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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猎人同人)[猎同]西索的治愈果实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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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任的那个时候,他也曾经对我和卢卡说过相似的话。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人心的贪婪是深不可测的,有些人为了自己,可以舍弃道德和良知,甚至人性泯灭。”——原话大概就是这样的,曾几何时我以为这段话是对墨尔波这个灭族凶手的批判,可是时至今日我才了解,原来这是来自墨尔波本人对人性阴暗面的最悲痛的憎恶。
  也许他将来灭族的时候,在做着那些舍弃道德和良知的事情的同时,心里也对自己充满了极度的厌恶吧。
  我以前一直觉得只要愿意付诸足够的努力,每个人都可以变成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自我,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看过、听过这么多,我忽然发现,心中最理想的自我,往往是永远无法达成的目标,而正因为这种难以企及,才让每个人更倾尽全力地去追逐心中的自我。
  而这种追逐,要么是渐行渐远,要么是永远相差一步之遥。
  正如我,正如墨尔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听了他的解释后,我问道。
  “他们暂时不敢有什么举动。”墨尔波的嘴角含着一抹冷笑,这种诡异而复杂的表情让我想起了西索和幻影旅团——那些生于黑暗的人们,“只是这个‘暂时’的期限大概不会超过3天。我只有3天的时间。”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看来他已经察觉到了我近乎袖手旁观的态度了。
  “你想凭一己之力去救安娜?”
  墨尔波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是。”
  “我看你是伤得神志不清了,你想1个人面对长老会?且不说寡不敌众,就算是和他们其中之一单打独斗,我想你都没有任何胜算。还是说你有什么妙计可以在3天变成天下无敌?”
  “我没有妙计,但我只能姑且一试。”墨尔波淡定地好像不清楚他这种行为是去送死。
  我不由有些替他着急:“为什么不找帮手?”
  “没有用的。”墨尔波摇了摇头,“长老会是族人里最有权威也名望最高的存在,族人几乎没有几个会怀疑他们的决定。”
  “那安娜的亲人呢?朋友呢?他们也会因为长老会几句话见死不救?”
  墨尔波突然笑了,是那种带着几丝无奈,又充满嘲弄的笑意,“事情究竟如何,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他的反应让我完全怔在原地,我突然想起刚来的时候他还是个温柔得仿佛没有脾气的人,可是现在的他,却像是背负着沉重命运而不得不孤注一掷的剑客,果决冷硬得让我感到惊愕。
  但是我也别无他法,我只能如他所说,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来的晚,所以现在才更,话说我的打算是1…2章讲原创剧情,现在看来应该至少2章,最多3章讲完。
感觉自己废话有点多的样子。。~~~~(>_<)~~~~

  ☆、Chapter…73

  于是,隔天墨尔波开始早出晚归,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伤痕累累。
  我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他去寻求一种快捷突破的方法。
  但是只有3天,我根本没想过他会有什么大的长进。可是当第二天凌晨他回来的时候,我看着他周身那几乎要溢出的满满的念气时,完全愣住了。
  比起两天之前,他的念力至少增长了3倍。不只如此,我分明嗅到了他的念气中带着一种属于血液的醇香气息——我在瑞文奇身上闻到过相似的,当然现在的他还远远不及将来。
  但这足以证明,他的血液力量已经觉醒了。
  而他做到这点,只用了2天时间。
  这个人……我想他就是那种所谓的“可怕的天才”,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到别人完全无法料想的地步,得到让人瞠目结舌的成果。
  这种人善则极善,恶则极恶,大概难以做到中庸。
  他仅在2天之内就让自身的血液力量觉醒,那么剩下的一天,他也许可以让自身的这种力量得到一个惊人的成长。
  可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就在第三天的清晨,小镇的瑞德普拉广场上的钟声敲醒了所有族人,也敲碎了墨尔波几天来的镇定。
  钟声响起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他几乎是拔腿冲出家门。
  我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一直到广场旁的小巷子,他才停住脚。
  我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所看的方向。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失去了冷静,我曾在那本书上看到过,瑞德普拉广场的钟声代表着一种仪式——审判的仪式,仪式的审判者是长老会,而审判的目的是得到一种处死罪恶者的方法。
  当瑞德普拉广场的钟声响起来的那一刻,我想墨尔波就已经意识到长老会最终的决定——他们要处死安娜,而且不仅仅是简单的处死。
  “死去的安娜复活了,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这是一种不死的能力!”
  “而不死又代表着什么?不死,代表着永生,生老病死是万物循环的规律,若是永生——岂不是违背了这种规律?”
  “违背大自然的规律,将会为我族带来毁灭性的厄难。”
  “我们必须阻止这种事情。”
  “有时候,为了多数人的利益,我们不得不做出个别的牺牲。”
  “你们认为如何?”
  在广场旁的小巷子里,长老会蛊惑般的言论清晰可闻。
  他们所面向的是珈诺族的所有族人,而我在很多族人的脸上,分明看到了一种近乎愚昧的深信不疑。
  “同意!”
  “说的没错!”
  “杀了安娜!杀了她!”
  随着逐渐沸腾的人声,我感觉到身边的气息传来了剧烈的波动,那是来自墨尔波的愤怒。
  不止是他,就连我也被这一幕所震撼——仅仅是几句鼓动的话语,长老会就轻易地把安娜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尽管这样的做法根本愚不可及,却仍然得到了全族人赞同的呼声。
  我突然觉得这种场面尤为可悲,在这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冲出去救下安娜的冲动——不是基于任何事情的考量,只是无法忍受曾经真诚待我的好人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对待。
  可是在我跨出那一步之前,身边的墨尔波已经冲了出去。
  他没有一点犹豫,那裹着怒火、憎恨和痛苦的念气像是岩浆一般喷薄而出,这种剧烈的气息波动让我突然清醒过来——我不能出手。
  当看着墨尔波拼尽全身力气却最终还是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时,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摇摆不定过。
  如果不出手相救,代表着我放弃了这一次改变历史的机会,珈诺族被灭的事实将无法改变,并且我这一生也许都将无法原谅自己曾如此冷眼地旁观着善者的枉死。
  可是如果出手救下安娜,历史将会被改变,而历史被改变就代表着这之后的一切都要被改变,也代表着,我将从西索的人生中彻底抹去,那么这一生我都将活在痛苦之中。
  愧疚或者痛苦——选择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还是牺牲别人成全自己,这是一道没有对错也没有参考答案的选择题,只是简单的二选一,份量却重得让我难以抉择。
  而我甚至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因为长老会已经动手了,他们最终为安娜判处了最残忍的死法——抽干她的血液,并将她的尸身钉在棺内,埋入地下。
  听到这个死法的描述时,我一下子明白了长老会的阴谋——他们的真正意图其实只在于安娜的血液,只是为了给他们夺取安娜血液的行为冠上一个正当的名头,所以才主导了这一场审判的戏码。
  他们这是打着拯救的名义,教唆族人和他们一同犯下罪恶。
  脑海中碾过了千百种思绪,最后我做出了抉择——我想即使愧疚一生,我也不能忍受抹去西索对我的所有记忆。
  我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逞强。我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但我会为这个自私的选择承担后果——哪怕以后穷尽一生都将无法抹去这份愧疚,我也不会后悔。正如我对西索的感情,也绝不后悔。
  所以我站在原地,用一种复杂又平静的心情,看完了处死安娜的整个过程。
  最后在放着安娜的棺材被埋入广场中央的一片泥土下的时候,我趁着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被分散的时候,救走了唯一能救的墨尔波。
  将墨尔波带回那个属于他和安娜的家——虽然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但我想在他醒来后,在他怀着痛苦和愤怒,决定走向复仇的那一刻,至少能记住他们曾有过这么单纯美好的过往。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直接用血液替墨尔波治疗了所有伤势,然后,我离开了这个小镇。
  不论这一次的穿越到底意味着什么,我都必须离开,至于出去后我该做什么——我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小镇的出口连接着一片森林——“古里地”。
  走在这片仿佛熟悉却又陌生的森林里,我突然觉得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为什么非要给我搞个二次穿越?
  啊……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是可以去看看西索小时候长什么样呢。
  我边猜想着迷你版的西索是什么样子,边往一个方向一直行走,却在脚步刚踏到一片有别于泥土的硬邦邦的石地时,脑袋一震,熟悉的晕眩感涌了上来,接着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到被抽干全身血液、已经变成一具干尸的安娜,拖着那副被皱巴巴的皮包着的完全枯竭了的躯*体,像是怀着极大的怨恨般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她用那种我曾听到过的虚弱的声音不停地问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我拼命想开口向她道歉,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我甚至完全无法动弹。
  直到安娜的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边不停地重复着那可怕的问题,边渐渐收紧手力,那种强烈的窒息感才将我活生生从梦中拉扯出来,
  睁开眼的时候,视线里是一大片的漆黑,余光中似乎有火光在跳动,我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模糊间似乎看到一个身影背着我正蹲在火堆旁边,周围是树林的轮廓——我大概还在森林里。
  我使劲眨了眨眼,视线才算勉强清晰了一些,再定睛一看,我怔住了。
  “西索……”我不可置信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嗯?”那个身影转过了头,即使逆着火光,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西索,就是我以为大概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那个西索,“醒了~~?小梨这一觉可睡得真久呢~久得我以为……”
  我没有仔细去听他说的内容,仅仅是听到他那个熟悉的调子,我就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举起手臂盖住了脸,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胸口像是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所有情绪在这一刻拼命地向外倾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不是那种隐忍的哽咽,也不是默默地流泪,我几乎是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然而哭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听众的回应,我渐渐歇了下来,放下手臂一看,才发现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西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吓得刹那间全然噤声,呆愣愣地看着火堆旁刚才明明还坐着西索的那个位置,种种猜想在脑海里一一闪过,随即我突然可怕地意识到——难道我想他都已经想到开始出现幻觉的地步了?
  不对不对,如果是幻觉,那这个火堆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火堆长了脚自己跑到我旁边生起来的吧?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旁一阵气息靠近,我猛然抬头,发现神出鬼没一般的西索竟然又出现在我身旁,他左手捧着一个扑克牌做的方形容器(用伸缩自如的爱粘起来什么的……(⊙﹏⊙)b),嘴角扯着那抹熟悉的夸张笑容,递了过来:“喝点水哟~~”
  我还在发蒙的状态,没有多想接过了他递来的“纸杯”,发现里面果然盛满了清水。
  颤巍巍地举起“纸杯”,递到嘴边,我微微抿了一小口,唇上触碰到的冰凉湿润的感觉让心里悬着的大石猛然落下,我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猛然仰头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光了,而后直接扔掉纸杯,猛一下扑向蹲在我左侧的西索。
  他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我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滞,细长的眉微微上挑,仿佛有点诧异的样子。
  我没有再去理会他到底是什么表情,粗鲁地把他摁倒在地,随即一个翻身跨坐到他的腰间,二话不说就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手掌触碰到的厚实的胸膛里传来阵阵震动,西索笑了起来,不知道在愉悦什么,不过却似乎没有阻止我的打算,他甚至枕着双臂,一副鼓励我为所欲为的样子。
  对于他的配合,我满意之余又有点无奈和羞赧——这家伙这辈子是绝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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