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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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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韵淡然道:“不敢有劳姐姐,若姐姐不嫌茶韵手粗,姐姐的衣服被单,茶韵也愿效劳。”说罢轻轻福了一福,转身离了开去。
  只气的小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连方离也不得不暗自啧舌:“火莲手下的人,果然个个练的都是周身是刀,这做事说话都无可挑剔,只怕这些日子有得小芳受的了。”
  小芳一起回到自己房中一看,不但床上的一应事物都换了个遍,就是一应椅柜连同地面也都擦的干干净净。
  火莲与乐淘进入宫中,刚想悄悄溜入长乐宫中,却不妨刚进宫门未久,就被凉亭中的皇帝叫着,两人面面相觑,只能走过去行礼见驾。
  皇帝上下一打量乐淘道:“这身打扮,去哪了?”
  乐淘跑了过去,扯着皇帝的衣袖,软语撒娇说道:“儿臣想出宫,可父皇不是说没空,就是说宫外不安全,儿臣就让火莲哥哥带儿臣出去玩了一晌嘛!”
  皇帝轻嗔道:“火莲很忙,你别去烦他。”
  乐淘见皇帝居然没有深究自己出宫的事,立时得寸进尺的说道:“儿臣知道火莲哥哥下午要刻刻板的,所以才趁他上午有空,带我出去的嘛!”
  皇帝加重了语气说道:“火莲上午更忙!”
  乐淘小嘴一扁,不满的说道:“反正父皇的事,哪怕再多,也都是正事。儿臣的事,哪怕再少也都是添乱。”
  皇帝啼笑皆非的说道:“就你的歪理意见多,都去哪玩了?”
  乐淘听皇帝不再追究大喜说道:“汴河码头,那里可好玩了呢!那有好多的人,干什么的都有,比宫里有意思多了。”
  皇帝宠溺的一笑道:“大热天的,去汴河码头,划船了吧!吃汴河里浸的西瓜了吧!今年天旱,西瓜该很甜的了。”
  乐淘瞪着一双眼歪着头说道:“没有划船,宫里金水河里就有船,干嘛要去划汴河码头的船啊?不过我在火莲哥哥家吃冰过的西瓜了,还有有甜瓜。”
  皇帝笑着一摇头道:“那不一样,到了汴河码头不去划船,你这汴河码头算是白去了。”口里对乐淘说着,一双眼睛却在火莲身上来回不停的搜寻打转。
  火莲转过头去,面色平静,一言不发的看向别处。
  乐淘拧股绳一样的缠了过来,不依的说道:“父皇事先也不说,儿臣哪里知道,平日里总说宫外怎么好玩,却又不带儿臣出去,儿臣不依,儿臣不依。”
  皇帝半笑半斥道:“朕不追究你私自出宫,你倒来寻朕的不是,谁知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连玩都不会玩啊!”
  乐淘一听更觉得心中不平,口中娇呼连连:“明明就是父皇坏,明明就是父皇欺侮人。”
  眼见父女二人笑闹在一起,其乐融融。火莲站在一旁也被这气氛感染,不觉面露微笑。
  皇帝说道:“改天火莲有空,朕再带你出去。”
  乐淘听了立时一蹦三尺高的大呼万岁。而后过来兴奋的拽着火莲说道:“哥哥,你怎么时候有空呢?”
  火莲不料皇帝话锋一转,把矛头抛向了自己,眼见乐淘乐得连北都找不到了,再看皇帝也是一脸的笑意,也不忍扫了他们的兴致。虽说爹的那池金鱼差不多尽数丧尽,但逝着逝也,而今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竭力保全身后这已经踏不上归路的二十四万弟兄的身家性命。至于张贵妃那里的事,虽说还没查出个什么头绪来,但两上宫女已经落在自己手中,倒也出不了什么差子,所差的无非是自己想知道的一个真相而已。于是说道:“只要皇上有暇,臣什么时候都可以。”
  皇帝一笑道:“拣日不如撞日,那就明日下朝之后吧!”
  傍晚火莲回来后,见方离坐在哪里怅然失神,于是走过去,拽了张凳子坐在他的对面问道:“在怪我?”
  方离说道:“没有,只是小芳今天下午一直都躲在房里边哭边生闷气,从中午到这会一点东西都没吃。”
  火莲淡然道:“那就叫她先饿两天好了。”
  方离说道:“小芳自幼跟我一同长大,名为主仆,情同姐妹。”
  火莲戏谑的一笑说道:“我知道,要不然你瞎了的时候,瞒着你爹娘,瞒着我,唯独没有瞒她,还让她和你串通一气,骗我们所有的人。”
  方离薄嗔道:“火莲!”
  火莲正色的说道:“你跟小芳的情谊我当然明白,小离,你自己说,自我们成婚以来,我有拿小芳当过下人吗?”
  方离一时为之无语,自他们成婚第二日起,火莲便执意让小芳与他们二人同桌而食,说这样更热闹亲切些。家中日用采买的散碎银钱也都是在小芳的手中,便是御香斋那里和各色新奇水果,别样吃食,夏日藏冰,也都只是小芳一句话,便可任意取之。只得说道:“小芳只是不知道乐淘的身份。”
  火莲不等她说完,便立时说道:“这不重要。其实在我眼中,从不分什么主仆贵贱,所有的人命都是一般。从小爹就教我,不许滥杀无辜,人君帝王的命是命,路边乞儿的命也一样是命。没有谁比谁高上一等。今日乐淘上门,我不官她是公主还是草民,她都是我的妹妹,是在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世时,就叫我哥哥的人,她顶着酷暑,舍了汴河边上的热闹来我这里,无非是想来看一看我的家是什么样,想知道我这二十年来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的,可是小芳却处处为难于她。你知道当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我在她脸上看到了什么吗?没有愤怒与不甘,有的只是自责与愧疚,她觉得是自己给我添乱了。我曾经告诉过她,无论她有什么为难之事,都可以让她告诉我,我都可以帮她。可是这会,我却让她在我的家中会到这么大的羞辱,她反而还觉得是自己错了,小离,如果你是我,你又会怎么想?”
  见方离半晌不语,火莲这才温言说道:“放心,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方离思来想去别无他法,更深知火莲订下的主意极难改变,只得依他。
  当晚,茶韵忙完一切,从外面回去,正躺在床上生闷气的小芳,连瞟都不瞟她一眼。
  茶落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是随手搭了自己的便铺。
  小芳没好气的说:“谁让你住这里的?你去别的屋住去!”
  茶落诡异的一笑道:“你觉得这屋子你还能住多久?”
  小芳吓了一跳,叫道:“你什么意思?我是小姐带过来的人,你们想怎么样?”
  茶落转着眼珠道:“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着以后给我家老爷把你给收了房做妾,当姨奶奶了。”
  小芳顿时恼红了脸急道:“才没有!”
  茶落叹了口气道:“咱们做丫头的,这就是最好的出路了,别的还能有什么想的呢!”
  小芳连眼睛都急红了:“不会的,我家小姐早就说了,以后会把我当妹妹一样的嫁出去的。”
  茶落见自己先前猜的大致不错肚里暗笑,口中却是一幅关切的语气:“再当妹妹,可毕竟不是真的妹妹,那些真正的世家子弟,还是会嫌弃你的出身的。”
  小芳冷哼一声道:“我好稀罕他们吗?”
  茶落立时凑了上去道:“那你稀罕什么样的?”
  小芳哼了一声不去理她。
  两人各自睡去,茶落发觉瞪着一双圆眼的小芳正在被子上画着一个个的柳字。不由暗暗皱眉,笑了笑道:“我帮你算一卦吧,我知道一个算卦很灵的法子,可以算出你的如意郎君来。”
  小芳听了,稍稍回身,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茶落又笑了笑道:“其实这法子也很简单的,我可以教给你,你自己去算。”
  小芳瞪着一双大圆眼难以置信地说:“真的?”
  茶落笑道:“自然,算过的人,都说灵的狠呢,就是用你的生辰八字,配上他的生辰八字。”
  小芳立时苦了脸道:“我哪知道他的生辰八子,再说,我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
  茶落转转眼珠道:“还有一个法子,也很简单,只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再用你的年龄,加上你遇见那人的日子,也能算出来你们能不成。”
  小芳惊喜的说道:“真的?好姐姐快告诉我。”
  茶落笑着点头,把法子简略说了。
  不一会两人就越说越是投机,茶落沉吟着:“七月初三,这可是个好日子,那这个可是你命中的贵人,他对你还有救命之缘呢!”
  小芳一脸兴奋的羞红道:“果然算的好灵,那时我正吓得六神无主,哭都不敢哭,他就从天而降救了我和小姐呢!再然后看他先是把那些人给戏弄了个够,再轻轻松松把他们全都给杀了。连我家老爷都被他奚落一番。”说话间,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茶落暗笑不止,七月初三夫人在方家遇袭,这小丫头危难之中芳心暗许了哪位保护他的人,那是半点都不稀奇的。不过把一群人都给杀了,最后还奚落了方子庵的那不是鬼手吗?于是茶落口中笑道:“你的眼光倒是好的很。”
  小芳满脸羞红却还是掩不住兴奋地说:“他看起来好像没个正形,可是家里只要一出什么事,他都能突然出现,把事情摆平,上次小姐和姑爷半夜出去,我担心的要死,也是他把小姐给送回来的。他叫小姐为夫人,那他自然也是姑爷家的人了。你说他那么好,姑爷的妹妹是不是来找他的……”
  茶落闻言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好半天才忍俊不禁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不说他们两个谁都不可能看上谁的。就是能把他们两个想到一块的,这普天之下,只怕也不会多。”
  小芳明显松了一口气。
  茶落见了无奈的说道:“可据我所知,喜欢他的姑娘有很多。”
  小芳红着脸不说话。
  茶落见她完全是不涉人事的小姑娘,心下已觉不忍,只能说:“更何况,好像他早已经娶妻了,你就不要想了,世上的好男儿多的是。”
  小芳微微一惊。
  茶落见了继而各种各样的花式劝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夜茶落唾沫都干了,小芳也是未见改心。
  第二天一大早,余火莲听了茶落说小芳是喜欢上鬼手的话,不由皱了眉道:“你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那小子是什么样的花花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茶落满脸抽搐的说:“这个,只怕属下无能为力。”
  余火莲想起小芳虽说单纯可爱,但也是很死心眼的一个人,一时也颇感无奈。
  

☆、白龙鱼服访故人

  次日上午,皇帝下朝之后换了一身轻绸绫衣,却见火莲早已等在宫中,乐淘更是早早的换上了那身书童的衣服。
  一行三人出得宫去,还是昨日那辆不怎么起眼,内中却颇为舒适的马车,火莲见皇帝未带一个护卫,知他一是有意避开不相干人等的耳目,跟自己在一起更自在一些。二是对自己绝对的信任。不过有自己在侧,就算在宫外,皇帝的安全必然稳如磐石。他心头一阵暖意,便只在唇边划过一丝会心的笑容。便竟让皇帝和乐淘坐入车中,自己驾了马车。
  皇帝瞧在眼里,心头却有些不是滋味,这孩子只这般便满足了吗?原本便该尽数给予他的亲情与信任,而今自己只是稍稍表示一点,便能教他如此的开心满足吗?看来自己以往对他实在是过于苛刻了。
  由御街行出宫门,便是天汉桥,但见其柱皆青石为之,石梁石榫楯栏,近桥两岸皆石壁,雕镌海牙、水兽、飞云之状。桥下密排石柱。天汉桥是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站在桥头南望朱雀门,北望皇宫宣德楼,中间是天街。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两岸店铺酒楼熙熙攘攘,笙歌连成一片。
  皇帝一笑说道:“其实这天街上比汴河码头要有玩头的多。”一语未了,却见乐淘与火莲悄悄对望一眼,而后齐齐的盯着自己,不以为意的转而一笑道:“汴河码头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火莲呵了一声道:“皇上倒知道的清楚!”言语之中三分意外,三分不满,三分使气,一分骄气尽露无余。
  乐淘呷了一声道:“这汴京城里有什么是父皇不知道的?!”皇上有什么偷眼看着皇帝,悄悄的凑到火莲的身边低声笑道:“我听太后说过,父皇在当太子的时候,常常溜出宫来玩。最离谱的一回是在宫外连住了三个月都不曾回宫呢!”
  只是一辆马车,再大能大到那里去,因为虽是乐淘与火莲咬着耳朵的低语,皇帝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火莲讶然的看着皇帝,却见他一脸的淡然平静开口训斥二人道:“既是微服而出,那就不能再叫那些泄露身份的称呼了。”
  一时间,火莲既惊疑他年轻时无视宫规的放荡,又暗自想着那最离谱的一回,在宫外连住三个月,恐就不是在宫外贪玩的原因了。于是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
  乐淘听了,自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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