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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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像逃。她无法再想以前那样接受他所有的宠溺,接受他的好。因为这种关爱已经变了味,不再是一个兄长的爱,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真挚的爱。她不需要这样的感情!
她的脚步很快,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幽兰山庄,她一进去就看到月影一副臭脸扫向她,可是眼神之中明明暗藏着关心,却总是被他可恶的神情所淹没。
“听说你一夜华发,原来是徒有虚名!害得师父一直未眠,为你寻找灵药,哝这是师父命我给你的丹药,看你不需要,似乎有些人需要!”他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一张俊朗的容颜满是不屑!
石阑早已经习惯月影的丑嘴脸,拿着丹药就离开,也没有说谢,月影也没有生气。
石阑走入主院,竟然看到慕容哗和南宫芸坐在院中。
石阑原本不信飞雪的话,可如今,飞雪的话瞬间充斥着她的耳膜,她硬生生停住脚步,站在院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想要告诉自己不要吃醋,要相信慕容哗,要相信,可是,她的双眼却被醋意吞噬,瞬间染上一层薄雾,她没有选择进去,而是悄然离开了幽兰山庄。
慕容哗将银针一根根从南宫芸身上拔除,冷冷道:“暂时压住你体内的毒性,不过切记不得随意运功,否则只会加快十年殇的毒性!”
南宫芸冷冷点头,站了起来,“谢了。”
她没有多留片刻,而是离开。只可惜,石阑没有看到这一幕。
石阑回到孝王府,只是面无表情,没人能看出她的心思。飞雪见她一直绷着张脸,不敢抬头。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唐少主为难你了吗?”
石阑不语,闷闷坐在镜子前,问道:“你今日当真看到他扶住南宫姑娘?还笑了?”
飞雪悄悄抬头,看着石阑,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说道:“是笑了,我很少看到帝师笑,原本不想让小姐知道,免得小姐担心,可是南宫姑娘长得那么美,又懂事”
飞雪见石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她也就没了音,不敢说下去。
石阑黛眉紧蹙,却无力抬手说道:“说下去。”
飞雪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说了下去:“南宫姑娘和小姐有太多的差别,我只是担心帝师会看上南宫姑娘,危及小姐的位置。若换了唐少主就不会,唐少主对谁都会笑,可是唯独对小姐才会笑得如沐春风,他看似对谁都好,却只对小姐特别。而且,唐少主的心至始至终都是小姐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石阑紧蹙眉头,看着镜中的飞雪,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飞雪不知自己有没有说错话,小心翼翼看着石阑,弱弱说道:“是。”
当房中的门关上那一刹那,石阑的双眼如腊月的冰霜,一寒到底!飞雪,难道也被唐念买通了吗?
不过,一想到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她闷闷将所有的门窗都反锁,自己滚入床帐之中,卷成一团。
孝王见她回来之后一言不发,他本想去看她,却发现门锁住了,他敲了敲门,“宝贝还没有用膳就睡了?”
孝王耐心地唤着石阑,想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赶紧起来,今夜父王特意请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菜,要不要起来?宝贝我的宝贝女儿,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然,我可要闯进来了!”
里面还是一片死寂,孝王有些急了,刚才的耐心随着里面安静的回应瞬间消失,他一掌打坏了门,冲进去,黑暗中隐隐可见床上那一团,石阑裹着被子,坐在床中央,冷冷看着他。
“这不还没死,你就不会吱一声?吓死父王了!”孝王一边去点灯一边埋怨了一句。
“吱。”石阑一脸难看,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孝王疑惑看着她,“啊?你说什么?”
石阑白了他一眼,是他要她吱一声,她吱了,她居然还反问她说什么?
“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父王,父王为你出气!不管是谁家的兔崽子,都一起端了炖成汤!”孝王做出一副要去杀人替女儿出气的架势。
石阑这次无奈笑了,幸好自己不是一个孩子,否则必然被他宠坏了。
“开心了?这样笑还好看,刚才嘟着小嘴,像个受气的孩子,真难看,下床,要不然父王把你爱吃都吃光,让你啃骨头。”孝王笑着拍了拍她乱糟糟的头发。
石阑又随意抓了两把,这下显得更乱了,她取下发簪,将青丝全部放下来。
没有一丝丝装束,青丝垂落腰间,如黑缎般亮丽,走出房门。
那夜,失眠的人不止是她,还有他,还有他,还有她,甚至还有她。
南宫锦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一把掀开被子,走了出去,“准备姜汤!”
林姨温声说道:“早已经准备好了,见到少主湿漉漉回来,老奴就备着,以防主子突然需要!”
南宫锦狠狠咬牙,说道:“本王要浓烈的姜汤,最难喝的那种!”
林姨抿嘴偷笑,“是,老奴这就去将汤煮得稠一点,浓汤辛辣,甚至难以下口,主子一定会喜欢!”
南宫锦扬眉一笑,说道:“越是难喝,本王自然喜欢!”
因为喝的人不是她!她当然无所谓!
唐念的门突然被谁一脚踹开,他没有回头,这天下敢踢他门的人,只有宫锦!这嚣张的摄政王,今天是发了什么疯?
宫锦有些眉飞色舞,一脚踩在他的床边,很不客气下命令,“起来!喝姜汤!”
唐念额上难得地起来青筋,看模样,他对南宫锦是忍到了极限!刚被她激得坐起来,下巴突然被她钳住,一碗苦涩辛辣的药全数灌进他口中。
宫锦满意地举起手中空了的玉碗,在他出手之前,身子一转,懒洋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中的阴霾随着这一碗药一扫而尽!
她伸手说道:“打住,今晚不是来和你打架的,而是来探讨一下,你喜欢那姑娘的哪里?”
唐念早已经被那一碗辛辣的姜汤折磨得口干舌燥,他有一种冲动,将这个不可一世的摄政王扔出去,可是他知道,扔出去她还会回来,而且还会让他扔,没玩没了的扔,伤不了她,她反而还会玩得开心,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试过!
唐念穿着中衣走下床,连续喝了两杯茶水,脸色很不好看,看模样是气得不轻,有种错觉,交友不慎!
“我再说一遍,我的私事!今日之事,我给你记下了!”
南宫锦恍若未闻,漫不经心用火钳跳动了一下暖炉,笑道:“是该记下了,本王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那么用心!胜过为本王光复江山!呵说吧,喜欢那姑娘哪儿?”
唐念只是垂下眼帘,翻身上床,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他的事情,从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特别是他的伤,他更不愿意示人,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承受。
“不说也罢!”她慵懒斜躺在那长椅上,带着不可高攀的贵气和霸气,眼眸中的光芒,睿智而锋芒,盯着床帘内的背影,“一碗药,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她说完蓦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离开了他的房间,唐念只念着她比自己小,懒得和她计较,大手一挥,大门随着她的离去瞬间关上,那一身巨响,十分不客气。
南宫锦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那张扬的步伐瞬间压住,她有一种冲动,毁了他的门,这天下敢这么对她的人,也就是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南宫锦转身对着那扇门,眼眸中似乎燃起熊熊烈火,却咬牙忍着不做声。
两边把守的唐门侍卫捏了一把冷汗,摄政王要是发怒,只怕这唐门要翻天覆地,被揭个底朝天。凌风却很淡定,他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这两人总会有些不合,可是这种仇不会延续超过一炷香,有时会大打出口,过了就不会再提起!
可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凌风见南宫锦站在门口,没有打算离开,看模样不知又想到什么新招对付他们少主。
南宫锦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态度,将她撵走的态度!
果然,一脚又踹开的房门,门又被她关上,凌风嘴角一抽,看模样,今晚他们少主否想睡觉,只听到房内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出去!”
“本王岂能如你的愿?往那边挪一下,别让本王踹你!”
“滚出去!”
一阵手脚的打斗声,凌风仰面望天,这两个人怎么不到三天都要打一次?似乎他们的武功就是这样打上去的吧?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被扔了出来,南宫锦稳稳落在院中,狠狠咬牙,又冲了进去,一会儿扔出来居然是唐念,唐念冷冷站在院中,正欲冲进去,林姨站在院门口压低声音说道:“少主,我们主子才十七岁,您是她的结拜大哥,就让着她点。”
可是在唐念眼中,这个摄政王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小小年纪就能在三年内掌控整个朝政大局,不过,有时候她还真的有些孩子气,也许她的孩子气都被淹没,只有这个时候才会爆发?
唐念闷闷转身离开,南宫锦滚在他的床内,深深吸了一口那被子的馨香,全是他的味道,她露出一个潋滟的笑容,那浅浅的酒窝显得更加甜美。
唐念站在屋檐上,遥望孝王府那片灯火,那莲花苑的莲花灯,依旧没有熄灭,她还没有休息吗?
石阑拿着一份名单,细细阅读,似乎在找新的助手,可是却很失望,除了霜儿,就是飞雪,而飞雪,并不如霜儿可靠。虽然她不会背叛她,可是在某些程度上却已经背叛了!
她注入了自己的观点在这些信息里,述说着自己的看法,这些都是石阑的禁忌。
随着一阵寒风吹入,房中多了一个人,一头雪白的发丝泛着柔和的光芒,将他笼罩,宛如仙境走出来的人儿,他目光柔和,静静看着她。
“听说你去了幽兰山庄?”
石阑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看不出她是喜是怒,她只是‘嗯’了一声。
“为何没有找我?”他缓步走到她面前,玉指轻轻拾起她手中的书籍,放在一边,看她没有抬头,反而吸了一口闷气,翻身躺了下去,背对着他。
“我想要你身边的红玉做我的助手!”
她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飞雪有问题?”
“没有问题,只是她选错了立场,人一旦选错了立场,做事就难免对出错,你今晚来这里,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石阑还是有些酸酸地问着,依然背对着床边的人,看模样醋意很浓烈,虽然她不愿意去相信飞雪的话,可是看到那一幕,她竟然有些怀疑飞雪说的那些是否属实。
慕容哗长叹一声,他今日也累了,躺在她身边,从背后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淡淡道:“今日处理完那些琐碎的事情,看到阿仇的信,于是去了一趟幽兰山庄,南宫芸的十年殇提前发作,阿仇担心等不到风铃花,第一次放下一个男人的自尊,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南宫芸。我无法拒绝这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所以出手相助,先压住南宫芸身上的毒性。”
石阑心中一惊,“什么?阿仇跪下来求你?”
慕容哗沉重地吐了一口气,这一生,多少人跪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任何触动,可唯独这个人,阿仇的所作所为都令人钦佩,看着他单膝跪在地上,没有过多话语,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求你,救她!”
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写满了他的辛酸,这样一个人,放下仇恨,宁可做一个不孝子,宁可对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都要守护着南宫芸。为了南宫芸,他竟然第一次屈膝,放下他引以为傲的尊严,跪拜另一个,只求他能救南宫芸,可见他已经走投无路,他见不得南宫芸受病痛之苦,他宁可抛下一切,只为换她安好。
石阑也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场面,她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画面,“阿仇对南宫芸的心思的确非常人能想象,阿仇能跨越仇恨,可是南宫芸未必。若阿仇的身份被揭开,不知会是怎样的场面?”
慕容哗又忍不住收紧手臂,“能在一起已经不易,他并没有奢望太多。”
石阑只觉得阿仇的路很艰难,却默默走着,只为了维持这这种并肩而立的距离,令人感觉辛酸,“能在一起已经不易,所以能在一起就要记得珍惜,珍惜相处的每一刻,睡吧。”
石阑也想明白了,她宛然一笑,转身与他相拥而眠。
第二日,服侍她起身的人换成了红玉,红玉笑得更开心,甚至有时候还会傻笑。
石阑一看她这模样,也猜到她是情窦初开了,虽然这对于她而言有些晚,拿她开玩笑说道:“红玉姐姐,你该不会被我那冷面大师兄迷住了吧?”
红玉的脸刷一下全红了,却挑开话题,说道:“不是,我是想起昨日看到一个画面,就笑了。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熬药,能将自己弄得一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