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同人)妖灵事务所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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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需要问个明白？杨戬心中清楚，他闭上双眼，就在这一天，他和敖寸心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杨戬在亭中坐了一会儿，眼中映着池水的波光，为什么因缘镜会让他回到他和敖寸心结婚前夜？明明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也无法改变这些发生过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再看一次当年的他们过得多么痛苦吗？
最终杨戬还是来到了小河边，他记得当年他和敖寸心就是在这里吵架的，想到这里杨戬不禁苦笑，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了，为什么自己还记得那么清楚？
“这婚到底还成不成了？”杨戬到的时候就听到自己冷硬的说出这句话。敖寸心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就连杨戬自己都呆住了。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吗？杨戬心中一阵阵的发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大张旗鼓的将敖寸心从西海抢了回来，明明决定放下过去的一切以后重新开始，明明知道她已经无路可退了，为什么当初的自己要说出这句话来？只是因为觉得敖寸心不可理喻咄咄逼人？还是说……想给彼此一个后悔的机会？敖寸心一言不发的扭头跑走，那纤细的身影穿过杨戬渐渐远去，过去的杨戬懊恼的站在原地。
皎洁的月光还是那么安静的照在地上，夜风吹起杨戬却再也感觉不到曾经的宁静和平和，他们的这段婚姻，从结婚前夜开始就一波三折，敖寸心的泪水，自己的苦闷都在预示着他们往后的生活注定不会是想象中的样子。
杨戬想到现在的敖寸心，如果是她，当自己问出这婚到底成不成的话，得到的回答估计就是不成了吧。
过去的自己去救五哥，杨戬则留在家中陪着敖寸心。他远远的看着她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等待着他平安归来和她成亲。他们的婚礼很热闹，大家都开心的祝福他们能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可是他们最终没能做到。
杨戬知道自己的新婚之夜是什么样子的，就算过去了几千年他也不敢去看，那一夜本该是他和敖寸心人生中一个重要的美好的夜晚，可惜那间装饰一新的新房中只留下了敖寸心的眼泪和自己的无奈。杨戬远远的靠在墙上，他发现自己不能离敖寸心太远，只要太远他就会被拉回敖寸心的身边，所以尽管他不愿可是他依旧只能站在这个被限制下的最远的地方，听着新房中隐隐传来的争执。
突然哮天犬从杨戬身前溜了过去，偷偷的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杨戬眉头一皱，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如果没有这场争吵，他如今该是和敖寸心一起……而哮天犬却这么没有规矩的伏在门上偷听，杨戬心中涌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这时候玉鼎真人赶来将哮天犬带走，走前留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告诫。
杨戬扶着突突跳动的额头，就在刚才过去的自己冷着脸从新房中出去了，如今杨戬的耳中只有敖寸心的哭泣。敖寸心这晚一直在追问嫦娥的事情，追问杨戬对她到底是不是同情，问的杨戬无话可说只能拂袖而去。敖寸心说杨戬娶她不是因为同情是在骗她，该说她敏感还是迟钝？杨戬娶她确实有同情的因素，可是敖寸心只看到这一面，没有看到另一面，杨戬确实是因为喜欢才娶的她，这份喜欢中有很多复杂的情感，复杂的杨戬自己也弄不明白。
杨戬看着敖寸心在杨婵的劝说下安静下来，杨婵离开后杨戬坐到床边就那么看着敖寸心，看着她顶着沉重的金冠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带着期盼，她在盼着杨戬不过一时之气，他会回来的。可是不管她起身查看几次，门口依旧空无一人，脸上的胭脂早已被泪水冲走，大红的嫁衣只衬得那张憔悴的脸更加苍白。从前杨戬就觉得敖寸心总有发不完的脾气，流不尽的眼泪，现在也是，这一夜敖寸心的眼泪就没有断过，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早已红肿不堪，杨戬想告诉她不要再等了他不会回来的。原来当年这一晚他独自在外面坐到快要天明才昏昏睡去，而她却在房中等着他一夜不曾合眼。
直到天色发白，敖寸心猛然起身拉开门冲了出去，今天是杨戬出门打仗的日子，可是敖寸心作为妻子却没能赶上送他，敖寸心眼中的不甘心叫杨戬心痛，他们为何总在错过彼此？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杨戬似乎明白了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过去，不是为了让他再痛苦一次，而是为了让他看看过去没有看到的一切。杨戬离家打仗的这些年里，敖寸心和杨婵守着杨府的宅子，可是这对嫂子和小姑的关系总是不那么亲近，但是敖寸心还是会缠着杨婵讲一些杨戬的事情，杨婵翻来覆去的总说杨戬小时候的一些糗事，逗得敖寸心乐不可支。
杨戬突然被身旁传来的声音吵醒，杨戬从桌旁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敖寸心一头的冷汗：“杨戬、杨戬……不要，杨戬……”杨戬不停的说着我在，杨戬在，想要将敖寸心从梦中唤醒，可是敖寸心都听不到，杨戬想要抱住敖寸心的手一次次徒劳的穿过她的身体。
“啊——”敖寸心大喊着从梦中醒来，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在了一起，她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他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我看到他浑身是血……”敖寸心紧紧揪着大红的喜被，过了一会儿敖寸心掀开被子走到梳妆镜前面，打开镜前那个漂亮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块绢布。
“一切平安，勿念……一切平安，勿念……这是半年前收到的，当时平安，现在呢？”那是杨戬当年伐纣期间给家里稍的家书，信上只有寥寥术语，基本都是问一下家里还好吗，自己很好，不用挂念。这些书信每一封都被敖寸心小心的收着，不时的就拿出来看一看。
这几年总是这样，敖寸心经常在夜里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就再也不敢入睡，杨戬就这样陪着她一宿一宿的坐着，原来当年自己出门的时候她是这样过来的，杨戬站在敖寸心的面前，手指隔空抚过她苍白的脸，原来当自己在出生入死的时候她是如此的牵挂着自己。
“寸心，为什么我们会变成那样。”杨戬蹲在敖寸心的身前。他们明明可以成为让人艳羡的一对夫妻，为什么却走到了和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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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敖寸心扑向杨戬：“你怎么才回来呀，讨厌。”今天是杨戬从西岐回来的日子，敖寸心从起床开始就笑容没断过，他们已经分开十几年了，敖寸心拉着杨婵不停的试衣服：“这件好看吗？”杨婵无奈的笑道：“好看，都好看。”
“不行，我还是觉得刚才那件好看。”敖寸心还是不满意，嘟着嘴巴又把之前换下来的拿来比划。杨婵摇摇头：“二嫂，真的好看，你本来就长得好看，当然穿什么都好看。”
敖寸心扭头看杨婵：“真的？”看到杨婵点头脸上马上笑开了：“瞎说。”这样的敖寸心杨戬也看过，嫁衣刚送来的那天，敖寸心迫不及待的换上以后问他好看吗？当时的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引得敖寸心一阵不满，杨戬说好看。没有骗她，真的很好看，那天的她红着脸说一想到马上要嫁给他就好害羞，那天的她和现在的她一样的美。
敖寸心和杨婵一起站在门口翘首以盼，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都有点着急，敖寸心突然说：“等他回来，我以后再也不和他吵架了。”
在看到杨戬的瞬间，敖寸心就扑了上去，哮天犬不满的凑上来，却被梅山兄弟拉走了。杨戬看着敖寸心笑意盈盈的拉着自己，而自己那紧绷的脸上也显出笑意，她想他，而他何尝没有想她。
是夜，杨府经过一下午的热闹，接风宴过后大家都已经去休息了。杨戬也看着过去的自己和敖寸心相携回房，杨戬站在门外有些尴尬，这一夜不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确实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彼此间的第一次。杨戬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响，想要回避却又做不到，第一次杨戬嫌弃自己法力太高耳力太好。
他们俩的第一次并不美好，杨戬并非完全不懂，但是知道归知道，实践还是头一遭，敖寸心更不用说，被自己抢亲而来，龙后没有告诉过她夫妻间会做什么，家里只有一个杨婵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所以敖寸心只知道亲吻，当杨戬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完全吓傻了。
杨戬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敖寸心当时那惊恐的眼神，直到杨戬轻轻的吻着她，感受她慢慢软下来的身子，情动之后紧紧抓着自己的十指。这些已经过去数千年的事情，如今想来居然历历在目。房间内传出敖寸心一声惊呼和自己压抑的喘息，杨戬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发热，这种听自己墙角的感觉太奇怪了。正当杨戬窘迫之际，一个黑影蹭的窜到门前，是哮天犬，今天的接风宴上，他也喝了很多，现在完全维持不住人形，而是化为了原形趴在房前。
房中传来敖寸心甜腻的轻哼，哮天犬迷迷瞪瞪的抖了抖耳朵，似乎是嫌弃有声音吵到自己还将爪子盖在耳朵上，留着口水睡着了。杨戬的脸整个黑了下来，手中的墨扇已经快被他折断了，新婚之夜哮天犬就去偷听，当时因为在吵架所以杨戬心中有些不舒服却没多想，如今哮天犬还跑来门口蹲守，房间内在做什么？那是他们夫妻最亲密的时刻。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最隐秘的声音居然被别的男人听到杨戬就无法忍受……对啊，男人。哮天犬虽然是狗，但是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样子，为什么自己从前完全不觉得身边跟着他有什么不方便？以往自己总觉得是寸心无理取闹，是她不懂得体贴自己，不懂得关心自己的兄弟，可是自己呢？有没有想过哮天犬在身边会让自己的妻子有多么的不方便？
杨戬顺着墙面坐在地上，自己过去到底忽略了多少东西？自从被因缘镜送回到过去以来，这是杨戬觉得最漫长的一夜……
“为什么你总有事？”杨戬被自己的声音唤回神来，转头看去，果然是又吵起来了。自从梅山兄弟和三妹离开以后，杨戬就对敖寸心多了一些埋怨，他希望自己的兄弟可以和自己住在一起，平日里大家一起玩乐，笑闹多么热闹。可是敖寸心不喜欢，她从结婚当日自己开口留下梅山兄弟的时候就不高兴，忍了半年以后两人终于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一架。
过去的自己不理解敖寸心为什么不能容忍自己的兄弟和妹妹，现在的杨戬只觉得自己可笑。当初开口留人的时候没有和敖寸心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到底有没有将她当做妻子，当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如今兄弟、妹妹离去真的是敖寸心的错吗？杨婵本可以留下，敖寸心也并非要杨婵离开，可是是自己没有留她，到头来却在心底埋怨敖寸心，其实这是他们共同的错。
那这次又为了什么在吵？杨戬不知道。他只看到自己一脸怒容拂袖而去，敖寸心双目含泪的等着杨戬的背影，然后一咬牙推翻了面前的茶几。水果杯盏滚了一地，也碎了一地……那声音让杨戬的心沉了下去，同时一股烦躁感升了上来，是的烦躁，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面前的场面都叫他烦躁不已，这破碎了一地的事物就像他们夫妻的关系一样不堪。
敖寸心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杨戬……杨戬……”敖寸心突然站起来跑出去：“杨戬你去哪？”可是门外空无一人，她愣愣的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又转身看向府内，家里空空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
杨戬跟着敖寸心慢慢走了回去，看着她回到前厅，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去将那些被打翻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碎了的茶盏就扫做一堆，然后拿出新的换上。做完这些以后敖寸心就会坐到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空荡荡的杨府和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出现的大门：“臭杨戬，真的就这么走了。”
杨府很大，这是杨戬上天以后将杨府改成了真君神殿后才感觉到的，可是如今只有敖寸心一个人的杨府更加大的可怕，家里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敖寸心就是在一个这样的家里守了千年。
这天一大早，敖寸心就起身了，或许该说她本来就没怎么睡。杨戬发现只要自己不在家的日子敖寸心都睡不安稳。杨戬见她在厨房中忙了一个上午，做了好几样小菜，分成两份，一份摆在小桌上，一份装在食盒里。敖寸心在桌上摆了两幅碗筷，然后还倒了两杯清酒，准备好以后敖寸心跪下去面向西方，那是西海的方向：“父王，母后，今天是中秋了，女儿不孝不能回家和你们团圆，但是女儿每日都诚心祈祷，愿父王和母后身体健康，希望兄长们无病无灾。”说完就将杯中清酒一口喝了下去，喝得太勇被呛得眼泪直流。
敬完了西海，敖寸心坐回桌旁，拿起筷子却发起呆来，最终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敖寸心回厨房将食盒提出来，一步步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