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同人)妖灵事务所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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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
杨婵回到桌旁继续做着手中的活计，称完了手上的药材后才发现嫦娥没有递给她新的，一转头看到嫦娥还在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之色。
杨婵和嫦娥向来交好，一则是因为小时候母亲给他们讲的嫦娥的故事太过凄美动人，二来也是因为嫦娥的性格和杨婵相仿，只是嫦娥比起杨婵来说更加清冷些。相识几千年，杨婵自问还算有些了解嫦娥，嫦娥平时脸上都是淡淡的，不显情绪，如今这样情绪外显还是少见。
“嫦娥姐姐。姐姐，嫦娥姐姐？”杨婵唤了几声嫦娥才回过神来。
“妹妹怎么了？”
杨婵拉着嫦娥坐下：“姐姐这也忙了半天了，这几天用到的分量也够了，姐姐就稍作歇息吧。”说完手一挥换了一壶新茶，渐渐的茶香便溢了出来，倒是让人心神放松。
嫦娥抬起茶水小小的饮了一口，举手投足尽是雅致。杨婵看着嫦娥不禁就想到另一个女子，自己的前二嫂敖寸心，若说这茶，杨婵泡了几千年也没赶上敖寸心，以前姑嫂二人共处灌江口的时候虽说没有多亲昵，但是话总归是有一些说的，毕竟都是女儿家。
那时候敖寸心也是喜欢在庭院里泡上一壶清茶，然后缠着杨婵说一些杨戬小时候的事情，家变的时候杨婵还小，对于以前的事情记得的不是很多，每次翻来覆去讲的都是那些事，什么二哥淘气被母亲罚了之类的，一遍一遍的杨婵自己都烦了敖寸心还是津津有味的听。杨戬喜欢喝茶，敖寸心喜欢泡茶，杨婵自从杨戬上天为官后就看不透这个哥哥，两人和离后杨戬几乎不曾提到敖寸心，只有一次，杨戬去华山探望他们一家，杨婵沏了一壶茶就去端点心，杨戬一人在树下看书，杨婵回来的时候听到杨戬说“寸心，这茶稍浓了些。”那时杨婵才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二哥没有忘记过敖寸心。
杨婵转身就回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杨戬还是那副模样就像刚才的一时失言没有发生。杨戬对敖寸心的茶念念不忘千年足见敖寸心在茶道上的造诣。敖寸心和嫦娥不一样，敖寸心身上鲜少看到温柔的样子，就连泡茶这样宜静不宜动的事情让她做来也是不同的，动作流畅优美又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感觉。
嫦娥和不吵闹时候的敖寸心一个清冷一个高贵，说不出谁更好些，杨婵自己都说不出更喜欢谁，一切只是跟着二哥的想法走而已。二哥喜欢嫦娥她便去牵线，二哥喜欢敖寸心她也会出一份力，只是盼着二哥可以更好而已。
“姐姐看起来十分担忧仲秋公子。”杨婵见嫦娥一杯见底又抬手续上。
嫦娥脸上的笑意一顿，很快又恢复原样：“仲秋公子是此次胜利的关键，我自然多忧心一些。”
杨婵轻叹一口气，抓起嫦娥的手：“姐姐，妹妹与你也相识数千年了吧，妹妹成长然后寻到一生所爱之人最后成家生子，如今也算儿女双全，姐姐在这其中出了多少力妹妹心中是知道的，妹妹得到了幸福也盼着姐姐可以幸福。”
嫦娥闻言有些不自在：“妹妹这话可不要再说了，我与真君……我前些日子也见到了真君和三公主所生的那孩子，很好。”嫦娥垂下眼睑，虽说和杨戬已无可能，自己也心有所念，只是对杨戬曾经一时心动是真实的，看着杨戬对敖寸心和敖然时满足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黯然。
嫦娥的想法杨婵又岂会不懂，可惜二哥和嫦娥终究无缘。“姐姐，我说的不是这个。”
嫦娥不解的看着杨婵：“那妹妹所言何意？”
杨婵往紧闭的房门一看，不时的还能听到仲秋的闷哼：“姐姐，我已经不是那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儿了，我也知道爱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妹妹看的出来，你对二哥虽然有情却不深，而你对仲秋公子的在意却不仅是有情而已。”
嫦娥闻言面色一变，将手从杨婵掌中抽出来，站起来背对杨婵：“妹妹休要胡言，我对仲秋公子并无其他想法。”
杨婵起身走到嫦娥面前：“姐姐，我们姐妹数千年，妹妹有事都告知姐姐知晓，姐姐的心事却要瞒着妹妹吗？”
嫦娥有些错愕的看着杨婵，这个妹妹从来都是温柔善解人意的，为何今日如此执着的咄咄逼人。
“我知在姐姐心中一直忘不了后羿，就如我，明智彦昌轮回几世早已不是我的丈夫我还是忘不了他。曾经我以为姐姐和二哥可以心灵相通白首相随，哪知你们不是彼此的缘分。如今姐姐对仲秋的心思别说瞒过妹妹，就连那对情爱一窍不通的真人恐怕都能看出一二。”杨婵的话让嫦娥苍白了脸色慌乱的低下头去。
见嫦娥如此，杨婵也于心不忍，只是她不想嫦娥再错过一次：“姐姐，仲秋公子虽然现在是凡人之躯，但是只要真人的方法奏效就能成其仙体归位仙班，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是的。”嫦娥轻轻的摇了摇头，美目含泪：“妹妹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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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妹妹可知我为何如此在意仲秋公子？”杨婵摇摇头，她对此也感觉十分奇怪，仲秋上天并没有多久，期间还和敖寸心等人去了四处打仗，和嫦娥的接触只有那一次相救，和后面几次不咸不淡的相处，为何嫦娥就偏偏如此在意呢？
嫦娥坐回原位，示意杨婵也坐下：“妹妹知道我心中后羿是多么重要，虽然自我飞升万年来我早已模糊了后羿的模样，却不曾忘记对他的感情。那一日南天门上一支金箭勾起了我心底无尽的思念……”
仲秋那惊天一箭杨婵虽未亲眼所见但是也早有耳闻：“妹妹不明，为何那一箭……”
“我从那日的金箭上感受到了后羿的气息。”这是嫦娥一直埋在心底的话，今天第一次告诉了杨婵。
“什么？”杨婵猛然起身，椅子倒地都没有在意：“你是说仲秋是后羿？”杨婵抓住嫦娥的肩膀：“姐姐，此事为何不早说，之前还去查了仲秋到底是哪位神仙转世，要是早知道岂不是不用多出这些麻烦事。”
嫦娥皱着眉将杨婵的手从肩膀上拿开：“妹妹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说出来，二是我根本不确定仲秋到底是不是后羿。”说到这个嫦娥也十分黯然：“我那天从金箭中确实感受到了后羿的气息，可是后来与仲秋相处的过程中却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股波动，仲秋的言行举止容貌形态也和后羿没有一丝相似之处，这让我如何确认？”
杨婵也冷静了下来，仲秋到底是不是后羿，不会有人比嫦娥更纠结了。杨婵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歉疚的对嫦娥说：“姐姐勿怪，是妹妹急躁了。”
嫦娥笑着摇摇头，眼中还挂着泪水：“不怪妹妹。我也知道此事重大，故而更不敢随意开口。已经一万多年了……轮回都不知道轮回了几世，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再感受到他。我对仲秋公子的在意全都源于我对后羿的情，如果仲秋公子就是后羿，我定不犹豫，如果不是……我不敢去想这样的可能性。”
杨婵将嫦娥揽入怀中，耳中一边是嫦娥轻声啜泣，一边是仲秋痛苦的低吟。嫦娥不敢去想仲秋不是后羿的可能性，如果仲秋真的不是，而两人又生了情愫，那样伤的又岂是嫦娥一人，没有人愿意自己喜爱的人透过自己看的是别人的。
终于，房间门打开了，墨莲和清莲搀着精疲力竭的仲秋缓缓走了出来，嫦娥马上站了起来：“仲秋公子如何了？”
仲秋看着焦急的嫦娥无力说话，只是轻轻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那张冷硬的脸马上柔和起来。嫦娥怔了一下后马上说：“我去厨房看看参汤好了没。”然后提着裙摆匆匆而去。杨婵帮着墨莲和清莲让仲秋坐下，看着嫦娥匆匆而去的身影，说是不能，却还是忍不住去担忧去在意，让清冷的月宫仙子都失去了冷静……
嫦娥端着参汤回来的时候，仲秋已经可以说话了：“真人，这伐经洗髓可比我当年被炮弹炸飞的时候疼多了。我还以为这伐经洗髓就是和武侠小说或者玄幻小说里面写的一样，给我练个什么武功秘籍我就自行排毒了。”
玉鼎真人哈哈大笑：“你小子好样的，这可比不得你认为的那些。你是凡人之躯，要想承受神力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不小心爆体而亡都是常有的。不过这过程很痛苦，今天才第三天，往后还有更痛的，你可别挨不住啊。”
仲秋锤了一下胸口：“我连飞机大炮都不怕还怕这？”
嫦娥将参汤放到桌上：“不知仲秋公子口中飞机大炮是何物。先凉一下再喝。”
玉鼎真人和杨婵对看一眼，何时见过嫦娥对人嘘寒问暖的，就连当初杨戬在华山重伤的时候，这嫦娥眼中虽有疼惜不忍更多的还是慈悲和敬佩。两人故作无事低头喝茶，听仲秋介绍各种大家都听不懂的飞机型号等等，玉鼎对这些倒是有兴趣，嫦娥也听得认真，参汤刚凉好就催促着仲秋喝下去……希望仲秋真的是后羿，杨婵如此想。
敖然踉跄着站起身来，那一声轰响之后水底又重归平静，敖然不敢耽误往来的方向飞去：“三舅舅，四姨母！”突然敖然停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切，刚才昏暗的空间已经大变样，宽大的通道中的海水一半沸腾翻滚周围是被烧的通红的礁石和洞壁，另一半海水全部变为了晶莹坚冰，敖然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恐惧：“三舅舅——四姨母——你们在哪？舅舅，回答我啊！”
敖然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沸水和坚冰仿佛被一个屏障阻挡住一样，敖然所在的地方一切如常，然而伸出手，那滚烫的水带给敖然的是刺骨的疼痛。沸水和坚冰在缓缓交融，冰被融化一点点的交融进沸水中……但是敖然看不到自己的舅舅和姨母。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敖然觉得自己很无措，可是不行，不能慌不能乱，没见到……之前他都不能慌，三舅舅和四姨母还在等着他。敖然擦掉模糊住视线的眼泪：“三舅舅——四姨母——听到就回答我啊。”那沸水中是去不得的，敖然只能在自己周遭的水域中试着寻找，敖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边喊着一边找……终于，在敖然的心都要凉掉的时候听到一声破碎的“然……然”
是四姨母！敖然精神一振，顺着声音找到一堆乱石，敖然使劲搬开乱石堆终于看到一身伤的敖听心，敖然小心翼翼的将敖听心从乱石堆里抱出来：“四姨母？”
敖听心睁开眼睛，看着敖然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一声又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嘶！姨母多少年没见到你哭鼻子了？”
敖然吸吸鼻子：“四姨母不要说话，快把药吃了。”说着将丹药送到敖听心嘴边服侍敖听心咽下，又扶起敖听心运功疗伤。
“好了。”敖听心将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两个周天觉得气息无碍后打断敖然送来的真气。“我已经没事了，扶我起来。”
敖然扶起敖听心：“四姨母，三舅舅呢？”想到两个长辈将自己推出去，现在一个重伤一个下落不明，敖然就止不住的心痛。
敖听心一顿：“我也不知道，三弟在那两道水流撞来之前就把我推出来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敖听心和敖然决定继续寻找敖烈的下落。
两人在正常的水域中寻找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敖烈，敖听心已经忍不住做了最坏的打算，敖然忍着眼泪不想放弃：“三舅舅比我们功法高深的多，一定会没事的。”
兜兜转转两人又回到那个通道口，原本沸腾的海水已经慢慢平静，而那巨大的冰也融化了大半。“三舅舅！……四姨母，你看。”敖然指着未融化的地方，那晶莹的巨大冰块中似乎有什么，刚才冰块太厚了没有看到。
敖听心在敖然的搀扶下靠近那巨大的冰块，果然冰块中有一条白色的龙：“是三弟。”敖听心哭了出来：“三弟，三弟。”然而两人的呼唤并没有什么用，冰块还是维持着缓慢的融化速度，甚至因为海水温度下去了而变得更慢。
敖然将敖听心扶到一边坐好：“四姨母你在这里等我。”
敖听心一把抓住敖然：“然然你要做什么？”
敖然低头一笑：“我去将三舅舅救出来。”敖听心想问敖然要怎么做，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因为敖然的眼神太过坚定。敖然和杨戬顶多有三分相似，而敖然转身的这一刻敖听心仿佛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于是只能收回手。
敖然化为龙身冲进通道中，虽然海水温度已经降下来，但是对于适应了冰凉的海水的龙族来说还是热了点，敖然虽然提前给自己加了一层防护罩，可是敖听心还是看到敖然浅金色的龙鳞一点点发红，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一声巨响，是敖然用尾巴击打相对薄的那一边，一声又一声的撞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