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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子为奴 by诸葛喧之(架空古代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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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下暗罗丹的人,心智意识都尚存在,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却不得开口多言,亦不得下地走路。

    他的母亲就是这样,孤独冷清地静卧在深宫之内,无人知晓,日复一日地煎熬着吗?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心乱如麻,他几乎无法再清清楚楚地思考,干脆起身到了一杯水,将那粒小小的药丸投入水中,看着它缓慢地融化,逐渐将整杯水都染成淡淡的蓝色。

    将易洛迦扶起来,杯沿贴着易洛迦枯槁的唇,把混合了解药的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灌进他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越把杯子搁到旁边的桌几上,抱着易洛迦,安静地等着他苏醒过来。

    不知是过了多久,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得几乎荒谬,他紧紧搂着怀里沉睡的男人,把脸贴在他温热的颊上。敞开的窗户洒进明朗晶莹的阳光,尘埃在光线下沉沉浮浮。

    他恍惚又看见母亲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的场景,细碎的齑粉泛着淡淡的光芒,前一刻还抚摸着自己脸庞的手指顷刻间消散无踪。

    蓦然而生的恐惧感让苏越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指甲几乎要卡断在易洛迦背部。

    心跳在寂静古旧的小楼里显得那么突兀,口干舌燥的慌乱几乎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他失去了他的母亲,失去了二十多年那个温文慈祥的父王,失去了一颗良心,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流失殆尽了。

    只剩一个易洛迦。

    他再也不能失去他了。

    怀里的人突然动弹了一下。极为轻微的动作,却让苏越整个人都僵凝住,甚至都不再敢呼吸,就这样屏着气,凝神听着。

    “苏越”

    手掌心里全是潮湿的汗水,他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越”

    他蓦然瞪大眼睛,低下头惶惶然看向怀里的男人。那个金发的贵族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两下,随即缓缓舒开了眼眸,如同始解春水的透蓝眼底清冽地倒影出了苏越的脸庞。

    贵族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苏越”

    “”苏越想要出声唤他的名字,可是喉咙一哽,却是苦涩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他,眼泪流淌下了脸颊。

    易洛迦虚弱地轻咳一声,久病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怎么了?哭什么?”

    苏越用力摇了摇头,下巴抵在易洛迦肩窝,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来。

    易洛迦无奈而又宠溺叹了口气:“别哭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像你,快松手罢,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否极泰来,没料到易洛迦解毒的过程竟会这么顺利,没有出太多的意外。

    易洛迦在客栈中休养了几天,整个人都逐渐精神起来,眼底的神采也愈发接近最初那个在易北舞会上风度翩翩的纯血统贵族。

    只是醒来之后的易洛迦隐约发现了苏越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总是精神恍惚的,有时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那些浮沉的灰屑,可以发上很久很久的呆。易洛迦知道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苏越不说,他也不去过问。

    他知道,把痛苦陈述给别人听,这并不是苏越会做的事情。而劝慰别人,也不是他的长项。

    他便默不作声地坐在苏越身边,安安静静地陪他坐着,看着窗外的天空,直到獠牙穿日,茂盛的云层被绚烂的红色染成斑驳浓重的色调,瑰丽的深红,明亮的橙黄,绯色的云霞铺地整片大地都庄严辉煌起来。

    他只会在苏越怔怔坐了很久之后,故作不经意地倒一杯温吞的茶水递给他:“喝吗?”

    或者是替他批上一件外套,简单却细致地说一句:“起风了,披上衣服罢。”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

    易洛迦的身体已经痊愈,苏越却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易洛迦隐隐觉得,他是在等待着什么。

    向苏越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坐在高高窗棱上的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投向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

    “我在等那个人的葬礼。”

    易洛迦一怔:“葬礼?谁的?”

    苏越抿了抿唇,神色在辉煌的熟金色夕阳中显得那样令人捉摸不定:“我父王的葬礼。”

    他说着,转过脸,逆光望着易洛迦。

    “洛迦,再等等,国葬之后,我们便离开商国,好吗?”

    那个男人对他而言,不知是怎样的存在。

    父亲?仇人?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知道。

    只是那个男人死了之后,突然觉得心脏好像有某个地方空了出来,虽然并不疼痛,却非常的不适应。

    他亲眼看见了那个男人的终结,如今,也想亲眼看他走完最后一程。

    不是为了悼念,或是为了报复,只是想看着,棺材盖上,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统统关在黑暗里,和尸首一起慢慢腐烂。

    从此以后,不论是多年前的那个他已经记不清了的温和慈父,还是后来恨到骨子里的昏庸君王。都不复存在了。

    一切都结束了。

    帝王崩殂的消息,因为许多原因被封存了多日。苏越不入王宫,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样了,每日窗下经过的百姓还是衣衫光鲜,谈笑风生,不知国君已逝。

    苏越其实明白,父王这一走,他若不出现,新君之位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之争,苏睿和苏邪自然不必多说,连大权旁落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可是这些,他虽心知肚明,却丝毫不想去管。

    江山霸业说到底不过黄粱一梦,身死之后,照样一草一木也无法带走。又何必为了这样的虚幻之物争得头破血流。

    空荡荡的浮华,他已经独守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的孤寂,是任何如画山河都弥补不来的。

    几日后,遥远的边关传来了撤兵的消息,大约是林瑞哲将苏邪打得全无还手之地了,抑或是,苏邪接到了宫内的密诏。

    这般风雨飘摇的时候,在外征战是极为危险的。

    苏邪和林瑞哲,两个都是苏越无比熟悉的人,曾经那么重视,如今听到他们的名字,却如同隔了一层朦胧潮湿的冷雾,恍若隔世。

    苏越有些疲倦了,所以的一切都该落下帷幕了,他那颗看似固若金汤的心其实早已被这些年来的凄风苦雨浸的残破不堪,再也没有力气多做纠缠。

    只想着,守望完父王的葬礼,查明当年林瑞哲家人被杀害的真相,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弃下不管,和易洛迦同去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问世事,直到终老。

    他想,剩下的半辈子,应该会足够安逸祥和。

    足够把他这二十多年淋上的血污洗尽,等到辞世而去的那日,或许就不会再像如今一样,有那么的痛恨和不甘,可以平静地离开。

    平静地,作别这个流光溢彩,却又充斥着血腥和杀气的墟场。

    商国国君的葬礼终于在晚春的时候来临,举国皆丧,白帛和凋落的春季残花一同飘零。

    苏越和易洛迦一同去了山上,那里可以眺望见送葬的整条山路。易洛迦的金发在商国太过耀眼,就披着宽大的帽兜斗篷,淡褐色的衣料在风中被吹得哗哗作响,崖下一片山河锦绣。

    葬仪队伍在远处划成一道蜿蜒洁白的河流,大风迷离了看客的眼,恍惚之间,便以为流淌过去的不是送葬的人群,而是商国先君的一生,那些温柔,安详,正直,肃穆,那些残暴,痛苦,丑恶,肮脏

    所有的一切,在商国又一年的春风如沐中,悄然无声地化为一抔黄土。曾经执着的无法放下的爱恨,在满天飞舞的残花中,似乎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了。

    易洛迦望着商国波澜壮阔的宏伟景致,再侧眸瞥了一眼苏越。

    那个少年静静立着,清俊消瘦的脸上全无半分表情,显得很冷很淡,说不上任何悲哀。

    其实只要他站出来,这些风光如画,青山秀水,统统都是他的。万人称臣,独尊天下的地位也唾手可得。

    然而那么多人寤寐以求的霸业荣光,身边的苏越却弃之如粪土。很多人都是这样,总以为高不可及的那个位置能驰骋御风了,纵览风光无限。其实等爬到那个位置,却发现那里只有凄惶的苍白一片,浮云遮去了目光,遍体生寒时,亦是无人为他披上一件冬衣。

    王位,或许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的坟冢。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把权位踩在脚下,而不是被责任和虚名压垮了脊梁,失去了本心呢?

    易洛迦默默地伸出手,握住苏越垂在袖子中的单薄手掌。都说手薄的人,总是福源浅薄,苏越的这二十多年,忍受的苦痛,确实比他人多了太多太多。二十多岁的青年,本该是雄心未泯,壮志勃发的时候,可这个人的眼睛里,却已泯灭了所有的热忱和浮躁。

    只剩下令人捉摸不透的深褐色,怎么也望不到底。

    易洛迦轻声道:“如果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有些话说出来会好受些”

    苏越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走罢。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易洛迦望着他,眼底有一丝怜悯:“苏越”

    “你以为我会难过吗?”苏越望了他一眼,“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如果不知道该怎么从黑暗里走出来,我十年前只怕就已经死了。自己选择的路,哪怕是跪着,哪怕是趴着,我也会没有一句抱怨地走下去,直到走出来,或者死去。我不会给任何人嘲笑我的机会。”

    没想到苏越竟然会是这种反应,易洛迦愣了愣,漂亮的蓝色眼睛被阳光浸润成一种近乎于剔透的水晶色调,那种压抑过的欣慰在他脸庞上如同温暖的火光般点亮。

    苏越抿了抿唇,反握住易洛迦的手,转身将大好山河抛在身后,竟是头也不回的决绝:“走罢,只剩最后一件事没有了断,随我一同前往问天崖,林瑞哲还在那里,我要去找他。若一切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那么,也即将在那个地方结束!”

    易洛迦望着青年清瘦单薄,但却执着挺拔的身姿,用力回握紧了他稍显冰冷的手掌,跟上了苏越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易洛迦的病就这么好了你们信吗= =

    ps。请个假,今天扁桃体发炎兼头晕喷嚏鼻涕咳嗽,也许最近会发烧(我今年还没发烧过,照例是基本每年都要发一次烧的),所以也许会连续几天不上线,请不要介意虎摸虎摸我去喝一包感冒药,也许可以压下去= =



46 人生若只如初见

 易北的霖雨季一过,夏天便将来临。

    易涛坐在池边望着鳞光涌动的锦鲤,自从叶筠辞世后,他整个人都好像沉冷收敛了不少,再也不像当初那般锋芒毕露地稚嫩着,莽莽撞撞,藏不住心事,捻不住话。

    如今的他,竟是有些沉默寡言起来,眼底偶尔冷光流露,旁人都是不寒而栗,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昔日先君那肃穆少言,内敛冷漠的影子,在易涛身上一点一滴地拼凑了回来。

    “公子苏邪退兵了?”易涛望着池子里的锦鲤,淡淡问道。

    陈伯点了点头:“是,四日前退的兵。”

    易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他们的君上亡故,想是不撤也难。”

    陈伯犹豫了一下,说道:“王上,不知为何,臣觉得这件事仍有蹊跷。”

    “蹊跷?”易涛挑起眉尖,“说来听听。”

    陈伯道:“商国大军虽退,然而问天崖附近仍部有精锐。臣斗胆猜测,公子苏邪也许并未撤离。”

    易涛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他还留在问天崖?”

    “正是。”陈伯从面具后面望着易涛,“臣觉得这件事并未结束,总觉得,若是不令大将军立刻撤军回国,恐怕会有闪失。”

    “林瑞哲?”易涛顿了顿,“他会有什么闪失?”

    陈伯轻声道:“王上莫要忘了,问天崖后的山林便是大将军的旧居。大将军性情中人,怎么可能不前去缅怀故人?”

    易涛的目光陡然一凝,更是深沉了几分。原本要送到唇边的酒也蓦地顿住,他回过头来,望着陈伯:“你是说苏邪其实并未回国?他仍旧身在问天崖?”

    陈伯深深拜下去,低声道:“我王明鉴。”

    易涛的眼底阴冷闪烁了片刻,站起来对陈伯说:“林瑞哲乃易北大将,耿直忠心,断不可折损。你,速派人传我诏书,令林瑞哲即刻班师回朝,不得延误!”

    “是。微臣领命。”陈伯行了礼后便退了下去,易涛望着他的背影,狭长锐利的眼眸逐渐眯了起来,眼底漏过几丝疑惑,陈伯好像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再自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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