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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天岳奇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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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闻道拜道“臣等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这时,绮云和楚小雷自披甲人中飞奔而出,见到墙头赵宁、楚歌等人,也不禁热泪长流。在经历这般惊心动魄的浴血之战后,众人都有劫后余生之感。
  赵宁在楚歌执扇的陪伴下,缓缓步出村寨城外,双手虚扶道“齐大人辛苦。快快请起。”,她环顾了四周,又扬声道“众将士辛苦,待本宫回宫禀明父皇,必为大家论功行赏!”,众人欢呼千岁,那黄石麟所属众披甲人皆以放下武器,俯首认罪,赵宁道“尔等虽受黄贼蒙蔽,以下犯上,然念尔能够及时清醒,弃暗投明,助我擒贼,故不再追究。众人皆编入齐大人麾下,归齐大人辖制,以戴罪立功,再保江山社稷!”,众披甲人拜地山呼,应声如雷。
  齐闻道拜谢后,方起身道“殿下,原来您在此处。下官接皇上谕令,迎候殿下,却始终不见凤驾踪影,如今得见殿下,下官这一颗心,今日才落回肚子里。”,赵宁笑道“吾来此处,得遇三五良朋,方误了与大人会晤,实在抱歉。”,齐闻道说道“殿下此番来蜀地,可有到各处走一走?若有闲暇,不妨随下官一起,也好让下官一尽地主之谊。”。
  赵宁点头道“你的孝心本宫心领了。只是出来时日已久,唯恐父皇惦记,所以准备近些时日就回宫了。到时候还要劳烦齐大人安排。”,齐闻道忙道“下官必当尽心尽力,不负圣恩。”,赵宁点头道“你且先去,本宫这边还有些事情,等事情处理完了,就来找你。”,齐闻道恭恭敬敬拜别赵宁,方号令军队押解着黄氏兄弟慢慢离去。
  赵宁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地转过身,朝里走去,楚歌轻轻问道“小四,你……你要走了?”,赵宁顿了顿脚步,眼波流转,温柔地看着她道“嗯,我该走了,我出宫已经很久了。”,楚歌的喉间似乎也哽咽了一下,她咽了口唾沫,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各得所归

  
  几人默默无语,径直来到了唐情的卧室,只见胡梦茵躺在床上,气色虽差,但比先前好转了不少。唐情见她们进来,忙迎上去道“大家都还好吧?”,众人皆点头,赵宁走到胡梦茵床前看着她沉睡的面容,道“胡姑娘怎么样了?”,唐情道“她体内毒性暂时已经压制住了,这几天我得抓紧时间配置解药。估计不会有性命之忧。”,楚歌喜道“你……你肯治她了?”,唐情道“三个条件都已经完成,我自然是要救她的。”,楚歌疑惑道“三个条件已经完成?那凤发……”,唐情看了她一眼,指着赵宁道“你要谢谢她。”。
  楚歌楞在了当地,执扇轻轻地拍了她一掌,笑道“凤凰,这人间的凤凰,除了皇家之女,谁还敢称是凤凰?”,楚歌恍然大悟,忙对赵宁深施一礼道“多谢小四了!”,她心中激动万分,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赵宁伸手扶住了她,如水的目光凝视着她,那目光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有万般深情。
  只是良久,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温柔地笑道“你不用谢我,我们……我们是朋友。”。楚歌心中其实何尝不知她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的心早已给了胡梦茵,却是再也容不下另外一个女子。她温柔地看着赵宁,目光中蕴含着感激、了然的神色,她突然冲着赵宁展颜笑了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真诚,又是那么的明亮,她轻轻地拥抱了赵宁,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谢谢你。”,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对于赵宁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楚歌怀中,静静地享受这短暂的时光,因为这短暂的时光,却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绮云在旁边早已是泪流满面,这四公主,出生便是锦衣玉食,身边围绕无数金奴玉婢,真正是天之骄女,上天之宠儿。谁曾想就连她,也有不如意的事,也有她得不到的人。
  看着赵宁从眼角悄悄滑落地一滴泪,绮云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心疼四公主,因为只有她懂,那高处不胜寒的孤单,只有她懂,那龙袍凤冠下的凄凉。想到这四公主第一次遇到自己为之动心的人,却是以这般的方式告别,绮云也不禁泪流满面。
  过了许久,赵宁轻轻地离开了楚歌的怀抱,嫣然一笑道“你们莫要忘了我,有空……有空就来京城看看我。”,她笑中带泪,犹如梨花带雨,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态。楚歌强笑道“等我们江湖事了,必定前去与小四一聚。”。
  赵宁深深地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地记在心里。执扇、唐情等人在一边看的也不甚是滋味,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好暗暗叹息造化弄人,两个人情不自禁地将手牵在了一处,暗自庆幸自己在对的时候遇到了对的人,是何其有幸。
  这一日,楚歌一个人坐在唐门村寨前的小溪边,那溪水潺潺,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点点金鳞。在唐情的悉心照料下,胡梦茵的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但她中那“七日断魂散”之毒已深,故而只能亦步亦趋,慢慢地才能将毒性逐一拔除。又加上她体内同时还有夺情蛊毒,唐情虽得《蛊毒心经》,但也须得时日研习,断不能一蹴而就,因此楚歌也只能安心住了下来,陪伴着胡梦茵慢慢地调理身子。
  这当头,胡梦茵正按照唐情的嘱咐,将全身侵泡在调制好的药汤之中,将体内毒素慢慢地排出于体外,根本没有功夫与楚歌相伴。赵宁也已与众人告别,踏上了回宫之路。一时间,楚歌身边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她正百无聊赖之际,突然,她看到执扇的身形一闪而过,忙扬声喊道“执扇!你到哪里去?”。
  没想到执扇一听到她喊叫,跑的更快了。楚歌大奇,跳起身来,拔腿追去,喊道“你跑什么?快停下!”,这执扇见她追来,连连挥手,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楚歌愈发奇怪了起来,展开轻功,一溜烟地追了上去。
  她身负百年功力,这一发力追赶,执扇自然不是对手,两人几番起落,已是奔入了山林之间,一炷香不到,楚歌伸手就抓向了她的肩头。执扇肩膀一沉,躲了开去,却不回头,楚歌道“你搞什么鬼?”,伸手便去拉她,被她这么一拦,执扇只好停下脚步,道“你别管!”,语声却是有些含糊,似嘴巴里含了一颗核桃,身子却始终偏向一旁,怎么也不肯回过头来。
  楚歌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声音都变了。”,执扇跺脚怒道“让你别管了!”,楚歌道“你越不让我管,我偏要管。”,说罢使劲的去拉她,堪堪把执扇拉的偏转了身子,却发现她的脸上蒙了一层轻纱,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楚歌忍不住笑道“大白天的,你当什么蒙面大侠?”,执扇“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又痛呼一声,道“你别逗我笑!”,楚歌伸手一抓,执扇淬不及防,顿时被拉下了面纱,楚歌一看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是那么响亮,不一会儿,就笑弯了腰。
  只因为执扇那原本红润娇小的嘴唇,现在已经肿的像两条香肠,甚至连嘴巴都闭不上了。执扇一把夺过蒙脸的面纱,遮在了脸上,恨恨说道“不许笑了!”,楚歌勉强止住了笑声,直起腰来,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又“哧”地笑了出来。
  执扇跺脚道“你再笑,我走啦!”,楚歌连忙拉着她,喘了口气道“我不笑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执扇叹了口气,找了一块凸出在山崖上的大石头坐了下来,含糊说道“除了唐情,还能有谁?”,楚歌失笑道“唐情?她怎会……”。
  执扇叹道“她外表看上去冷冷淡淡,谁知道其实是这般调皮的女子。她一直叫嚷着要把我毒成猪头,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故也未加防范,没想到就这么着了她的道,变成了这般模样。”,楚歌听的张口结舌,道“那……那还能好么?”,执扇点头道“那自然是能好的。只是这几天,我可是见不得人了!”。
  楚歌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又“噗嗤”笑了出来,边笑边道“你这个唐情,实在是太逗啦!哈哈,你找了这么个媳妇儿,将来可有你受的了。”,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执扇看着她,道“也幸亏这里没其他人。你这般笑法,小心又招惹来莫名的桃花债。”,楚歌缓缓地收起了笑容,靠着她身边也坐了下来,然后幽幽地也叹了口气道“执扇,你说我那般处理与小四的关系,可有伤了她么?”,执扇道“会吧。只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楚歌眺望着远处,悄然吟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执扇望着她道“你对胡姑娘的心,众人都看得到。”,楚歌点头道“这一生,我只跟她在一处。”,执扇道“你也是个重情义的。打小便是如此。”,楚歌道“那你呢?”,执扇道“唐情若不负我,我定也不负于她。”,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皆已在不言中。
  山风徐徐吹来,清凉爽快。楚歌斜斜依在大石上,眺望着远处的云霞,忽然道“不知师父他们怎么样了?”,执扇笑道“这些时日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可知道铮儿前阵子下山,竟似与一个女子有了牵扯。”。
  楚歌奇道“此话当真?”,执扇点头道“应该是真的。那日我下山辞行,亲眼见到那名女子跪在堂下,铮儿似乎不怎么待见于她,具体我也没搞清楚。”,楚歌道“这也是奇了,铮儿性格温和,不会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啊。”。
  执扇叹道“个中情由,恐怕也只有他二人自己知道。”,楚歌看着她,禁不住又笑道“你这副模样就别到处走啦。还是快点去求求唐情,让她给你治治罢。”,执扇道“我才不去求她。现在就算她来求我,我也不要她治。”,说罢她眼珠转了一转,拍手笑道“我真傻。我越是遮掩,唐情就越是开心。万一她得了趣,说不定就会三番二次的作弄我。我才不上这个当。”,说罢她一把扯掉了蒙脸的面纱,得意洋洋说道“我就大大方方以这模样跟着她,哈哈哈,唐情肯定想不到我有这般气量。”,说罢,竟撇下楚歌,径自扬长而去。楚歌笑着摇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内也不禁暗暗为她欢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真情假意

  
  天岳老人玄青奇正面无表情地瞅着跪在地下的女子。只见她乌发如云肤如凝脂,虽是满身风尘,疲累不堪,却也掩不住她身上那股千娇百媚的独特风情。
  在她面前,摆放着一个狭小的匣子,匣内放着的,竟是一只干枯的耳朵和一根细小的手指!看上去应该是分别从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孩子身上割下来的。
  楚铮站于一侧,却是不发一言,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的眼神冰冷地像刀,也正目不转睛地盯在那女子身上,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原来这伏在地上低泣的女子,正是当日背弃于他的柳浅浅!
  柳浅浅早已将当日之事详细禀于天岳老人,垂首泣道“我当日受制于人,实因家父和幼弟皆为人所扣。我若不依命行事,家父幼弟必将惨遭毒手,是以奴家不得不违心行事。”。
  她说到此处,两行珠泪不禁滚滚而下,再拜道“我一个弱女子,自幼丧母,只与父亲和弟弟相依为命,在那蔷薇门下讨生活,现如今,家父和幼弟生死不知,我一个人孤苦无依,思来想去,唯有他……”,她抬头看了楚铮一眼,突然挺直了身子道“我也不求与他再续情缘,只求看在昔日情分上,助我救出父亲和弟弟,我也就感激不尽了。”。
  楚铮突然怒声道“亏你还有脸说昔日情分!当日……当日你与那人……那人……”,他年轻面薄,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只大喝道“我楚铮大好男儿,岂容你这水性杨花的女子作践!”。
  柳浅浅泪流满面,颤声说道“当日是我有负于你,却实非我愿。这辈子,我只有过一个男子,那就是你,楚铮。这些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说这一次。”,她虽然哀痛欲绝,却也字字铿锵。楚铮闻言,面上一阵迷茫,似喜似悲,似信非信,眼睛却也慢慢湿了。
  天岳老人见他二人这般模样,便知二人实则余情未了,低咳一声道“先扶柳姑娘起来。”,身边侍女连忙将柳浅浅扶了起来,又端来了面盆净水,让其简略地擦洗了一番,方落了座。又奉上了热茶,糕点。
  待柳浅浅稍事休整,恢复了几分颜色后,天岳老人道“你既然与铮儿有此渊源,天岳宗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你方才说的蔷薇门,究竟是何门派?”,柳浅浅道“这蔷薇门也是近几年新兴的。我小时候还不叫蔷薇门,只是往来信函,车马标记皆以蔷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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