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福地,重生童养媳-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她现在占了人家闺女的身体,享受着人家不顾一切的关爱,就应该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香草,孙氏就是她的娘。
孙氏听到香草喊她,终是缓了神,爬起来也不顾身上的泥土跌跌撞撞过去就给香草擦眼泪,“香草别哭。。别哭…娘给秀才娘子磕头…求她留下你…”
“不哭!不哭!”赵大郎见香草眼泪汪汪急得不行,想起看别家哄孩子在怀里摇晃,他也摇起来,怀里的小丫头还是哭,他两眼望天想了想终于憨憨的笑了,“你脑袋流血了,俺给你吹吹就不疼啦!”
傻气的说完,大嘴一张,一顿猛吹。
孙氏看在眼里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袖子抹了把脏兮兮的脸心急火燎的扭头又去给周氏磕头。
这赵大郎对香草傻好傻好的,秀才娘子瞧着也不是恶人,阔气的宅子还有那么多的地,香草要是能留在赵家可就掉进福窝了。
又吹了几下,赵大郎脑袋嗡嗡的有点发蒙了,“嘿嘿,天上掉金子了呢!”,身子有点晃,他手上劲头更大,生怕把怀里的人摔了。
第九章 闺女这是命不该绝
香草心里明白,这人是吹气太久眼前发黑了,忙出声制止道,“别吹了,快把我放地上!你都出汗了,别累着。”
赵大郎闭了嘴,翘脚瞅了瞅被好几个女人围在中间的自己娘,又扭头瞅了瞅北边的屋子,终是下定决心的点点头,“地上脏,炕上好,把媳妇儿搁炕上!”
被抱着往前走,香草满脸黑线,这傻子怎么属秤砣的,就知道‘媳妇儿搁炕上’。
她的小命也算攥在人家手里,她也不敢如何,还好先前她就看到屋前的桂树下有石桌子,忙好声好气的制止道,“屋里热,把我放那边的石桌子上躺着吧。”
她现在巴不得当上这家童养媳呢,要能躺到炕上不走当然好。
可是,毕竟,这赵大郎说了不算,他娘说留才能留。她得守在院子里,看看这些人怎么决定她的命运。
赵大郎听话的很,憨笑着就改了方向,小心翼翼把香草搁到桌子上,袖子猛擦了擦额头的汗,蹬蹬的跑走了,“俺拿蒲扇去,媳妇儿热,给媳妇儿扇扇。”
…。。
过了差不多两刻钟的功夫,孙氏终于抹着眼泪踉跄着跑了过来,这半天不是跪就是磕头,要不是为了闺女的命,她恐怕早撑不住了。
“香草…闺女啊…赵家嫂子要你了…你能活命了…”奔到石桌边,孙氏激动的抓了香草的手,那暗黄灰败的脸此时倒有些了红晕,红肿的眼中含泪,嘴角咧着,此时的她是欢喜的。
闺女进了赵家这个福窝,以后吃好住好,可比让牙侩领走强多了。
她这岁数就罢了,卖到哪儿就是干粗活,小丫头们可不一样,命好的到大户人家当丫鬟,不好的那就是卖到不干净地方去。
就算去当丫鬟,左不过是随打随骂的奴才,到了岁数随便配个小厮,生了娃子还是奴才,一辈辈那就暗无天日都是奴才了。
童养媳咋说还是良家子,丁算比旁人嫁人早几年而已。头几年吃点苦头,等圆了房生儿育女,熬些年总有出头的时候啊。
“那老…奶能同意?我…俺看她和大伯娘可在旁边盯着呢。”
香草一块石头落了地心里也是乐开了花,随即她又皱了眉头,她那奶奶和大伯娘可都是狠心的,可别等她在赵家养好了再拉回去卖。
“赵家嫂子…不对…你婆婆答应给你奶五百文钱,这会子柳牙侩正给写契书呢!可好了,这是因祸得福啊,卖给赵家当童养媳可比卖到别处受罪强多了。”孙氏喜不自胜,跟先前泡在苦水里的模样差了好多,捡到金元宝似的。
赵家家大业大的,她来的时候可担心秀才娘子不要香草了。
来到这,一开始她咋磕头,大伙咋帮着说好话,人家都不愿意,等她觉得这事儿一点儿门都没有的当口,谁成想那秀才娘子又点了头。
闺女这是命不该绝啊。
“奥。”香草松了口气,趁着赵大郎喝水还没回来,她把方才在心里浮现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娘,这家人看着挺富裕,能不能求求他们把您也买下啊?”
第十章 婆婆让你上东别往西,让你打狗别撵鸡
她不是原来的香草了,可这身体终归是孙氏的女儿,她觉得孙氏肯定愿意天天看见女儿的。
古代命贱呢,孙氏的身价就值一亩上等田,赵家家业不少,留下孙氏帮着干活也不是没可能吧。
“傻闺女,哪家的婆婆能容下儿媳妇还带着亲娘的?俺晓得你舍不得娘,娘也舍不得你啊!”孙氏又开始抹泪,“娘这就得跟柳牙侩走了,你往后就是赵家人了,得听你婆婆的话,得管她叫娘。还有对大郎得好…。”
知道孙氏肯定得走,香草眼泪也止不住了,这人是她身体的亲娘,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为她煞费心思的人啊。“娘,您以后有了落脚的地方能稍信就捎信回来啊,俺有机会好去看您。”
陌生的地方,羸弱的身体,七岁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以后可以呢,她乐观的想,要是有翻身的时候她会孝敬孙氏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老赵家人了,别老心思着找娘。”孙氏狠狠心冷脸道,她何尝不想看见闺女呢,儿媳妇难当啊,童养媳伺候婆婆更是不易,可不能让秀才娘子挑了错。
只要闺女过的好,她这卖出去给人家当奴才的娘没有岂不是更好。
香草可是有着二十六岁的灵魂,当然看得懂孙氏的心思,心里酸酸的感动,嘴上只得改了口,“您捎信告诉俺过的好不好就行,俺肯定不去找您,俺好好的留在这,听婆婆的话。”
“这就对了!”孙氏脸上终于有了松动,急忙忙又嘱咐起来,“婆婆让你上东别往西,婆婆叫你打狗别撵鸡,婆婆说啥都别还嘴。干活勤快点,家里的小叔子和小姑子也得伺候好…婆婆要是打你就忍着…”
方才她看见周氏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几串钱呢,想必契书都好了,她也该走了。
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着闺女,多看一眼是一眼,多嘱咐闺女几句没准就少挨几回打。
纵是有千般不舍得,又过了一炷香功夫,孙氏终是松了香草的手,深深的又看了她一眼,抹抹眼泪头也不回的走了。
给香草的,就是一个背影,一个脖子上套着草绳被柳牙侩牵走的凄凉背影。
看热闹的也走了,关门闭户,院子又是那个安静的院子了。
周氏用手理了理身上的藏蓝衣裙,点着小脚走到石桌边去,她还没仔细瞧那小丫头呢。
只见一个瘦小的丫头躺在那里,补丁太多看不出本色的衣裳上还有点点血迹,身形单薄的很,看着没有他们说的七岁大。
头发枯黄,瘦瘦的小脸白的像纸,唯一出彩的也就那双眼睛,一对杏核眼因着人瘦显着特别大,黑葡萄似的眼珠透着澄澈。
香草也在看周氏,面前的妇人约摸三十多岁,不胖不瘦,一丝不乱的头发在头顶用银簪子固定成髻,一身没补丁的素色细麻布衣裙看着很利落。
细眉细眼,不同于村里女人又黄又黑的粗糙皮肤,眼前的人脸上有些细纹不过很白净,端正的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很严厉的样子。
第十一章 是俺媳妇儿,搁俺炕上!
迎接着周氏直直的注视,香草紧张的手心冒汗,她现在是童养媳呢,总该先开口讨好婆婆吧,说点什么呢?
陌生人真没得可说,只得哑着嗓子憋出一声“娘”。
“…嗯。”周氏轻声应了,脸上依旧冷冷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她扭头看向憨憨傻笑的大儿子,“大郎,把香草抱到俺那屋炕上去,以后她就是你二妹子,随着清荷喊你一声大哥。”
“娘,是俺媳妇儿,搁俺炕上!搁俺炕上!。。”
周氏说完转身迈着端正的步子走了,徒留赵大郎跺脚撅嘴在那喊,那模样就差眼泪往下掉了。
香草先前憧憬的有吃有喝好日子瞬间梦碎,这婆婆看着可不好伺候啊。
石桌子上挺凉也不能老这么躺着,她也听不了赵大郎傻气的闹,只得哄孩子似的道,“大哥,我…俺脑袋疼,快把俺放娘那屋去吧,到那儿屋脑袋就不疼了。”
赵大郎本来哽着脖子嚷,听到香草叫他倒是老实了,呆呆的愣了半晌脸上就笑成一朵花,伸胳膊抱起香草走的飞快,“找娘去,娘可本事了,俺肚子疼娘一揉就好了,也让她给你揉揉!”
香草叹了口气满脸黑线,肚子疼跟脑袋疼一样吗?
她本以为要去的地方就是东边第一间呢,可眼见着赵大郎穿过堂屋直奔后门,她就明白了,后院才是他们住的地方。
前院是一排四间青砖黑瓦的屋子,对着堂屋通向大门的是整齐的石板路,石板路两边有不少花草,看着打理的并不好,不过在农村这种是块儿土都要种庄稼的地方绝对算善心悦目了。
到了后院,她偷眼瞧了瞧,比前院要大。
依旧是一条石板路通向堂屋,路西是个挺大的菜园子,路东靠南是高粱杆儿圈起来养鸡鸭的地方,靠北还有两间小耳房。
走马观花瞟了瞟,她这心里更是疑惑不安起来。
这个村叫李家沟,百十来户人家能住上砖瓦房的也就五六户,老赵家不但住瓦房还是这么多间,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了,这么富裕的人家怎么会留下她这个半死不活的小丫头?
就算赵大郎傻,可人家家业在那呢,这么穷的地方,只要舍出去两亩地,想把闺女送来当童养媳的得排老长的队。
没等香草再想,已经被赵大郎放到临窗的大炕炕稍,半旧的炕席上铺了层褥子,她料定是先过来的周氏铺的。
“娘,这就是您给大哥买的媳妇儿?脑袋上脏糊糊的啥呀?也太瘦了,皮包骨头瞧着就不好养活!”屋里除了周氏,还有个八九岁模样的青衣小丫头,头上整齐的梳着两个发髻,细眉细眼白白嫩嫩,跟周氏有着几分像。
她见赵大郎抱了人进来好奇的凑过去瞧,一见香草那模样,眉头皱着很是嫌弃道。
“清荷!”周氏拉长声调有些愠怒,可脸上却是和颜悦色的很,她对闺女一样疼爱的很,“她叫香草,以后就是你妹妹,要有姐姐的样子才行。快去沏一碗红糖水给她喂下去。”
第十二章 蠢萌蠢萌的赵大郎
女儿嘟嘴走了,周氏又看向憨笑着逗香草玩儿的大儿子,“大郎,娘托你钱婶子去请了郎中,一会儿你去前院等着给郎中开门,人来了就带后边来。”
“娘,俺这就去!”赵大郎蹭的站了起来,甩开胳膊一溜烟就跑了。
周氏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往外走。
晌午了,她得去烧饭,小丫头太虚,打两个鸡蛋做碗香油鸡蛋茶吧。
“…谢谢…多谢…多谢娘…”
刚走出没两步,她就听背后的小丫头细声细气的道谢。
周氏没回头脚下也没停,“俺答应你娘的,你有个好娘。”,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调调。
香草郁闷了,这婆婆属于油盐不进的高冷型。
不过这人有一点说对了,她娘孙氏的确好,一个乡村妇人为了闺女什么都敢做,临走那会子功夫,还给她求来这么多。
有娘的孩子就是好啊,不像现代的她,亲妈在她十岁就病死了,那后妈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根本就不管她。
就算知道她死了,人家那一家三口也没什么影响吧。
想来想去她自嘲的笑了,这样也好,了无牵挂,到哪还不一个样。
…。
郎中是钱氏十二岁的儿子结实儿帮请来的,给香草清了伤处糊的草灰重新上了伤药,开了方子又嘱咐了几句那白胡子郎中就起身走了。
结实儿狼吞虎咽啃着新出锅的大白馒头又坐上了郎中的驴车,他得跟着回去抓药呢。
坐在驴车上,黑瘦的娃子止不住的乐,有馒头吃,有驴车坐,等药抓回来还有三个铜钱拿,真是天大的好事。
他不禁觉得赵大郎是傻子真好,要赵大郎不傻,这请郎中抓药的事儿哪能轮到他啊。
送走了郎中,赵家的晌午饭也端上了桌,来喂香草的是乐呵呵的赵大郎。
他偏着身子坐在香草对面,一手端碗,一手用勺子舀了鸡蛋茶泡馒头张开嘴巴吹起来,吹凉了再小心翼翼放到香草嘴边去,“快吃,娘做的鸡蛋茶可香了。郎中说,你多吃饭脑袋上的口子就能长上!”
香草咧嘴就笑了,喂饭很简单的事儿这赵大郎做起来就跟很神圣似的,配上他那憨憨的笑,蠢萌蠢萌的。
“别傻乐,快吃!”赵大郎很难得的收了笑,一本正经的瞪起了眼睛。
那小孩子装深沉的样子看的香草实在受不了了,咯咯咯笑起来。
就是这身体实在太弱,她笑的身体颤了颤头跟着就开始晕,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