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同人)妖灵事务所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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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下来：“那个孩子现在很衰弱，我已经不太能看到他的面容了，只有那颗红痣最是醒目。”
廖长云猛然抬头，白着脸：“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你妹妹的房间门口。”正害怕的发抖，想到这里敖寸心不禁看了杨戬一眼，这位威压太盛，即使收了修为还是让这种弱小的魂魄害怕。
杨戬：“……？”
哪吒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廖长云突然像散尽了浑身力气：“他是我的哥哥。除了至亲的人，没人知道我家还有一个孩子。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在孤儿院里收养了他，于是我就多了一个哥哥。他对我很好，开始的时候我也很高兴自己有个哥哥，出去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哥哥总会帮我，可是后来我就不喜欢他了，我觉得他分走了爸爸妈妈的爱，所以我开始欺负他。
也就他老实，不管我怎么欺负他他都跟着我护着我，我听到他喊我小云我就讨厌，我故意跟爸爸妈妈告状他也不计较，反倒显得我是个坏孩子，所以我收拾了行李骗他说我不要在这个家里了，然后我就偷偷藏起来。没想到他跑出去找我了，然后被绑架，明明爸爸妈妈付了赎金的，他还是被那些坏蛋杀死了，从高高的楼上丢下来……
敖先生的意思是说，家里最近的不太平皆是因为他而起吗？他回来找我报仇？”廖长云把脸埋进手掌，悔恨的泪水透出指缝，这是廖长云埋在心底的噩梦。
敖寸心手腕上的珠子在此时微微转了一下，敖寸心安抚的摸了摸珠子。“正相反，如果不是他，廖家不会只是亏了几桩生意，廖小姐也不会只是断条腿这么简单了。”说完又顿了下：“廖先生你想看看他吗？”
廖长云期盼的看着敖寸心：“我可以看到他吗？”
敖寸心点点头，指尖一动那颗被线包裹着的光点慢慢从珠子里飞出来，最后变回原本灰色的样子站在廖长云的面前，廖长云似乎感觉到自己面前有什么，但是他看不到。敖寸心把手掌放到廖长云面前，慢慢的一个小小的孩子一点点出现在廖长云的面前。
“小云。”孩子笑眼弯弯想要握住廖长云的手，却只看到自己的手穿过廖长云，然后孩子一脸无措的看向敖寸心。敖寸心褪下手上的珠串带到小孩的手上。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廖长云突然跪下，通红了眼眶，伸出双臂想要抱住面前的孩子，却又不敢。
“小云，好久不见。”小孩，不应该说廖长均抱住了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弟弟。
兄弟俩在抱头痛哭，管家偷偷转头抹眼泪，敖寸心三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过了一会儿兄弟俩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后才不好意思起来。
等他们冷静下来敖寸心才说： “他现在很不好。古物多有灵，你哥哥不知道什么原因附着在你家里的古画中，成了灵。本来他没有怨气，没有害人之心，只要古画还在他都会守在这个家里，但是他为了为你和廖小姐挡灾，现在非常虚弱，已经快不能保持人形的样子了。”
“挡灾？”
“对，他在珠子里的时候和我说有人害你。你还是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他要是再帮你挡一次，就是灰飞烟灭，即便不挡灾也会慢慢消逝。”
“敖先生，我会调查的，但是能不能请敖先生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让家里人平安。还有哥哥，我也不能让他消散。”廖长云一听敖寸心的话就不能冷静，无论如何也要护住自己的家人。
敖寸心抿嘴一笑：“既然接了廖先生的委托就会让廖先生没有后顾之忧。”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镂空的玉球，雕的是双龙戏珠，十分精巧。哪吒看着玉球咦了一声，这不是临出门时随手从桌上拿的吗？
敖寸心不着痕迹的看了哪吒一眼：“这是一颗气运风水球，只需将此球放于家中，自能护廖先生家宅平安。不过……”
“不过什么？敖先生直言就是。”
“不过这次接的委托是护你家宅平安，另兄的情况算是预料之外，所以要是廖先生想要护住令兄魂体，就要另行收费了。”敖寸心笑的娇俏。
“那是自然，只是还请多对哥哥费心了。”廖长云牵着廖长均的手给敖寸心鞠了一躬，能再次见到哥哥比什么都重要。
敖寸心点头答应，收回珠串，廖长均也随之回到了珠子内：“我会好好温养令兄的魂魄，到稳定以后廖先生你们自己决定是继续让他当画灵还是送他去轮回。”
三个人回到车上，哪吒问敖寸心那球是怎么回事，看着并非法器啊。
“那是然然练手的作业，算不得法器，不过也是法力加持过的，镇宅足够了，廖家中的是低级的咒术，用它来化解足够了。”
3…1
一
敖寸心最终还是没有带杨戬和哪吒去饭店吃饭，而是打电话订了餐让直接送到事务所，清莲和子龄还在事务所，索性就一起吃了，人多也热闹点。
杨戬看着眼前的房子，和这整条街一样，虽说是遗留下来的老宅，但是因着不同时期的改建扩建或是修葺，在杨戬看来杂糅了各种建筑风格，似乎能从各种地方看到历史变迁的痕迹倒也十分别致。小院算不上大，至少还没有曾经的杨府大，却是前厅后院一应俱全。
门头是草书的妖灵事务所五个大字，字体狂放大气，门口蹲着两个小石雕，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正厅是做接待办公用，后面小院内的屋子均是“员工宿舍”。院子里最醒目的是一棵榆树，郁郁葱葱，枝干繁茂，这小院一半都在树荫之下，树下支着一套木桌椅，桌上茶具俱全。
“因为清莲和子龄还有工作，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吃吧，人多也热闹点。”敖寸心引着二人刚走到门口，不想一个瘦小的男子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手持一柄青铜大锤，一脸戒备的盯着杨戬和哪吒：“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干嘛？”
敖寸心无奈的上前：“子龄，这两位仙友是我朋友，没有恶意的。把你的大锤收起来吧，你这样的就算再来10000个也不是他们对手。”
子龄闻言收齐兵器，但是面上仍然不快，他曾经被一个小地仙追了足足200年，每天东躲西藏不得安生，所以见到身上有点儿仙气的都没好脸色。
杨戬不用开天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本体——老鼠精。不过身上并没有血腥之气，而且虽然面上很凶狠的看着两人，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和杨戬接触，手也在发抖，不过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罢了。
清莲听到动静也放下手中的账目出来招呼：“咦？原来是三太子，许久不见了。”子龄不认得杨戬和哪吒，一直跟着敖寸心的清莲可是见过哪吒的。
敖寸心又给清莲介绍了杨戬，清莲大惊，怎么杨戬会和哪吒一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不是做账目做昏头了吧……
“清莲见过真君。”心里再怎么波涛翻涌，礼上也是不能有失的，免得被人说我们西海没礼貌，清莲暗自咬牙。
“清莲去收拾一下饭厅，一会儿饭店送餐过来。”敖寸心没错过清莲那小模样，好笑的打发清莲出去了。
杨戬看这一会儿老鼠精一会儿花妖的，暗忖这寸心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然后又看向哪吒，自己不止一次两次的去找过寸心哪吒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哪吒不告诉自己寸心的下落？是不是因为寸心并不愿意见到自己？想到这里，杨戬不禁在心底自嘲，寸心又有什么理由要见到你呢？千年的婚姻，寸心说自己对她尽是折磨，和离后还因为替自己顶罪被禁足西海丢了公主的封号，好不容易自己拼死促得新天条的出世，结果争取来的赦免居然是可以解除禁足但是必须除了仙籍，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寸心来见的？
“杨戬？”一抬头看到敖寸心正看着自己，面前是刚冲好的茶，热气氤氲间可见敖寸心明艳的笑颜：“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常常这个。”杨戬接过茶盅暗笑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这顿饭还算吃的算是宾主尽欢，敖寸心也知道了杨戬二人此来的目的。
大概300多年前，天上的神仙中突然出现了状况，延寿星君发现自己的法力正在慢慢的衰退，开始的时候并不明显，等意识到的时候法力已经是所剩无几。修成仙人之后，神仙们的外貌就不会再有变化，可是延寿星君随着法力的衰退，样貌和身体也在慢慢的衰老。请来医祖和医圣诊治，也找不出结症所在。之后，一个又一个的神仙开始出现同样的状况，恐惧就像瘟疫一样在天界蔓延开来，直到有一天，下界来报，有几位地仙陨落了。死亡的恐惧笼罩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头上，之所以修仙，就是为了不死不灭，不是没有神仙陨落，可是他们要么战死要么以身殉道，这样慢慢失去法力之后衰弱而死的却是从来没有的，就连玉帝和王母都开始感觉自己。
改天条后平静了千年的天廷又开始动荡，玉帝和王母怀疑这是妖魔作祟，要不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命杨戬彻查此事。杨戬虽然已经公务繁重，可是为了维护三界安宁，还是义无反顾的接下了此事。经过调查后发现，法力衰退并不是因为妖魔作祟，而是因为凡人的信仰逐渐在减少。这几百年，天界甚少干涉凡人的事情，而凡人靠着自身祖祖辈辈知识的积累已经拥有了不一样的能力。到后来，各种文化科学的交流交融，现在的凡人比起信仰神仙更加崇尚科学，这让依靠信仰力而才能不死不灭的神仙来说是毁灭性的。
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陨落了数位神仙。仙位的空缺已经影响了天地乾坤的运转，一旦这个运转出现漏洞，后果不堪设想。然而，现在不比几千年前，天上已经许久未曾有过新的神仙，每个神仙都各司其职，现在出现了空缺都无人可补。
杨戬和哪吒这次的最大目的就是从下界找寻修道大成的人修也好，妖修也好，渡其成仙。
“我们对现在下界的形式完全不了解，四处走了一遍发现，各大仙山居然全都关门闭户，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了。”哪吒讪讪道：“你在人间呆了一千多年，和各族都有往来。”
敖寸心沉吟半刻：“要帮你们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亲兄弟明算账，我这事务所开门做生意的，只要付了报酬，我自然会竭尽全力。”
哪吒闻言就放心了，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锦囊：“这是下来前那王母叫我带给你的，说你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你答应帮忙，东西就是你的。”
敖寸心接过锦囊：“既然王母娘娘如此大方，那我敖寸心也无需推脱，这事儿，我接了。”
“寸心！”杨戬抓住敖寸心拿着锦囊的手“你怎么还和王母有所牵扯？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敖寸心拨开杨戬的手，把锦囊递给清莲叫他收起来：“我和那女人就是生意上的关系，不会多有牵扯，因为我不喜欢她。而且你和哪吒此来本就是公事，要是我不收酬劳帮了你们，你不是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你这还没欠够啊？现在王母把酬劳给我，我帮你们就算银货两讫，各自两不相欠岂不是更好。”
3…2
二
是谁在激烈的争吵，是谁的背影远去不回头，是谁言辞尖锐，是谁眼神狠厉，是谁在嘶声哭泣，是谁在竭力忍耐……
“敖寸心不要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对不起……走……不要走……不要！！！”
“不要！”敖寸心猛然坐起，一抹脸颊湿了一手。曲奇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间，梦中影影幢幢，真真切切虚虚幻幻，那些过往已经模糊了细节，甚至连梦中的人面容都模糊不清了，却还是不时入梦……让人忘也忘不掉。
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走进浴室，镜前灯惨白的光映得镜中沾满泪痕的脸更加狼狈不堪，抄水洗过脸，敖寸心抓着毛巾靠着洗漱台：“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些事情了，难道是因为他的到来吗？呵！”
披了外衣，敖寸心打算下楼去倒杯水，不曾想看到杨戬站在露台上，一身白衣手握墨扇，一身清冷的白月光，一如当年一样，每次自己从梦里醒来看到的一样，心里一窒，敖寸心加快脚步，到厨房倒了开水打算回去。
“寸心。”敖寸心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就这样驻足站在阴影里。
“寸心，能陪我坐一会儿吗？”抓着杯子的手指紧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走向露台，不管过多久，只要杨戬软下声音来说话，敖寸心永远都拒绝不了，敖寸心你真没出息。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不习惯吗？”敖寸心没有走到露台，而是坐在了客厅的阴影里，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不喜欢月亮，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杨戬心知肚明所以她无需掩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