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皇姐爱上我!(gl)-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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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好生待在殿中,哪儿都不许去。”
元姝蓦然抬头直视而来,她自然是听出了那话中变相禁足的意思,一咬牙上前夺了元漓手中的巾帕,甚是气急的说道:“你活该!”
这下,是彻底的惹恼了元漓,她就是见不得元姝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似乎巴不得她能尽快纳一后宫的男人,说更深点,就是迫不的要离开这里!想到这个可能,元漓哪能不气。
这几年,尽管元漓隐瞒的很好,可她到底是帝王,这宫中又人多嘴杂,她的一举一动多的是人留意。说她好女色的风声早是不胫而走,虽然无甚证据,也不曾明说对象是谁,可朝中内外,众人心中总是多了一根刺儿。老派们能这般着急要国婚,也和这些风声脱不了干系。
想到甚至还有人建议下旨准骁叡进天都举行大典的事,元漓更是瞧着元姝来气。三年前她下旨送走骁叡,元姝还偷偷跑上神武门去送,如今这人又要来了,谁又防的住她想做什么。
看向元姝的目光凌厉中不禁带了杀意,那是她控制了很久不曾出现在元姝眼前的戾气,可如今是破功了,这丫头她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偏偏更舍不得放开。只能忍下火气,沉声咬出一个字来。
“滚!”
元姝不是没见过元漓生气,就是这个滚字,她也不是头一次听了。暗自撇嘴,捏着手中金线刺边的长巾,便余了一手抓住自己的长发,恍若不见对面女皇的怒气,也没个好气的回到。
“这是我的寝宫。”
所以……该滚的人不是她?
元漓难得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只瞧着元姝扭着腰进内殿的婀娜背影,仔细看还能看出些仓惶来,很快便被粉色轻纱掩的没了动静,徒留着元漓脸色越来越难看。
“啪!”实在是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元漓便抓过元姝平日偶尔翻看的书册掷到了地上以泄怒火。她着实没想到这小白眼狼的厉害,居然还敢给她顶回来?还真是反了她!
这一阵动静,外面自然是听的清楚,旁人是不敢进来,独独米音被元漓的尚宫推了进去。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地书籍,而后便是已然起身要离去的元漓,那一脸要吃人的火气,吓的米音忙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主子她不是故意的。”尽管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可向来不易动怒的女皇陛下能气成这般常人的模样,那也就只有元姝那个没良心的惹祸了。
踢开了落在脚边的册子,元漓恢复了常色,一双凤目却是冰寒三丈般,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内殿那轻微晃动的珠帘,便哼笑道:“这一个月内不许她出去一步,叫她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故意的。”
那甚是冷凝的清声带着不可抵抗的命令,米音是惊了,而站在后面偷听的元姝则是慌了。
不再顾及地一把撩开帘子就叫道:“凭什么!”
已经走到殿口的元漓听到了,却是头也不回的一甩长袖离去了,稍过便是太监唱着声喊道“起驾!”
凭什么?就凭她元姝敢反口叫她元漓滚,说到底这个宠坏了却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也该是时候冷冷了。
元姝被元漓那干脆的架势,气的直跺脚,下意识还想去追,却在出殿门时被米音拦住了。这姑娘可是时刻谨记女皇陛下的命令,抱着元姝的脚就说道:“陛下说了,主子您这一个月都不能出去一步。”
一个月,生生一个月!
元姝气极反笑,也不追出去了,看着米音便点头说道:“好,一个月不准出是吧,行,去告诉她也一个月别来。”
她又不是受不住禁足的清苦,只要元漓敢不来,她就敢一日不出去。
米音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消说,元姝这小倔脾气上来了,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住。如今陛下是甩袖走人了,别看刚刚走的那般干脆,那心里可是憋屈着呢,大概也是想着一个月的时间能弄走住在西宫的卫皇子吧。可惜了,跟前这小姑奶奶没想到那方面去。
“我的主子唷,你这可使不得,陛下那只是一时气极罢了,过个两天就没事了,您可别犟起来,这不好。”米音忙跟在元姝前后念叨开来,怎么着,还得急着自己的职责不是,若元姝一个劲的跟陛下扭着,到头来惨的还是她们这些宫人。
她可忘不得,女皇陛下有斩杀宫人的特殊爱好,而元姝又有救人的软心。
元姝自然是听不进去,看着自己收的那一堆书册被元漓散成了什么样,就气不过。那会她也知道是自己错了,不该因为一时的好奇去堵了元漓,她也不过是因为男权的国度能纳一宫男侍这个话头,才多了话。
却没料到元漓会是那般的抵触皇夫的事情……
想想也是,一个女人和那么多男人,便是女皇,又怎么可能放的开呢?更遑论元漓那样冷心的人了,若真是每日临幸一个不一样的男人,只怕是要杀尽一禁宫的人来。
“主子你也知道的,最近西边又出了事情,陛下那头也怪焦的,您还去给她赌气,这事怎么都说不过去嘛。”
西边又出事了?
☆、第97章
龙极金殿中,透着亮的大理石砖上跪着一排又一排的朱色朝服大员,个个莫不是紧急自危,动也不敢动的流着冷汗,面色生灰。唯独站在近龙座前首的两人仍旧争执不断,全然不顾上面人阴沉到极点的高贵龙颜。
“陛下倘若再不发兵西州,公主岚怕是就要自立为王了,届时便是我朝之大耻啊!”说到极处,右相洪万正那下颚长须都抖动了起来,怒不可歇的看着对首的人。
众臣低头附议:“是也。”
左相闵章更是不甘示弱,一拍大腿便急道:“如今国泰民安,若陡然大行发兵,国内定是一片阴沉,民不心安,国本将动,唯有招安方为上策!”
众臣再次低头附议:“是也。”
“老迂腐!公主岚此人心机歹毒,联合封鸾以据西州三载,早是铁心要反,这招安之计是连下下策都算不得!”右相继续怒。
“你这武呆!一言不合便要大动干戈,镇日喊打喊杀有何用!公主岚毕竟是天家嫡出的皇女,若以兵士讨伐,只显得吾皇无容纳之心,落人口实!”左相红着眼睛更怒。
忠臣继续低头附议:“是也。”
端坐在龙座上头的元漓冷冷一笑便斜倚在了纯金的飞龙扶手上,妖艳十指缓缓把玩着腰间的龙佩双色宫绦,美眸低垂,一抹暗讽微微流转眼底,由着下面吵做一团也不开口。
元岚自昭化元年前不知去向后,隔了小半年人才有了踪影,大抵是为了拉开旗号,她选择了与封鸾合作,也不知道她是许了封家什么诺言,西钺余孽马首是瞻的封家公主竟然真还答应了。
分庭抗礼至今已有三年,每每都会有些不大不小的动作,以前元漓都不曾放在眼中。可这次,临近西州的绵城快马加鞭的送来了奏折,道是郡城失守了,高高城头上插的便是元岚自号的红鸢花旗。
这,无疑是在挑衅。
于是,就这次占城事件展开了大型讨论会,却不曾料到,会议刚开始,她才说了一句话,下面就吵闹成了一锅粥。瞧瞧便有些心寒,到底都是她安排上位的人,怎地就能吵成这幅嘴脸?
那右相洪万正武官出身,官品是直拜兵马元帅,本就是沙场上乱杀一通的大员,如今改朝换代成了众武之首,却依然是脱不了一身的煞气,三句话便是离不开一个‘打杀’。而右相闵章,两朝元老,书香世家出身,读的便是治国之策,行的是万民之本,厌的是兵荒马乱。
这两人领导两派,时常便是一言不合就大吵起来,也亏得是一把年纪还气儿大的很,大多时候元漓坐在上面光是瞧着都心忧,生怕两人一口气上不来,恍然倒下日后可就没乐子看了。
明黄间纯白的长长冰丝从指间顺滑落下,还未来得及抓住末端,便瞧见洪万正气极上前就推了闵章一手。虽然他那年纪比闵章大多了,可到底是习武之人,只见右相来不及扶稳就失了重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你这老不休的还动上手了!”
“左相啊!可无事?可还好?”一拨人忙上去扶地上几番都起不来的闵章,都是拿了半生笔杆子的人,哪还经得起那一推。
“右相啊!有话好讲,有话好讲,都是同僚,何必动手呢!”一拨人忙上去拽住了冒着火星的洪万正,生怕这人再上前补几脚。
说来,他们敢这般闹,也无非是仗着都出自元漓的亲信。女帝这些年虽是心狠手辣的紧,可到底那些被剐的被杀的都是其他派系,护短的心思那谁都有。不过,他们也就这两年敢这般,若换了前几年的话,那冷面公主的名头可不是白唤的,不止面冷还心硬。
好在是为了博个明君伟帝的名头,胡乱杀人的嗜好压的干净。
两位首相动手,这事都不是第一次见了,掰起手指来算,也有个四五回了。可这次却不一样,摔倒的左相硬是爬起来要和右相拼了,撸着长袖就不依不饶,扔了头上的乌纱便朝洪万正冲了过去。右相不巧正被人擒住手臂,一时躲闪不及,被左相那把老骨头撞的一口气没上来。
“你这老迂腐是要下死手啊,陛下呀,老臣这命是要交代在这龙殿了,万望陛下能尽快出兵,了臣遗愿啊!”
手中尚翻看着加急奏折的元漓挑眉,知道该是她出来的时候了,已经压了好几日的火气终于是要发出去了,瞧着下面乱作一团的几十人,她冷冷挑唇,纤长五指拿过龙案上的上好瓷盏便往下面掷了去。
“啪!”
精烧数日的白瓷便碎成了几片,微烫的茶水溅在了不少人身上,早在一声清响过后,所有人都回过了神,也顾不得摔坐在地上的两位首相了,就地跪在地上就发抖。
女皇那笑里藏刀的嗜血目光,他们可都是有目共睹了。
“陛下息怒!”两位首相皆是翻身而起跪下,齐声唱到。
那堪之美丽的高贵龙颜无一丝表情,妖冶眉角已是冰凝,渗着点点寒意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首跪拜的人头,掩不住那话中冷厉,元漓只缓缓说到。
“两位爱卿为朕之肱骨,辅佐朕多年,如今这年纪也大了,也是时候告官回乡,享天伦之乐了不是,两位爱卿说说,可好?”
这一听,两人都是老脸直接吓白,早先跟着元漓出谋划策为的不就是今天万人之上的位置嘛,却因为一时之快丢了官职,这是晚节不保啊。
“陛下,老臣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恕罪,臣这便回府自省三日。”
洪万正虽是武官,可脑袋也还是灵活,一听元漓要罢了他的官职,就怕了。忙找个台阶来下,说完也不等陛下发话,弓着身子就往殿外跑,那速度可是五个闵章都够不上的。
也亏的是他跑得快,留下左相一人惊愣在地,他倒也不是甚贪恋官职的人物,只是这多年报国的心思未了,年纪还不太大,怎么甘心回乡呢。眼看陛下那双比谁都凌厉渗人的眼睛看了过来,情急之下,老家伙直接白眼一翻装晕倒地了。
倚在龙座上,谁都不敢去直视的元漓是笑都不想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个现在是变的人性化了太多,也合该被元姝反,被这群人闹。
末了,也只能心知肚明的让人将老左相抬了下去,人都能舔着老脸找台阶下了,她这君王若再要罢官,只怕人是想不通回家饮药去。
说到底,什么明君,什么伟帝……都是太假太累了。
西州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这样便不了了之,该镇压的还是要镇压,元漓到底是不想再继续沉默下去了,她给元岚的机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遭也该是时候将她们一网打尽了。
华纯殿中的凤穿牡丹飞纱是元漓让挂的,层层叠叠悬于高梁,华丽牡丹盛放,金凤展翅,那是只有中宫皇后才能配用的。辉煌的大殿有些寂静,知道元姝已然睡熟,元漓才掐着点儿来了。
“她今日可有好好用膳?”
刻意压低的清音带着别样情愫,便是那双过于无情冷艳的凤目,也多了几分认真。对于这每日一问,米音不敢多想,便如实回到。
“回陛下,郡主今日只食了些糕点和甜粥,道是天热没胃口吃。”
这才六月中旬不到呢,元姝便嚷着热了,过一月还得了。不过今年确实热的早了些,想来,避暑之行是要提前了。可是下月便是她的生辰,总是又撞在一处。
“你下去吧。”
米音躬身行礼便悄然退下了。
和元姝闹别了脸已然六七日了,白日元漓是拉不下脸来,只能趁着元姝睡了,自己也处理完了政事才摆驾过来。掀了坠着珍珠的纱幔,便轻了脚步过去,身上的环珮已然去了,龙袍换做明黄中衣裙逶迤在地,薄纱如烟云化作一团。
榻上的元姝睡的极沉,侧面向内,娇弱身姿随意爬俯,白皙的小脸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