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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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阑突然听到车外的尹小王爷在感叹,她立马做回自己的位置,“顺其自然?好一个顺其自然!”
慕容哗将发簪放回她手心里,淡淡道:“待一切尘埃落定,洗清冤屈,孰是孰非,炎王必能看清,只是,这一局,不管谁对谁错,炎王都是败者,从他纵火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失败者!”
石阑不想提到炎王,更不愿意去想起那场火,可是那场火却在她心里,永远无法扑灭。
“回忆往往都包含着两种,喜和悲,若因为悲伤而忘记喜悦,选择丢下所有的记忆,丢掉的,将是自己所认识的每一个人,亲人,朋友。”
简简单单的话语,却透着无尽的悲哀和伤痛,她害怕追忆,是不想记起背叛的伤害,而他,不愿意追忆,是因为他一无所有,追忆起来,无济于事,除了徒增伤感,再无其他。
亲人,朋友,他曾经拥有,而今,却没有一个能挣脱命运,与他同在。最怕追忆的人,应该是他,而不应该是她。
石阑深深体会这种感觉,一如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一样,那种无尽的孤寂,度日如年的感觉,折磨着她的灵魂。她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人,是如何躲过千年?
“只要将心打开,就不会感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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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火文《残王的鬼妃》
☆、054除非如何?
他淡淡看着她,嘴角一抹自嘲的冷笑,将心打开?若没有心,又如何打开?他垂下眼睑,将千年的孤寂,隐藏在心底。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两个人一直沉默,回忆越是美好,现实就会变得更加残酷。
炎王的暴躁,她了解,可是,却从未想过,他是一个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予她的人。
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难道,他只相信他的眼睛吗?他是否相信过她?是否,真正信任过她?够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何必再去纠缠?她和他之间,早已经葬送在那场大火之中,回不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
毁容伤眼,失去记忆,这些,都是他所能给予她的,怪只怪自己对皇后毫无防备之心,怪只怪自己不小心。
他不给自己洗刷冤屈的机会,她又如何能给予他重来的机会?她虽然是圣女,但是她不是圣人。
若是别的事情,她可以原谅,可是唯独在爱情面前,她容不得沙子!当初,是他的决绝,令她她的心碎。而今,他想挽回,她已经无法再回去。爱情,也许就是一个可笑的字眼。
她自嘲一笑,她刚才还劝人家要将心打开,现在,只觉得很可笑。被伤害过的心,如何能打开?这神棍千年前呼风唤、雨睥睨天下,当这一切突然消失,一无所有,他如何能承受住在此获得自由,却物是人非?他身边的人,他在乎的每一个人,都离他而去,只剩下他一个人继续他未了的人生。
星空下,车队缓缓行走在夜色里,几颗夜明珠悬挂在车前,众人举着火把,不断北上。一看便知,这对人马并非寻常之辈。檀木白玉马车,百名英勇的铁骑,高大威猛的战马,踏破这静谧的夜。
车内,却没有照明,昏暗中的气氛显得有些暗昧,令人遐想。尹小王爷已经坐回自己的车内,还不时地张望着前面的马车,看到还是没点灯,他觉得奇怪,“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还黑灯瞎火,就不担心擦枪走火?”
风雷一听,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回眸怒视了一眼尹小王爷。
公孙长琴坐在车前,作为帝师的马夫,那温文尔雅的俊颜染上一抹担忧,边驾着车,边细细听着车内的动静,他分不清帝师的心思。
车内,交织着两人的气息,垂落着青丝,石阑不用在故意坐姿不好会弄乱发鬓,她随意躺下,却毫无睡意。公孙长琴驾车的技术很好,加上这马车,一路上,只是有些晃动,却不颠簸。
“帝师,上次你说到我的祖先,是青国圣女,你见过她吗?”她终于开了口,也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的声音凄凉而带着一丝哀求。
慕容哗的呼吸有些沉重,却还是抵不过她的请求,“有过一面之缘。”
“圣女没有权利伤心,她是不是也是如此?”石阑翻了个身,斜躺着。
他,如一尊完美的雕琢,丝毫没有动,却又透着撩人的气息,只可惜,她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望向他。
“她有一个深爱她的哥哥,鬼王,穷尽一生,给予她欢乐,鬼王在一场大战中英勇牺牲,在临死之前,将圣女寄托与她的丈夫手中,此人不负重托,给予圣女一生幸福。”他将自己知道,和从他皇弟留下的书卷里知道的,说了一遍,声音恍如苍穹之上回荡的孤寂,令人心疼。
石阑听出他的凄凉,她轻轻爬了起来,感觉自己虽然不幸,身边至少还有亲人和朋友,可是他,却不一样,他孤高冷傲,盛气凌人,一向唯我独尊,就连皇帝跪拜,他都不放在眼里,他无法给与这些人亲情,正如这些人无法给与他亲情一样。
“那场大战,是不是也是你的战争?”
他抿紧薄唇,不再言语。
石阑苦涩一笑,她知道那种感觉,前世的死亡,今生的重生,她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来适应这里的一切,融入这个世界。
“既来之,则安之。当无法和命运抗衡的时候,就要学会接受。”
昏暗的光线印在他完美的下颚,他唇角那么淡淡的笑容,难得看到她安慰人,明明自己就是一个需要安慰的人,却还想着安慰他?她当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你的字,是哪里学的?”
石阑突然想起这个神棍毁了她的书,她的日记!心中立马火了起来,可是一想到那本日记,记载了太多和炎王之间美好的回忆,她的火焰顿时被掐灭,也不想再追究那本日记的事情,只是有些疲惫,“别告诉我,你能看懂。”
石阑知道这里的文字和自己的文字截然不同,她那博学多才的父王都没有看明白,难道这个神棍能看懂?她不相信。除非这个人是穿越而来的,可是,方向不对,她是未来穿过去,他,是苦苦冰封千年,这种悲催的穿越方式,她庆幸自己没有经历。
可是,他一句话,却让她心头一颤。
“本宫见过一个人,会写这种文字!由于好奇,便让她写下常用的字,所以,很不幸地告诉你,本宫能看懂。”
石阑头皮一炸,日记,日记啊,那是写着自己内心最私密的话语,写着自己的小秘密,现在,却被这个男人给看了,那种感觉,就像脱光了,给他看了一遍!
气得她只想杀人,可是一想到,他刚才说,他是遇到一个人,会这种文字,那么,那个人也是穿越而来的?石阑狠狠压住心头的怒火,狐疑地问道:“是什么人?”
他想了想,难道是那个人给自己的子孙留下的文字?因为他问过公孙长琴,博览群书的他,居然没有见过,只能说明,她没有公开这种文字。
“是什么人?”石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不答反问,“这话应该本宫问你,你怎么会写这些字?”
石阑暗暗磨牙,“帝师管得有些宽了!”
“哦?那本宫若没有毁掉那本书,你会怎么想?上次只因一阵风吹开一页,看到里面不堪入目的内容,不知道是不是整本书都是那样的?本宫正好闲着无事,回去好好钻研一下你写的这种字。若想本宫不看,除非”他说的云淡风轻,故意拖长尾音,就是不将‘除非’之后的事情说出口。
句句都是要害,仿佛抓到石阑的小辫子,原本为那本书而烦恼,而今她的态度恨不得毁掉那本书,他却反其道而行,用书来控制这只白眼狼!
石阑狠狠咬牙,仿佛被谁抓来肋骨,明明心虚,却非要赌一把,“我不信你能看明白!”
他突然拿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写了三个字,轻念道:“你的本性,白眼狼。”
她猛地缩回手,他这一招,击碎了她所有的希望,书中含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划,若是这个神棍看了,是不是会从中阻挠。
“除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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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为什么脱我衣服?
“除非,日后听本宫的,否则”他话虽这么说,却并无一丝欲望去看那本日记,毕竟,那是别人最私密的心声,他不愿意去窥探她的过去!
石阑顿时心中全是怒火,真想咬死他,却只能坐在一边吹鼻子瞪眼,无法发作,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报仇!她立马打断他的话。
“君子一言!”
他眉梢轻挑,其实,他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她,否则如何,他也没有想好,随口应了她一句,“驷马难追!”
石阑索性信他一次,接下来端茶送水的粗活没少做,幸好不用在露宿野外,而是住进驿馆,她只有睡地板的份,这次,她真真切切做了一回真正的丫头。
他每日都会变着花样捉弄她,留在驿站里好几日,洗衣做饭,都是她来处理,石阑爬上爬下,忙得腰酸背痛,夜里还要给他烧水沐浴。尹小王爷难得看到石阑任劳任怨受罚,看戏看得那叫一个乐翻天,可是一看到公孙长琴,他的脸色顿时大变,扭头就走。
公孙长琴依旧温文尔雅,为人谦虚,帮着石阑提水,慕容哗也不反对,只当做没看见,静静坐在书桌旁,拿着一本关于朝堂官员名册的书籍,记载着所有官员的关系和背地里的勾当。
最后一桶热水倒进浴桶里,石阑几乎散了架。公孙长琴拿着桶离开,他当然知道帝师的用意,帝师做事,不会毫无理由,他这么做,无非是转移石阑的注意力,让石阑重新振作起来。只是他弄不明白,帝师为什么要在石阑身上下这么多功夫?
石阑洒了一些花瓣和草药,顺便将两条软软的东西从袖中取出,放进浴桶里,她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很快收敛,待所有事情做完,她扶在浴桶边缘,只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使唤得差不多,只感觉精疲力尽,没好气地喊了一声:“神棍,沐浴!”
他剑眉轻蹙,目光没有落在石阑那副臭脸上,而是,一根小竹筒,如利箭直射而来,穿破窗纱,他两只轻轻一钳,挑开竹筒,撩人摄魂的美丽紫瞳突然如万多绚丽的烟花绽放,点亮了整个夜空,璀璨而耀眼,定格在他美丽的紫瞳中。
石阑的听力极好,这个人应该是帝师的人,若非如此,不可能在公孙长琴的眼皮底下投下信件却不惊起动静。那个人到底给这个神棍什么消息,怎么感觉他在笑?就连呼吸,都变得轻盈,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个神棍如此释怀?
“是什么天大喜讯,让我们的帝师这么喜出望外?”
慕容哗轻轻抬眼,不自觉地扬起一个令人天地外物都为之黯然失色的笑容,他只是静静看着她,她的耳力和感官越来越强,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吩咐道:“明日本宫命公孙长琴护送你回京。”
石阑耸了耸肩,只感觉这神棍似乎要去做什么事情,而且是迫不及待,她好奇,这个人冷峻高傲,凡事都不上心,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惊喜?不过,一想到是公孙长琴,那个温文尔雅,儒雅斯文的美男,心中顿时畅快。
“哦正巧,我与公孙公子算得上是至交好友,这次指不定又能把酒言欢,来个不醉不归!痛快!”
心里却想着,终于甩开你这个神棍,不用再折磨我了吧?舒坦啊,过回我逍遥自在的生活。
她却不知道,这几日繁忙疲惫的生活,让她忘却了忧伤,此刻的她,和冥河回来的她,已经有着天壤之别。
慕容哗手中的小竹筒瞬间化为粉末,从指间滑落,嘴角勾起一抹狠意,“公孙长琴!”
走廊外的公孙长琴一愣,推开门,声音温和,“帝师有何吩咐?”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透着无尽的威严,不可处罚的威力,他说得极慢,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对她说。“这一路,她若喝酒,你知道本宫该怎么罚你!”
公孙长琴一震,仿佛瞬间抽走了他所有的希望,有些灰心,却只是无奈一笑,为难地开口道:“是”
石阑气得咬牙切齿,“神棍,我喝酒,关他什么事?为什么就要罚他?”
“你若想连累你的好友,大可放手一搏,公孙长琴是孝子,他的爷爷在本宫手中,留恋本宫梨花院,若公孙长琴失职,本宫只能将梨花院交于他人看守。”他漫不经心说着,却句句都戳中公孙长琴的要害。
公孙长琴很为难一笑,“绝对不会让帝师失望,爷爷只爱住在梨花院,若让他离开,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石阑气得直跺脚,冷哼哼道:“公孙公子,本公子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独特的爷爷?改天,本公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