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秀-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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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隐门众人惊叹愕然。
徐海顿了顿,转回了身,对着内厅方向双膝跪地,锦盒掷地,徐海低首触地,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眸盈晶莹哽道:“四姨!海儿不孝,不能侍奉您了,今日是四姨大喜,海儿拿不出什么,只能带点逍遥岛的深海灵蕉献给四姨!”眼泪夺目而出,徐海肺腑抽动,鼻翼翕动,苍凉道:“四姨!海儿现在明白为什么您不要海儿想娘亲了,小时候海儿不乖,不听您的话,海儿真该死,为什么那么不听四姨的话呢?现在明白了,可是海儿却要离开您了!四姨!海儿现在知道了,海儿不是没有双亲,海儿的爹爹和娘亲都死了。都死了……”换了口气,徐海继续道:“四姨!海儿要走了,这里的人不欢迎海儿,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接着又是一磕,徐海伏在地上。
旁边人触景生情,失声片片,呜咽片片。
不远处,一顶高阁上。
一袭白衣的女子已经哭了没有了气力,即使心中一千遍一万遍的回响“下去见他,下去见他”,可是自己还是一个劲的对自己说:“不要,不要……”
内堂里。
魔艳霜已经哭成了泪人,好好的一袭新衣被她扯开了口子,声嘶力竭中,她跪在地上,悲道:“爹爹!爹爹!您就让女儿去见一下海儿吧!爹爹!他也是您的外孙呀,可怜大姐…大姐就这一个孩子,大姐那么年轻就去了…爹爹!您就发发慈悲吧!爹爹……”
魔无情蚕手颤动,握紧了拳头,拍在桌案上厉道:“情!给我看好霜儿,你们俩谁都不许出去!”点了点身边的一位家将,魔无情道:“你出去告诉二护法,让他赶紧把这小子给我赶走!”
空影情面无表情,心如刀割,脑海中始终流转的是徐海刚才那句“隐门二位护法逼死我父母,毁我家和,此仇徐海一定会报!一定会报!一定会报!”声音久久不散。
家将抱拳道:“是!”说着凝眉咬牙闪出。
魔艳霜双手托着新衣跪在地上,向魔无情移去,双手抱住他的双腿,悲戚道:“爹爹啊!爹爹啊!您不能啊!您不能这样啊……呃……呃……”魔艳霜失声昏厥。
魔无情虎目如炽,抱起魔艳霜道:“霜儿!霜儿!你不要吓爹爹……”
内厅外
徐海拿右手拭去满脸的清浊,站起,深深望着雷残愁众人,徐海转身,作势要走。
白光闪,倩影立,雪花抱住徐海双腿悲道:“小海!小海!不要走!不要走……”
雷残愁急道:“雪儿!你这是……唉!”
魔艳冰娇颜顿变,要取身上宝刀,被身后火离恨拦住,摇头道:“三小姐……”魔艳冰无奈,放开了提刀的手,气呼呼的向内厅走去。
徐海转身,蹲下,强作笑颜扶起雪花深道:“雪花姐姐!呵呵……”
雪花双目通红,双手轻轻抚上徐海的面颊,疼惜擦拭着他额头的淤血道:“疼吗?”
徐海道:“不疼!”
雪花泪珠儿忍不住滑落娇容,鼻翼翕动,雪花道:“小海!你知道吗?你的笑好苍白!”
徐海还是那样笑,除了笑,他还能做什么呢?
雪花玉指爱惜的抚摩着徐海脸上的肌肤,从额头到脸酡,再到下巴。
徐海对这个自己也说不清感情的师姐,实在是不忍拒绝。可是又不的不拒绝。徐海握住雪花的手,道:“雪花姐姐!小海要走了,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小海!”
雪花急道:“谁说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徐海把雪花的手轻轻放下,理了理她凌乱的额发,大手微掠雪花梨容。雪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一滴感动的调皮兴奋跳出,踩着雪花的粉容滑落下巴。
徐海深吸一口气,抿唇,嘴角扬起微笑。站起,回头望一眼,雪花还在闭目,她淡淡的雨颜犹如一把烙印,深深刻在了徐海的心底!扬天而望,徐海捏碎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随机卷……
“海哥哥……”
“小海……”
雪花只闻一阵哭喊,睁开眼睛,徐海早已不见,雪花厉声仰悲:“小海……”声音悠远,响彻苍穹,这声竭尽全力的哭喊声中蕴涵了多少的悲苦和相思啊!
第一百二章:流云被劫徐海不休
中州城的最西端,乃历代皇族的陵冢,在这陵冢的最顶端,是这中州水源的源头。源源流长,从无间断。奔腾的波涛滚滚而下,荡落激石横流,便没有了气势。刚才还洪如猛兽,雷霆万钧,而此刻,却仿佛是世间最柔美的女子——盈婉可人。
水源岸边,郁郁葱葱的是一片高林深草地。翘起的观潮崖边,一男一女,女的面朝波涛,看不清颜容,男的低头沉思,背影极其落寞。
只能看的到他们的衣着和服饰,女子一身玉衣,紧拢合腹,缎佩缙琳。男子却一身颓塌,长长的宽袍不合身的照在他的身上。
忽闻一道呤呤悠啭,若鹂若颤,声色平滑带腻,微微沙萌,女子道:“五年中,你过的好吗?”
男子想了一会,有点惊讶前面女子前后声色变化的迅速,有点蒙,疑道:“公……婉君!你……”
女子回首,冰泠泠的水眸雾雨涵烟,积满了思念。依依红扑的俏脸上不合适宜的蒙上了一方丝巾面纱,娇巧中带着一股神秘。女子似嗔似痴道:“我声音变了是吗?这也难怪,我们有五年没见了,你当然想不到,当年那个天天和你挑衅的虎小子会变成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对吗?更让你想不到是她还能把声音变回来,对吗?徐海!”
女子紧盯着徐海,身子有点发颤,滚滚的水势卷不过这贴语凝声,徐海听在耳中,敲在心上。可意的抽了抽嘴角,徐海道:“黄婉君!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那样子啊!”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牵强的倔强,顶道:“我哪个样子了?我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这个始作俑者!”
徐海瞠目辩道:“你……”不知道拿什么形容词来说她,徐海气的直跺脚叹道:“唉!都是两把刀惹的祸!”
“扑哧!”一声,女子笑了,看徐海大眼睛瞪向自己,女子又轻掩笑意,半喜半怨道:“喂!好啦!说过原谅你了,看你那窘样!傻小子!”
徐海愕道:“我傻?我是傻,我傻的要是不去捡那两把破刀,也不至于……”
不等他说完,女子打断道:“你还有完没完?不是说好原谅你了吗?真是的,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徐海唬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子娇声厉道:“我啊!我说你不、像、男、人!哼!臭徐海,嚣张什么啊?现在凌烟可不在这里,没人帮腔了吧?咯咯!”
徐海听她提到了凌烟,脸色顿变,嘴唇紧紧咬合,一缕忧思涌上心头。
看徐海脸色变了样,女子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自己也真是的,本来自……己就说不清对他的感情到底为何,为什么自己还是一个劲的想把他往外推呢?更让自己纳闷的是,有时候居然自己还会想他,非常的想。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思呢?自己在心中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难道自己也喜欢上了他吗?曾经这样想过,也曾经这样试过,可是徐海好象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反应。
女子心中一顿揉乱,郁闷陡起:“说好忘了他的啊,把他当兄弟,怎么还能对他念念不忘的遗情错爱呢?唉!烦死了!”心里这样错乱的纠缠着,可是看到徐海那一副落寞的伤怀,不禁又有点同情的难过。
女子掩藏了自己的隐隐情愫,拿着当他是兄弟的语气和心情关怀道:“对不起!徐海,我……我又犯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说着,一边走近了徐海,轻手拽了拽他的长袍,不时拿眼睛去瞄他的表情,希望他能好起来。
徐海道:“没有,哪里会生气?呵呵……”
女子嘟起了小嘴,靠了徐海,不绕的腻道:“小海……不要气嘛,不要气嘛,笑一笑啦!”说着,玉手缓缓触到徐海的腋下瘙他痒。
徐海见她近身自己,顿时一股幽香传来,自己先是惊了一下,既而是脸红的后退两步,道:“不气,我说了没气,怎么会气呢?呵呵…你看我都笑了。”
女子看徐海后退,心底深处那道忧伤又揭开了,疼了一下,一滴泪水滑进了心底。女子假笑道:“你开心就好了。对了,徐海!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就在你那逍遥居过下半生吧?”
徐海收拾了思念的心,把凌烟两个字埋在了心里,不敢再看女子眼睛,看向远处的山脉道:“这个嘛,有可能吧!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女子换上了一副冷峻的表情道:“徐海!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看她突然严肃起来,徐海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问道:“什么事情?你说。”
女子道:“就在我们来这里的那一刻前,你的好兄弟流云的父亲已经被杜家庄的人抓走了。”
“啊!什么?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
女子顿时眉头凝成了疙瘩,不乐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徐海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唉!好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往中州城奔。
女子转身叫道:“站住!”走到站住后一脸不高兴的徐海身边厉声道:“你这么急做什么?”
徐海凶道:“小结巴是我兄弟!他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你既然知道他被人家抓走了,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拦着?”
女子迎上徐海的目光,含着憋屈道:“徐海!你冷静点行不行?不是我不拦,是我拦不下,告诉你吧,杜家庄的人不止抓走了那个铁匠,还抓了你的两个手下,他们来中州城打听你的消息,在中州马铺被抓的。”
徐海这下可急坏了,说好了不让他们来的,他们怎么还是那么不听:“是不是晓生和小旋风?”
女子道:“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我已派了影子去追他们。”
徐海看她脸上一丝委屈和难过,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徐海平气道:“刚才……对不起!婉君!我刚才太……”
“没关系,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影子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影子也不是杜家庄的对手。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联系到隐门的人,只有隐门的情报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
徐海点头道:“好好,我们去找小结巴,去找他。走!”说着,二人一前一后,疾去。
隐门分舵
徐海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正常的婚典举行,不过,还好。魔无情临危不乱,救醒了昏厥的魔艳霜,空影情虽还心中不安的焦触伤怀,可是看到魔艳霜他只好暂时忘却这段孽债。
醒来后的魔艳霜虽然还有点失魂,但不管怎么样,这是她和空影情等待了几十年的婚典。在魔艳冰的劝导下,空影情的哄宠下,魔无情的承诺下支撑着完成了这场迟来的爱典。
在他们婚典时分,落霞岛的新岛主徐云龙和中州城的城主李凡带来了杂耍团和戏班,总算在他们一唱一喝的缓和调理中,事情圆满的办完。魔无情心情大好,与他们二人话语频频,杯影交错,喝的是酩酊大醉。火离恨虽然强颜欢笑,但是心中却和空影情一样的苦闷和酸涩。当年的孽债,当年的孽债啊!浑浑噩噩中,火离恨没有把持的住,也喝多了。空影情和魔艳霜进了洞房就开始连说带哄,魔艳霜蜷缩在空影情的怀里,空影情不断的安慰着。
雪花奈不住心头的伤,在空影情和魔艳霜进了洞房后一个瞬息移动离开了中州。
流云还在敬酒,突然想起,老爹说过要给师傅一个大大的礼物的,别人的都献上了。自己好象还没有给,他想到这里,放下了满满的酒碗。在攀云虎一声:“你去哪里?”的疑惑中消失在院门口。
流云顺着中皇西大姐一阵小跑,正跑着,后面有人喊他:“小结巴!小结巴!是你吗?”
流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这世间还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叫他。他停住脚转身望见匆忙的来人,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走,和我一起去爹爹那里拿礼物,送给师傅和四姨!”
徐海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小流云,刚开始还以为看花眼了。黄婉君去寻找影子了,他分头就来找流云。在一阵连气带喘中,徐海说出了流父的事情。流云难以置信,和徐海二人急急赶到中州兵器铺,到那里一看,果然,一片凌乱,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在火急火了的追问中,被打断了一支胳膊的铁匠老板才连哭带怕说出。他说对方有四人且都蒙着面,戴着沙罩。在哄乱中,他们还抢走了兵器铺许多高级的兵器和矿石。徐海问他可曾见到这群人去了哪里,他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摇头道不知道。气的徐海真想一刀宰了他,被流云伸手拦住。这时候城卫军中靠近这兵器铺的弓箭守卫说那群人一路向东走去了。
徐海记得他们还抓了自己的人,就问流云马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