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醉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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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对茯苓,内心都是遗憾。
假如她不是蔡京的女儿,他该会多么的痛爱她。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潘青儿走了进来,她羞恼的看着躺在颐王爷床榻上茯苓,肺都要炸了,好一个无耻的女人,即使做了丫鬟,也不忘记勾引王爷,现在躺在王爷的床榻上,装的楚楚可怜,好不知耻。
青儿冷眼的看着太医。
“蔡茯苓生病了吗?一个丫鬟,为何要劳烦宫中的太医?”
“这个”
太医有些为难了,但是也只能低声的说“她只是有喜了,不是生病。”
有喜了?青儿感觉似乎被人打了当头一棒,面部肌肉痉挛一样的扭曲着,她不知退出去,还是走进来,她依稀记得当初太医对她说的话,因为她的身子受过伤害,可能这辈子也不能怀孕了。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悲惨的,可是偏偏的蔡茯苓有了
颐王爷回过了头,看见了潘青儿,青儿的脸『色』发青,眼睛含着泪花,定是知道茯苓有孕在身,受了刺激。
他松开了茯苓的手,走到了青儿的面前。
“本王说了不会慢待你,你大可放心,至于茯苓,她虽然已经不再是王妃,但是仍旧本王的女人,纳妾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所以本王希望”
“青儿知道怎么做,青儿不是嫉妒的,是为王爷高兴,才会喜极而泣。”
潘青儿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气得要疯掉了,无论如何,蔡茯苓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生下来,虽然那是赵柏颐的骨肉,但是她宁愿是别的女人生,也不能是蔡茯苓。
她在房间了呆坐了一会儿,就落魄的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潘青儿心情难以平复,她必须向办法对付那个女人,一旦她生下了王爷的骨肉,就算不是王妃,也会受到王妃的待遇,一个不能生育的潘青儿在王爷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她不需要怜悯,她需要的是王爷的爱。
潘青儿使劲的咬着嘴唇,以至于唇瓣都伸出了血丝,一边的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生怕侧妃的怒气迁怒到她们的身上。
“她不会生下孩子的,我发誓!”潘青儿恶毒的看着窗棂外的正院,早晚有一天,蔡茯苓要滚出王府,她会搬到正院,堂堂正正的做赵柏颐的王妃。
128章 心火5
茯苓怔怔的看着赵柏颐,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竟然有了这个男人的骨肉,原本理顺的思路又『乱』了起来,冥冥之中,她和赵柏颐有着闲扯不断的关系。
“本王要做父王了,茯苓”
赵柏颐轻轻的抚『摸』着茯苓的头发,端详着她苍白的脸『色』“不要再担心,好好的修养身体,太医说你心力憔悴,不能再忧虑了,那会影响孩子的健康。”
茯苓将面颊别到了一边,她心中无限凄苦,赵柏颐担心的只是她腹中的孩儿而已,若是没有了这个孩子,他会怎么对待她,当真让他成了他房间的丫鬟了吗?
刚才潘青儿的伤感,茯苓也看到了,她该感到高兴才是,那个女人自从当了侧妃,就作恶不断,但是一想到她可怜的境遇,茯苓的心又软了。
“最近这段时间,本王会尽量留在你的身边。”
赵柏颐神清气爽的舒展了一下双臂,走到了书案前,提笔写起字来,他确实高兴,甚至有点兴奋,他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种幸福的景象,茯苓抱着孩子站在花园里,冲他招着手,小家伙只能的喊着父王。
写着写着,赵柏颐的目光又看向了茯苓,不觉有些出神了。
蓝枫小筑。
向布衣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宝仪公主,那些『药』材需要晾晒了,可是他全然的没有心情,茯苓好久没有出现在小筑之中,甚至古筝也很少弹奏了,他想知道出了什么事?难道赵柏颐又难为他了吗?
宝仪晒好了『药』材,走到了向布衣的面前“你不想现在离开吗?我可以放了你,因为契丹和大宋要开战了,你是契丹王子,这种情况对你十分不利。”
“只是因为契丹和大宋要开战了?”向布衣奇怪的看向了宝仪,觉得宝仪话中有话。
“你再不走,就『性』命难保了。”
宝仪公主的话说完后,向布衣终于明白了,看来赵柏颐要对他下手了,一旦契丹攻打大宋,他这个人质就失去了作用,留着没有用了。
“我想见茯苓,她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担心她,你和她都自身难保,还是各顾各的吧?”
宝仪公主气坏了,为什么此时此地,这种紧迫的时候,向布衣还忘记不了那个蔡茯苓,她到底给向布衣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连判断形势的能力都丧失了。
“自身难保?”
向布衣面『色』一凛“茯苓怎么样了?是不是赵柏颐又难为她了。”
“那不是我王兄想难为就去难为的,而是蔡茯苓自己,她是『奸』臣蔡京的女儿,蔡京贪婪钱财,独揽朝权,欺压百姓,皇上掌握的足够的证据,将蔡家抄家了,她已经家破人亡,自己也被贬为王府的丫鬟,是我王兄念及旧情,才没有杀她,便宜她了,她现在为了保命,哪里还有心思记挂着你。”
“贬为丫鬟?”
向布衣使劲的挥动着手臂,铁链发出了铿锵之音,他震怒了,怪不得听不到古筝的声音了,一个丫鬟哪里还能再碰古筝,赵柏颐这个无情的男人,一定趁机折磨茯苓了,在向布衣的眼里,赵柏颐的爱是自私的,残暴的。
“向布衣,我会想办法拿到王兄的钥匙,你带着我,离开吧,就算当贫民我也愿意。”
宝仪走到了向布衣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袖,痛苦的将头依偎在了向布衣的胸前。
向布衣知道宝仪的心思,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她是和亲的公主,可是他没有办法爱上她,在她的身上,向布衣看不到吸引他的气质。
相反,蔡茯苓就不同,看到她,他的心会悸动,见不到会忧虑,只想拥其入怀的感觉那么强烈。
“公主,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就该知道,我始终没有答应过你,你放了我可以,但是我要带走的却是蔡茯苓。”
向布衣推开了宝仪公主,走到了草『药』前,轻轻的翻弄着“向布衣做人光明磊落,唯一的一次,就是利用了茯苓,却心痛难忍,我确信,她占据了我的心,我不能做违背心意的事,而且对你也是不公平的。”
“我不要公平”
“可是我做不到!”向布衣怒喝着,他说什么,她才能明白,有些事,不是宝仪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自己走,我不会跟着你,我放了你!”宝仪终于做出了妥协,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向布衣死去,她宁可放了他。
“对不起,我要带上茯苓否则我不会走!”
向布衣显得异常的烦恼,他使劲的震动双臂,飞身跃起,向桃林奔去。
宝仪公主难以言表的伤心泪落,为何他执意如此,蔡茯苓,好幸运的女人,看似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却有王兄的不舍和向布衣的深爱。
离开了小筑,宝仪突然觉得孤单落寞,她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王兄的正院,恍惚的看着房门,为何要来这里,她突然明白了,她来看望蔡茯苓,让茯苓出面去劝解向布衣,为了这份爱,宝仪真的妥协了。
房间内,茯苓身边又有了丫鬟,小蝶正在整理茯苓随身的衣物,正式的将茯苓的所有东西搬入了颐王爷的房间。
茯苓现在已经不能再坚持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必须留在赵柏颐的身边,潘青儿虎视眈眈的眼睛,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茯苓感觉无聊,就走到了赵柏颐的书案前,提起笔,无聊的画起画来,画着画着不觉想起了向布衣,赵柏颐不会真的要杀了他吧?她必须想办法救他,可是她既没有钥匙,也没有权利,该如何是好。正忧虑着,抬眼看见了宝仪公主,她已经走到了茯苓的面前,眼睛红红的。
“蔡茯苓我我今日是有事求你!”
“求我我现在是个下堂的王妃,不知道还能帮助你什么?”茯苓悲戚的说。
“帮我劝劝向布衣。”宝仪握住了茯苓的手“他听你的,你劝劝他,让他离开王府,不要再执着了,一旦开战,他的命就没有了。”
“他能听我的?”茯苓突然觉得宝仪公主变了,变得失落、痛苦,眼神里都是绝望。
129章 心火6
“我也想见”茯苓生怕宝仪多心,马上打住了“我现在走不出去,你王兄限制了我的自由。”
“我带你出去!没有人敢说的!”
宝仪公主拉住了茯苓的手“这次无论如何,你要劝动了向布衣,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等着送死。”
“我和宝仪的心情是一样的。”茯苓当然不愿意向布衣等死。
宝仪公主在前面走,茯苓跟在了宝仪的身后,一起向小筑走去,果然没有人敢阻拦宝仪公主,虽然王爷有命但是谁不怕公主的火爆脾气啊。
当蔡茯苓出现在小筑中时,宝仪试图退出去,既然想让茯苓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但是只要能救了向布衣,她认了。
茯苓明白了宝仪的意思,她一把拉住了宝仪“不要走。”
向布衣看着栅栏里的蔡茯苓,心中无限的感慨,她消瘦了,人也苍白了许多。
茯苓走到了古筝前,拉开了轻纱,轻轻的弹奏了起来,那曲子悠扬流长,似乎在述说着一种心境,那是一首《送别》。
茯苓弹奏完了,站了起来,悠然的看着向布衣“今天,茯苓一曲送别,但愿蓝枫小筑中不再看到向布衣的身影也许这样才能有机会日后再见。”
向布衣怎会不知茯苓的心意,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几乎忘记了什么是从长计议,只要脱离这个枷锁,何愁带不走蔡茯苓呢?
“走吧”茯苓起身走到了草『药』前,不舍的看着那些草『药』,又看了看葱郁的桃林“此处不是你久留之地,只有自由,才可能实现你的愿望。”
向布衣的倾听着茯苓的话语,微风将他的银发扬起,铁链声阵阵。
“好我听你的,但是我会来找你!”
向布衣冷然的跃到了茯苓的身边,深情的看着她“记住我的话,向布衣从来不会食言,我要带你,假如老天亡我,我毫无怨言。”
茯苓听完此话,甚是惊愕,难道他走了之后,还要回来吗?茯苓不要那个承诺,更不希望向布衣再回到这个危险的地方,她已经不能走了,怎么可能跟随他离去。
“我会想办法拿到钥匙,放你离开这里。”
宝仪公主心中哀叹,想不到,只是茯苓只言片语,向布衣就被说服了,看来,茯苓在向布衣的心中,确实非同一般。
离开了小筑,宝仪公主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和向布衣述说,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钥匙。
蔡茯苓回到了正院,赵柏颐已经回来了,他疑『惑』的看着茯苓,不明白士兵怎么敢放她出去,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赵柏颐也就放心了,更不想追究那些士兵的责任。
入夜的时候,潘青儿焦虑的在房间里等待着,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踏入她的房间了,现在茯苓有了身孕,王爷不是更加的不愿意离开她了。
果不其然,潘青儿一直坐在床前等待,烛火已经燃尽了,赵柏颐也没有来,她狠狠的走到了床前,眼睛里喷出了嫉妒的火焰,神情恍惚的在房间里来回的游走着,嘴里喃喃低语着。
“王爷爱我,王爷爱我他不爱那个贱人,我必须除掉她,贱人,贱人”
守夜的丫鬟吓得不敢上前,感觉侧妃好像又犯病了。
赵柏颐的房间里,茯苓觉得天『色』不早了,打算休息的时候,发现外间的床榻不见了,不由得有些诧异了,白天明明还在的?
她将目光转向了赵柏颐,赵柏颐正拿着一张画欣赏着。
“嗯,画的不错,想不到你不但会弹古筝,跳舞,还会书画,看来本王今后不会觉得寂寞了。”
茯苓几乎忘记了,她今天闲来无聊的时候,随便画了一些,忘记收了,但书画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睡在哪里?
“我的床不见了?”
“不是在那里”颐王爷嘲弄的笑了起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床榻。
茯苓瞬间他的手指望去,不觉羞红了面颊,略显气愤和羞恼。
“我只是个奴婢,不能睡在王爷的床上。”
“如果本王想,奴婢就可以睡在本王的床榻上,有什么新奇的,去睡吧,你需要多多休息。”
“那么你呢?”茯苓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
“当然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