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贤妻良母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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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年微微忙碌起来后就没有多余心思胡思乱想了。
两人的订婚典礼和婚礼相差了半年,酒席摆在纽约最大的国际大酒店,席间出息的宾客包括霍克利这边的亲友,商业伙伴以及女方少数几个亲人,只是没有萝丝。
订婚后年微微就在黄药师的提议下住进了霍克利老宅,一座时尚与古典相结合的欧式风情的庄园。
说到庄园,就不得不提及泰坦尼克号上的帕特里克,唐顿庄园的现任继承人,他和他父亲的名字很不幸的出现在了遇难者名单上,两人的遗体一直没有找到。
年微微订婚的时候给唐顿那边去了电报,可惜一直没有回音。露丝劝她不要抱太大希望,一方面是两家已经很久不走动了,关系多少有些生分,另一方面是路途遥远,纽约和唐顿相隔万里,电报延迟是很常见的事。
不过年微微最终还是收到了唐顿的电报,那是她结婚之后的第三个月,电报上格兰瑟姆一家首先对她结婚一事进行了祝贺,同时表达了没能及时参与婚礼的遗憾,并且询问了露丝和萝丝的情况,另外也说了几句唐顿的近况。
失去继承人对唐顿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尤其是玛丽,那位即将和帕特里克订婚的唐顿大小姐,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尤为深刻。
不过好在格兰瑟姆伯爵还有另一位远亲可以作为继承人,保全唐顿的爵位和财产。
年微微从艾米莉的记忆中回想着唐顿的全貌,那真是一处精致又极具韵味且历史悠久的英国庄园。
与霍克利老宅相比多了许多文化的沉淀和历史厚重感。
年微微一直想去拜会一下,却始终没有机会。她和黄药师同居半年就迎来了一位新生命,带着娃结婚也算是赶了一回潮流。
由于上一世怀孕的经历太过惨烈,黄药师这次简直把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哪哪儿不能去,在家里走动也随时有仆人跟着。
知道她不喜欢西方饮食,他就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给年微微做些滋补的汤汤水水。不管经济如何动荡,公司事务多么繁忙,他都一日不缀,乐于来回奔波。
黄药师对待年微微无微不至的照顾不知让上流社会的多少贵夫人羡慕嫉妒。一个重视家庭同时又能力卓绝的男人,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和信任,再加上夫人们的枕头风,很多商人在同等条件下多是优先选择与霍克利合作。黄药师的事业也因此风生水起,越做越大。
来年六月初,霍克利家的下任继承人就迫不及待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和他爹妈见面了。六斤七两,头发和眼珠的颜色和年微微一样,但是五官却是继承了霍克利家的特点。
小包子精力旺盛,刚落地的哭声非常洪亮,小胳膊小腿也分外有力,第一泡童子尿就献给了他老爸,从此拉开了父子俩之间长达十八年的争宠之战。
小包子三岁的时候年微微收到了唐顿的来信,邀请她和卡尔去参加玛丽和马修两人的婚礼。那时一战刚刚结束,霍克利家在战争期间迅速发展,跻身为美国十大财阀之一,在各个领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恰逢黄药师有心给自己和妻儿放个长假,便同意了这趟英国之行。为了防止泰坦尼克号事件再次发生,两人选择了有着十多年航海经验的弗吉尼亚号客船。
在那条邮轮上他们见到了一位天资卓绝的年轻钢琴家,人称‘1900’。88个黑白琴键在他的指尖跳动,空灵的音乐便随之倾泻而出,流畅的音符汇聚成天籁之音,让每一位听者在音乐声中经受着心灵的洗礼。
即便是在音乐上有着极高造诣的黄药师也不得不感概‘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一曲过后当即将其引为知己,在海上的那几天更是时常和1900以琴会友,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可惜旅途短暂,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黄药师有心劝1900去陆地上看看,最终也是无功而返。
唐顿的景色确实优美如画,缓慢的生活节奏也适合修生养息,但这里老旧的等级观念也让人失去了心灵的自由。而且唐顿是个大庄园,人多自然是非也多,年微微很怀念在美国的那些简单舒心的日子。
他们在唐顿住了小半年就准备返回了,只是因为伊迪斯的婚礼又推迟了半个月。到最后婚礼没有办成,反而又看了一出新郎弃婚的大戏。
临走时,夫妻俩还是搭乘着弗吉尼亚号离开了英国这片土地,而他们随行的人当中也多了一个打算去美国散心的伊迪斯。
但是夫妻俩谁都没有想到到达美国目的地时候伊迪斯会因为1900而选择留在弗吉尼亚号上。
第84章 曼曼其璐1
灯红酒绿区,百丽歌舞厅后台。
“……露露?想什么呢?一会该你上场了,你怎么还不去准备?丽姐看见了又要说你了!”穿着大红色高开叉旗袍艺名为杜鹃的舞女推了推邻近位置上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涂满了厚重的脂粉,惨白的面盘点缀着殷红的嘴唇,两眼茫然的看着镜中的影像。纤细高挑的身材裹着一件劣质花哨的旧式旗袍,敞开的领口隐隐露出颈下的白嫩。
露露回过神,勉强一笑:“我有点不舒服,等会就不上台了。”
“不上台?你跟丽姐打过招呼没?”
“还没有……”
“那你得赶紧去说一声,好让丽姐找人接替你。”
“知道了。”
露露站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手包,向化妆间外的包厢走去。那间包厢是管理舞女们的负责人丽姐的办公处。
化妆间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舞女牡丹坐在杜鹃右手边的位置,她一边描眉,一边对杜鹃说:“你搭理她干嘛呀。平日里不是用鼻孔看人就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现在被商老板甩了也是她活该!”
“好歹大家姐妹一场嘛。”
“姐妹?不就仗着自己入行早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吗?你还真以为她当你是姐妹了。要不是丽姐心慈,她这样过了气的舞女早被老板赶出去了。”
“……其实露露姐也才二十五岁,只是干咱们这行表面光鲜亮丽,吃的就是青春饭,谁都有年华老去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待几年……”
“是啊……”
淡淡的忧伤在小小的化妆间里弥散开来,两个人想着心事,谁都没了聊天的心思。在这个地方工作的人,谁没有一段辛酸往事呢?
敲开包厢门,露露浅笑着走了进去。
“露露?你找我有什么事?”干练的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随即又把视线移入手中的报纸上。
“丽姐,我想辞职。”露露简洁明了的说明来意。
女人诧异的抬起头,认真看着她,“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好好的为什么不干了?”
“累。”
“累就回家休息几天。等你养好了精神再回来上班。”
露露低下头不言不语。
女人放下报纸,说:“你要想清楚了,走出这个大门你就再也没法回来了……。你家里还有好几口人等着你拿回家用,你这一走想过以后怎么生活?”
“……我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露露满脸惆怅,“我为他们付出了十年的青春,如今我年纪也大了,留在这里也是占用多余的名额,不能给舞厅带来多少收益。我知道丽姐您是为我好,我很感激您,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想走出去换个活法。”
“唉,我说你呀……”女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数了两百块钱递过去,“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多的算是丽姐给你的补偿,毕竟你也为舞厅工作了十年。”
露露接过钱,拽在手心里,真诚的感谢道:“谢谢丽姐。”
女人摆了摆手,说:“客气话就别说了,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从今往后啊,你要照顾好自己,对自己要好点儿,别再走回头路了。”
离开舞厅的后门走进小巷,露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神留恋且彷徨。随后又坚定地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前路黑暗无声,很快她的背影就消失在无尽夜色中了。
南京路上的八角胡同是繁花似锦的上海滩里一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平民住宅区,这里的居民鱼龙混杂,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他们都是社会底层人民,没有背景,拿着微薄的工资艰难求生。
露露家在胡同最里面,是一栋两层小楼。这处房产是她上一任金主商老板送给她的,本打算作为金屋藏娇之所,但被露露拿来给家人住了。
两层小楼二楼作为家用,一楼是她接待金主的地方。一家人刚搬进来没多久,她还没来及请商老板过来看看两人的小窝,商老板就回了老家,至于归期,怕是永无归期了。
从包里掏出钥匙,露露进屋前扫了眼楼上的情况,静悄悄的,黑漆漆的,仿佛楼上的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露露勾起嘴角,嘲讽的笑了。这就是她的家人,只有用到钱的时候才会想到她,平日里恨不得她离得远远的才好,好像看一眼都伤眼睛。
推开门,一室漆黑冷清。
啪嗒一声,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看上去暖暖的。露露直愣愣的盯着灯泡,直到眼睛刺眼到流泪她才闭上眼睛,懒散的靠在布艺沙发上,一动不动。
露露,是她进入舞厅工作时起的艺名。她的真实姓名叫顾曼璐,顾家的大姐,同时还有一个名字叫年微微,
作为年微微她在泰坦尼克号世界死于一场暗杀,没有留下一句遗言就辗转到了这里。而作为顾曼璐,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曼璐蹬掉皮鞋,赤脚走在地板上,边走边拆头发,把头发上的饰品取下来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然后从左手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走进洗漱间。
洗漱间里有三个保温壶,这是顾母给她准备的洗澡用的热水。她这个房间虽然装修的精致,但是没有厨房,每次都是二楼送饭、送热水下来。
卸了妆,镜中苍老憔悴的容颜和之前明艳动人的女子好像是两个人。曼璐摸了摸脸上粗糙的皮肤和眼角的纹路,叹了口气,用热毛巾搭在脸上。
滚烫的热气透过毛孔流入血液,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润的气色。
在洗漱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曼璐用香皂把身上都搓了一遍,直到皮肤发红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墙上的挂钟指向晚上十点半,曼璐用毛巾裹住头发,用钥匙打开梳妆台底下的柜子,拿出她所有家当,摊开来数了数。
连同她今天刚收到的工钱她手上的现金一共是356块钱,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珍珠项链,银耳环,手镯等等,这些东西有的是别人送的,有的是她买来充当门面的。质量一般,总共加起来也就值一百来块钱样子。
现在的物价水平不算太高,顾家一家六口人每个月的生活开销是八块钱,这样看上去她的存款好像也不少,但是,她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还在上学,学费加书本费每学期就要二十多块钱。
眼下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学了,到时候顾母一定会在她面前哭穷,她手里的钱只出不进根本不经花。
曼璐心烦意乱的把钱全部装进手包里,用毛巾擦干头发,然后在脸上抹了一层护肤霜,关了灯,躺在床上又想了想明天的计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五点,整个八角胡同开始苏醒过来。洗漱声,锅盆碰撞声,自行车铃声,谈话声以及吆喝声让安静的小巷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没多久,顾家二楼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顾母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目光在楼下的房门上停留了两秒,便熟练地倒了引水将井水压上来。
哗啦啦的井水流出来,木桶装了一半的时候顾奶奶也下来了。她手里拎着一盆衣服,放到水井旁。
“你一会去集市买菜记得多买一条鱼,不用太大,两斤就够了。昨天伟民吵着要吃。”
顾母手一顿,随即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顾母又说:“妈,我打算接点活回来做,还是之前糊火柴盒的工作。最近家里用钱的地方不少,我能赚一点就是一点。”
顾奶奶抬起眼皮看了儿媳一眼,努嘴指向某一处,说:“怎么?她不给你家用了?”
“不是,曼璐没说什么。只是我想着下个月几个孩子要开学,要支出去一大笔钱。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你就是操心的命!有她养着你怕什么!缺钱了管她要就是了。”
顾母目光幽幽的看着溅出来的水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