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的坎坷人生 by水涧沧(今穿古 春风一度 种田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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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岐山楂忙完了已是月上中天,习惯性的坐到山坡上歇歇气。
在山坡正中间,有两个塞满了干草的布垫,拍拍灰尘,习惯性的坐上了右边那个。
从这里望下去,整个村子的全景都看的一清二楚,看到的天空也是出奇的广阔。
上次跟向若阳喝酒的时候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便放了两个垫子这里,没事在这里一起喝喝酒。
一直是,右边不停变换姿势坐着的是岐山楂,左边盘腿坐着,一手撑地一手拿着葫芦的是向若阳。
刚做完农活,身上热乎乎的,吹吹风,让身体一阵清爽,头脑也明朗许多。
何幕约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左边的位置上。
李谦之也跟了过来,在何幕约旁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顾忌。
伴随着李谦之轻笑的是何幕约拿着坐垫换到岐山楂另一边的动作。
于是便出现了眼前这一景,三人貌似融融恰恰的赏月中,时不时穿插几抹杀人的视线或是无可奈何的哀叹换来无关风月的朗笑。
比较让岐山楂疑惑的是,他们好像连认识都谈不上,那个李谦之就‘张兄’前‘张兄’后的,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张兄是否是感到疲惫了?那在下和二公子送你回去休息如何?”李谦之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认真了几分,让人感受到了几分真诚。
岐山楂望着他刚想说‘是’的时候,眼睛瞟到何幕约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完李谦之后再换成威胁的看向自己,认命的叹了口气,道:“不是。”
岐山楂心道:姓何的小子,你打架那么厉害,不想跟他在一起的话,你把他揍一顿不就结了,干嘛扯上我这个无辜的人当挡箭牌啊~
“你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罢,我和张兄还有些事情稍晚些再回去。”何幕约说完摆摆手做了个好走不送的样子。
“怎会累,能够同二公子、张兄一起赏景实乃幸事,兴奋之情高涨,怎感到疲累?”看向远处,李谦之左手肘搭在支起的左腿膝盖上,右手放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右膝盖上,夜晚的凉风鼓动起他宽松的外袍,忽略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单就看身影而言还颇有几分大气豪放的味道。
何幕约到抽气的声音夹杂着压抑忍耐。
岐山楂搓搓手,都立春了怎么还这么冷?
比起冷,更要命的是岐山楂现在所处的位置,无论是左边射过来的眼神利剑还是右边撒过来满不在乎充满挑衅的笑意都能捕捉的一清二楚,所以,岐山楂滴三十七次叹气了。
一向以中庸之道为座右铭的岐山楂在饥寒交迫下也差不多快憋不住了。
“那啥,俺肚子饿了,俺先回家弄吃的了,你们二位请自便吧。”岐山楂哆嗦着起身,抖抖,好冷啊,这鬼天气,为什么这村子没有电视里说的热炕头之类的?想想回去还得睡冷被子,那个寒冷啊直侵心底了。
“我也饿了,我们一起。”何幕约拉住岐山楂的衣角一脸不容反抗的意味。
“在下也有些饿了,看来还得多加叨扰了。”一点叨扰的歉意都没有的李谦之笑的很是和煦。
岐山楂嘴角扯了扯,一摆手想甩掉何幕约的牵制。
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刚刚做农活太过度了吗?还是冷风吹太久了?怎么感觉脚一阵麻木,使不上劲,身体一个劲往后翻腾。
李谦之看见岐山楂往后一个翻腾一出手想要揽住他,谁知在他就要抱住这个憨厚却单薄的农民的时候那个别扭的人居然出手阻拦自己。
一反手挡住了他的出招,确是错过了抓住那小兄弟的最佳角度。
本以为以那人的能力能抓住他的,谁知道他顾着杀自己挡回去的招数的时候反而不小心一个外力竟使得那小兄弟摔向山坡外。
眼看着岐山楂居然因为自己错手进一步摔向了山坡外,何幕约再也顾不得身旁那个厌恶至极的人一个箭步上前猛抓住他的脚。
还好,还好及时抓住了。
看着大半个身子吊在山崖外的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抚摸着他脖子上的那块破石头,突然有些好笑。
原来这个别扭的人笑起来是这番滋味,李谦之微微上扬嘴角,再看向山坡外那个老实兄弟,等等,那块石头是?
等到一顿天旋地转之后,岐山楂意识回笼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半吊在山坡上。
天!发生什么了?
看看山坡上抓着自己的何幕约,长出一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没事。
脖子上藏在衣领里的石头因着重力的作用掉了出来,伸手摸摸,还带着温度,一如小枣当日给自己时那般温暖。还记得他说,哥,今后我不能陪伴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个石头是爹留给我们的护身符,现在由你保管,就好像我们都还在你身边一样。烛光下,小枣的眼里似有泪光攒动,当时自己还笑他没出息来着,想起他为自己熬药喝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只是,一丈又一丈的这个异世界的光阴已从我身边迅速掠到了身后。
冷风在耳边呼啸,这空茫的冬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脑中突然闪现那人的笑脸,眉眼弯弯。紧了紧手上带着温度的破石头,也许,一切不算太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果园管理方面,有些纯属本人YY,请勿较真啦,不对之处请各位看官多多海涵~
15
15、集市采购 。。。
“悬崖上的风吹的会特别舒服吗?”李谦之微笑。
岐山楂就看见探出头的李谦之的倒影和何幕约突然暴跳的青筋。
然后脚腕突的一痛,又是一番天旋地转。
“哧~”突然被摔到实地上,岐山楂痛的是齿牙咧嘴,靠,椎骨搞不好都碎了,何幕约~有你这么救人吗?!
何幕约看了一眼痛苦的岐山楂,然后转向旁边的枯树,再看看脚底,抬眼扫了一眼还在揉屁股的岐山楂,闭了闭,好吧,是自己害他差点掉落山崖的。
“你还好吧?”
“还好。。。啊!”不对,石头呢,破石头呢,刚刚还在的啊,在哪里?
看着岐山楂突然在自己周围摸索起来,那紧张的样子好像在找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怎么了,张大枣你找什么呢?”
“张兄,可需要帮忙?”
岐山楂焦急的抬头:“石头,刚刚还挂在我胸前的石头不见了!”
“石头?”何幕约看看这周围,“石头多的是啊?”
“不是,是有挂绳的石头,很重要的!”岐山楂不止一次的看见小枣摩挲着它,经过这么多年,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那破石头该有的菱角全都显现着温润的线条。
足见对于小枣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找回来!
“给,是不是这个?”李谦之伸手到岐山楂面前,摊开,那块栓在绳上的石头安安稳稳的躺在那有些苍白的手掌上。
“嗯!就是它!”一把抢过来,摸了摸,是的,这个形状这个触感,这条绳子,没错,还好,找到了。
“嗯,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呢,张兄。”
抬头看看,李谦之的微笑竟也有了几分亲切,看在他帮我找到石头的份上,就姑且让他喊‘张兄’罢。
“嘿,一般啦。”只是,暂时保管在这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饭?”微笑着说道,岐山楂想,算了,这俩小子爱怎么闹怎么闹,既然不容易摆脱就按照自己的规律走吧,反正从刚刚的情形来看,跟他们在一起应是不会有危险了。
“恭敬不如从命。”
“你什么时候恭敬过?”
咚咚咚
岐山楂抓了抓屁股,翻了个身,继续跟周公依依惜别。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坐起身,模模糊糊穿上鞋,岐山楂边打哈欠边软手软脚的去开门。
昨天那俩家伙吃晚饭还闹腾了半天才走,搞的自己很晚才睡,到底是谁啊,这么大清早的不依不饶的敲门。
伴随着门吱呀一声的是突然照入室内的强烈光线,以及,向若阳清爽的微笑。
揉揉眼睛,挠挠头,让出一条道,“阿阳,这么早啊。”
“唉,你还记得今日要做的事情吗?”居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还觉早。
“什么?”
“一起去集市。”
“哦。。。啊~嗯,你等我下,马上。”
向若阳放下背篓,径自倒了杯茶,坐等。
“对了,阿阳,你能不能治落枕?我脖子有些痛。。。”顶着黑眼圈出来,岐山楂已换了身之前小枣添置的新棉衫。
“昨夜没睡好?”向若阳绕到岐山楂身后,用了七分力帮他按摩着脖子上的穴道。
“嗯,有点。啊~好疼,呼~好舒服。。。”
感觉到岐山楂脖子上的肌肉缓和的差不多了,便停了手。“收拾好了就走吧。”
向若阳背起背篓率先走了出去。
“啊~等等我!”掏起钱袋,岐山楂快速的关上门拴上拴便追了上去。
集市上还是热闹不减,旌旗林立,店铺小贩、馆子小斯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向若阳带着岐山楂直接迈向那家老字号药铺。
一进屋便闻到一股子浓厚的药味,竟不觉呛人,反而让人略感舒适。
向若阳轻声解释道“这儿香炉里燃着安心散,有宁神之用。”
“难怪。”
“对了,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还买草药啊?”岐山楂随手把玩着一片风干的银杏叶问道。
“不买草药怎么医治病患?”向若阳从各色草药堆上抬头。
“不是,我是说,大夫不都是自己去踩草药的吗?”这附近这么多山,应该是很方便采药吧。
“为何?”
“为何?因为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电视?”
“咳咳,一本小说上是这么写的。”
“小说里也不尽然的,何况,直接买也未尝不好。”
也是,买确实要方便多了,而且很安全,看来电视剧确实很编剧们幻想的居多啊。
“话说,你要买多少草药?”居然背这么大个背篓。
“大概一框吧。”向若阳微笑,“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药酒,我也想尝试下。”
“阿阳,你还真是酒痴。”岐山楂看向友人,难怪最近好像又增加了干劲。“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放弃酿制枣酒啊,我可指望你成为我的大买家的。”
“放心,枣酒当然不会放弃,我的酒庄可不止需要一种酒。”
充满自信的微笑让看的人也充满力量。
“向大夫,您要的就是这些吗?”药店老板搓着手,非常和蔼可亲的朝向若阳笑着。
“嗯,谢谢。”
利落收好药材付完钱,向若阳微笑着告别了药店老板。
“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了。”岐山楂抛着钱袋问道。
“嗯。你如何得知的?”
“从你直接到这里的买药的毫不犹豫。”以及老板两眼放光的笑容。
“嗯,这家店的药品种类算是比较齐全的。”
“阿阳,你要买的买全了吗?”看着向若阳轻轻点头,岐山楂接着道:“好,接下来,我们去买锄头吧。”
“好。”
“唉,也不知道小枣之前用了多久了,家里那几把锄头大多钝的不成样子了,剩下几把好的前几天挖坑的时候用断了一把,不买不行了。”
岐山楂突然想到已张大枣的身份来说可能清楚这个使用年限,便补充道:
“你也知道,之前我身体不太好,很少管园子里的事情的,要知道这几把锄头这么不好使咋该帮他换了,这得省多少力气啊。”
微微的皱了皱眉,“那以后园子都由你照管吗?”
“嗯,我负责种,小枣他们负责卖,分工明确,才有效率嘛。”
向若阳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身体才刚好些就如此胡乱作为,就算替弟弟分担也得有个分寸罢,不过即使自己建议他好好休息,他也会笑说无妨的吧。
“若有需要之处就直言。”站在朋友的位置,能做的也仅此这些了罢。
“嗯,那还能跑得了你!”当然了,他岐山楂的为人处世之道第一条:情人是用来疼的,朋友是用来使的。
李谦之从何府出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抬腿便去了最大的茶楼‘听茶馆’。
从那里应是能打听到一些信息。
茶馆小斯一见李谦之进门,看那不同凡响的雍容气度,直觉一定是位有钱的主,便拉出大大的笑脸迎了上去:
“客官有何需要啊?”
“找个稍微安静些的位置,再来壶好茶就行了。”
“好嘞,您跟我来。”
李谦之跟着小斯到了楼上靠窗的雅座,待小斯用肩上的抹布擦过之后才落了座。
一楼看台上说书先生正说着传记上的名故事,三三两两的看客都是聚精会神。
不久小斯复又上来,将茶放在桌上,茶壶嘴还飘荡着热气。
只听得李谦之沉稳的声音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