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若微夏,璀璨了星同人)异类爱情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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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推开他蹦了起来,却也来不及了,“林决楚!你无耻!”
话一出口我的脸就绿了,又忘记了他最讨厌听到这个词。
可是这次决楚却没有生气的样子,仍是嘴角笑的翘起来,冲我招手,“过来,给我看看这个题为什么选d不选c”
我又恼火又郁闷,可仍是一步步的蹭了过去,“这个都不会?这个句子只说明发明这一个事实,不定式后用原形。而C为现在完成时……”
在决楚上课后的一个星期,八月十三号,我终于领到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兴奋的打电话给哥,哥也很兴奋,说已经给我找好了住的地方,只要我立刻过去就可以了。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有用的笔记留下来给决楚,其他的书本都被我卖掉了。除了一套深蓝色的校服套裙,其他的校服也被我扔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没有带,收拾了一个箱子就都装进去了。而后去车站买了第二天的票,就等着第二天离家去学校了。
这么多年,我只等着这一天,可是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我心里却说不出是欢喜,反而有点淡淡的悲伤。
离开的如此仓促和绝决,大舅不知道会不会难过;决楚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可是,我心里只要想到能立刻见到哥,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想念哥,离他越近的日子越想念,直想的心里痛了去,丝丝扯扯的全是哥的音容笑貌:吃饭时咬筷子的小动作;搂着我肩膀的温热手指;眉梢嘴角含笑的样子……
那些的点滴在我离哥越来越近的日子里突然蜂拥而来,我无力抵挡,不想抵挡,只愿就这般沉沦下去,永不见底。
决楚下午放学回来见到我收拾好的箱子,愣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晚饭的时候,我咬了咬筷子,轻声的说,“明天我就去学校了。”大舅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囡囡,明天大舅去送你。”我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舅妈,轻轻的点了点头。自始至终,决楚不曾抬头看我,便想没听到一样。
晚上他仍是和往日一样到屋子里看书,我坐在一旁看他做题。决楚连着做了两道题都错了,我不禁着急,一边说着“错了错了”一边去夺他的笔,决楚却没松手,转头过来看向我,他和往日似乎一样,但又似乎不一样。我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慌乱,不自禁地咬住了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他深黑的双瞳中喜怒难辨,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可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依旧躲不开那样专注的视线。我心里一窒,仓促地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决楚许久未言语,我被他这样看着,只觉的脸上烧了起来,却也不敢动。
墙上的钟嘀哒嘀哒的作响,在这样静寂的夜里刺耳异常。
不知道墙上的钟嘀哒了多少声后,决楚终于又扭回头去做题,只是他的左手狠狠的攥着我的右手,就像怕我会消失一般,攥的那么紧,攥的我有点疼,可是我却没吭声。
决楚回过头做题后,准确率高了很多,我看着松了口气。
一晚上,我就这样陪着决楚做题,他不言,我不语,时间安静流动回旋,宛若静止此刻。
认识决楚那么久那么久,在一起做题的夜晚也不记得有多少了,可是,我不懂该怎么说,只是那个决楚与我都没有说话的夜晚,我的心异常柔软,我清楚的知道决楚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些什么,即使我说不清也不明白,那些东西却再也抹不去了,就硬生生的刻在了那里,只等着,等着在某个致命的时刻,给我致命的一击。
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大舅送我到车站,他双手举着行李,光脚踩着床铺往前探着放行李。我在下边看的害怕,伸手扶住他的腿。
大舅扭头回来冲我笑,“囡囡,没事。没事。”
行李放好后,大舅站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跟我说些去了学校好好学习啊,多注意身体啊,就像离别送行孩子的父母一般。
我听着点头,也不说什么。
离别的车站总是让人伤感的。
车站广播“车辆即将开动,所有送客人员离开列车”的时候,大舅停住了唠叨的话语,小心翼翼的看我,声音也懦懦的“囡囡,你以后还会回来看大舅不?”
我一愣,“我……”
大舅察言观色,立刻改口,“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正经事,有空给大舅写封信回来就行。”
我听了心里是不好受的,“大舅,我会抽空跟哥一起回来看你的。”
大舅闻言欣喜,拉着我的手不舍得放开。
车站广播再一次催促的时候,大舅终于下了车,仍是不停的回头看我,我站在窗户旁冲他挥手。
车辆开动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怎么会是决楚的电话,他现在应该在上课啊?
“喂?”他的语气不耐烦的样子,“怎么响了这么久才接?”
我诧异,“你今天不是上课吗?”
“切,我就不能出来行个方便。”
我晕死过去,原来给我打电话算得上是行个方便,汗。
“喂,你好好学习,别没事老跟老师捣蛋,你不是说明年要来大学找我吗?不要又来不了。”
“余清鸢!”决楚在那边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装糊涂,“说什么?你明年要来大学找我?啊?难道不打算来了?谢天谢地!打算去哪呢?清华北大复旦?都是好地方啊,地处繁华胜景,不像我那里偏处幽静小地……”
“余清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却不敢再说,老虎的毛也不能老摸。摸一下那是壮胆,摸两下——吓破胆。
“余清鸢。”
“嗯?”
“我一定会去的,你想躲开我跟你哥去逍遥快活,你看我可会让你这般遂了愿?”
“林决楚!”我气的大叫,“你胡说八道什么!谁逍遥快活了?!”
他却混不在意,在那边笑出声来,笑声很低,低低沉沉的传过来,似要震到我的心里去。
“余清鸢,你记住,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得你回来。”
“所以,不要以为去了大学便万事大吉,每日里都要记得给我短信,就算没话说的时候也要道声晚安。若是哪一日忘了,我便记下一次。忘了多少日,我便记下多少次。”
“只要让我寻到你,你欠我的那些,我定一次不落的追回来,我说到做到,你记住了?”
我语塞。
“余清鸢,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我已经喜欢太多太多年,所以不在乎再多等这一年。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指望我会放手,所以……”
他沉默了一下,轻笑了一声,“算了,我谅他也没那个胆子会对你做什么,说这些干什么。”
“余清鸢,我会想你。你会不会想我?”
我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让我如何回答?
他听我沉默亦沉默,而后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靠在座椅上,望着手机发呆,只觉的剪不断,理还乱……
挂了电话没过两分钟,又有电话进来,这次竟然是哥。
“圆圆,你刚才跟谁打电话说了这么久?”
我不敢回答是决楚,只说是同学。
哥“哦”了一声,而后笑着叮嘱我,“路上小心,什么都可以丢,别把自己和手机弄丢了就行。”
我刚撂了决楚的电话,心中仍是说不出的烦闷,便只闷闷的“嗯”了一声。
哥听出我的语气不对,追问,“圆圆,怎么了?要见到哥不开心吗?”
我摇头,“不是,哥,我想你。我很想你。”
哥在那边笑出声来,“傻圆圆,再有二十个小时就见到哥了,不想了,啊。去卧铺上睡觉吧,等睡醒了一睁眼哥就在面前了。”
“哥。”
“嗯?”
“你有想我吗?我是说你读书的这几年,见不到我的时候,你有想我吗?”
“当然有啊。哥怎么可能不想你?”
“不是,我是说有很想很想吗?会想到晚上哭出来,想到睡不着吗?”
哥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圆圆,你怎么了?竟问哥这些问题?不是马上就要见到哥了吗?”
我沉默。
哥在那边叹气,终是拿我没办法的,“有想你。有的时候也会想的很难过很难过。只恨不得你在身边让我好好的抱一抱。只是实验室忙的很,学业也忙,忙的时候就什么都忘记了,便不那么想了。”
“圆圆,哥不是不想你,哥……”
我打断哥的话,笑着说,“我明白了,哥,我明白了。明天就能见到哥了,我很高兴。以后不用这样想着却见不到面了,我也很高兴。”
哥放心的叹了口气,“傻圆圆,哥以为你生气不想理哥了呢。好了,去睡会吧,省得一会你又晕车。”
我乖巧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已然是泪流满面。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决楚会追问我可否会想他。
因为我已离开,而他仍在原地。
离开的人走得云淡风轻,奔向崭新的生活;留守的人却在苦苦守候,只得记忆里那些黑白分明的时光,而后直到那些记忆亦不分明,纵纵落落的布满了灰尘。
于是,在每一个漫漫的长夜,都是在思念中度过,那种滋味不会留下刻骨的伤,可是却会一刀刀的凌迟你的心,到痛,到哭,到麻木,到哭也哭不出来。
哥不懂。因为当初离去的人是他,留守原地的人是我。
而如今我懂,只是这次离去的人是我,留守原地的是决楚。
我的心突然不忍,手指飞快的给决楚发了个短信,“我会想你。会每日给你短信。也会在明年的这个时候安排好一切,等着你北上的列车。圆圆。”
决楚没有回消息。
那一日,在北上的列车上,我诀别了决楚,奔向哥。
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三章
到了合肥车站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我拖着箱子下了车,跟着人群走出车站,哥就站在一帮人中间,温柔的笑着看我,冲我招手,“圆圆,哥在这里!”
暖阳正好,晒在哥的头发上,有一片淡淡的金色,哥的五官亦因这温和的阳光而变的清晰、柔和——像一幅油画。
两年半不见,哥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他的笑颜温和沉静,身上的气质柔和的让人不自觉的靠近,真真称的起诗经里那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哥见我过来,笑着拉起箱子,另一只手拉我到怀里使劲的抱了我一下,“圆圆,你终于来了。”
我靠在哥怀里像猫儿一般的蹭了蹭,嗅了嗅,“哥身上好闻的清冽柔和的味道一点都没变呢。”
哥笑出声来,“那是因为哥没有换过香皂,一直都用力士。”
我白他,“才不是,只有哥身上会有这样好闻的味道,别人都没得。”
哥笑着揉乱我的头发,“傻圆圆,竟说瞎话。走吧,我们去学校。”
我跟哥拎着箱子上了1路车,哥把箱子放在一旁,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环着我坐下。我歪着脑袋靠在哥的肩膀上看向窗外,哥用脑袋轻轻蹭了我几下,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低头下来看我几眼,而后抿着嘴角乐。我知道,哥再见到我心里是极欢喜的,欢喜到这般情不自禁,只恨不得多看我几眼,再多看我几眼才好。
从车站到学校,坐公交车也只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哥带我先到了东区,“那,这就是你以后上学的地方。这是东区,哥在西区。东西区走路也只要十分钟就够了,每天还有多趟往返的校车。以后不上课的时间,随时都可以跟哥见面了。”
“那就是你一直盘问的天使路,”哥指着远处,笑着低下头来看我,“可要去接受一下天使的洗礼?”
我远远的站着看了一眼,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拉着哥转身就走。
哥在身后哈哈大笑。
虽说是暑假,可是留在校园里的人却也不少,哥安排我住在他们同一个文学社的女孩子那里。
我放下东西,哥拍了拍我的脑袋,“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会?”
我摇头,“不累,火车上除了吃就是睡,人都快傻过去了。”
哥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啊。哥带你去看看哥的校区和实验室,好不?”
我点头,“好啊好啊,去看看那只十万块钱的狗狗。”
哥无奈的点我的脑袋,“你个小财迷!”
无论是我的校区,还是哥的校区,都不大。最多二十来分钟就可以从学校的这个围墙走到对面的那个围墙。
哥的校区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和零落的灰褐色建筑群,看上去空旷的紧,我很喜欢。
“哥的实验室在电三的二楼的拐角处,以后你可以直接来实验室找哥。”
我“噢”了一声,跟着哥在电三楼里七拐八拐终于见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