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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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 如胶似漆
他的表情平静如水,似乎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哀伤,留下的只是一副顺从驯服的模样。只听唐情叱道“黑潭听命!”,他缓缓地躬下身去,俯首倾听着。
唐情道“待我等离去,你仍在此看守水牢,断不可惊动他人。若违此令,杀无赦!”,黑潭沉声应道“遵法谕。”,便缓缓地退过一边,垂首肃立。持剑等人见此情景,不禁暗暗咋舌,对着唐门施毒之术更是叹为观止。
唐情道“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吧。”,执扇道“只是刚进来的时候,杀死的那几个人的尸体,也该处置一下吧。”,唐情道“这个容易。”,她自怀中取出一小瓷瓶递了过去,道“这里面装的便是化尸粉了。不用我教你怎么用了吧?”。
执扇皱眉道“这又臭又脏的事情,又是我做呀。”,唐情嗔了她一眼,道“你不做,难道让我去做吗?”,执扇正无奈间,横下里伸过一只手来,便将瓷瓶接了过去,只听楚清风道“我去便是。”,执扇展颜笑道“清风少爷最好了。”,话音未落,只觉得腰间一疼,便听见唐情咬牙低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执扇痛的差点叫出声来,却又只得咬牙赔笑道“阿情才是最最好的。”,只听“噗嗤”一声,持剑拍手笑将起来,道“阿弥陀佛,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总算有个人能治执扇姐姐了。”,执扇闻声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幸灾乐祸的东西,保佑今后来个大恶人,把你治的服服帖帖才好呢。”。
持剑粉脸一红,啐道“好没个正经。我不跟你说啦!”,唐情见她们打闹,不禁也笑道“你别胡乱欺负人。”,持剑见唐情帮她说话,自觉有了靠山,更是挺了挺腰板,大声对执扇道“听见没?不许你欺负我!”,众人正闹着,楚清风却已是去而复返,将那小瓷瓶归还给唐情,道“都已处置妥当。事不宜迟,咱们快些走吧。”,众人点头称是。
执扇道“如此我与阿情便去与歌儿阿茵会合,这柳家父子,就请清风少爷和小持剑送去铮儿那边吧。”,楚清风道“我们潜伏这些时日,发现这蔷薇门并不像想象中这般简单,你们在此,也要跟歌儿一起小心为上。”,执扇点头道“你们放心吧。”,转头谓柳家父子道“你们就随他二人出去,柳浅浅就在林宅等你们。”,那柳家父子千恩万谢,方要翻身下拜,执扇挥手道“快些走吧,多留在此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楚清风和持剑便也不再耽搁,匆匆告别之后,便将柳家父子携将出去,这一路,月黑风高,却是满天星光。
执扇和唐情悄悄地潜回酒席之中,此时人们大多都已经酒至半酣,东倒西歪了。只有个别几个诸如夏日炎之人,尚拉着楚歌、胡梦茵假扮的祁若望夫妇不放,一直嚷嚷着不醉不归。
执扇走上前去,楚歌与之双目对视之下,便知柳家父子已经安然离去,于是笑着对夏日炎告饶道“大哥,今日是兄弟的大喜之日,你就放兄弟回房吧!”,周围帮众闻言皆都哈哈大笑。胡梦茵假扮的林家小姐却装作红了脸伸手掐了他一把,更是让人起了哄。
夏日炎伸手揽上了楚歌的肩头,低声笑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也是懂的。”,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楚歌不禁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半退了一步,笑道“明儿个再与大哥一醉方休可好?”,夏日炎低声笑道“哥哥问你一件事,你答好了就放你。”。
楚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大哥请讲,若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日炎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拉着她朝偏僻处走了几步,突然泛起猥琐的笑容来。楚歌更疑,连声问道“大哥究竟要问何事?”,夏日炎低声道“大哥说话不中听,兄弟也莫要见怪。”。
楚歌道“大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夏日炎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哥哥派你假扮天岳宗楚歌去睡了那玄女宫少主之事?”,此话一出,楚歌的眼中杀机一闪而没,却是含笑道“当然记得。”。
夏日炎道“传言中那玄女宫少主人比花娇,脱尘绝俗,可是真的?”,楚歌点头道“自然是不差的。”,夏日炎道“如此哥哥就不明白啦,既然你已经碰过那般绝色女子,那林府小姐又怎能入得了你的眼?”。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楚歌不禁大出意外。也不知道这夏日炎究竟意欲何为,只好胡诌道“正因为兄弟我阅女无数,才知外表皮囊皆是虚幻,唯有一颗真心方是大道所在。林家小姐容貌虽不是绝色,但难得的是她对兄弟的一片真心。”。
夏日炎若有所思,半响方道“没想到你这纵横花间的玉蜻蜓,今日也能说出这番机锋来。”,楚歌有意无意地说道“只是兄弟至今尚不明白,大哥与那玄女宫有何仇隙,竟要坏那少主名声。”。
夏日炎笑道“我与那玄女宫有甚冤仇。只是门主授意……”,他骤然住口,挥了挥手笑道“不提这个了。哥哥今日酒多了,也是八卦了一下。你快回去陪弟妹吧。”,楚歌知道他再也不肯多说,便也告辞携着胡梦茵等人回了房内。
回到房内,锁了门,四人方才卸下了伪装。执扇谓楚歌道“人已经救出去了。幸亏遇到了清风少爷和持剑,不然还真是着了道了。”,楚歌惊讶道“清风和持剑也来了。可是师父那边出什么事了?”。
执扇摇头道“据说是老爷子让他们跟着铮儿一路而来,担心那柳浅浅别有心计,暗下毒手。”,楚歌道“那他们怎么不守着铮儿,擅自跑到这边来。”,执扇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啦。反正如今人是救出去了,咱们也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楚歌点头道“事到如今,这柳浅浅所言倒也句句属实。他们的事情先放过一边,方才那夏日炎跟我提起当年之事,倒是蹊跷。”,三女忙问“他说什么了?”。
楚歌将方才夏日炎所言之事简要复述了一遍,道“看来真正幕后之人,是这蔷薇门的门主。”,胡梦茵皱眉道“可是我不记得玄女宫何时跟蔷薇门有过交道啊。”,楚歌道“我天岳宗也从未跟蔷薇门有过交集。这事情可真奇怪了。”。
执扇笑道“别管这么多了。夜已深了,还是早点安歇吧。”,她抿嘴笑道“再怎么说,今日也是祁若望跟林府小姐的大喜之日,可别辜负了良辰。”,楚歌和胡梦茵被她这番调侃,不禁红晕上脸,半天也作声不得。
执扇笑嘻嘻地牵了唐情的手笑道“阿情,咱们也回房罢。”,唐情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啐道“谁跟你回房。”说罢辫子一甩,转身开门跑了出去,执扇嘻嘻笑道“哎,你等等我呀,别跑这么快。”,只见“碰”的一声,房门已被阖上。门外传来了二人的嬉笑打闹声,而房内,却骤然安静了下来。
喜烛映红了人的脸,更是让人平添了几分喜气。楚歌和胡梦茵面面相觑,却是禁不住笑了起来。胡梦茵笑道“这执扇姑娘,真是……”,楚歌道“你别理她,她就是这么疯疯癫癫的。”。
突然隔着窗子听见执扇的声音响起道“说谁疯疯癫癫呀。想打架么?”,楚歌失笑道“你鬼鬼祟祟在窗外做什么?”,执扇道“你这没良心的,这不给你们打水洗漱么?这一身酒气的,怎么上的了床?”。楚歌刚要说话,又听她道“我就不进来了,这水给你们放门口,你们自己来拿吧。”,说罢只听脚步窸窣,渐渐便远去了。
楚歌苦笑着摇了摇头,亲自将水端了进来,对胡梦茵道“阿茵,就将就着一起洗洗吧。”,胡梦茵笑着摇头道“你们这主不像主,仆不像仆的。”,楚歌正色道“虽名为主仆,但我们自小便与执扇持剑闹在一处,实则情如姐妹。更何况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护着我跟铮儿,也不知道是救了我们多少次了。”。
胡梦茵绞干了手巾细细地擦上了她的脸,柔声道“你们的感情很好吧?”,楚歌仰起脸来,任由她轻柔地擦拭自己的脸,回道“是呢。小时候我很调皮,将师父好不容易得来的秘笈孤本当成了引火的废纸,烤了几个番薯吃。后来被师父发现,急怒之下失了理智,幸亏执扇拼了命的挡下,不然我早就被打死了。那一次,执扇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地,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胡梦茵道“她这般身手,怎么就甘愿为奴呢?”,楚歌道“具体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当日是师父救了她的性命,后来她就一直留在天岳宗了。”,胡梦茵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那眉那眼,渐渐地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胡梦茵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柔和,慢慢的,她的手抚上了楚歌的脸庞,痴痴看着道“这才是我的楚歌呵。”,楚歌眼中的温柔已似要泛滥了,她伸手接过胡梦茵手中的巾帕,也细细地为她拭去了糊在脸上的易容药物,露出了恍若神妃仙子一般的绝世容颜。
二人星眸似水,柔情万千,目光胶着在一起,虽身处虎穴,却仍似在天上人间。胡梦茵缓缓地依偎在楚歌怀中,柔声道“这喜烛成双,为你我而燃,真好。”,楚歌紧了紧臂弯,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含笑道“走过万水千山,经历千难万险,我们终于在一起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父女相见
胡梦茵含情脉脉地抬头望着她,良久方道“我一个人在那琳琅福地之时,什么都想不起来。想不起自己是谁,想不起家在何处,但是心中却始终有一个人的影子,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我拼命的想这个人是谁,可就是想不起来。后来我见到了楚铮,我心中便觉得跟他很亲近,我甚至以为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他,可是跟他走的越近,我心中就越清楚,那个人不是他。他只是与那个人有一些神似罢了。后来我便又遇见了你,你抱着我哭,又对着我笑,我当时虽然不认得你,可是你的模样却渐渐地与我心中的那个人重合了。慢慢的我再也想不起那个人的样子,慢慢的我的心里便全是你的样子。”,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楚歌静静的听着,就听她这般如泣似诉的娓娓道来。
胡梦茵吸了口气,抬头嫣然笑道“可是不管是失去记忆的我,还是恢复记忆的我,都那么自然的爱上了你,那我便是真的爱你。”,楚歌听着她的这番情话,心中犹如千百只蝴蝶翩翩起舞,除了以吻封缄,还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达此刻她的心情呢?
她的吻如胶似漆,香舌早已探进了胡梦茵的口中与她嬉戏,这一吻细腻而绵长,二人分开之时,皆有微微气喘之意。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在这一吻之中,所有的海誓山盟也在这一吻之中。在口舌纠缠,气息相闻之时,两个人的心便紧紧地贴在了一处,正所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而这时的林府,却是另外一番景致。楚清风和持剑将柳家父子带回了林府,柳浅浅和楚铮闻报,早已迎了出来。柳浅浅一见那一老一少,嘴唇颤抖了几下,热泪顿时夺眶而出,踉跄了几步,一把扑倒在了老汉脚前,颤声喊道“爹爹!”,那柳家父子也早已涕泪纵横,与她抱头痛哭起来。
这边她父女三人久别重逢,那边楚铮也见过了楚清风和持剑。听楚清风把当日情景粗略描述了一番后,楚铮皱眉道“看来这蔷薇门中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呀。也不知歌儿几人怎么样了。”,楚清风道“这倒可以放心。她们几个武功皆是不凡,更何况有唐情在,就算探听不到虚实,要想全身而退恐怕不难。”。
楚铮道“虽说是里应外合,但我们在外面,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时,柳浅浅已经止住了哭声,她抚摸着柳小弟的断指,恨恨说道“这夏日炎折磨了我父女姐弟这么多年,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楚铮走过去伸手扶她,却被柳小弟一把打开了手,他怔了一怔,疑惑地看了柳小弟一眼,正要开口,却听柳老汉道“这位老哥……”,话音未落,只听柳浅浅“噗嗤”笑了出来,她脸上泪珠未干,却又破涕为笑,端得是犹如梨花带雨,美艳不可方物。
她笑着对柳老汉道“爹爹,你可不能叫他老哥。他……他是女儿的……”,她虽然泼辣,但终究是女儿家,这话音越来越小,最后却是细若蚊呐。柳老汉虽然听不清她最后几个字,但从她的神态之中,猜也是猜的出来。
他抬眼看了看佝偻屈背,丑不堪言的林员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然而他这一生已经受尽了千般苦楚,如今也知道寄人篱下,才有头上这一瓦半砖,一时之间他也不好一口回绝,顿时呐呐不得做声起来。
而那柳家小弟哪里想得到这般深远,他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