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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海兰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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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的计谋终于成功地牵制了韩相博。短短半年的时间里,韩相博就将汉阳以北几处的机密布阵图完全呈献到了皇太极的面前。
  我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心底不好的预感逐渐扩大,我怕有一天火苗会烧到韩烨杰身上。我开始细心地防备着。
  可惜‘我算不如国汗算’,韩相博返回朝鲜之前,韩烨杰终是被宣入宫。我知道韩烨杰此去就是充当人质,只要韩相博按照皇太极的吩咐办事,韩烨杰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李廓与罗德宪抵达盛京的当天,我刻意进了一趟宫。在经过书局时,见到了面如死灰的韩烨杰,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来自地狱般阴暗。
  他极其严肃地注视着我,问:“这件事是不是也与你有关?”
  “什么事?!”我不确定他究竟知道多少真相。
  他手中死死地攥着一张信纸,他将信纸举到我的眼前,咬牙斥责道:“你们居然卑劣到拿我的命要挟我父亲!这些贝勒爷千万别假装一无所知!你为何不告诉我?!”他愤恨的眼神像是在我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若不是母亲怕我活不了了,让我赶快想办法逃生。韩烨杰只怕要被你骗一辈子了!愧我还当你萨哈廉是知己!韩烨杰啊韩烨杰!你真是世间最蠢到无可救药的人了!”他冷笑着自嘲,眼中闪着水光。
  “听我解释——”我刚抓住他的胳膊,却被他狠狠地甩掉。
  “现在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贝勒爷请离开吧。”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没有追上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追上去。我的确是骗了他,大金国也确实利用了他。他这么冷绝的背影让我感觉他就要走出我的生命了。
  罗德宪是国汗手里的另一颗棋子,他到达盛京的第一天便经由多尔衮与国汗达成了默契。一切已成定局,朝鲜已如大金的鱼肉。皇太极把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我担心韩烨杰会冒然行事,不得已趁国汗忙于登基大典之时,捡了个空档进宫想劝服韩烨杰接受现实;而他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破釜沉舟。
  我想方设法软禁他,而他最终还是站在了我最不愿意看见他的地方。
  我恐惧地看着眼前一反常态的他。
  当他颤巍巍自地上站立起来的时候,他看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决绝。
  “不——”我毫无意识地大喊出来。
  当他手中的凶器刺向心窝;我扑过去想阻止他的时候,他的生命已像烟花般瞬间散落。
  我抱住他跌落的身体。他死前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他最后的眼光居然是全部落在海兰珠的身上。那种纯净的仰望,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惜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生命的力量了。
  鲜红的血迹染满白衫,他还是那么干净俊美的脸庞;可是那双醒目的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
  他就这么离开了人世,离开了我。我这辈子唯一的知己,也许是我唯一用心爱过的人,他就这么来去匆匆。他仅仅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三年,而这三年却是我最快乐充实的日子,胜过我的一生。
  可是今天一切都随着他的生命结束了,犹如一场破碎惊梦。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退让

  不知是因为淋了冷雨,还是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登基大典的第二天我发起了高烧。几天之中,我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感觉身体就像在火上煎熬一般,脑海中反复播放的片断都是韩烨杰将利器插入心房的一刻。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我已经见证了太多人踏上不归路;厄吉娅,哈达公主还有正蓝旗一千多将士。原本以为已经习惯了这种生存状态,但是亲眼目睹韩烨杰的死还是给了我崭新的重度刺激。这个年代中,每个人的生命都像风中火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灯灭魂散。
  “她今日好些没有?”皇太极威严的声音自屋外传进来,打断了我游走迷宫般的无条理思绪。
  “回皇上,主子还是不停的发热,没什么起色。下午太医们都来瞧过了,写了张新方子。说是按照新药方服用三天,若是还不见起色,恐怕——”素玛的声音突然变得细不可闻。
  “来人!把三位主管御医给朕都宣进宫来,海兰珠一日不好,谁也别想迈出皇宫一步!”皇太极低沉的声音透着愤怒与焦急。
  门外突然一片安静了。
  好像有人走到了我的床边,那人将手轻轻地覆盖在我额头上试体温。接着一声沧桑的叹息声回响在寂静的屋子里。
  我想睁开眼,我知道是他;但是眼皮却像被压着集装箱那么重,似乎需要起重机才能抬得起来。
  我感觉得到他坐到了床沿上,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又是一声震撼我心灵的叹息。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办?你究竟怎样才能好起来?”他连声音都似乎带着困苦。
  我紧闭的眼中蓄满了水。我也不想病,我也不想他此般难受。
  “海兰珠,求你——别这个样子!别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我承受不起。”他的手紧紧握住我锦被下的手。
  两颗眼泪自我眼角溢满而出,他轻轻伸手抚去我滴下的泪水,说:“你听得到我说话是不是?那么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的命是我的,你没有权利放弃。不论多么辛苦,你都必须好起来!”他霸道地命令着。
  我突然很想抱抱他,可是我动不了。
  他伸出双手,插到我的腋下,有力的双臂支撑起我没知觉的身体;下一秒钟,我如愿的躺入他宽阔温暖的怀中。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东郊骑马看落日余辉。我保证不再自私地只顾朝政,将你扔在一边。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做过,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他的话突然在我面前织造了一幅令人心醉神怡的画卷。
  “嗯。”我拚尽全力才发出细微的一声,估计除了自己谁都听不到。
  他小心地将我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俯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答应了,你可不能欺君啊!我等你好起来。”
  接下去的几天,我努力地作着各种尝试。我尽量不吐素玛喂入口中的药汁,尽管那种苦味折磨着我的味觉。我禁止自己去胡思乱想,给自己足够的休息。我还努力尝试着睁开双眼。
  当我真正睁开眼睛的一刻,光亮的世界显得那么动人。清晨的鸟叫声让我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过了。
  “主子——主子您终于醒了!”素玛一张惊喜疲惫的面孔出现眼前。
  我轻轻点了点头,嗓子冒烟说不出话来。
  几个御医冲了进来,会诊之后,居然激动地直说是奇迹。看来我确实病得很重了。
  御医们都退出去之后,素玛为我倒了杯水。
  我斜靠在床头问她:“国汗——呃——不对,皇上呢?”
  “皇上早朝议政去了。主子这几天一直昏迷不醒,皇上几乎夜夜寸步不离。”素玛笑着对我说。
  “我究竟病了多久了?”我脑中有效的记忆确实有限。
  “回主子,整整七天了。自从庆典当晚您从翔凤阁的宴席回宫后,就一直高烧不退。”素玛边说边搭了件外套在我身上。
  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天庆典晚宴上,似乎每个女人的眼光都那么诡异。
  哲哲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布木布泰对我的敌意也是表露无疑,葛娅说话一直冷嘲热讽的;娜木钟与巴特玛虽然不多言,但是疏离之情也表现的透彻淋漓。我始终都是整个后宫的众矢之的。不论皇太极心里怎么盘算的,我清楚这个皇后之位我决不能坐。
  我单手支着头,慵懒地卧着,眼睛时睁时闭。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中我缓缓睁开眼睛,皇太极略显憔悴的一张脸庞射进双目。
  他给了我一个舒心的笑容,说:“你果然没有骗我。”
  他坐下来,拉我入怀,有些迷恋地轻轻耳鬓厮磨。
  我深吸着他身上特殊的男性气味,双手不经意间扶上他的脸颊,他脸上新生的胡笳很扎人。
  “能重新看到你睁开得双眼真好!”他沉重的声音透着一种特殊的辛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心痛他为我受的折磨。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我的身体一天天恢复了。皇太极几乎把全部用来补身体的珍贵药材都送到了我宫里。
  几天下来我发现了许多变化,我饮食用的器皿全部由瓷器换成了白银制品。我宫里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队禁卫军。皇太极在的时候,有禁卫军不足为奇,但是皇太极离开的时候,禁卫军依然在我宫院附近守卫着。
  我好奇地问素玛原由,素玛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我越来越感觉怪异,我宫里每个人都是一派人人自危的状态。
  而且我生病期间,后宫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过。这点也十分奇怪。
  当我无意间看到御医配置的药方时,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这配方上的红花、蝉蜕、金银花、鸢尾酮甙等全部都是用来解毒的,而非治疗伤风感冒。
  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难道真的是伤寒这么简单?!
  五月初十,皇太极命阿济格为征战大将军,进军居庸关。掀开了新的一轮对明朝的战争。
  皇太极亲自率朝臣到盛京城外为阿济格等数万将士饯行。他将我放在御驾的队伍中,我身着普通满族男性旗装,坐在皇太极的御辇之中。封闭的辇车,估计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透过窗口的缝隙看到了以哲哲为首的后宫的队伍,这令我越来越不了解皇太极的用意了。为何感觉他总像是在藏着我一样呢?
  当阿济格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后,朝臣集体退走了,后妃们也被禁卫军护送回宫了。
  而皇太极却并没有回宫的打算,他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笑问:“可想骑马?”
  我走到他面前,很认真地点头说:“想!”
  他出手一抄,揽住我的腰转了半圈,我的双脚便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上。
  他牵过身侧一匹毛色漂亮的小白马,递到我手中一支乌油油的马鞭,微笑着说:“这是给你准备的。”
  “这可是小马驹?”我伸手摸着那只小白马的毛发问。
  “是。”他答道。
  “我不要马驹,我要你的坐骑。”我平静地提着令他惊讶的要求。
  “我的顿河马烈得很,不适合你骑。”他拒绝我的要求。
  “你可是怕了?怕我骑术比你强?”我故意挑战他的权威。
  “好大的口气啊!既然你这么自信,咱们就来赛一程。谁输了,可得认罚。”他一副等待我自投罗网的表情,说着便把他那匹黑色高马的缰绳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冲他挑眉一笑,翻身上马。
  他的顿河马果真很烈性,而且熟悉皇太极的身形。我翻身上马的瞬间,它狂躁的踢起前腿。
  我两档夹紧,努力稳住重心,顿河马双蹄落地瞬间,我用持马鞭的手不停的有节奏地拍打着它的臀部。顿河马的紧张情绪瞬间得到了缓解。好马就是不一样!可以立即熟悉新的驭驾者。
  皇太极原本担心的神色,在看到我稳坐马背之上后,变成了几许赞赏。
  他脱掉外龙袍,露出一身黑色的旗服。看来他是早就准备好了。
  他也翻身跃上一匹黑马,看了我一眼,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说:“那是棋盘山,咱们谁先到达山顶,就算谁赢。”
  “皇上可千万别让着海兰珠啊!否则海兰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故意自大地笑着说。
  他还想说什么,我拔鞭一甩手,顿河马越身而去。占个先机总是没错的。
  他的马在我身后传来一声嘶吼,接着奔腾的马蹄声追逐而来。
  我从小就喜欢骑马,以前也曾经养过小马驹,我最享受马上那种风与速度完美结合的感觉。在加拿大留学期间,每个星期我都会参加马术训练班,那时我的马是匹“总统马”。虽然不及皇太极的这匹顿河马锐气十足,但也算是西方名种马了。
  我尽情地扬着鞭子,顿河马丝毫不减速度的飞驰着。皇太极的马渐渐追了上来,这更刺激了顿河马,它奋力地越身突现,试图拉开距离。
  我歪头看了眼一脸酣畅表情的皇太极,他回我自信迷人的一笑。“驾”——他高喊一声,挥舞下颇有力道的一鞭,居然超越我而去。
  我连甩数鞭试图赶上,但是却始终只能望着他奔驰马上的挺拔背影。
  眼看就要到达山脚下了,皇太极却突然收紧了缰绳,减缓了马的速度;我到达他身边时也减慢了速度,他注视着前方一片绿油油的农田。
  现在正是春末,植物滋长的季节。远处几个农夫正拉着牛车往农田里撒着水,那些农夫都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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