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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太子为奴 by诸葛喧之(架空古代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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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洛迦没有接,深蓝的眸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淌过:“这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林瑞哲深吸了一口气,浓黑的睫毛依旧垂着,然后他似乎决定豁出去了,语速极快地低声说:“易欣的骨灰。”
  
  蟠龙的阴影幽幽投在他们身上,舒适温暖的大堂在这一刻却阴冷的可怕,好像有无数条游曳的毒蛇爬了过去,嘶嘶吐出细红的信子。
  
  易洛迦盯着那只金丝楠木盒子看了很久,然后目光终于落到了林瑞哲的脸上,那人小麦色的皮肤,耐看的嘴唇,黑色的眸子,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陌生。易洛迦眯起眼睛,轻声道:“林瑞哲,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易北律法第四百三十条:处极刑的人必须被抛尸,如果有人胆敢收殓,斩立决。
  
  林瑞哲抿了抿嘴唇,将楠木盒子塞到易洛迦有些僵硬的手掌中,将他的手指包拢,让他紧紧攥住这盒子。
  
  “我知道。”他依旧不看易洛迦的眼镜,兀自说,“可我更知道失去呃,失去喜欢的人的感受。我想你你不会希望他被扔在荒野,就好像我不希望看到萧娜被烧得面目全非。这感觉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易洛迦僵直地站在原地,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林瑞哲轻声说:“你不会出卖我吧?”
  
  “”
  
  林瑞哲吐出一口气来:“平西爵,那天在伊人楼,我真的不是故意想为难你的,只是王命在上,我更急于抓住杀害我兄弟的犯人,所以我才”
  他顿了顿,慢慢道:“你记恨我,对吗?”
  
  易洛迦闭了闭眼镜,觉得额角的血管直跳,他很难说清楚目下的感受,他真的对林瑞哲毫无好感,可是易欣的骨灰就在手中捧着,要他说出拒绝的话来,他做不到。
  
  最终,他用一种低缓,平和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林瑞哲摇了摇头,“那没事了,我先走了。”
  
  他说着就往门外走,易洛迦要送他,他挥了挥手,让易洛迦回去。易洛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庭拐角处,眉头终于深深皱紧——
  像他这么处心积虑,做什么事情,无论有没有必要,都会带上三分虚伪,唯恐被看穿真心的人,是怎么也看不透林瑞哲这样的家伙的。
  
  凶狠时残暴无情,一身血性未泯。
  能为了给兄弟报仇,不惜将平西爵的胞弟送上刑台。
  却又记得人情冷暖,为了成全易洛迦的兄弟情深,冒着被斩首的危险将易欣的骨灰送回易洛迦身边。
  
  非常矛盾的性格。但都很真。
  可是易洛迦戴了小半辈子的假面了,他看不懂真人。
  
  林瑞哲其实对易洛迦也没什么好感,他只是觉得自己欠了易洛迦什么,心里存着愧疚,而且他深知失去爱人的痛苦——
  
  萧娜被烧得只剩焦骨的残骸。
  他死在商国的兄妹。
  冻饿至死的爹娘。
  
  经历了太多次了,这种感觉他死都忘不了。
  所以他才会悖逆着王上的意思,偷偷火化了易欣的尸骸,将他送回他的兄长身边。
  
  出平西爵府的时候,他经过了一条长长的回廊,廊檐下挂着细碎的八角铜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他在这回廊里遇到了苏越。
  
  苏越显然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微微睁大眼睛,站在原地愣住了。
  “你”
  
  “”林瑞哲的目光在他身上轮转了几番,从他束发的皂白巾帻,到他身上质地舒适的衣袍,还有御寒的白绒裘衣,甚至是足上的丝履。
  他的眼神在这来回的打量中逐渐幽冷起来,最后又成了那个铁面冰冷的木头将军,他将目光移回来,鼻子冷冷哼出声。
  他再也不看苏越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在和他错肩而过的时候,他刻薄漠然地吐出一句:“太子殿下,虽然你靠着身体也能赚得男人来养活,但还是别过得乐不思蜀了,出卖色相,卖肉求荣是什么样的一种后果,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
  
  他的话就像一枚钉子,恶狠狠地将苏越钉住,他蓦地僵在原地,十指捏拢陷入掌心,却没有回头去看林瑞哲的背影。苏越只是一个人愣愣在廊下站着,轻风拍打着铜铃,阵阵碎响闯过他的胸腔,心口处被刺了一剑的那个伤口又开始隐隐生疼,暗青色的血污淤在皮肤下,滋生出阴冷冷的羞辱。
  




19

19、出征 。。。 
 
 
  易洛迦是个非常完美的情人,温柔,沉稳,偶尔无关痛痒的耍些小脾气。
  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不是林瑞哲。
  
  苏越是个很认死理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再也不可能回头。在很小的时候,他曾经以为煤饼是一种可以吃的饼,在事实面前也不肯服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竟然选择把黑乎乎的焦煤给吞进喉咙。
  结果太医被他折腾得快要累死。
  
  其实苏越很傻,他明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歧路,可是无论怎样他都不想悔改,也不想承认。
  哪怕死在那条路上,他也不会放低自尊,俯首面对自己的错误。
  
  所以,即使是被林瑞哲羞辱,心里闷得简直要窒息,苏越还是忘不掉当初在望天崖救下自己的那个少年,他从水潭里走出来,裤脚卷高,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腿,眸子映着天光云影,温柔地凿出两道浅浅笑痕。
  
  他知道如今的易北大将军再也不可能是当初的商国城郊采药少年了。
  可是那又怎样,有的人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苏越兴趣缺缺地用白瓷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鱼羹,嫩白的新鲜鱼肉在勾了芡的稠滑羹汁里泛着诱人的色泽,碗里还有切的极细的蛋丝和火腿丝,菇片,香葱。
  这是他的故乡商国才会有的鱼羹。易北人不会这么吃鱼,他们的鱼汤从不勾芡,更不会加蛋丝,相反的,易北人会在鱼汤里放乳酪,吃进嘴里很腻。
  
  用脚趾都能想出这是易洛迦特地吩咐厨子做的商国菜。
  
  那个金头发的贵族此时就坐在苏越对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吃饭,等他咽下了一口,他就装作不在意地问:“好吃吗?”
  
  “嗯还行。”
  
  只是这样的回答,就让眼前的贵族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又舀了一大汤勺给他:“那就多吃一点。”
  
  “不用了。”苏越摇了摇头,“我已经很饱了,吃不下了。”
  
  易洛迦那么善于察言观色,怎么可能不知道苏越说的是假话,可就算如此,他依旧没有戳穿他。
  有的时候,易洛迦的温柔会让苏越整个人都感到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近两个月,苏越住在易洛迦府里,整日介无所事事,活得比在商国还轻松,他甚至可以在征得易洛迦允许的情况下出去散步,虽然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更愿意坐在晚枫苑里,看着最后一片焦红的枫叶落下枝头。
  
  已经是冬天了,远方从未传来故人的消息。苏越眯着眼睛,躺在长椅上漫不经心地晒着太阳,他当然知道这是易洛迦搞的鬼,不过他不介意,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回得去吗?他想回去吗?
  商国在他的记忆里,是和丑恶相连的。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一场战役。
  这天易洛迦从王城归来的时候,苏越惊异地发现他军服上的流苏又多了一道星芒——这很明显意味着易洛迦又重新回到了他军部总领的位置。
  
  “放心吧,林瑞哲没被撤职。”易洛迦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从他黑色的眸子中读出了担忧的意味。
  易洛迦没来由的烦躁,虽然他表面上还是淡淡然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并非如此。他从来没有这么努力地讨好过一个人,哪怕是出于征服欲可是这样一个月两个月地耗下去,明知道他心里并没有自己,还是愚蠢地不肯住手。
  这样没头没脑的自己,简直让易洛迦无所适从。
  
  “他被擢升了。”易洛迦脱下一板一眼,笔挺整洁的军服,把它交到刘管家手里,“我王擢他为护国大司马,率兵十五万去边关支援战局。”
  
  向来冷静的苏越脸色蓦然变了,手一抖,杯中的茶洒了一点出来。当他慌忙把茶盏搁在桌上,再抬头看易洛迦时,他发现那人犀利的眸子正死死盯着自己,那种莫测的颜色让他不由地想到冻封的冰河,沉沉冷冷。
  
  “他他去打仗了?”
  
  易洛迦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苏越,过了很久之后,才慢慢道:“你担心他”
  
  平铺直叙的语气,甚至不带疑问。
  
  苏越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去战场送死的不是他,是我就好了?”易洛迦平静地问,心里却是波澜迭起。
  
  “不。”
  
  “嗯?”
  
  “还是他去比较好。”苏越咬了咬嘴唇,“你去的话,比较容易死。”
  
  易洛迦沉默一会儿,突然发出笑声,然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在讽刺我技不如人?”
  
  苏越勉强笑了笑,戴上惯用的假面:“平西爵,你有些时候真是聪明得令我惊讶。”
  
  易洛迦走到苏越面前,圈起食指,不轻不重地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蠢货,说什么呢。”
  
  “哼。”
  
  苏越的五官柔和,线条细腻,可是易洛迦觉得自己真的是咬了一块根本无法下咽的硬骨头,堵得他喉咙都疼了。
  也不知是最近太疲乏,还是被苏越整得太郁卒了,总之这几天易洛迦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不怎么舒服,头一阵一阵晕眩不说,最近连嗓子都开始沙哑,没说到两句话就身子发虚,还总是咳嗽。
  
  正和苏越交谈的当儿,他又禁不住咳了起来,连忙别过头,匆匆去倒了杯茶水止咳。
  苏越却没有留心到易洛迦的异样,他目光飘飘忽忽的,心事全寄在了林瑞哲身上。
  
  易洛迦当然也不会对他抱有什么奢望,本来就是自己强行把人家绑在身边的,他还能要求什么更多的呢?
  
  于是只能微笑着摇了摇头,喝下一口茶水,弥漫进舌根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他捧着茶杯,在袅袅水汽中眼神朦胧地望向窗外,兀自思忖起来。这一仗打了近两年,双方一直胶着不下,易涛显然是暴怒了,易洛迦还记得在朝堂上他是怎样喝骂的:
  “废物!一帮废物!”竹简啪的甩下御街,满朝文武都是惶惶然颤抖,“区区一座兰城你们都拿不下来,还有什么颜面站在这北昭殿!”
  
  不过骂归骂,骂完之后,增拨十五万精兵前去支援却是毫不含糊的。易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其实易洛迦知道根本不需要增拨这么多援兵的,兰城不过一座商业小城,就算一兵不增,易北军再撑个几日,也能攻破城池。
  
  易涛是在发泄。
  易洛迦甚至可以猜到兰城被攻破后的结果,那一定是一场血淋淋的屠戮,无论妇孺,皆不放过。
  屠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王上的怒火。
  
  苏越回到他的房间,阳光刚好从窗户洒进来,流丽的金色如同轻纱敷在桌上,他在桌前坐下,睫毛一抖,碎了万点光斑。
  面前是前些日子易北出的杂文遗闻录,他心烦意乱,拿起来随手翻了翻,里面都是些哗众取宠的消息,多半是叶筠写的,他弄不明白易北王是那根筋错乱了,竟然要叶筠来当什么执笔。
  这种浮浅的人哼。
  
  灌下一口茶,却不料已经冷了多时,喝进肺腑冻得连骨头都僵硬了。
  却冷不过心。
  
  林瑞哲有什么好的呢?
  暴躁,黩武,鲁莽,记性差,感情迟钝,跟易洛迦比简直就像根发霉的木头。除了当初救国自己一条命,根本没有任何地方能胜过易洛迦。
  
  可是就像易洛迦说的那样。他真的希望上战场的不是林瑞哲,而是对自己极尽温存的平西爵。
  人就是容易对得不到手的东西念念不忘。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易洛迦,都是这样。
  真他妈犯贱。
  
  林瑞哲走了,易洛迦却陪在他身边。虽然他的公务也很繁忙,但每天总会抽那么些时间来看望苏越,即使只是毫无意义的拌嘴,他也乐此不疲。如果不是早知道易洛迦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没准他还真会误以为易洛迦喜欢上了自己。
  
  尤其是当天蒙蒙亮的时候,易洛迦来到他的房间,看到他还在熟睡,不忍心吵醒,只在他眉心轻轻吻过,然后离开。
  
  细腻得就像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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