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雷神&复联]混沌之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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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丹蒂充满气势地击出化成光线的永恒之枪，面有怒色喝斥：「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死物！」
综观目前所有因素，祂们或许没有胜算；但……祂们并不单纯是神话里为命运所缚的神祇，不需要被命定的轨迹－－！
事关宇宙生命存续的战争，两方人马短兵相接的当下，被魔术般手法“劫”回的拉克认命地在洛基肩上摇来晃去。
跳下战舰后他们不停往宫殿移动。他因为情绪紧绷依然口不能言，这让洛基有些分心－－别是救回一个更傻的家伙吧？！
「拉克！」洛基喊道。察觉肩上的身躯瑟缩了一下，他恍然拉克大约处于某种心理压力紧张的状态。
他在一处隐蔽的巨石廊柱站定，把拉克放下与之平视。「看着我！」
眼神终于重新聚焦的拉克气息不顺地望着他，好不容易逼自己开口：「……嗯……是你。」
洛基闻言第一个想法是：太好了，反应还算正常，应该不需要暴力手段处理。不过保险起见，紧按他双肩又开口：「叫我名字。」
「……洛基。」
尽管是傻楞楞的直觉式回话，洛基仍貌似满意、用力地拍红拉克的脸颊，揽起他的腰再次往宫殿内奔跑。
拉克在肩上一边颠簸着，慢慢恢复思考能力。
被救出那个鬼地方他的确松了一口气。但这个（相对）正常的洛基不是索尔那种血性汉子，所以他究竟计划了什么？
「你、交换了什么、条件……」
「……」洛基闻言默了一默。可以不要提吗？
「……洛……」
「把你弄出来，我用生命起誓与阿斯嘉站在同一阵线。」
拉克突然怀疑自己是否把这家伙搞歪（？）了，他语气吶吶地说：「哇喔……我面子真大。」
「……想太多、征服宇宙这种事轮不到别人。」
说真的，拉克分不出他是傲娇还是单纯自信过剩。
须臾，他才苦笑着说：「为了奖励你……这东西拿去……」
本来打定主意不理睬拉克的洛基，被肩上不断蠕动的身躯烦得不行，只好停步，暗忖着先揍晕他－－
一颗巴掌大的墨蓝色角面晶体落到他手里。
「这什么……？你怎么有这东西？！」
洛基惊大于喜。拉克掏给他的东西是远古冬棺－－正确来说，是来自异世的远古冬棺，虽然外观不太相似，是个缠绕黑色金属炼的球体，但魔力的本质相同让人无从否认起。
「不知道……但这东西的力量波动与你很像。」拉克觉得胃在抗议。
他简单扼要、有些断断续续地向洛基说明：那位异世的邪神拿着此物压制自己的能力，让他动弹不得。不过也因为魔力与洛基接近，拉克才想以人类之身施展双枷；尝试反向封印，加上洛基等人欺敌时机抓得太好，才有办法在几秒内从邪神身边窜逃出去。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觉得半人的基因突变“还不错”的时候。
「……傻人傻福。」洛基听完他的简述，评论完马上抓住重点。「你说你对它做了什么？」
「转变时、我对这东西用了双枷……」
轰！这信息在脑内爆炸的程度略大。洛基再凝视一遍球体，发现它的确呈现半衰状态。若拉克真的“吃”了远古冬棺的魔力……
拉克又被扛上肩。「你要去哪？」这不是方才的路线。
「－－宝库！」
「跑错棚了……你是邪神不是海贼……」
「闭嘴！疯女人！」
「……现在、是男的。」
「妈的闭嘴就是了！」
洛基有个想法，但是成功机率不明。
那个和自己顶着同样容貌的浑蛋，其目标与其说是拉克西丝，对拉克的出现明显更加在意－－他似乎可以脑补出另一个宇宙的邪神有什么际遇了。
因此不论成功与否，接下来他决定改变计划。
在雾之宫某处等待接应的库尔，见到洛基扛着昏迷的拉克西丝出现；本来以为以为他自暴自弃打算跑路，大概是情绪表露太明显，洛基心情很不优地尻了他一拳头。
我靠……真他妈痛！但是，库尔瞥了他一眼后认份站定。他看得出洛基脸上透出谋利算计的狡猾意味，以及一翻两瞪眼的觉悟。
「殿下有何事需要我代劳？」
「想办法到索尔那里传我的话……」
洛基目不斜视、语带阴沈地向他交代着。
「是、殿下。」库尔没有疑义，也没提问为何不是照原计划让自己带拉克西丝经由约顿海姆逃往中庭。
「接下来如果情况不对，找机会拿走远古冬棺，送你。」洛基面无表情说道。
库尔脚步一顿，复而与他平视。「我想在您身上赌完一局，殿下。」
「哈！」洛基转过身才回他：「来啊！」
一世的交心可否用一瞬来确认，他们此刻决定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地震惊魂后因为肠胃炎跑了两次急诊，过年过得很销魂。
好不容易把这章写了…
然后，因为作者没有晋江币无法发红包，所以不好意思…
02/26修改一些段落文字，说明拉克西丝为何需要转变性征。先前忘记写进去了，或者说我精神恍惚以为自己写过了…orz
☆、人正真好、人丑吃草、人贱……
与库尔分头离开后洛基转向直奔宝库，幸而目前无人看守，麻烦的毁灭者都被调出了。索尔的立场是：如果阿斯嘉覆灭，还要珍宝干嘛？（这位大哥习惯性想很开）
把拉克放下后，洛基动手解开封印。感觉到另一端属于霜巨人的能量正慢慢与自己起共鸣，他压下内心悸动，回头却发现拉克身上浮着薄霜，本人已然昏迷。
洛基恍然，原来他一路上不是不开口，而是开不了口。
「拉克！醒醒！」洛基没有疑问他应该是受到远古冬棺的力量反噬影响。原本的薄霜已成冰晶，越来越低的体温让洛基暂停了思考；接着，一种被抛弃的绝望似乎慢慢涌上心头，让他放任自己的怒气，抓着拉克死死按在自己胸前。
「若是……我一定对你的尸体泄愤！」明明他们有胜算了，但这个疯孩子就是来克他的－－「你欠我的！」
洛基突然理解另一个自己的疯狂，当你反复地想突破绝望困境，最后却发现自己还是被蜘蛛网捕获的猎物，从来不曾逃脱轮回给与的恶意玩笑－－那他的确有资格理直气壮地精神崩溃。
「……唔……」突然有手指尖的触感，洛基以为是错觉，直到听见细微的呻'吟。
拉克微玻ё叛郏确蚜Φ卦诼寤呖冢骸浮坏绞焙颉！谷缓筇放首潘牟弊用鳎浮也碌侥阆敫陕铩绻胁煌ǎ睬肽恪易摺！顾蹲糯勇寤拇浇俏巧先ィ肷肀洌槐袅偈拢挥邢啻サ乃侥芨芯醯嚼醋月寤男┬砦露取�
亮蓝色的光束从拉克的心脏开始发出，一部分穿透洛基身体，另一部分则流向球状的远古冬棺。待所有光束消去，它已呈现莹蓝如水晶的透亮；洛基亦在身上回复霜巨人的表征，琉璃蓝让周身气息更冷酷凛冽，就连蔷红的瞳色看起来也凉薄得可以刺人。
他这时才动手拿走宝库里匣状的远古冬棺，有了额外法力加持，神器轻易地接受它迟来的主人。
感到力量充满全身后洛基才低头，拉克似乎完全失去知觉，在他怀里动也不动；然而眼前因为蜷缩躯体、看起来更瘦小的家伙再起了变化－－「拉克西丝？！」
她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再次转变性征了。
但眼下一时半刻没有深究原因的余裕。洛基将她抱起，彷佛很不甘地咬了一口后颈肉，「我告诉妳，我决定欺负妳到死－－」欺负也要有能欺负一辈子的玩具，而且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么，至少我跟妳在一起可以不要脸皮－－
听到外面传来的巨响，他又迅速收起感性情绪，匆促收拾了东西往外奔。
此时拉克西丝虽然又被当成米袋扛着，意识却陷入迷雾一样的情境中。
属于霜之巨人的神力并没有全数释出，其中一股力量似乎有自己的意志，躲藏在她体内；然后拉克西丝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噢、正确说法是另一次元属于纯血非人的男性拉克。
相较半人的拉克西丝，他的非人特质显然优秀许多；不管是妖冶的气质、还是暴戾的战斗方式。
他原本是离群索居、在各界游荡的非人。因为在战乱中重伤，无法维持人形的牠，偶然被彼世洛基当成特异宠物豢养。基于非人生物性格中的致命伤－－对美好事物的贪得无厌已经无药可救，他就是被一双晶石般夺目的橄榄绿瞳眸吸引而萌发贪念，挥舞着爪子扑向洛基露出獠牙，却以失败告终，为远古冬棺所压制。
洛基没有下手抹杀这匹三头兽。不论身体心灵他都孤独惯了，不需要他人理解，但也不排斥一匹无声的观众。虽然天知道每回洛基把牠当狗一样摸头的时候，心底满满的都是杀意。
非人的牠从旁见证了洛基的冷血、酷烈、癫狂如野草疯长，最后成为宇宙间恶名昭彰的邪神。牠感到疑惑。大部分时候，根本是洛基自己特意挑衅引起骚动，进而制造纷争引起大规模战乱。
……想当反派想疯了吗？
话虽如此，某次行动中洛基遇袭，雷神一个锤子下来，恰巧让远古冬棺的控制减弱；牠伺机逃跑，却莫名回头转变成人形，从复仇者手里救了洛基一回。
……结果他被自己救的家伙捅了一刀，艸。
不过正常人觉得很干的事情，身为非人因为没被捅死也就当作是自找的、愿打愿挨。他更在意的是为何无法视而不见，这明明不是自己的一贯作派。而洛基没再拿远古冬棺禁锢非人的能力，只限制他的行动范围。望着彼时尚未毁伤的容貌；那双透着残忍嗜血、却如深潭碧水的眼睛，他仿佛在里面看见一个既强势却又摇摇欲坠的灵魂。
洛基还是把他的头发当狗毛来顺，偶尔见他用人的姿态呈现野兽的习性，还会恶意地用神器强迫他变成兽型，一语不发地当成活动地垫来用。因此很多时候牠都以野兽的模样，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这个疯狂的家伙究竟想要做到什么程度；而洛基似乎也挺欣赏牠捕食猎杀的过程，进而习惯视线内有个寡言的活物。
随着取得幻视的心灵宝石，连复仇者们也逐一败亡于洛基手下。史蒂夫、美国队长，顽强抵抗至最后一刻；不解地问：“为什么？！”
……问一个妖怪为什么助纣为虐？先生你当真？
他当然知道谁是正义的一方，但那与自己并没有利害关系，安于现状只是因为他感觉邪神洛基很有意思。非人的无情是天性，他们会披起人型的外衣首先是为了食欲与贪念，而后为了更方便生活；渐渐模仿人类的情绪，最后有些同胞开始变得“像人”。
洛基则相反，他似乎是刻意钝化天生的情感，尤其舍弃一般定义里美好的那部分；最后剩下憎恶、邪念、贪欲的同时，化身修罗再自然不过。
但他仍看不透自己为何与其保持着视线内的距离，曾经认为同情怜爱于非人，只是模拟出来的反应。然而他以为的并不代表绝对，就像他其实不排斥洛基睡在自己的皮毛上，反正自己也会故意变成人形吓一吓浅眠的神祇。
所以或许，那诸多恶行在冰冷的宇宙面前，都不重要。
萨诺斯得知洛基拥有神器与两颗无限宝石，决定先除掉他这名小跟班似的非人。洛基被设计，以现实宝石作为诱饵，将非人的故乡毁灭，并且残杀所有眷族－－一个不剩。他愤怒了，不只是对萨诺斯，还有洛基，这个更甚于非人的疯子存在，而这个疯子还特别善于剜人心神；明明可以识破诡计，却停不下刻意为之的杀戮。
洛基的心已经荒芜一片，身为非人的他怕了，那代表他们建立何种默契都是无意义的。
但他没有立刻冲出去同归于尽，而是在洛基与萨诺斯的对决最终，获得了所有无限宝石后，用自己的爪刃袭击洛基。
本来是瞄着心脏去的，但他扑上前的时候，洛基只是伸手虚挡，等到发现竟是动真格的；瞳孔下一秒翻成血红，手腕施力便折断了他的刀。几乎是同时，胸口传来致命的剧痛，他瘫软着，看自己的血液汩汩流出。
洛基问为什么，他反而笑了。
“你太危险，我得不到。”
那一刻，他从洛基眼里看到自己笑得无比妖娆。
其实，他害怕得无法说完。
无法再次碰触也无法离去，灵魂的一部分于是化作执念留在远古冬棺里；没有意外，邪神此生都不会发现。
……持续到未来永劫的默然相随。
拉克西丝无法拒绝这些记忆涌入脑海，最后她明白了那一位究竟想做什么，感觉吓死人的惊悚。
“我了解了，彼世的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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