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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渡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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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利苑中,正是因为和颜良对阵不利,我才会想要将枯骨之身与魂力融合起来,他的力量不仅可怖,更是千变万化,人亦可随心变幻万物,若非心境熟悉万分,恐怕根本难为分辨。
  目前我所最为担心的两人,便是拥有命运两方灵识的太皓,以及无可预知的颜良,而我,最大的有利之处,就是他们并不认得我。
  我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尽快找到另外三方命运灵识所在,那就是刺激太皓体内的命运灵识来感应余下的命运灵识,从而找出厚土缚魂阵,期以可以得一丝阿宁的气息。
  一想到要见到太皓,我就觉得万般难耐的烦恶,同时心底又浮起了白芨的脸,一时里,我心下便有了打算,当即背负起地势卷,往冰川之海行去。

  卷一番外卷之第三章

  再次来到冰川之海,不同于上次与阿宁一起来的轻雪曼舞景象,此时的冰川之海如同风雪征战之场,凛冽如刃,肆虐似剑,风雪织就了一张刃剑之网,布满了整个冰川之海的上空。风雪过里,好似在发泄着无可为压制的杀气,睥睨着一股想要将这整个冰川之海掀个天翻地覆不为罢休的气息。
  眼见此状,我亦不敢大意,大损的身体亦只能简化了一件灵机斗篷,将周身都罩了起来,才踏步进入这大为变化的冰川之海。
  一走进这冰川之海,周身便为这化作刃剑的风雪刺中,好在其中灵机化散,似有意只在寻找什么一般,并没有见重的杀伤力。饶是如此,一路行过了深处,我大损的身体在这般风雪刃剑密布的冲击下,亦不免觉得有些挨不住。
  便在这时,我就觉得眼前多了一道人影,风雪骤然为停,大片的雪花身体也在细碎的声音里凝聚成了一方方明亮晶莹锋锐的冰晶长刃,悬空凛凛地指向着我。在这层层冰剑之后,一袭明黄缎衫曳地的女子疑惑地摇了摇头,神色恍惚地看了我一眼,便转开了眼眸,低声喃喃间,脚跟一旋转踏,人便走了出去。
  “不是你……不是你……”
  在她渐走的呢喃声中,冰剑攸地齐齐向我扎来,寒光烁烁间我急切地叫出了声来。
  “白芨!”
  明黄缎衫的女子正是白芨身形容貌,这一声叫出,那女子远走的身形攸地出现在我眼前,一把按住了我的肩头道,“白芨在哪里?快告诉我!”
  我眼瞧着她急切的有些扭曲的倾城容颜,心下里闪过不明之感,迟疑地轻道,“林……西凛?”
  她眉目一息寒意闪过,杀意凛冽地瞪着我道,“你怎会知晓我的名字?这分明,只有阿笈一人知晓,你如何能知?莫不是你当真知晓阿笈所在!”她一声顿喝,指尖力下,按得我肩头发疼,眼眉欺近而道,“你说!阿笈在何处!否则,休怪我再下狠手!”
  言语间,冰剑簌簌地扎在我的脚面,威慑之气轰然炸开,一如响在我的心际,赫然惊诧林西凛竟然在回到白芨体内后反把握了这副身体的主动,完全压迫了白芨的主神之思。
  这般想到,我便想起了当时白芨将我硬生生困在厚土缚魂阵中的境况。
  “时欢,难道我真的就比不上太清么?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白芨一脸哀然,拦在我的身前,阻止着我突破着厚土缚魂阵的禁锢。
  地利苑中,我因想着阿宁,故而两次能够从中脱困,这也是因为在更久远的以前,她在最初的厚土缚魂阵中给予了我她心头之血的缘故,才使得我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脱困而出。也是这份心头血,让我能够轻易地杀散了守护她的九方龙首,从而使得她陷入这无尽的争夺之中,惹得她被太皓觊觎,逼迫的难以周全安生。
  与阿宁,我才是最终改变她命运的罪魁祸首。
  想明白的这一刻,我亦彻底明白了自己对阿宁的真正心意。
  “不,”我抬起头,对上白芨弦然欲泣的眼眉,咬定了心意道,“这个世间没有谁先谁后,唯有这颗心的深浅。我原以为我是那般在意着太清,事实上,这一切,在他的懦弱面前,早就变得不堪一击了。余下的纠缠,不过是我给自己画的一方虚梦,贪念难为止休地惹得本就无辜的阿宁深陷无尽的痛楚。我最为对不起的,便是阿宁。我会借这一方理由,贪妄的实现我对她的不舍,不管她原不原谅与我,无论有多痛苦,我都会坚持到底。”
  “那么,这些年,这一从开始就因你对太清的欢喜铺就的执念,你又该如何面对?”白芨到底掉下了泪来,酸楚地蹙着眉心,不敢相信地锁着眸光深地里的一抹暗色,摇摇晃晃地退着步子,渐为远离了我。
  “我一开始在意的便是第一眼见到的那方命运之身,而太清,大抵不过是他的一方替身,至于欢喜有待,我与太清自来未曾持有可见。而我与阿宁,确然是真实相对,相依而存,互为欢喜所见了的。这一份情深情浅,我亦是直至方才,才真正想为了明白。”我细语而道,念及阿宁,心底酸热难耐,既是互为可持的欢喜,又是此刻别离难见的愁意难耐,恨不得一时眼见了她才方解得这一份心蹙难言。
  “那我呢?”白芨一拂袖,冷叱而哀婉。
  我看着她眉峰惊冷煞气,才记起,她原也是半神之魔一族的继承之子,本该有着万般的骄傲,而不是这般低声下气地央求着一份求不得的心意。
  “白芨……”我晦涩难言,亦无法再面对与她,转过眸去,无力道,“我自是知晓你一番心意,只是因缘既已错开,便无法再为回头。与太清,与你,我皆以无法再为回应了。”
  “是么?”白芨凄然笑过了声来,眼泪愈发地止不住了,“既然留不住你的心,我便以这水火金三阵缚你一身,让你如何也得不到那丫头的心意!”
  她说罢时,以缚魂索锁住我的玄武乍然轰鸣低吼了起来,整个冰川之海深处都随着回应了无数的低吼之声,轰轰如波,澜起了她一身的冰火之色,三方白赤金的符文法阵鼎立地环绕在了我的周身所在,割离时空的扭曲灵机漩涡般绕来,欲将我撕裂封禁的力量澎湃而来。
  “厚土缚魂阵对已经有着阵心阿宁心头之血的我来讲,是不可能再缚住我的。”我拧眉一咬牙,并指点在心口,激出当时阿宁幼儿之身最为纯净的一滴血色,护住了周身,低声喝道,“无论有多惶惑,只要有这一颗心的牵系,我就不会再走失在这阵法之中的。白芨,你又何必呢?”
  “不试一试,我怎么能甘心呢?”白芨欺近一步,笑得飘忽,“若你当真惶惑其间,也无须为怕,我自然是陪着你的。”
  “白芨……”我心下一叹,不再看她,便专心对付起这三方阵法的作用来。
  比起当时在洞窟之中的完整厚土缚魂阵,这三方为离的厚土缚魂阵已是弱了许多,但水火金的五行三方之力却是难为纠缠得许多,我耗费了太多的灵机与之为抗,得脱困的时候,已是大为虚弱,白芨身负自身的水性,加上林西凛的火性阵心之力,亦不见得好的那里去。故而,在我脱困为走的时候,她也没有能力阻止与我,一双眼眸黯淡的让人心底难为安宁。
  我一下狠心道,“白芨,与其对我空负心思,倒不如,好好对待了那对你满腔心意的林西凛。”
  “林西凛不过是我的一魂一魄,如今又与我身合。对她,你莫不是在说笑,还是诚心讽刺于我!”白芨恨意一凛,瞪着我道。
  “魂魄离身之术,又不是没有先例。更何况,她本是鸱吻之魅,若你将她本尊归还与她,并不是没有可能,不是么?”
  “你不过是想摆脱与我,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白芨再度冷嗤,不屑于我的言语。
  “随你。”我实在可怜林西凛那一腔心意,但比起白芨与我,我又怎有得资格去谈论他人因缘纠葛呢?
  想到此处,我愈发觉得自己万般可恨,一路走来,竟是负了无数人。
  这番心思思及,我瞅着眼前占据了白芨身体的林西凛,猜测着到底是白芨听了我的话归于了林西凛鸱吻之身,还是她究底里地彻底被林西凛占据了身体魂力的上风。
  疑惑间,我尝试性地开了口,“那你记不记得,秦时欢,或者阿宁?”
  “他们是谁,你又是谁?”林西凛微微挑了挑眉道,“你休要打岔,快告诉我,白芨在哪里?”
  “那么太皓太清,空十方不见书呢?”我需要验证她是不是真的就不记得那些存在了。
  “太皓不是那个仙界缠着我家阿笈的混小子么,你扯他做什么!”林西凛警惕地瞅着我,“莫不是他派你来的?”
  “并不是,我是白芨的朋友,我也是来找她的。方才,我还以为你就是她呢,不然又怎会叫出她的名字来?”我忙故作尴尬地笑了笑,摆手道。
  “难道你是空十方……空十方不过是个凡人,若论求长生之术,倒还有些道理。但是阿笈自来不理外人,你来也是无用的。”她松开了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续道,“看你也是个修行之人,怎地就随了凡人的行伍,替他们求些长生障目之术了?至于那不见书又是何人,我怎地没有印象?”
  林西凛对太皓和空十方皆有印象,对不见书却毫无所觉,看来,她是阿宁封禁一切之后才有的这些记忆存在。于此,我也算是彻底相信了阿宁所付出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了。
  “那是我多年前的朋友,曾与我提及冰川之海之行,我以为林姑娘你有见过,故而随口一提罢了。至于空十方,不过是故人所托,对他有所照顾罢了。长生之术,本就凭着机缘,我们这些修行之人,亦颇为难得,更何况是凡人之身,姑娘也不消多心了。”我随口解释着,一旦确定林西凛亦不知晓前因后果。从她口中亦得知,就算是忘了前情因果,太皓对白芨的纠缠还是有所延续,那么我就此为突破口的决定便就是对了的。眼下,唯一要确定的就是林西凛与白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才好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我与白芨亦是多年前认识,是自幼的好友,十几岁那年我游历四方,与她少有联系,联系之中,她亦有提及林姑娘你,所以我才会猜测姑娘你的身份。如今,再度回到冰川之海,十分想与她见上一见,但从姑娘的语气里,好似白芨她不在此处了。敢问,白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来?”我一番话说得既圆了上面的话因,又撩开了白芨之事的起承之因。最多,林西凛会怀疑我与白芨是否是真的自幼好友的关系罢了。
  “自幼的好友?”
  林西凛果然问出了这句话,而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卷一番外卷之第四章

  “是。”
  我简单与林西凛说了幼时与白芨相处的过程,其中亦有太皓的踪迹,唯独省略了太清。我怕略过太皓的事情会引起她的疑虑,故而并不作假地全数说了出来。
  “所以,你就打算用这一套说辞来说服我相信你?”林西凛笑了笑,捋起耳际的一缕散发,悠悠然的语气里有着细微的锐意,“我印象中的阿笈,可不似你口中所说的那般温和兼顾呢?”
  “可是,你还是喜欢她,不是么?”我撩着林西凛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果然她眉目僵了一瞬,所有的淡定气息便都散了,整个人都幽冷了起来。
  “我啊,原本不过是这冰川之海深处里的一缕幽魅之息,是鸱吻扑灭地心之火后,无法存留的魂力衍化出来的精魅。”她似是陷入幽远的记忆里,淡淡的一抹幽蓝之光在瞳眸深处暗涌着,轻漾着不知深浅的记忆之花。
  “地心之火封禁之后,海水变得愈来愈冷,鸱吻的灵机不足以让我继续衍生强大,我便上浮到了海面,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静坐在冰川海角的阿笈。”林西凛浮起极淡的一抹笑意,温柔缱绻的意味里,她身下的冰川一下子就融化了,整个人半浮在了冰冷的海水里,褪去了一身明黄的缎衫,冰甲似的鱼鳞在她身下蔓延,倾覆了双腿,形成了一道奇异漂亮的鱼尾,晃着亮眼的鳞片冰光。
  她就像是一尾人鱼,光裸的肩头贴近着冰川海面,修长的颈项张望着某处,有着亲近的眷恋神色,用着一种初生为灵的语气道,“她就在那处弹着琴,冰川雪海里那一抹明黄的优雅清幽,美得令我心生震撼 ,永远也无法忘却。”
  “我就这样游曳在海水里,不敢亲近与她,静静地在此守候了不知多少年。”林西凛抬手掬起一捧水色,清亮的液体从指缝中流走,像是串珠坠落,清脆地砸在了水面之上,激起了言语间的细碎碰撞之音,“她从未看过我一眼,直至那一日太皓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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