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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那海兰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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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多了酒,出去透了透酒气。”我低下头去打量依旧捧在手中的圣旨,躲避着他的审视。
  他不开心地托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拉高,让我将他此时怀疑的目光尽收眼底。
  “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为什么?”他问得很直接。
  我将手中的圣旨塞到他手中,实话实说:“这道圣旨我怕儿子担不起。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半年之期还没有过,难道你忘了——”
  皇太极瞬间将食指贴在我的唇上,截住了我说到一半的话。他表情极其慎重地说:“就是为此我才要这么做,如今儿子是储君,未来的真龙天子,拥有诸神的庇护。还怕什么呢?”
  我钻进他怀里,隐藏自己依旧担心的情绪。我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对他而言,这么做已经付出的很彻底了。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谢谢你。”我真心地说。有他的爱与保护我和宝宝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你要谢我的可不止这些,早上叶布舒将礼物送来了没有?”他的话刚好提醒了我。
  “对了,那个架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我好奇地望着他问。
  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圣旨,我瞬间明白了。原来是专门用来供放这道圣旨的,他还真是心思慎密。
  “还回不回凤凰楼——”我边将诏书摆上红木支架边问。
  “皇上,郑亲王在上书房等候多时了。”颉德禄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皇太极瞬间眉头紧皱,沉思一秒钟后,对门外喊:“进来。”
  颉德禄应声进入,小心俯身上前,轻声禀告着什么。我站得有些距离,听不真切。
  颉德禄的话一说完,皇太极立即射向我两道火烫的光线。
  他的面色瞬间侵上风雨,冷声对颉德禄下着命令:“起驾上书房。”
  “辄。”颉德禄退下去。
  “我再问你一次,今晚宴席间你究竟去哪里了?都见了什么人?”皇太极此时散发着震慑人的寒气盯住我。
  我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难道他又什么都知道了?可是我确定没人见到我跟踪赛阳。就算如此,他也不至于如此走火吧?
  还没来得及解释,皇太极重重吐出一口气,对我下着命令:“从现在起没有我的旨意,你一步也不许踏出关雎宫。”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提心吊胆的我。
  他这一去便是三天再不见人影,我心中的不安越发无限散布开来。
  究竟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他瞬间变换了面孔?济尔哈朗求见他,应该是与赛阳有关。但是为何会牵扯到我呢?即使我偷偷追了上去又如何?
  百思不得其解皇太极为何迁怒于我,居然还莫名其妙地软禁了我。就连吴克善出发时,我也未能离开关雎宫半步,为他送行。
  但是就算我足不能出户,答案依然会有人给我。
  八子皇储身份的确立,更使得众人几乎踏平了关雎宫的门槛。诸访客带来名贵礼品的同时,也带来了岳托被降职削去兵权的消息。
  果不其然,那晚的事情严重地牵扯了岳托。而我明知岳托是被冤枉的,却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太极会生气,难道不就是因为怀疑我私会岳托吗?我莫名消失,岳托又被捉个显形,以他的性格不怀疑就不是他皇太极了。
  尽管我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打算消除皇太极心中的误会,但已是百口莫辩,无计可施。他一向固执,岳托又始终是他心上的刺,恐怕不是我说几句他就会轻易相信这么简单;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不愿现身。
  我深深呼出郁结之气,将怀里的八子交到素玛手中。
  素玛无言地随我轻吐一口气,便带八子去奶娘处吃奶去了。
  我正打量着黄昏中的空屋子,怅然一片,熟悉的人影却靠了过来。
  “玠戈葡!”我惊讶地望着站立门口的俏人儿。她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出现过了,宫里为了八阿哥的降生大肆庆祝,她却因为小产而一直未得露面。
  我赶忙截住她即将行礼的动作,让她入座,问道:“你身体好些了?怎么今日入宫了?”
  “身体早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王爷不让出门,所以误了给娘娘道喜。”玠戈葡面色倒算红润,不似大病初愈般病态。
  “不打紧的,你和豪格的厚礼我早就收了,何必多跑一趟。”我张罗媛茧奉茶。
  玠戈葡腼腆地笑着,待媛茧退出去,只剩我们两人时,她才开口道:“实不相瞒,玠戈葡是应了王爷的命令入宫的。”
  “豪格?”我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要你入宫?”
  玠戈葡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王爷确实是这么吩咐的。不过究竟为什么玠戈葡并不甚明白。”
  正说着,门口传来媛茧的声音。“主子,肃亲王求见。”
  我和玠戈葡互换了一个眼神,应声让豪格进入。
  豪格行礼道:“给宸妃娘娘请安。听言臣府上大福晋入宫了,豪格特意过来看看。”
  完全是冠冕堂皇的假话,我示意媛茧退下,室内只剩我们三人。
  “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打掩护了。”我让了他坐下,开门见山道。
  豪格别有用意地撇了玠戈葡一眼,哼出一句:“福晋对宸妃倒是知无不言啊!”
  玠戈葡自知多言,低垂下头,不敢再直视豪格。
  豪格却不以为意地又将目光转回我身上,而我同样等着看他究竟意欲为何。
  “您说我该送八弟——呃,不对,如今该称太子殿下才是——什么礼物好呢?” 豪格的笑容一向亦正亦邪,让人猜不透。看似对八子立储一事颇有不满,毕竟他才是长子亲王;可是他却又不似认真迁怒。
  “不需要礼物。”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何苦来哉?反而弄得我更加寝食难安。
  “那岂不失礼于人前。”豪格挑眉说道。
  我总觉得豪格似乎另有目的,可是他却要推手耍太极。
  “主子,八阿哥自奶娘处返来了。”素玛抱着八阿哥站在门口。
  “进来吧。”我应声。
  素玛为豪格与玠戈葡见礼后便将八子送到我的怀里。
  “娘娘,能让玠戈葡抱抱八阿哥吗?”许久未出声的玠戈葡看到八子时,眼睛闪动着光彩。她其实也很期盼一个孩子。
  我点了点头,刚要将孩子递到她手中,豪格却立即站起身来道:“时候也不早了,福晋还是早些回府吧,免得打扰宸妃娘娘休息。”
  玠戈葡听到此话后,仓促收回了原本僵持空中的双手,匆忙地站起身望了我一眼,道:“玠戈葡还是告退了,日后再来给娘娘请安。”
  我无言地注视着她,她瑟瑟地走到豪格面前小心地问:“王爷可是要随玠戈葡一起回府?”
  豪格故意微笑着回道:“皇阿玛下旨八旗固山额真今晚上书房议政,怕是不能随福晋一起回府了。”此声音更是温柔得泛假。
  玠戈葡依旧垂首点了点头,不敢多做逗留顺从地退了出去。
  “那豪格也告辞了,娘娘多保重。”豪格抱拳行礼,也欲离开。
  在他转身瞬间,我忍不住喊了出来:“站住!”
  我将怀里的八子复交给素玛,示意她先下去。
  “你大费周章跑来一趟,难道就这么走了?可是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我实在看不惯他非阴非阳的性格。
  豪格转过身,注视着我,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说:“本来也料到你会有此一问。不错,我的确是故意跑来后宫,因为——我要确定赛阳是否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你什么意思?”我皱紧眉头,
  豪格冷哼一声,道:“自然是看她是否尚在人间。”
  “难道你皇阿玛——”没料到居然可能是这种结局。
  “不是。皇阿玛才没心思去处置一个奴婢。不过,‘有心的人’就难免要痛下杀手,借刀杀人了。”豪格口气凝重。
  “你可是在怀疑什么?”他话里有话,明显意有所指。
  “不错。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以索浑的质素能策动造反,你以为他有能力让瓦尔喀部一呼百应吗?”豪格的话让我回想到吴克善之前说过,索浑兵叛也算惊世骇俗了。
  可是没理由啊?没理由豪格都怀疑的事情,皇太极会没有任何特殊反应。难道赛阳的事情便是他布的局?想让有特殊意图的人自动现身?那岳托不就是首当其冲?被降职削去兵权恐怕还并非最后的结局吧?可是我明确知道那陌生男子并非岳托。
  太乱了,真的是混乱。
  “赛阳呢?”我的确也很想知道这个几乎不露面的人究竟身在何处。
  “她并不在永福宫,不过我确定她还活着,因为她对皇阿玛还有用。”豪格估计是已经利用有限的时间,将眼线派去永福宫打探过了。
  我突然感觉心口堵塞得难受。
  “我不多作逗留了,免得引人生疑。”豪格说完转身便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却又回头道:“若你在宫中——算了,你还是全当不知道吧。毕竟是个女人。”
  豪格彻底消失了,我单手抚上前额,感觉头痛欲裂。
  八子出生本来应该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荣宠完全聚集我一身,可是为何感觉宫中的生活越来越失控,完全不在自己双手的掌握之中。
  夜里,我刚把睡熟的八子放入悠悠车,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由后背传遍身体。
  我转过身,皇太极站立屋外昏暗处,面色极其不蕴,盯住我的双眼似乎很多情愫又似乎一片空白。
  “皇上吉——”
  我的礼还未行完,他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扯我入其怀中。
  我沉沉地闭上疲倦的双眼,没有他的日子苦不堪言。
  “为何都不给我解释?你难道不介意我误会?”皇太极的手掌很宽大,轻轻抚着我披散的长发,感觉被呵护至极。
  “我怕说了也是徒劳无功,是有是无,你不是一向自有论断。你选择相信的,无论如何你都坚信不移;你要不信的,任是说破天,你也依旧不信。”这么多年的相处,难道我还不清楚他的脾气吗?
  “那你认为我现在是信还是不信?”皇太极反问道。
  “恐怕连你自己也说不准吧。”其实他能出现已经说明了他的在乎,信与不信,何苦计较呢?
  “我的确很矛盾,想逼你服贴,自己却总是坚守不住妥协之人。”看他的表情,像是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我笑出声来,看着他只觉得温暖又安心。有他的妥协,我已是何其幸运!
  可是这宫里的生活,怕是不会眷顾我更多,毕竟许多事情已经渐渐失控了。

  遮掩

  崇德二年的八月在一场暴风雨中划上了句号。所谓“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盛京褪去了夏末的温热,换上了深秋的风凉。每天一大早都会听到宫院内“唰唰”清扫落叶的声音。
  这个月宫中的日子难得简单舒心。多尔衮领旨赴尔鼻城建都驻军,双月之内不会返京,邬聿敏自然寂寞,隔三差五便会入宫探我。除她之外,关雎宫的访客已是屈指可数,一切看似恢复了往常平静的状态。
  皇太极一向迎着黎明前的黑暗便赶赴了朝堂,我则拥着儿子昏沉沉地睡着,小火炉在卧室内噼哩叭啦地响着。日子若能永远如此过下去该多好啊!
  “主子,卓礼克图台吉有封书函给您送进宫来了。”素玛入屋将热水倒入洗漱盆中,然后把信奉到我面前。
  我小心起身,给八子掖好被角,披了件外衣,接过信函。
  吴克善人已在回蒙古科尔沁的路上,他特意去过瓦尔喀的战场上,无巧不巧地遇到了当时与赛阳一起被押解瓦尔喀的罪妇阿达尔斤氏,得到了一个惊天震世的消息。
  我双手握着信纸“呵咔”作响,瞪大双眼完全怔住。
  素玛紧张地走到我面前,空中摇晃着双手,“主子,主子——”试图拉回我完全被禁锢住的神智。
  我迅速回神站起身,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入床头的火炉之中。看着信纸瞬间被火焰吞噬,我心中其实更想连同那事实一并抹去。
  为何事情竟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赛阳这次回京其实并非“孤身一人”,她居然有孕在身。可是她在瓦尔喀三年的时光里却从未嫁过,甚至是一直被关闭在贝勒府的勤织院这种只有女人出入的地方。那个经手者究竟是何人?会单单只是一个相好之人?还是更有甚者?会是那夜的陌生男人吗?
  为何此人与赛阳烈焰激情过后却又不负责任?不愿给她名分,还是给不起她名分?若非此次吴克善遇到阿达尔斤氏,怕是至今仍无人知晓此事。
  豪格怀疑瓦尔喀兵变幕后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而赛阳似乎也只是此人手中的一颗棋,任其摆布。皇太极用计迫使此人现身,却无故牵连岳托遭难。如今似乎所有的利害关系都纠结赛阳一身,怕是一阵疾风吹过,她与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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