和胡太后那儿是相当于中宫了。胡太后死后,她的地位更是拔高了一层。因为谁都知道黎子墨不立后。即便黎子墨改变主意了立后,也该是她拿出主意向黎子墨推荐。
这长公主府的地位,本就是十分的微妙,在历代皇帝和朝廷的漩涡里,想明哲保身,已经费尽长公主的力气。
“皇后娘娘是一人来的吗?”长公主问。
“是的,公主。马车都到门口了。”
听这么说,长公主只能是让人扶起自己,移步门口迎接凤驾。一边走,她一边回想当年宫皇后的种种。对于这位黎子墨的皇后,长公主的印象里,只能留下一个经常躲在胡太后后面的身影。那时候,说是胡太后疼这个儿媳妇,对这个儿媳妇百般好,这个儿媳妇自然孝顺胡太后,万事都是请胡太后做主的样子。婆媳关系之好,好到众人都无法猜忌其中。但是,长公主与胡太后打交道已久,不,是宫皇后死后,和胡太后再交往已久,才逐渐了解到,胡太后是个典型的口是心非的人。
瞧瞧这胡太后刚死不久,这宫皇后突然起死回生。虽然圣上把矛头都指向了孙府,然而,只要稍微一想,都知道那是为了掩盖皇室内部的丑闻。
长公主指尖揉了揉额头蹦跳的青筋,因为对宫皇后印象不深,感觉自己突然不懂宫皇后这人了,导致,她这会儿有点慌措。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避也避不过去。
走到门口,是凤驾到。
长公主与公主府里一行人,整齐列队,迎接。
门帘打开,一个女子走下了马车,身姿自然娇贵,只是,在娘娘们惯有的娇贵之中,似乎多了一层不知如何形容的潇洒。
长公主那是一个愣,只见踩着脚凳下来的皇后,衣着常服,头插一支简单凤钗,并不显得多雍容华贵,但是,只是一双盈盈的杏眸,已是尽显光华和尊贵。
让长公主心头打个寒噤的是,她竟然感到眼前这人,有几分十分熟悉的感觉。依她七八年前与宫皇后相处的经历,本不该如此。
宫皇后似乎与她近来交往过,对她近来都很熟悉的样子,笑道:“本宫耳闻公主殿下在府里举行过灯会?不知那些彩灯撤了没有?可否让本宫大饱下眼福?”
长公主在猛怔下后,答:“这灯,留是留了些在府中,但是,白日里不好点灯。”
“无碍。本宫只是想和公主殿下沿路瞧瞧那些灯。”
对方手伸过来,似有些结好的意思。为何,长公主却觉心头哪儿一道寒意升了起来。伸出去接住对方的手时,微微地抖了下。只听对方接近她身旁,突然道了声:“公主的驸马爷还好吗?”
长公主又莫名地打了个寒噤。接着,突然像是记忆起,本来,她该带驸马一块到门口迎接皇后的。驸马不在,是有些不合规矩。皇后对此发难,也是情有可原。长公主连忙做了解说:“近日来,驸马感染了风寒,在屋里歇着,知道娘娘来,本是该到门口迎接娘娘的,只是,大夫说驸马这病怕会传染,因此,就不敢到门口迎接娘娘。”
“是吗?”听到这话,对方像是怔了下,接着说,“哎呀,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了。”
“传闻?”
“是,本宫是听说,在来拜访长公主之前,听说长公主府里,因着之前素卿娘娘中邪的事儿,一直倍受困扰。有人说,素卿娘娘一走,驸马爷即病了。难以让人不联想到其中。”
长公主心头咯噔下。若不是对方提起,她真没想到这儿来。驸马生病的时间,是和素卿娘娘离开前后差不多。
“刚好,给素卿娘娘看过病的王太医,本宫这回特意将他一块带来了。”
伴随这话,王太医从后面的一列随行人员中走了出来,向长公主行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长公主眼睛直瞪着这王太医,想到那会儿他进去看了金素卿以后,接连发生的一系列大事,怎能不让她从脊梁骨上爬起一道寒意。
“走吧,去看看驸马爷。免得圣上埋怨,本宫回来,没能替圣上分忧,不能为圣上关心圣上的姑母和姑爷。实乃本宫之罪过了。”
长公主在怔了有半刻,回过神来时,见皇后已经领着一群人往驸马爷的地方去了,神情蓦地一道沉,急急忙忙跟上。
前头看守驸马爷院子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挡住凤驾。花夕颜一路过关斩将,十分轻松。
走到驸马爷院子,命前头两人打开门。
长公主疾步跟进去,瞧,是瞧到驸马爷不知何时,已是衣装整齐,坐在了厅里,好像静等他们过来似的。
花夕颜秀眉微挑。
驸马起身,向她屈膝行礼:“臣给娘娘请安。”
“驸马不是病没有好吗?快快起身。”花夕颜道。
驸马起身。众人落座。长公主命人上茶。
手指划下茶盖,花夕颜道:“王太医,给驸马看看。”
“臣遵旨。”王太医上前,走到驸马面前。
驸马卷起一侧袖口,露出手腕给王太医把脉,时而另一只手抬袖掩住嘴巴轻咳。
长公主似乎听着他咳嗽声十分忧心。
王太医诊脉过了半宿的样子,松了手指,回答道:“娘娘,驸马是感染了风寒,臣以为,病情不是很重,几服药应该可以缓解。”
“开药吧。”花夕颜道。
王太医走到旁边书写药方。
长公主见一切无碍,脸色明显一道轻松,向皇后感谢也显得以往那般轻松自如了,说:“圣上和娘娘的关心,是保驸马身体安康,尽快痊愈。”
“嗯,本宫心里有数,本宫这来看过驸马之后,驸马的病,不需两日,应该可以好了。”花夕颜茶盖慢慢划过盅口,喝了口茶。
长公主和驸马爷脸上,却都是划过一道不知什么情绪的样子。
“郡主呢?”花夕颜像是扫了下四周不见黎季瑶的影子。
“郡主她去了齐府,近来与齐府家的小姐一见如故,想在齐府小憩几日。”长公主答。
花夕颜就此摸了下左手空空的手腕:“之前,郡主送过本宫一个银镯子。本宫近来又无奈之下,把它转送给他人了。真想找郡主解释这事儿。”
只听她此话刚落,哐啷。吓到长公主比谁都快回过头去。驸马突然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手里的茶盅因此落在地上摔到粉碎。
“驸马!驸马!”长公主上前扶住驸马,连声惊叫。
可驸马爷躺在她怀里,双目紧闭,是一动不动。
王太医急忙走上前为驸马把脉,三指在驸马手腕上只稍微按了下,神情大变。
长公主见着他把脉的手指直打哆嗦,急得眼泪要飚出来,问:“驸马这是怎么了,说!”
王太医这回学聪明了,先退,直退到门口可以随时跑路的地方,才跪下答话:“臣,臣回公主殿下和娘娘,驸马,驸马他应是中邪了。”
长公主脸上晃过一道青白之后,猛然回身,是看到了花夕颜身上,眼睛瞪成牛铃大:“是,都是你做的好事是不是?本公主自认,无论皇后您回来之前或是之后,都从未对皇后做过任何亏心的事儿。皇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对驸马都能下毒手!”
“公主如此说来,是已经认定太后娘娘的死是本宫所为了?”
长公主嘴唇哆嗦着:“难,难道不是吗?”
“哎。”花夕颜轻轻像是一声喟叹,“为洗清本宫罪名,本宫只能是尽心帮公主将驸马爷找回来。”
“你,你说的什么?”
“公主殿下,难道,你会不知道驸马想休了公主殿下吗?”
【86】落幕
花夕颜这话刚落,长公主身体颤了颤。
对于长公主的这种反应,花夕颜是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家庭。不像在古代的宫家,在现代,她花夕颜有一个不是很健全的家庭。表现在,花家父母的关系,并不像宫太史和宫夫人那样和睦。现代虽然不比古代,思想自由,婚姻想离可以离,然而,对于大多国人传统的观念来看,婚姻说想离就离,可不是夫妻两个人的事,要考虑到年迈的父母,考虑到各自的工作岗位,考虑到各自在社交圈里头的影响。越是有些身份和地位,越是工作岗位系挂在好单位的人,越不可能离婚。哪怕其实婚姻走到了尽头。
花夕颜在现代那会儿自己出来打拼,远走他乡,从某一方面而言,也是因为不想自己成为父母的种种借口。
有时候,一个孩子看着一个破碎的家庭,天天父母还拿孩子当借口说自己不能离婚,反而是对这孩子最大的伤害。
所以,黎季瑶为什么不喜欢长公主府,为什么总是要跑出来,为什么明明他人看着长公主和驸马爷相敬如宾,为最模范的夫妻,最疼掌心上黎季瑶这颗明珠,为什么黎季瑶出来说父母,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可口气里给人那种感觉分明都是对父母种种的不满。
以前,花夕颜在古代时是想不明白的,可能和他人只觉得郡主年幼不懂事,甚至有些任性。因为她那时候刚结婚,加上宫家的家庭环境美满而幸福。结果,被她这一轮回,到了现代走一趟之后,经历了另一种人生后,对于黎季瑶这个被人诟病为天真烂漫像疯子一样的郡主,心里自然而然将这件事的实质看到了分明处。
与她在现代的那对父母一样,长公主与驸马爷表面上的相敬如宾,模范夫妻,背后种种的不如意,看到的最多的,知道的最多的,只能是他们的女儿,黎季瑶。
但是,花夕颜不会去因此逼问黎季瑶。
没有必要。
黎季瑶是个好女孩,早在她在古代那会儿,都对这女孩总是心里头抱了种怜惜。黎季瑶该有多孤独,才会每抓到一个自己可以信赖一点的人,宛如抓住根救命草不放。
低头望着茶盅里漂浮的几片茶叶,花夕颜眼前仿佛浮现出黎季瑶那张孩子似的面孔。
长公主在喘了两口大气之后,脸上逐渐变得镇定,目光像锥子似地看着花夕颜:“娘娘这是陷害驸马爷不成,还妄图破坏我们夫妻关系吗?娘娘不知道娘娘这话该有多可笑吗?驸马爷想休本公主!历朝历代,哪个驸马爷能休公主?只有公主能休驸马爷!”
花夕颜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下,接着,那目光是望到在椅子上瘫成一团的驸马爷。只见驸马爷被长公主抓住的那只手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同时间,长公主一惊,低头,看到驸马慢慢睁开眼睛,喜极:“驸马!”
驸马抓住长公主的手,坐了起来,一双俊美的眸光,若是长情地望着长公主:“为夫让公主担忧,是驸马的失责。”
“驸马身体无碍,本公主一颗心可以踏实了。”长公主噙着泪对驸马说。
驸马道:“相信娘娘是对我和公主殿下有所误解。我和公主的婚姻感情,自来都是和睦风顺,被先帝赐过字褒扬的。先帝写的那四个字相濡以沫,不如公主你拿出来给娘娘瞧瞧。”
有了驸马这番话,长公主欣然点头,脸上益发镇定,道:“行,本公主立马让人从书房里取出来,让皇后娘娘看个明白,本公主与驸马的感情天地可鉴。”
“不必了。”花夕颜一句话,打断他们夫妻俩的谈话。
长公主和驸马一齐望向她,夫妻两对眸子里,不约而同地掠过一道光。
花夕颜吩咐了身边的绿翠。绿翠即走了出去。紧接,宫廷侍卫,押着两个人走进了大堂里。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四五岁大的男童。
驸马几乎是在望到这对母子的同时,面色刹变。
“知道他们是谁吗?”花夕颜笑吟吟地望向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