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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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发苍苍、略佝偻着身子的蒹崎走了过来:“姐,真的是你?!”“小崎!”兄妹两紧拥在一起,哭了半晌,两人渐渐平静下来,蒹崎抚着蒹葭的秀发充满怜爱的说:“姐,其实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很美的,毛发长出来更美了些,不过——今天见义勇为救人的姐姐最美!”蒹葭颇为动容,轻叫:“小崎。”蒹崎拉着蒹葭的手说:“姐,总算能摆脱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了,我们走吧,该去转世了。”
“好。”蒹葭转过脸微笑着对花千骨说:“千骨妹妹,我要去转世了,希望以后我们有缘还能成为朋友。”花千骨重重点了点头:“会的,一定会的。”杀阡陌突然凑上前:“小芦苇,转世后记得来找姐姐啊!”这时,静安瞪了杀阡陌一眼,虚空拉着蒹葭的手道:“葭儿啊,以后还来找师父修仙啊。”杀阡陌只有更狠的向静安瞪了回去。蒹葭微微一笑:“有缘自会再见,师父,杀姐姐,千骨妹妹,尊上,蒹葭走了。”白子画向她点头致意,其余人挥手向她道别。
蒹葭和蒹崎手牵着手排队慢慢走向了奈何桥,仙界的众弟子们都知道最后在关键时刻是蒹葭救了花千骨和大家,太白弟子们带头自发的颂唱了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包括花千骨也加入了颂唱的行列。杀阡陌拽了拽花千骨的袖子:“小不点儿,这诗是什么意思啊?”花千骨解释道:“芦苇密密又苍苍,晶莹露水结成霜。我心中那好人儿,伫立在那河水旁。逆流而上去找她,道路险阻又太长。顺流而下去寻她,仿佛就在水中央。”
“哦。”杀阡陌便也跟着大家颂唱了起来:“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声音低宏和靡,宛如冥界中超度的梵唱一般。
这时,阎罗王安排好一切事物又走到白子画面前抱拳说道:“尊上,我还有一事需要请教。”“何事?”“是这样,以前的罪大恶极的魂魄可以通过地狱之火毁灭,现在的地狱之火已经不能消灭魂魄了,那要如何对待那些罪大恶极之魂呢?”白子画想了一下,看了看地狱和那深沟里火焰的距离,说道:“那就将地狱加盖到十八层,对罪大恶极的魂魄押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好,此法甚好。”
花千骨看着阎罗王犹犹豫豫的问:“阎罗王,那个,我想请问你知道东方彧卿么?”阎罗王点了点头说道:“东方先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又通晓阴阳,他在世时就与冥王曾有交情。东方先生死后魂魄并没有马上转世,他经常与冥王在一起,我那时还不知冥王的目的,想来他是想留东方帮他成事。后来东方知晓了尊上和夫人要大婚的消息之后,见机逃了出来,投胎转世去了。”白子画蹙眉问道:“他自己就能逃到奈何桥?”阎罗王连忙说道:“尊上明鉴,当时确实是我帮了他。”又问花千骨:“尊上夫人是想知道他现在转世在哪里么?”
白子画默默的看着花千骨,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波澜,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甚至是有点紧张。毕竟当时东方彧卿死的时候花千骨悲痛欲绝的哭着说要他带她走,他当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的看着,心里有怜有妒也有恨,甚至羡慕东方彧卿能跟她说出表白的话,能为她而死。花千骨问:“他喝了孟婆汤了?”阎罗王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他身边的一个鬼差抢着说:“他当然喝了孟婆汤才能去转世的,这是地府的规矩,否则孟婆不会放他进入轮回之门的,不喝孟婆汤者要在忘川河边呆上千年才可去投胎呢。”花千骨闻言对阎罗王摇了摇头说:“那算了,不必知道了。”
阎罗王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两年半前的情景:
……东方彧卿身死后生前善行恶行功过相抵,本被判去直接投胎转世为人的,当时作为判官的大胡子也不知何原因冥王一直把他留在冥界,甚至待他为坐上宾。因为冥界对不愿意去轮回转世的魂魄并不强求,只要不出冥界地盘就行,是以他也没太在意。直到有一天东方彧卿趁冥王不在时找到了他:“大胡子判官,我要去轮回转世,请你把我带到轮回之门去。”大胡子看了看他说:“东方先生早就可以去转世,既然你现在愿意了,那请随我来。”他领着东方彧卿走着通往奈何桥的道路,问:“不知你为何突然想通了?”
东方彧卿叹了口气说:“骨头马上就要嫁给白子画了,我心愿已了。虽然我已算出她在未来几年内有生死攸关的大劫,算出来可能帮她化解此劫的人,却不知道具体何解。能帮她的都我已经帮了,现在已无任何牵挂,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了。”两人说着到了奈何桥头,大胡子说:“东方先生,你走过去喝了孟婆汤,再走左面的人道从那轮回之门跳下去即可。” 东方彧卿点了点头,突然有点神秘莫测的对大胡子说:“大胡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大胡子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东方先生若想做破坏地府规矩的交易,我是不会与你做的,请上路吧。”
东方彧卿眼珠转了转,儒雅的一笑,那笑容温暖和煦得让人无法拒绝:“不算交易,因为我不要你付任何代价,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大胡子没有兴趣打听别人的隐私或者秘密。”“哎,先别急嘛,这个秘密很重要,可是关系到冥界和地府的将来哦。”大胡子神色一凛,东方彧卿继续说:“几年之内,冥界很可能会易主。”大胡子听完之后呆住了:“冥王他一直做得好好的,掌握着最强的统治冥界的力量——鬼王之棒,而且冥界之人都是已死之身,不可能存在他身死的可能,如何会易主呢?……还是要发生什么大的变故?可是——神界早就覆灭了,洪荒之力也随着花千骨的身死而去滋补了大地,又会有什么大的变故能令冥王如何呢?……几年之后?难道会有什么邪佞之徒问世?……”
东方彧卿却趁着大胡子脑子里九转十八弯愣神的空档,走到了奈何桥的另一端,接过孟婆递过来的孟婆汤仰起头喝了,孟婆在旁边看着他,之后他就往前按照大胡子的指示直接跳下了轮回之门。等大胡子回过神来的时候,东方彧卿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边孟婆低头收拾手里的篮子,突然发现奈何桥上刚才东方站着的位置地上有一滩水迹,心里有点奇怪:“这里哪儿来的水?”……
阎罗王思绪抽回,不由得心中感叹:“得知花千骨嫁给尊上才肯安心去转世,东方先生也是专情用心之人啊。”
突然间,杀阡陌不可思议的大叫了起来:“小不点儿,小芦苇她,她竟然喝下了孟婆汤!这样她会忘了一切,忘了你也会忘了我呀!”花千骨连忙安慰:“姐姐,既然是投胎转世就是重新开始,她必须要喝的,蒹葭姐姐的一生也太不幸了。这样也好,她会忘记所有的痛苦和所有的伤害。”杀阡陌还是有些悻悻的,这时单春秋和蓝宇早就按捺不住了:“圣君,现在一切都安定了,咱们快回七杀殿吧,这里又阴又冷的,徒众都在抱怨了。”杀阡陌无视白子画的冷眼,拉着花千骨的手说:“小不点儿,有空去找姐姐玩。”他扭头对单春秋等人说:“我们撤。”七杀人马全部撤走了。之后各仙派的掌门们也都先后与白子画辞了行,弟子们扶着抬着被救下的人纷纷撤离。白子画见现在冥界在新任阎罗王的管理下已经逐步安定了下来,长留弟子们初入冥界森林时有不少弟子受了伤,便命清流和竹染带队回山,笙箫默、幽若和孟书跟着一起走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起波澜
冥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时花千骨看到云隐站在地狱之火旁呆呆的看着火光,满脸悲戚,她猜出云隐已经知道安然葬身地狱之火灰飞烟灭的事情了。她和白子画走了过去,花千骨说:“云隐师兄,事情最终变成这样我也没想到,请节哀。”云隐揉了揉眼睛,强挤出一丝微笑:“云隐已经想通了,尊上说的对:其实这样对他来说也算是彻底的解脱吧。”他打起了精神坚定的说:“千骨,尊上,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他犯下的错会由我去补,云隐告辞。”说完云隐行了一礼,转身飞走了。
“师父,我们也回绝情殿吧。”花千骨拉起白子画的手,正要御剑而起,突然间冥将哼哈二将看准了时机欺身而近,一个拿着大刀,一个举着长//枪向白子画和花千骨袭来:“今天让你们两个替冥王偿命!”花千骨吃了一惊,将白子画护在身后,奋力将断念剑舞成一片青光力抗二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势。花千骨清楚的知道白子画已经为了天下苍生失去了所有法力,不能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今天她不再是只躲在他羽翼之下让他保护的人,而是挺身而出保护师父的那一个。
她小小的脸上没有了顽皮,没有了温婉,取而代之的是与白子画推出极烈刃时一样的笃定与坚毅。花千骨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娇柔的身躯在昏暗的冥界中轻灵的跃动着,白子画虽然没了法力和武器,但是他还有武功和轻功,也尽力躲避着他们的攻击。怎奈哼哈二将每个人的法力都比花千骨强不少,白子画的凡人武功在强大的法术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很快两个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几乎抵挡不住了。
正在紧张时刻,一股劲风带着黑光挡住了哼将砍向花千骨的一刀。正是阎罗王拿着冥王的黑色王剑,只不过从没摸过剑的他拿剑的姿势竟然和拿毛笔一样,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赶紧纠正了过来,他暗自心焦:自己虽然得到了这统治冥界的力量却是不怎么懂武功。这时哈将的长枪又去挑白子画的咽喉,阎罗王情急之下左手胡乱结了个印挥了出去将那长//枪击歪了。突然一道白光带着嗡嗡之声疾速闪至白子画身边,正是他跌落角落的横霜剑。白子画一敲横霜的剑柄,将剑推送至花千骨身边喊道:“田园剑法双剑同施。”
阎罗王方才见白子画似乎没有了仙气只以普通武功对敌,所以握着剑将白子画护在了身后,向哈将厉声道:“你,退下!难道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么?”哼哈二将乃是冥王嫡亲的亲信,本就对阎罗王不服,更恨花白二人,他们已打算好要破釜沉舟。哈将冷哼了一声:“今日连你一起收拾,先交出鬼王之棒!”说着左手直掏向阎罗王的胸腹。阎罗王护着白子画后退躲避,白子画已看出来阎罗王不会剑法,急中生智突然道:“用你右手剑写字,黄牛的‘牛’,提笔发出剑气,左跨一步进三步。”写字对阎罗王来讲再简单不过了,按照白子画的说法,真的挥剑写起了字,每一笔都带着凌厉的黑色剑气。“千万的‘千’,右跨一步左上两步。”……
另一边花千骨双手各握着断念和横霜,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保护师父!默念心法:“静达至诚万法臻,真气自流一行二”,在最危急的时刻,激发出她的所有潜能,两支剑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发出了呜呜的共鸣。她左手横霜银光凛冽,右手断念青芒流彩,双手各划了一个弧,剑气均匀平缓的从双手的剑上流出,双剑绝美的一合,发出一声龙吟,剑光大涨将哼将的大刀圈在其中没了退路。哼将差一点就将刀脱手扔了,狼狈的翻了个跟头撤出身形,他对这剑法吃惊不已。
一招能使出来了,花千骨信心大增,很快双手双剑将田园剑法的精妙配合之处挥洒自如的运用了出来。青色银色剑影或交织,或交错,或交叠,剑气虽然并不十分强大,但是防守时却绵绵密密,滴水不漏,攻击时携风带雨,异常凌厉,好像从各个方位都将对方的退路封死。没几招哼将的大刀脱手飞了出去,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随手捡起了根木棍又冲了上来。
花千骨看那边在白子画的指挥下“写字”的阎罗王,因为他并非习武之人,反应没那么快,和白子画的指挥也有时间差,再加上他真气控制也不自如,时有时无,因此只能算勉强招架而已。花千骨纵身跃了过去,一边帮阎罗王接招,一边从墟鼎里掏出了拴着铜铃的红绳,得空扔向阎罗王:“用这个擒他。”阎罗王伸左手接住,突然觉得这绳子灼热难耐,连忙扔给了白子画。花千骨吐了吐舌头:“忘了他也是鬼。”
于是花千骨一人双剑对阵哼哈二将,阎罗王时不时在白子画的指挥下生疏的帮上两下,白子画则瞅准时机用绳拴,他看着花千骨自如运用剑法和剑气配合得十分巧妙,唇角慢慢向上勾了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