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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太子为奴 by诸葛喧之(架空古代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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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西爵得罪你了?”
  
  “你不要不听劝戒。我这座小小的青楼每晚盘桓着大量朝廷重臣,你真该听听他们是怎样谈论你兄长的,易欣,平西爵他的权势太盛了”她轻声道,注视着他的眼睛,“水满则溢,月圆则亏。王上迟早不会容他。”
  
  “你胡说些什么。”易欣微微皱起眉头,“我大哥忠心可表,这与权势没有关系。”
  伊人嬷嬷苦笑一下,摇了摇手中的美人扇:“这与忠心与否没有关系。”
  她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易欣,重要的不是平西爵的心,而是王上的心,可是他的心,谁又能看透呢?”
  
  再次醒来是在夜里,苏越发现自己躺在晚枫苑的宽敞大床上,墨色回纹幔帐虚虚拉拢,帐外烛火摇曳,光线朦胧。
  苏越睁着眼睛,由于刚刚醒转,他的神智还不是很清明,静静卧了一会儿,眸中才凝起焦点。他继续躺着,等待知觉慢慢回到身上,然后他试图坐起来,可是稍微动弹,胸口处就传来一阵强烈地钝痛,他禁不住地轻哼一声,重新跌回了被褥中。
  
  他在昏暗的帐内睁着眼睛,手缓缓摁上胸膛,那里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下面的疮疤很疼——
  林瑞哲拔剑指着他的模样重新映在眼前,苏越轻咳几声,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他用指腹轻触纱布,怔怔地想,如果这里刺得再深一些,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就结束了呢?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到了脑海,觥筹交错的晚宴,昭郡主淌着鲜血的耳朵,林瑞哲刺向他心脏的剑。还有呢?
  还有对了,还有易洛迦
  颅内揪疼,他想起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那个人从后面接住了自己,他昏昏沉沉之中看见了那抹金色。
  那抹很淡,却依旧耀眼的金色。
  
  凝顿半晌,他猛然反应过来,撩起帐子,房间里翠娘正在忙着侍理汤药,见苏越醒来,吓了一跳:“你你好些了?”
  
  “平西爵呢?平西爵他人在哪里?”
  
  翠娘脸色微变,摇了摇头:“你昏睡了两天,那剑伤太深,再有几寸就该刺进心脏里面去了,我家大人担心你有闪失,昨晚一直守着你。今儿一早,王上又急召我家大人入宫,如今都已经寅时了,还不见他回来。”
  
  她这么一说,苏越脑海中倒是隐约有些零散的记忆浮现,被林瑞哲刺伤之后,他有一段半昏半醒的状态,他依稀还记得是易洛迦的下属把自己扶到马车上,然后易洛迦来了,小心翼翼地拿软垫护在他的身周,减少颠簸。他还记得,有一双温暖的手一直握着他,握得很紧很紧,好像生怕他是雪水凝成的,悄无声息地就融化去了。
  
  “”苏越闭了闭眼睛,平稳了一下情绪,轻声道,“宫里召他,是为了昭郡主的事吧?”
  
  “是,军部来人,要你和我家大人同去宫中,可是你的伤太重,几乎命悬一线,我家大人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你再遭颠簸,便抗了王上的圣意。”翠娘说着,还有些后怕,“来府上的是大陆军剑士军团的人,归林瑞哲将军统帅,而我家大人是骑士军团的将领,那些没涵养的剑士根本不听他的,差点就打了起来。”
  
  “那后来怎样?”苏越想自己既然自己还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那么一定是易洛迦用了某种方法暂时说服了林瑞哲的剑士部下们。
  
  “还能怎样,那些家伙还真敢动我家大人不成?”翠娘撇了撇嘴,“你昏着呢,没见着我家大人生气的样子,他抽了一把剑就丢给其中一个剑士,对那个剑士说,要不就学学林将军,往他胸口上刺,要不就立刻滚。”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滚了。”翠娘说,“我家大人身上流的是最纯正的贵族血液,在易北,让贵族流血和侮辱王室,侮辱王上没有区别。”
  
  苏越问:“那昭郡主的伤势怎样了?”
  
  “很严重。”翠娘说,苏越的心狠狠往下一沉,但不是并为了那个专横跋扈的女人,“受了伤的那只耳朵几乎听不见声音,昭侯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苏越听完,缓缓低下了头,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被褥,嘴唇紧抿。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得很厉害昨天我的作者回复全部消失了,一会儿还得再回复一遍,不知读者回复是不是一样也被吞了= =如果有亲的回复被吞了的话,和我一起内牛吧




12

12、王上心思 。。。 
 
 
  易北王宫。北昭殿外。
  易洛迦安静地立在秋风里,他白色的军衣斗篷被吹得翻飞,金色的碎发拂落于眼前,他已经在这里侯了将近五六个时辰了,但他依旧淡然,半点焦躁的情绪都没有。
  
  他奉旨来到王宫之后,就没有见到过易北王,王上显然对他抗旨一事心怀芥蒂,但易洛迦的地位太高,王上也不敢轻易责判。便就让他吃闭门羹,在外面侯着。
  
  在这段时间内,一直有御医为昭郡主疗伤进程的消息传过来,易洛迦只有在听到“近乎失聪”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头,其它时候则全然波澜不惊。
  
  这时候,远远地有一个穿着淡青色大袖宽袍的青年人向形单影只的易洛迦走了过来,并在他面前停下。
  “平西爵,你还在等?”青年人望着他,问道。
  易洛迦转过身,露出了他习以为常的温和微笑:“原来是叶执笔,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位青年就是易北出了名刻薄的执笔大人,叶筠。主要负责修缮易北的史册,同时也记下当朝发生的一些事件,再写一些王上要求他写的文章,说白了就是易北王的御用文人。
  
  “我来,是为了记录下易北这精彩的一幕,郡主竟然成人宴上,被一个奴隶割了耳朵。”叶筠讥讽地笑道,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那你就写罢,叶执笔,我等着拜读。”易洛迦平静地回答。
  
  叶筠觉得他是在故作镇静,抿了抿嘴唇,似乎很不屑,然后他道:“除了这个,另外,还有件事。”
  
  “请讲。”
  
  叶筠眯起眼睛,盯着易洛迦的脸庞,说:“我王秘谕,令你到文德斋觐见。”
  
  文德斋处于王宫的中轴线上,是易北王平日批阅公文所居的书房,门禁森严,从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半步,是易北最神秘的地方之一。
  易北王不在北昭殿堂堂正正地接见易洛迦,却要让他在寒风里晾上一整天,再秘密地派人去请他到文德斋叙谈,这让易洛迦多少有些意外。
  
  易洛迦到的时候,易北王正坐在火盆边,一边取暖,一边读书。易洛迦叩响了虚掩着的房门,里面传来王上懒洋洋的声音:“进来罢”
  
  外面秋意萧瑟,但屋内却暖得让人流汗,易北王易涛只穿了薄薄的单衣,斜倚在榻上,他俊朗清秀的脸庞笼在明暗不定的烛光里,显得他的表情那么晦朔难明。易洛迦向他行了易北的君臣之礼,单膝跪在他面前,柔顺地低着头,垂下眼帘。
  “拜见我王。”
  
  “起来罢。”易涛淡淡挥了挥手,虚指了一下旁边铺了绒垫的圈椅,“随便坐,这里就你与孤王二人,无需顾忌。”
  
  易洛迦就座,低垂的视线无意间落在榻边,那里有一堆纠缠凌乱的衣服,最上面的是王上的银狐斗篷,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斗篷遮掩下的深红色地毯上有些可疑的白色浊液。
  
  “”易洛迦抿了抿嘴唇,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屋内春意融融,估计在他进来之前,这里曾有位妃子接受了王上的临幸,至于是孙贵妃还是丽妃,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易洛迦隐隐觉得奇怪,如果王上不久前还在和爱妃缠绵悱恻,那么执笔叶筠又是何时被王上嘱托,传见自己的呢?
  
  “苏越的伤势怎样了?”易涛的突然发问让易洛迦回过神来,他答道,“伤情稳住了,不过臣离开的时候,他还昏迷着,因而不便与臣同来,臣只得抗旨不从,罪该万死,请我王责罚。”
  
  “罢了。反正孤王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再来。当面谢罪什么的,都是昭侯央着孤王下的旨意。”
  
  “臣的确有愧于昭侯。”
  
  “也没什么愧不愧的,如今局面,在孤王意料之中。”易涛说着,竟然幽暗地冷冷笑了。易洛迦一怔,只觉得王上的笑容虽然好看,却诡异得像地狱修罗般,不由心下微寒,便不愿再多看,只是低着头问:“臣愚钝,还请我王明示。”
  
  易涛轻抚下唇,笑道:“其实,也不能说尽在孤王的意料之中,因为孤王原本以为,昭郡主和苏越,两人中必有一死的,却没想到他们都还活着。不过昭郡主左耳失聪,这多少也够了”
  
  易洛迦心惊,但表情仍是淡淡然的模样,问道:“我王,这是何意?”
  
  “借刀杀人啊。”易涛笑吟吟地说,“洛迦,你如此睿智沉稳,怎会连如此浅显的伎俩都看不透呢?”
  
  易涛说着,把书册卷起来,搁到旁边的红木小几上,接着道:“先王崩殂后,昭侯气焰颇为嚣张。倒是越来越不把孤王放在眼里了,他心里约摸着是在想,易涛不过是个年仅二十四的臭小子,他昭侯走的桥都比易涛走的路多,凭什么服他。”
  
  易洛迦不语。
  
  “孤王知道,自己年少不能使元老们心悦诚服,然而孤王一直在身体力行地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看看,易涛并不比先王弱。”易涛说着,眼神逐渐幽暗下来,语调森森,“可是昭侯太可笑了,今年祭神节的时候,他竟然在自己的封地奏起了《北君歌》,那是易北王才可以奏的祭乐——他当我不知道!!”
  
  易洛迦眉宇微凝:“竟有这僭越之事?”
  
  “对,孤王的这个叔父,压根没有把孤王放在眼里。”易涛说着,恨得牙都快咬碎,“你说,我该不该给他些苦头吃?你说他该死不该死?”
  
  “所以您便让苏越去服侍郡主”易洛迦轻声道,“因为苏越素来不照常理出牌,他和昭郡主注定不会融洽,于是您便算准了,苏越和昭郡主之间,必有一人为另一人所伤。”
  
  易涛笑了起来:“洛迦果然善解孤王心意,是啊,若是苏越死了,萧娜的深仇便雪耻了,孤王也可责罚昭郡主,因为她杀害了平西爵府的下人。而若是昭郡主死了,苏越也活不成了,萧娜的仇同样可以报,而昭侯也尝到了丧女之苦。”
  
  “当真一石二鸟。”易洛迦冷冷道。
  
  易涛的眸子像蛇一般危险地眯缝起来,他斜乜着眼,望着易洛迦:“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洛迦,孤王并未料到你竟会护着苏越,护得严严实实,碰都不让碰”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他和易洛迦四目相对,眼底都有无限复杂的情绪。
  
  “洛迦,你一定要挡在那个奴隶前面?”过了很久,易涛才慢慢问,“你知不知道,宴会上你的举动得罪了多少人?尤其是林瑞哲,还有他统率的强步兵军团”
  
  “大陆军的骑兵团和步兵团向来不和,也不差这一茬。”
  
  “你从来没有这么莽撞过。”易涛的手指贴着下唇,低声道,“那个奴隶让你站到悬崖边了,你却还不知道。”
  
  “”
  
  “洛迦,你对他难道是动了真心的?”
  
  易洛迦蓦然一凛,不假思索地说:“怎么可能。”
  
  “那便好。”易涛淡淡道,“你也合该是没有真情的,孤王等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服输。”
  
  “王上说笑了,臣早就说过,无法处于被支配的地位。”
  
  “洛迦这般姿色,为何不肯尝试在下面?”易涛挑起嘴角,这个时候他整张脸都显得那么灵动俊秀,“难道跟着孤王,还能委屈了你?”
  
  “只是不愿,没有理由。更何况臣是个男人,也没什么姿色可谈的,要说姿色的话,孙贵妃和丽妃不知胜过臣几倍。”
  
  易涛笑道:“那些逆来顺受的脂粉俗物,哪有你来得有趣。”
  
  “”易洛迦顿了顿,最后他终于决定对王上的独特口味不予任何评价,而是反问道,“那么臣斗胆问一句,王上可愿尝试在下面?”
  
  “若是孤王愿意,你便会抛下那奴隶,跟孤王在一起?”
  
  “问题是王上您愿意吗?”易洛迦扬起眉。
  
  两个男人在暖融融的文德斋内无声对望了许久,然后易涛支着下巴,无奈地笑了:“洛迦,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对不对?”
  
  “”易洛迦垂下眼帘,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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