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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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闻言眨了眨眼,俏皮道,“那妹妹也要先向姐姐告饶了,妹妹酒量不佳,姐姐也要手下留情。”
雍正听了也是忍俊不禁,道,“不准贪杯。”又问敬妃,“戏台子先备了什么戏?”
“最先点了《仕女簪花》,皇上与其她姐妹另有什么爱看的,另点便是了。”
雍正微微额首,道,“那便先去‘赏红’。”
因着今儿是慧妃的千秋,主场自然是慧妃,一众妃嫔备下的剪彩大都中规中矩。二月的花神是杨贵妃,只是杨贵妃在史笔下并无贤明的名声,遂也就剪些与其相关的事物。
雍正携着黛玉一路走去,当先所见便是端贵妃的剪纸,是朵迎春花;其次便是敬妃的绣球花、裕妃的‘贵妃醉酒’……林林总总。黛玉剪了栩栩如生的‘百女踏青’,恭贵人剪的是‘美人扑蝶’,其后的剪纸则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那是一副宫妃点灯的图样,不仅色彩搭配得当,上面剪出的人物也极为立体饱满,若是仔细上前查看,连人物所着的衣物配饰都精致的很,整幅剪纸下方还有零碎的花穗作为点缀。
瞧着这幅图样的剪裁工艺,雍正也不禁暗赞了句鬼斧天工,笑道,“好巧的手艺,这是哪个宫的花样?”
“回皇上,这是臣妾宫里做出来的。”乌雅常在就等着这一刻,按耐住欣喜娇滴滴道,“若说起花朝节,这放灯舒意的情怀是必不可少的,臣妾便选了这个样式。”
欣嫔见不得她那副故作姿态含情脉脉的样子,嗤笑道,“这图样也不过是旧样,终究落了俗气去,只是难得的是这一手剪裁的手艺,若是妹妹的手法,那我等真是要自叹不如了。”
乌雅常在闻言脸便拉得老长,这要是真是她亲手做的她早就在皇上面前卖弄搏宠了,还用你来说?!
乌雅常在只好道,“是臣妾宫中一个会手艺的奴才做的。”
欣嫔便故作惊讶道,“方才见妹妹如此高兴的模样,姐姐我还以为是妹妹的手艺呢!”
乌雅常在只得牵强地笑了笑,黛玉便道,“常在如今是有了身孕的人,这些做起来本就耗费心神。这左不过只是个玩意,且奴才做得好不也显得是主子教得好?”
一众妃嫔皆纷纷应和,绕过话头。
解围的是慧妃,乌雅常在心里更为糟心,又听雍正道,“只是这幅剪纸的确甚和朕意,苏培盛,去把它取下来。”
听得这话,乌雅常在又得意起来,她虽被欣嫔落了面子,但若这幅剪纸被雍正看重挂在养心殿里也是恩典。且在慧妃的千秋里皇上选了她的剪纸不也是让她压了慧妃一局?
乌雅常在飘飘然想着,极力抿紧扬起的唇角。却见雍正接过苏培盛手中的图样,转手就把它随意的递给了慧妃身后的紫鹃。
“今儿是你家娘娘的千秋,这既是乌雅常在的心意,你便要好生替你家娘娘收着。”
乌雅常在还保持着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脸顿时青了。她对面的紫鹃恰好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强忍笑意道,“是。”
黛玉瞧着雍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低声瞋怪道,“什么稀奇的玩意呢!”
雍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着乌雅常在一脸僵住的样子,也沉下脸道,“怎么,你不愿意?”
“嫔妾……自是愿意的……”乌雅常在把头深深的低下去,咬牙道,“嫔妾,只是一时高兴坏了……”
现在她只恨当初没在那图样上涂上毒。
妃嫔们一阵哄笑,乌雅常在走到后面,听着那些讥笑嘲讽,面上难堪的要命。她摸了摸肚子,心中恨恨想着:等本主它日诞下皇子,看你们怎么巴结我!
她兀自想着,却没注意刘答应瞧瞧的绕到了她的身后。
*
走过‘赏红’的梅林后便是一条高低不平的长廊,雍正自然与黛玉走在最前方,其后方是端贵妃一众。
刚刚走下一段石阶,便听得后方传来一声惊慌的尖叫声——只见乌雅常在与刘答应不知怎么扑在一起跌了下去——前方的郝贵人连忙伸手去扶,结果三个人一起绊倒在地。
乌雅常在和刘答应当场昏了过去,郝贵人只堪堪抱住了刘答应……她下意识地便向乌雅常在的腹部看去……随后低呼一声,“血!”
殷殷的血迹不仅从乌雅常在的衣服下摆滲出,更从刘答应的下·体下流出。
雍正狠狠拧紧了眉头,“传太医……!”
【四十四】
太后不到一刻钟便赶到了延禧宫,刘答应那处则由景阳宫主位端贵妃看着。
太后普一进来便将矛头对准了操·办宴会的敬妃,“不是好好的花朝佳宴吗?怎么哀家又听闻乌雅常在不大好了?!”
还不及敬妃答言,便听内间的乌雅常在在昏睡中痛苦难耐的闷哼一声,两只手胡乱抓着几乎把身下的锦缎抓破。
“小主——”冬儿含着泪,话音都不成调,抖着手掀开了盖在自家主子下半身的被子。
那一团血肉模糊就这样展露在所有人眼中,黛玉只瞄了一眼便面色发白地抓紧了紫鹃的手。
“这——”太后隔着帘子隐约看清了是什么东西,顿时气息不稳几欲晕厥,一旁的竹息连忙上前扶住。
乌雅常在还昏迷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神色灰败。
雍正端坐于外室,神色倒平静的很。下首的章弥跪着道,“……胎儿胞衣即以滑出,乌雅小主便无甚大碍了。剩下的,待微臣开出药方,小主静心调养一阵便好了。”
雍正额首道,“朕知道了。”
章弥便应声下去斟酌药方,小厦子悄没生息的走进来低声道,“皇上,景阳宫来消息,刘答应是有了半月的身孕,只是动了胎气,已无大碍了。”
同住延禧宫的阮常在不禁嘀咕道,“两个人一同摔了下去,一个没了皇嗣另一个倒刚巧有了。”
阮常在的声音不大不小,太后听了个正着,神色一变,当即道,“皇帝,你看当如何?”
雍正拧着眉,“此事太过巧合,朕自会严查,给皇额娘一个交代。”
太后静默一瞬,半晌道,“如此,那刘答应便该先禁足景阳宫。”她话锋一转,看向郝贵人道,“哀家听说,当时是你想要上前接住刘答应二人,结果三人才一起跌了下去?”
郝贵人在太后严厉地眼神下不禁瑟缩了一下,神色慌张磕磕绊绊道,“臣妾……臣妾只是下意识的便……”
“哼,行了,哀家知道了。”太后看着郝贵人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便来气,没好气的看着黛玉道,“新人入宫刚不过一年,后宫就不安稳了。到底是宫中管教无方,中宫无主的缘故。”
听出太后的语气暗示出还在畅春园禁闭的皇后,雍正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太后倒不是想为皇后开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后是没得救了。能在畅春园中还保留着皇后头衔苟延残喘已是帝王莫大的恩德,太后无非是想压一压被雍正授以宫柄权力的慧妃。
黛玉闻言再不作壁上观,与敬妃一同请罪道,“是臣妾等治理不力,望太后娘娘恕罪。”
黛玉的视线扫过面容灰败的乌雅常在,不免心中戚戚然。眼见太后虽为其小产一事动怒,但只怕心中也没多看重和怜惜乌雅常在。
如今太后大有借机生事夺取宫权之意,黛玉心下想了想,转而轻声对雍正提议道,“臣妾与敬妃姐姐的失职暂且不提,当下要紧地该是如何好好安抚乌雅常在。她年纪尚轻,骤然受到失子打击,心中必定极不好受。”
雍正便也极为配合的露出一副担忧的面孔,对太后道,“慧妃说的很是,乌雅常在终究是朕与额娘您的族亲,若是处理不当,皇额娘您也无法向小舅舅交代。”
这会儿你倒是想着乌雅一族是你的母族了,太后不免心中腹谤。转而又想起被那董鄂氏迷的团团转的自家弟弟,太后又是心头一哽。
“那依皇帝之见该当如何?”太后道,“晋封怡蓉为‘贵人’,再拟上一个好封号以示安抚?”
也罢,虽说皇子一事不得不暂缓,但她慈宁宫中还养着七阿哥,倒也不急。怡蓉若能步步高升,对乌雅家而言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不可。”雍正板起了脸,道,“乌雅常在资历尚浅,晋升过快实在不妥。”
若是不妥,那还有个被你亲封的三年跳妃位的慧妃呢!太后也几乎被雍正的双重标准气笑了。但仔细想想,慧妃也的确是个特例。她虽晋封过快受人瞩目,但她阿玛却是当朝重臣,文官中的清流,且家风严谨声望在外,绝非当时作威作福结党营私的年佟二家之辈。
且她也未免太过好运,升嫔位渐受恩宠时华妃与年家倒台;雍正又因怀恪一事冷淡皇后母族,使皇后在后宫束手束脚;再后来受争议升妃位后恰又得了身孕生了格格,身为最大威胁的皇后也因按捺不住自作死,慧妃巩固地位之余又掌了宫权。
这份好运连太后也要心中感慨了。
一旁的黛玉此时道,“若是臣妾遭逢此事,必定是思念家中母亲的。皇上不如下旨准许董鄂夫人入宫探望,以全乌雅常在与夫人的母女之情。”
当初黛玉怀着和嘉出事后不待雍正下旨瑚图氏便接连递牌子求见黛玉,只是黛玉得知瑚图氏又有了身孕后推拒了。
这边雍正听到黛玉的提议一时思及前事,心里难免歉疚,琢磨着待日后他该借着什么由头让黛玉和家人见一见。那边太后的心情便不怎么美妙了,董鄂氏一旦入宫,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再想想该如何与家族说,太后更为头疼,她原本想借恭贵人操持宫务的心思登时便淡了几分。
见太后沉默不语,雍正也猜得到几分,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在他看来,乌雅氏全族都够能折腾的,偏还没能耐翻出花样来。
雍正便道,“如此,朕便准董鄂夫人入宫照顾乌雅常在。”
太后也只好点头默许。
再过不久,太后以身体有恙为由回了慈宁宫,随后雍正也回了乾清宫处理朝政。黛玉则和苏培盛一同派人清查御花园,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最终留下敬妃守着乌雅常在,恭贵人特意在后殿殿门处早早候着,如愿等到了磨磨蹭蹭孤身走在最后的郝贵人。
“郝姐姐似是心情不佳。”宝钗温声出言道。
郝贵人原是低着头,听到这一声不免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谁后更是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没、没什么。”郝贵人有些怕她,眼神胡乱四周看着就是不肯与她对视,低声道,“多谢妹妹关心。”
“姐姐也无需自责。”宝钗眼神微闪,语气越发轻柔,“若非姐姐上前去扶,只怕连刘答应的皇嗣都不保了。”
郝贵人勉强笑了笑。
“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宝钗道,“妹妹还需回去照看乌雅常在。”
语罢她侧开身子,看着郝贵人匆匆行了个平礼,便惊慌的离开了。
*
董鄂氏次日一早便入了宫,乌雅常在则当晚方堪堪转醒。她得知孩子没了,情绪几近崩溃,不管不顾地便跑到景阳宫外便要打杀了刘答应。端贵妃及追赶过来的一众宫女太监又拦又劝,连董鄂氏都差点被乌雅常在抓了个满脸花。
最后还是太后派了几个大力的嬷嬷将乌雅常在压回了延禧宫‘休养’,虽对外宣称休养却是实则软禁。董鄂氏可不是与乌雅常在一般心机浅薄,她冷眼看着雍正虽然下令严查自家闺女小产一事,却是一次也未曾踏足过延禧宫。自是心知自家闺女在外人看来的恩宠荣光是有多少猫腻了,董鄂氏对太后的态度便越发谨小慎微,生怕已失了圣心的自家闺女再失了太后的庇护,那便真是穷途末路了。
如今乌雅常在病了,太后身前第一人自然非恭贵人莫属。太后有意栽培,原本由乌雅常在协理的宫务也一并交给了恭贵人。宝钗出身商家,极会收买人心,渐渐地宫中竟传出些言语来,说恭贵人虽是在敬妃娘娘名下学习宫务,却反倒比敬妃娘娘更明事理些。为人又温和不拿架子,虽不是主位,反倒比一些主位娘娘更有气度。
如此这般,饶是好脾气如敬妃,也是被气了个倒仰,主位上的谨嫔欣嫔更是被得罪了个彻底。黛玉反倒是最不在意的一个,这招宝钗早在贾家就玩过了,实无新意。且那些说三道四的低位宫女实在是不知深浅,这些似是而非的流言从她们口中传出,自会有人教会她们何为‘谨言慎行’。
果不其然,不过过了两三天,那些人便再不见了身影。只是黛玉私下付度,这般得罪高位妃嫔的愚蠢手法恐不是宝钗的手段。也许她最初只是想放些话来彰显自己的好处,却不想传言传来传却偏离了愿意,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那个在流言背后推波助澜之人,黛玉心中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