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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朝开暮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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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指上传来的温度和小小的握力,让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一下子把心里添得满满的。

司空图忽然不能自已的走过去,展开双臂把夭红连同她怀里的宝宝一起拥住。

夭红转过头,见是司空图,有些惊讶。

她顺着他的意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然后示意一旁等候的侍女上来接过宝宝,带他回房睡觉。

“怎么了?”夭红拍拍司空图仍然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柔声问。

司空图摇摇头,把脸埋进夭红柔软的肩颈,不肯开口。

夭红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几分宠溺的揉揉他垂落下来的顺滑的长发,由着他把自己当洋娃娃搂着。

好一会儿,司空图才闷闷发出声音,但还是不肯把脸抬起来。

“你说什么?”夭红没有听清。

“你偏心,你比较喜欢宝宝。”声音清晰了些,但还是像被含在嘴里似的。

夭红失笑。

“你这是在跟宝宝吃醋吗?”

司空图赌气的不作声。

“别闹了,我可是他亲娘哎,当然喜欢他了。”

司空图咬咬嘴唇,“那你要是嫁给了人,会把宝宝也一起带走吗?”

“嫁人?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最近和那师兄弟二人走得那么近,不是准备要在里面挑一个嫁了的意思吗?

司空图终于肯抬起头来,不过是瞪着她,一幅你别想骗我的样子。

夭红偏过头,“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要嫁了?”

“两只。”

无力的捧住他的脸,“我没有要嫁!”

“那你干嘛三天两头的和他们跑出去。”

“我几时三天两头的和他们跑出去了?”又没有人给她钱,以为她是伴游女郎不成。

司空图嘟起嘴,继续瞪她。

夭红索性改捧为捏,用力的在司空图的脸颊上营造出两块樱桃小丸子的造型。

“我一天到哪里去,你会不知道。十天里头有两天我和他们出去就算多了,剩下的不是都在忙着喂你这头猪,你还敢说,我看你是皮在痒。”

司空图的脸被捏到变形,眼睛里含着两泡泪水,很委屈的看她。

“就算你不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想的。”

夭红挑眉,松开手。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为什么要顺他们的意呢?你这样,不是反而让人更加相信那些话的真实性了吗。夭夭,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别人,但是,你这样下去,会伤害到你自己。我不喜欢你这样子。”

司空图清秀的眉宇间皱起忧郁的纹路,夭红伸出手去,慢慢的抚平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爹娘和哥哥应该也是不放心的吧,只是大家都这么体贴又信任她,一句不是也不说。

“是我太过忘形了,忘记了这不是我的那个时代。”把额头抵在司空图的胸前,夭红道歉。

生活太幸福,人果然就会懈怠呢。

司空图低低的嗯了一声,用下巴在夭红头顶用力的揉了揉。

好像小孩子在发脾气哦。

夭红偷笑。

“那,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嫁哪一个比较好?”刚刚还在反省的小恶魔马上又摇动起带钩的长尾巴。

司空图脸色一边,狠瞪她一眼,忿忿地偏过头去。

啊,怎么会有人生起气来这么可爱!

眼睛瞪得圆圆的,腮帮子鼓起来,好像大白兔或者小松鼠之类的,超级可爱,忍不住就想给他用力欺负下去!

“不说话,那是都不好的意思吗?”嗯,还是不说话。

“那,你究竟想不想让我嫁出去咧?”眨巴着一双眼睛,某个不良的女人逗人逗得很开心。

司空图还是不肯看她,也不讲话,但是一双手臂却越收越紧,牢牢的勒住夭红的腰。

被压靠在司空图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夭红才忽然发觉,糟了,她居然忘记了,再可爱的男人也还是个男人这件事。

自己这个根深蒂固的“职业病”是真的要改掉才行,这里的男人和那个时代不同,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但是想归这么想,夭红却没有挣扎的乖乖依在司空图的怀里,让他鬓边垂下的黑发在颊边磨蹭。

                  二十九~

 “红儿 。”渚华走进来。

平时这个时候夭红都在习字,可是今天却不见人影。

刚要出去,却听得内室里微微的响动。

“红儿?”

夭红正对着镜子兴致勃勃地往脸上描描画画的,听见渚华的声音,回过头来。

渚华没防备,猛地怔住了。

平日里清秀娇美的五官被用了不知什么手段妆点,竟生出一种别样的风流。眼角眉梢带着媚,仔细去寻,却又寻不到痕迹。明明就是一样的脸孔,倒似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女子。

这一刻,渚华才真正的感觉到,面前的女子,真的不是他熟悉的妹妹,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子。

“老哥,你在家吗?”夭红把一只手伸到渚华面前乱摇一通,被渚华当成蚊子一巴掌扇下来。

真是的,没一会儿正经,也不知道那些个家伙到底看上这丫头哪里。

渚华摇摇头,很不能理解那些人的心理。

“轻一点啊,很痛哎,我好歹是你妹妹,你偶尔怜香惜玉一下真的不会少块肉的。”夭红很不爽的嘟囔着,甩甩被拍红的手。心道,最近这家伙越来越暴力了。

渚华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瞪着她,意思大概是,再扯蛋啊,我倒是看你究竟能无聊到哪里去?

夭红被看到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俯首认输。

“好啦,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啦?”

渚华白她一眼,被她这样一搞,什么正事都忘了。

“上次你说的事情,大概有眉目了。”

“上次……”夭红眼神一变,声音沉下来,“结果呢,最有可能是谁做的?”

“是很难想象的人。”渚华拉过夭红一只手,在手心里写下一个字。

夭红眯起眼睛,道:“那可有意思了——”

渚华沉默的表示同意。

“呐,哥,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事,不过倒也不会太坏。”

“嗯,女人家争风吃醋的事情我就在行,这种大人之间的麻烦就不是我的专业了。”夭红蹭到椅子上坐着,顺便把两条腿也缩上去抱着,下巴杵在膝盖上,一双眼睛明亮的看着渚华。

“难得你也会谦虚。”渚华挑挑眉毛。

“哪有什么都会的人啊,我又不是神仙,勉强说来也只能算是个‘女鬼’吧。”不过是死而复生的好命鬼。

渚华脸色一沉,“不准再说这种话。”

夭红一惊,收敛起面上的嘻笑,低下头,“对不起。”

渚华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发作,皱了皱眉,走过去,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夭红的头发。

夭红柔顺的抬头看着他,张开双臂顺势像个孩子一样投进渚华的怀里。

渚华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到椅子上,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你是我的妹妹,是爹娘的女儿,是小翼的娘,是很多人捧在手心的宝。这里是你的家,你是这里必不可少的一分子。”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快乐,又因为你而担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已经像一根长长韧韧的红丝线一样,缠上了很多人的心头。“除非你不这么认为,不然,就不要再说这种让人听了不舒服的话。”

夭红埋在渚华的怀里摇头又点头的,眼睛微微潮湿。

觉得自己心里最后的一点薄冰也悄然化去。

双亲,兄长,孩子。

喜欢她的人,憎恨她的人。

是啊,这就是她正生活存在着的世界,她的世界。

眨掉眼睛里的水分,夭红露出一个小小的幸福笑容。

“哥哥,说真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用‘那件事’乘机兴风作浪的话,我们有办法应对吗?”

“你放心。爹是百官之首,堪称国家栋梁,在百姓中威信极高。徐离家座北望南,对整个虞国的经济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力。政治和经济息息相关,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样维持一个太平盛世的繁荣景象,上位者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是人心已经难测,更何况是君心。哥哥你真的有把握吗?”夭红颦眉,若是因为她一人而牵连无辜,那她就算十辈子不超生,也赎不掉自己的罪衍。

“不相信我?”渚华偏头看她。

夭红盯着渚华稳若泰山的表情看了半晌,终于把头靠到他肩上。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对哪个男人真心地说出这句话了呢。

夭红颇有几分感叹。

渚华微笑,起身把她放下来。

“对了,哥哥。”

“什么?”

“你都没说我今天的妆怎么样,好看不好看?”难得有兴致画画看后世流行的裸妆,用这些现有的胭脂水粉,还真是费了不少劲。

渚华看她一眼,咳嗽一声。

“小翼快醒了,赶紧洗洗脸伺候孩子去。”

“哥哥!”夭红好笑又好气,大叫一声。

奈何渚华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居然三十~

“敛儿你此次在都城才只留了一月有余吧。”

时令虽然入秋,但是御花园中仍然是一片花木妍美。

徐离敛看着角落里一棵花朵将谢未谢的合欢,忽然想起花祭那日的纵情,唇上不仅一热。

带着今日进宫请旨的徐离敛在御花园中信步闲行,一派随兴的皇帝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老人家。

余光注意到徐离敛有些迷离的脸色,皇帝若无其事的开口。

徐离敛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正是。按理说,甥儿应该在万岁身边多孝敬些时日的,谁料到月前得到消息,甥儿师门那个比榆木还榆木十分的三师弟竟然要成婚了。万岁您可能不知道,甥儿的师父还曾经玩笑过,说那小子只怕这辈子都会六根清净了,毕竟哪家的好女儿会愿意嫁给一块实心儿木头。”

“哦?你师父这么说?不是听说上阳真人是得道的高人,那应该是仙风道骨才对。别是你这小子编来逗我这老头子开心的吧。”皇帝玩笑的板起脸。

徐离敛配合得做紧张状,“哎呀万岁,甥儿怎么敢拿万岁和师父来玩笑,甥儿这条小命可还想要留着呢。”

皇帝哈哈一笑,“你不敢谁敢,普天之下就你这小子敢和我耍滑头。”

“万岁明察。”

“好,那我问你,你师弟的婚期真的有那么急吗,急到你得马上启程的地步?”毫无预兆的一根冷箭。

徐离敛在心里挑挑眉毛,果然是心如海底针的老狐狸,脸变得还真快。

心里嘀咕,脸上倒是一派晚辈臣子的恭恭敬敬,“启禀万岁,师弟的婚期其实是定在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寿辰,单凭日期来讲,倒是不急的。”

“哦?”皇帝略略惊讶的看了一眼徐离敛,倒是没怎么料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就实话实说,“既然不急,那你为什么现在就要动身呢?”

问题是问了,却好一会儿没得到回答。觉得有些奇怪的皇帝回头看了一眼,不看到好,这一眼到把皇帝自己吓了一跳。

徐离敛本是个十成十的阳刚男子,再加上少年老成,平日里想见他困窘已是难如登天,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问题竟然,竟然就让这小子脸红了?!

脸红啊——

害羞啊——

居然能从这小子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皇帝还真有点受不了刺激的感觉,一时间几乎端不住他的皇帝架子。

这小子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只见徐离敛还再接再厉的一副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鬼样子,扭扭捏捏的说道:“万岁可还记得花祭那日,甥儿对渚相的义女一见倾情。”

皇帝有点吓到,愣愣的嗯了一声。

徐离敛继续,“夭红小姐与我两位师弟是至交,此次赴贺兰山师门处贺喜,夭红小姐也会同行。小姐身子娇弱不堪长途赶路之苦,故而早些启程,路上也可以适意一些。再加上……”

“有话直说。”皇帝忍着不去抚落身上群起的鸡皮疙瘩,还真是看不下去这小子这副嘴脸。

“再加上,万岁当日的旨意是夭红小姐对甥儿有意,万岁才好成全甥儿。甥儿想,多一些机会相处,赢得芳心机会也就可以大些。”半低着头把话说完,徐离敛的脸红到最高点,古铜色的皮肤都遮不住那飞霞一般的颜色。

皇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勉强的开口道:“哦,果真如此吗?”

徐离敛垂首不答,忙着装害羞。

“我怎么听说此间别有内情呢?”

徐离敛瞬时抬头,双目炯炯,“启禀万岁,近日市井之间的流言,甥儿也有耳闻,深感愤怒。夭红小姐虽身在深闺,却才华横溢潇洒明快,虽与我等师兄弟颇有交往,却实实是一片光风霁月。甚至于甥儿明白的起了追求之心,夭红小姐都一视同仁的对待甥儿。这恶名,实是担的冤枉。”

“这么说,你是完全不相信那些传闻了,须知这世上的事可是无风不起浪啊。”

“清者自清,甥儿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市井流言不足为信,人言可畏——”徐离敛深施一礼,“还请万岁明察,还夭红小姐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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