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同]西索的治愈果实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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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死意。
我认同男人说的话,但我的身子却已经飞奔出去。
念气涌现,面对一群小孩,出手不用太重,几十秒后,我赶在男孩死之前救下了他,可惜他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认为救下一具尸体有任何意义。”清冷的气息从身后贴近,那声音里的镇定令人清醒。
我划开手腕的血管,将血液喂进男孩的嘴里。
然后我说:“救人并不存在错与对的问题,只是在那一瞬间,我做了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我背起男孩瘦弱的身躯,站了起来,转身迎视那个高出我一个头的男人。
白色衬衣,黑色长裤,随意又彰显冷漠的打扮,额头缠着的白色绷带,像是有意又似无意地隐藏了什么。
库洛洛,我在心里唤出了这个名字。
“天真。”他对我的说法似乎不屑一顾,但也许是感觉到男孩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的神情中不由多了一丝微讶,说道:“不过,能力很有趣。”
我不知道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蜘蛛们有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的头领,但此时此刻,我想我更应该担心的是,库洛洛似乎对我的能力产生了兴趣。
依据我对库洛洛的了解,在他心中一共有两件值得在意的事——同伴和收藏品。其他的所有一切,或许会让他动容,但他,大概不会放在心上。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点胆颤,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里,透着洞察一切却无从揣摩的光芒,我不清楚,他是用怎样的情绪在凝视我。
不如装作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吧,我故作镇定地冷着脸,背着男孩往回走。
库洛洛跟在我身侧,慢慢走着,我的余光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很厚的书,“你不是流星街的人。”
我确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疑问的成分,而是完全的笃定。
“我不是。”我当然只能坦诚相告。
“救了他,你也无处可去,你已经自顾不暇。”仍然是陈述的语气。
对于他的直言,我有点恼怒,不由顿住脚步,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去处。”
“条件呢?”我可不认为蜘蛛头子会有收容陌生人的好心。
“和我谈谈你的能力。”
啊,原来如此!我霎时明白了他表现善意的原因,可惜的是我的能力并不能为他所盗,毕竟这是由我的骨血所决定的、与我生死相连的东西。
所以仅仅是一秒的犹豫,我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好,成交。”
☆、Chapter…18
我又回到了那个之前拼死才逃出去的地方,带着一个完全可以称之为累赘的小男孩。
飞坦在看到我的时候,细长的眼睛里透出的冷厉的光芒几乎像刀片一样飞向我。
“团长,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侠客看我的神情里也有一丝戒备,大概上一次的成功脱逃让他觉得我具有了更大的威胁性。
“她?”库洛洛语带保留,望向我的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显然并不知道我和侠客、飞坦他们之间的过结。
“就在一天之前,她从这里逃了出去。”
“哦?”库洛洛的语气极淡,“说说看,当时的情况。”
我感觉背上窜起一股寒意,冷汗顺着后颈滑了下去。
侠客看了一眼飞坦,而飞坦正看着我。
阴鸷的目光让人发指,浑身的肌肉不觉绷紧了几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
飞坦非常简略地把那一晚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在说话的时候,他的口吻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他拷问生涯里的一大败笔,但说到后来,他的语调却变得有点怪异,“仅仅5分钟的空档,我不认为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废物,能够有力气摧毁墙壁逃出去。”他沙哑地哼笑了一声,“看看她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我下意识地偷偷看了眼库洛洛,除了神情变得有些若有所思,他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但是他在想什么,我仍然猜不透。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侠客眨着那双有神的大眼睛,一脸探究的看着我,“可以告诉我吗?”
我迟疑地看了库洛洛一眼,见他仍然面无表情,思考了半晌,说:“我可以,先把他放到床上吗?”我侧了侧身子,把背后的“包袱”展现给他们。
这时,库洛洛说:“侠客,把房间整理出来。”
于是,半个小时后,我拥有了一间还算整洁的房间和一张还算干净的床,在蜘蛛的窝里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虽然很简陋,但我已经心满意足。
把男孩放在床上后,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此时是黄昏,幽暗的夕照从破败的窗户穿透进来,洒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碎裂的石柱躺在地上,库洛洛坐在最高的地方,飞坦和侠客则站在一旁阴暗的角落里,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走到他们面前的空地上,站住,抬头看着那三只散发着狩猎与审视气息的蜘蛛,“你们想问什么。”
“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想和你谈谈罢了。”库洛洛冷沉的声音从高处传了下来,听不出情绪。
“嗯。”我应了一声,“谈什么?”
“说说你的来历,如何?”
“我叫珈诺。”我一如往常地说出了姓氏。
“珈诺?”库洛洛对此似乎略有质疑,“这并不是名字,而是个姓氏吧?”
连他也知道?我最近似乎总是碰到听说过“珈诺”这个姓氏的人呢。
突然想到,库洛洛很喜欢书籍,这样的男人,我无法对其隐瞒什么,于是只能点头:“不错,这是姓,我的名字叫梨,全名是梨·珈诺。”
“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珈诺是一个神秘的民族,拥有天赐的强大能力,这和你所展现的治愈之力有关吗?”
我有点愣怔,他的意思是……珈诺族被记载在古书上?
实际上,我对于珈诺族的了解程度,甚至可能远不如库洛洛来的深,我突然很想看看,他说的那本古书。
“不错,我的确来自珈诺一族,但据我所知,除我以外的其他族人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可以看看那本古书吗?”
“可以。”库洛洛答应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但,在此之前,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当然知道和旅团做交易,一定不会这么容易。
库洛洛却没有直接说明,他忽然转移了话题,“我听侠客提起,你似乎很了解我们。”
我想是时候给出一个答复了,“大概吧。”我这么回答,这并不是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这的确是我对旅团的认识程度,我想除了蜘蛛本身——不,也许就连他们自己也不能够给出百分百肯定的回答。
试问,在猎人世界里,又有谁敢断言自己完全了解幻影旅团?
“大概?”背着光,我似乎看到库洛洛的嘴角微微牵起一抹很轻的弧度,他似乎在揣摩我的用词,“那你一定对幻影旅团不陌生。”
“是的。”我答道。
“那么,我以团长的身份,正式邀请你加入旅团,你意下如何?”
库洛洛这次下的赌注很大,我们之间前后认识甚至不足24小时,就连最基本的了解也没有,更遑论信任,但是他却大胆地向我提出邀请。
我知道他所考虑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安不安全可不可靠——实际上这些东西大概并不在蜘蛛们的考虑范围内,库洛洛所想的,大概只有我对旅团的作用究竟能有多大这样的问题吧。
加入旅团,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我不认为自己能完美地胜任一个冷血的角色,也许我可以杀人,但是我没有办法毫无缘由地杀人,更无法做到以此为乐。
经过一番思考后,我说:“如果别给我安排杀人的活计,我也许可以试试。”
“哦?这么说,你不喜欢杀人。”库洛洛又一次用陈述的语气问话。
我有点僵硬地点点头,随即又纠正他:“与其说不喜欢,倒不如说不习惯。”这并不是什么羞于承认的东西。
“呵。”我听到角落里传来的一声冷笑,来自飞坦。
对于他这种以杀人为乐的人来说,大概不能理解我这种微弱的心理。
“不习惯不过是经验问题,时间与际遇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库洛洛说得很委婉,但我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时间长了,我就会慢慢习惯杀人的感觉。
我不否认他的话,但我也不想很快地苟同。
于是我僵着脸沉默。
气氛顿时有点凝滞,直到库洛洛站起了身,打破沉闷:“好吧,这些问题并不绝对,无需急于一时。”他作出退让,“14号,这是你在团里的号数,以后如果有活动,我会派人联系你。”
我点点头。
大概觉得我的样子有点太顺从,库洛洛顿了顿又问:“你不问问,我们都做些什么活动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发现那几束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再一次充满了审视的意味,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心里话:“烧杀抢掠,大闹一场,作为强盗,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又何必再做无谓的疑问。”
库洛洛说:“你果然很了解我们。”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现在,我可以看看那本古书了吗?”
*
在蜘蛛巢穴的内部,藏着一个巨大的秘馆,用念封锁的石门背后,连接着一条长长的向下延伸的阶梯。
我跟在库洛洛身后,沿着阶梯向下走去。
四周没有灯光,虽然我仍然能够看清脚下的路,但也忍不住要在心里抱怨,这种没有一丁点光线的环境真是令人不舒服。
忽然,库洛洛停住脚步,黑暗里我看到他侧开身子,说:“你走前面。”
“啊?”我有点发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片刻无语过后,我照做了。
没有人带路,我只能依靠自己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专注于脚下的石板阶梯。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最底部,我下意识回头看去,撞见库洛洛脸上那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你很习惯黑暗吗?”
我被问住,怔了片刻后,才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说:“我以为不开灯是你们的规矩。”边说边对他干笑了两声。
我实在是很无辜,谁让蜘蛛们总是呈现出一种阴暗的氛围,我当然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喜欢没有光亮的环境。
库洛洛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后,墙壁上的灯被全数点燃,周围乍然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圆厅,四周靠墙放置着十米高的书柜,中央是一个废弃的圆形喷泉,没有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可以坐的石雕摆设。
与阶梯正对着的,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边是对称大小的房间。
我大致参观了一圈后,走回圆厅来,库洛洛正站在书柜前随意翻阅着,我走近时,他没有抬头,说:“旅团里并没有太多规矩,很多时候,你都可以拥有足够的自由。但,有两件事千万不能违反。”
我看着他,“什么?”
“第一,成员之间意见相左时,用抛硬币来解决。第二,旅团的存亡重于团长的生命。如果我死了,将由别的成员来继承我的位置。”
我不知道库洛洛说这话是想暗示我什么,但我很快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在友克鑫市发生的事情。
我想起了那个身负血仇的红眼少年。
我不由产生了一种想要哀叹的冲动,眼前这个将旅团和同伴放在最高位置的男人,何其无心,何其冷情,这样的人,不但不值得去爱,更不值得去恨。
因为你的爱感化不了他,同样的,你的恨也无法伤害他。
酷拉皮卡啊,那些仇恨,能够伤害的仅仅是你自己而已。
我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你不同意吗?”大概是想的太投入,我一时忘了库洛洛还在旁边,而我的叹息似乎让他误解了什么。
我连忙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库洛洛的眼神在一刹那间又幽沉下去。
跟他们这种极度敏锐的人相处,实在很难有完全放松的时刻。
我抬头看了看那书柜,指着书柜最高处,转移了话题:“库洛洛,那么高的地方,你是怎么够到的?”
虽然是随便找到的话题,但问出口后又发现我的确为此感到很好奇。
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走开了,就在我以为自己的问题被无视了的时候,他搬着一个梯子走了回来。
将梯子在书柜前架好,库洛洛很慢条斯理地攀了上去,轻轻松松地取得了那本放在最高顶的书。
“这样。”他举着书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我,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
我:“……”
原来是我想得太复杂了,总以为身为蜘蛛头子,取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