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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子为奴 by诸葛喧之(架空古代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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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带着怨气去做。”昭郡主微笑道,“我冤枉你了吗?前太子殿下?”
  她故意把前这个字咬得很重。
  
  “当然没有。”
  只是你和你的狗腿子都瞎了狗眼而已。
  
  苏越俯身去端汤碗的时候,昭郡主突然站了起来,她的手里拿着切熟肉用的那种银亮的刀子,然后她用了相当拙劣的掩饰动作,将刀刃反转过去,苏越只觉得光亮一闪,他敏感地觉察到不对劲,正想后退的时候,刀子已经刺到了他的左颊上。
  
  “哎呀,真是的,我正要去叉那边那块熏鱼,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睛,自己凑过来了?”昭郡主尖声叫道。
  
  苏越紧抿着嘴唇,他的眼神幽暗得像是草丛里冷冷滑弋过的蛇,刀子不是很锋利,但是昭郡主用的力道非常大,刀尖已经没入,他的左颊被刺破了,毒辣辣的疼痛迅速像野火般蔓延开来。
  
  昭郡主拔出刀子,苏越看到刀尖上一层猩红色的血液,他能感觉到有新鲜而且腥涩的液体顺着面颊的弧度淌下来,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掌中鲜红扎眼。
  
  苏越抬起头来,望着她,昭郡主从相反的方向也望着他。
  
  “你不打算去给我换一把刀子吗?”她说,“这把脏了,不能用了。”
  她把刀子扔到了地上。
  
  苏越站在原处,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地上的刀子,没有动,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拢在他们周围,他们都想看这个蛮不讲理的郡主是怎样修理这个心狠手辣的前太子殿下的。
  
  “你聋了吗?”昭郡主大声问。
  
  “你知道,在易萧娜公主死之前,我对她做了什么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眼底的色彩捉摸不定,“让我来告诉你罢,昭郡主,我派人在她的身上刻字,用小刀,一笔一画地刻字,从脖颈,一直到脚底心,她哭闹得不停,可是我听着那些惨叫,就觉得好开心我没日没夜地折磨她,在那些字迹上抹蜂蜜水,然后放蚂蚁,那些蚂蚁啊黑压压的一片围成了字形呵呵,别提有多美了。”
  
  他露出了近乎变态的笑容,然后他抬起脸,面前的昭郡主被他突如其来的诡异气势震慑得后退了一步。
  
  苏越用修长的指尖抹过自己伤口,沾了鲜血,然后轻舔过去,笑容突然像恶鬼似的拧紧:“直接拿刀子刺,昭郡主,你真愚蠢得近乎可悲。让我来教你,怎样才能折磨到别人,好不好?”
  
  易洛迦之前让他千万要忍耐的嘱咐已经被他毫不留恋地抛弃,苏越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将手中的瓷碗狠狠击碎在桌角,他一把揪过完全吓傻了的昭郡主的领口,将她扯近自己,然后他用锋利的碎瓷片一下子扎进了她的左耳中。
  
  鲜血四溅。
  
  “啊啊!!!”
  昭郡主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惨叫。她疯狂地捶打着苏越的胸膛,可苏越只是一脸漠然,颊边的血红犹如死囚的妆纹。
  
  百闻不如一见,那些听说过苏越残忍的甲士直到今天才亲眼目睹了他嗜血暴虐的场面,他的手上尽是昭郡主的血,昭郡主的耳朵几乎被他整个刺穿,可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指也丝毫没有颤抖。
  
  苏越卡着昭郡主的咽喉,侍卫都僵愣在原处,一动不敢动,不知该怎样上前阻拦。
  
  “这一下,是替那根黑色的头发。”苏越冷冷道,再次举起了手里血淋淋的碎瓷,“接下来,是替我脸上正在淌血的那道疤!”
  
  昭郡主色厉内荏,此刻已经哭得哽咽不清,腿脚软如筛糠,竟是站也站不稳了。苏越却是毫无怜悯,也不怕事后自己会被易北王千刀万剐,另一次攻击就要扬手落下。
  昭郡主尖叫起来,可就在苏越手上的碎瓷将再次刺伤她的时候,苏越突然顿住了。
  
  一把泛着幽幽寒光的剑十平八稳地抵在了他的后背中心,锋利的剑尖已经戳破了他的衣衫,他能感觉到冰冷的铁器就在他的后面,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轻颤。
  
  “放开她。”林瑞哲的声音从苏越身后传了过来,他的脸色铁青,每念一个字都像要把牙给碾碎般用力,“否则我就用你对付公主的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越没有动。
  
  “放开她!立刻!!”林瑞哲提高了嗓音,雄狮般地咆哮。
  
  苏越垂下眼帘,嘴角是一丝淡然而自嘲的笑意,然后“叮”的一声,他扔掉了手中的碎瓷,像抛开垃圾似的推开啜泣不已的昭郡主。
  
  他回过身,沿着雪亮的剑身笔直看向林瑞哲 
 10、负伤 。。。 
 
 
  ,那人冰冰凉凉的剑就抵在他的胸口,温度和他的心一般透冷。
  
  “林将军,就算我放开了她,你也不会放过我的。”他状似平静地问他,眉头却微微蹙起,不自然地苦涩。
  
  苏越总是能说出那些令人不愉快的真相。或许说他从来都不会欺骗自己,去相信一些冠冕堂皇的假话。
  他当然知道,即使他放开昭郡主,林瑞哲也不会轻饶他,因为他刚才关于易萧娜的那番话,一定激怒了林瑞哲。
  
  所以当林瑞哲手中的剑刺进他的胸腔时,他竟然感到一丝可悲的得意,他抬起手,握住剑身,鲜血汩汩淌了下来,一抹微笑在他唇角融化。
  苏越有些开心,这么多年了,原来他的心脏还是在的,剑刺进来,还会痛。
  
  “林瑞哲你这个骗子”
  他喃喃,然后世界开始颠簸摇曳,他觉得自己在一艘孤零零的船上,船行驶在枫叶织成的红色海洋里。
  他在一片猩红中向后倒去,直到有双温暖的手臂接纳了他。
  苏越闭上眼睛之前,恍惚看到了一抹耀眼的金色。
  




11

11、暗潮 。。。 
 
 
  大殿内一时死寂,只听见昭郡主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林瑞哲站在原处,仍然保持着刺向苏越时的姿势,他黑色的瞳仁往下凝视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易洛迦半跪在地上,他怀里抱着那个商国的前太子,那一剑林瑞哲没有含糊,苏越受了很重的伤,大片瑰红的鲜血洇红了他的胸襟,易洛迦怕他的伤口再次迸裂,不敢摇动他,只是轻轻唤他的名字:“苏越?”
  
  没有人应他。
  易洛迦凝望着怀里的人,脸色阴霾得可怕。
  
  林瑞哲道:“平西爵,你这是”
  
  易洛迦没有理林瑞哲,他低着头,握紧了苏越的肩膀,声音里满是风雨的气息:
  “骑兵部。”
  
  林瑞哲后退一步,微微变了脸色,骑兵部是大陆军下的一个兵部,全兵部由易洛迦领率,他不知道易洛迦这个时候要找他们做什么。
  可是他还来不及思考完,宴会中那些穿着白色军服的军官就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白茫茫的一片人,个个眼睛都望着易洛迦。
  
  王座上的易北王稍稍动弹了一下,眯起了眼睛。
  
  易洛迦抬头瞥了那些军官一眼,说:“出来两个,其余坐下。”
  两个军官来到易洛迦身边,其他人又像刚才站起来那样,齐刷刷地坐了下去,动作之齐,仿佛此时此刻正置身沙场,如临大敌,而不是在北昭殿,在宴会中,在王上的注视下。
  易洛迦抱着苏越,说道:“他伤口太深,麻烦你们把他抬到马车上,我稍后就来。”
  
  目送着两个军官下去,易洛迦转过头,重新面对林瑞哲,林瑞哲的剑尖触上他白色军装的胸襟;上面还染着苏越的血,易洛迦轻声道:“怎么,你准备也刺我一下吗?”
  
  “”林瑞哲终于回过神来,垂下了长剑。然后他望着易洛迦,说,“你该记得,他是个奴隶。”
  “我当然记得。”易洛迦的脸庞突然变得很冷,“可你也该记得,他如今是平西爵的人。”
  “是你的人,你便由着他胡来?!”林瑞哲怒道,“我当初答应放过他是因为你跟我的约定,看来你把那个约定忘的一干二净了,是不是?”
  “我没有忘。”易洛迦危险地眯起眼睛,轻声道,“林将军不过你最好也不要忘了,我们是有话在先的,谁也没强迫谁。”
  
  他说完之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要跟着苏越一起离开,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来近乎扭曲的怒吼:“易洛迦!你给我站住!你看看我的女儿!!!你看我的女儿!!”
  易洛迦转身,怒吼的人是披金戴银,有些发福的昭侯。易洛迦的眼里闪过一丝歉意,但是那丝歉意很快便随着昭侯向他摔砸来的一只茶杯彻底粉碎了。
  昭侯夫人扶着她的宝贝女儿,痛哭流涕:“王上王上你要替我们做主啊,王上”
  
  易洛迦冷眼看着,心道,真有意思,王上的亲妹妹被杀了,也没见他为他的亲妹妹报仇,一个昭郡主又算什么。
  
  果不出所料,易北王安坐于王位,他看了易洛迦一眼,挑了下眉,轻咳着撇开了昭侯夫人的哀求,只道:“快传御医。”
  
  昭侯情绪有些失控,想要冲上去和易洛迦算账,可是他还没走两步,骑兵部的军官们又一个个像鬼影似的站了起来,手都摁在了剑上。
  昭侯的老脸在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易洛迦淡淡道:“不得无理,都坐下。”
  他用深蓝莫测的眸子望着昭侯,然后平静地说:“昭侯爷,我的奴隶做了冒犯您的事,我很抱歉,回去一定严加管束。至于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郡主的伤,您先安置好郡主,至于要我负的责任,我决不推却。”
  
  他说完之后,向易北王一拜,王座上的那个人尽管面有不悦,但还是微微朝他点了点头。
  易洛迦低声道:“告辞。”大步走出了北昭殿,白色军服的衣角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被风吹得高高抛起。
  
  回到马车上,那两个军官已经把苏越安顿好了,易洛迦怕马车颠簸,又在旁边加了几个软垫。
  他坐在苏越旁边,凝望着苏越苍白的脸庞,然后把手覆在了苏越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收拢。
  “坚持住会没事的”他轻声说。
  
  易洛迦的这小半辈子可以说是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那些年轻乖巧又懂事的床伴来了又走,他从容而轻浮地与他们相处,并未把真心浪费在这上面。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宫廷侯爵们的感情永远都只是建立在政治上面的一座外表光鲜,内里颓败的危城。而等他长大了,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之后,他就更加确定,他的这座危城,是注定要坍圮的。
  任谁也无法久住。
  
  与苏越的相处,不过是他心血来潮,对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家伙产生了浓重的兴趣,这种兴趣在沙场上只是惺惺相惜的敌我关系,可是如今苏越是易北的阶下囚,是他的奴隶了,这种兴趣就该表现为性,演变成床伴关系。
  
  易洛迦想要得到的床伴,没有到不了手的,更别提在他还没有和那人滚到床上去,那人就先被别人刺了一剑,而且伤得还不轻。
  
  易洛迦很生气,尽管在大殿里的时候,他的怒火没有完全展现出来,但他真的很生气,他的手捶在木栏上,恨得十指捏紧。
  不管之前怎样,林瑞哲和苏越有什么过节,如今苏越是他府上的人,是他府上的人,他就不会允许别人碰一下。
  
  可是林瑞哲碰了。
  易洛迦很生气,深蓝的眸子里全是愤怒,他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坏消息总是会不胫而走,昭郡主在成人宴上被刺伤这件事就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易北,伊人楼的伊人嬷嬷自然也知道了。
  
  如今已是秋天,她却还是穿着单薄妖娆的轻衣。她依在伊人楼描金走凤的华贵雕栏上,隔着桃红色的纱帐眺望远处的山色,碧色的眼睛有些朦胧,仿佛眸海中方才下过一场烟雨。
  
  “你来了?”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淡淡道。
  
  易欣走到她旁边,手搭在漆红扶栏上:“不是要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么?为何还要约我在伊人楼相见。”
  
  伊人嬷嬷不答,浅抿了一下嘴唇。
  
  “又缺钱花了?”易欣问道,“缺多少,你说罢。”
  
  “这次不是为了钱。”伊人嬷嬷说,“昭郡主的成人宴,你也在场的,对不对?”
  
  “你是想问我太子苏越伤人的事情?”
  
  伊人嬷嬷摇了摇头:“这些我没有兴趣,只是想给你一句忠告。你哥哥是个很危险的人,如果可以,记得和他撇清关系。”
  
  “平西爵得罪你了?”
  
  “你不要不听劝戒。我这座小小的青楼每晚盘桓着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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