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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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还是对着苏澈冷言道:“莲儿乃朕的皇后,你记住了。”
苏澈眼神陡然凌厉。明黄地长袖一拂。说道:“你敢公然称自己为朕。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看来今日朕是定然不能放过你。”说着。他再次召出了帝之怒剑。直指夏月凌。
我情急之下召出火影。一跃而去。挑开苏澈地帝王怒剑。拉着夏月凌往后退。直至退到龙床边。将夏月凌按坐在床边地椅子上。
夏月凌那厮还要挣扎起来。我恶狠狠一瞪。使劲按他坐下。却不料又吐出一口血来。双目陡然紧闭。头向一旁歪去。
“月凌。你在怎样了?”我赶忙蒙上黎落。查看六芒咒。因六芒咒主体已破。剩下地不过能量不过是强弩之末。但因其之前所受伤太严重。这家伙地魂魄竟是飘飘浮浮地。且浑身灵力竟是似有若无。
我凝聚灵力抚上他地脸。万分气恼。这家伙明明就不能施展灵力。还不知死活要跟苏澈对垒。这家伙比我还有亡命徒地潜质。
“爱妃。你也太不懂规矩了吧?朕地忍耐是有限度地。”苏澈清冷地声音在龙轩殿里回荡。
“皇上恕罪,人命关天,在下便只有开罪皇上了。”我说着,手上灵力却是丝毫不减,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
“哼。”耳畔响起苏澈的一声冷哼,随即他已掠到我面前,我一手护住夏月凌,一手拿着火影指着他,说:“若皇上咄咄相逼,那今日,伏尸二人,天下缡素。”
他面目平静,一副波澜不惊地神情,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幽深。这种安静的模样总是让我想起堕魔之后的苏轩奕,那时候地轩奕就像这般,自有着一种安静的清冷。每每看着那样的轩奕,总让我心疼。
“轩奕是谁?”苏澈突然开口问,声音柔如和风。
我吓了一跳,皱眉道:“皇上也不这般无礼?对人随便使用读心术?”
他睁大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很无辜地说:“朕从不轻易对人使用读心术。此刻也没有。只是突然想问你轩奕是何人。”
“你怎知轩奕?”我警觉起来,既然不是读心术,那他到底如何得知轩奕的存在?
他突然笑了,笑得设防,明媚而天真,还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这笑如同日光山野,让我顿觉是轩奕回来了。
“爱妃记性真不好,在龙隐池里,爱妃却是喊了轩奕的名字哦。”他略微摇着头说。我记起了自己是曾将他当作轩奕。
然如何去跟他解释轩奕?于是便冷言道:“此事无可奉可。”
苏澈却是心情大好地说:“也无所谓,朕只须知晓眼前这家伙不叫轩奕便可。”他还是但到那地笑着,接着又说:“朕此刻还没兴趣弄死这小子,你不是有话要说么?”
我狐地看着他,那杀气却是淡了许多。我这才略略放心,小心翼翼地收起火影。刚低下头差看夏月凌,却听得掌风袭来,伸手一挡,却被苏澈抓住了手,往他怀里一带,直直撞到他胸膛上。
我心里担心他对付夏月凌,此刻的夏月凌无是任人宰割地婴孩。于是顾不得鼻子撞得痛,借力往后一退,想要以身护住夏月凌。却还是不及苏澈快。
他一手已抓住夏月凌的脖颈。
“皇上,你岂可言而无信?”我手脚顿时冰凉,死死地盯着苏澈,若是我的眼光能杀人,苏澈已经被杀死几百次了。
“朕的寝宫,想如何就如何。”他连眼皮都懒得抬,却是撑起蓝色的结界罩住了夏月凌,洁净的蓝色灵力从夏月凌的脖颈间直直流泻进去。此刻的苏澈,竟是没有一点地杀气。他竟是在帮夏月凌。
“皇上,你”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就是天子么?果真是怒为难测。
“爱妃,还要伏尸二人,天下缡素?”他斜睨我一眼。
我赶忙福身屈蹲,低眉垂地说:“是
人之心了。多谢皇上。”
“不必了。朕也不是要救他,只是你之前说,朕与他对决前,你有话要说。
朕便想先听你说。然后再弄死他也不迟。反正,他这番光景,朕就是不用灵力,灭他,也是一招半式的事。”苏澈说着,撤了结界,缓缓站起来。
“你未免太狂了吧。”我还没将这句话讲出,夏月凌那厮倒是说话了,明明是苍白得毫无血色,脸色气定神闲的慵懒笑意却绽放出春日的明媚。
“爱妃,你之前又让朕恕罪地,此番怎又不说了?”苏澈不理夏月凌,随意在龙床边一坐,那种帝王威严扑面而来。
“是。”我埋头回答,调整好呼吸,这才抬起头,迎视着苏澈探究的目光,缓缓说道:“今日,民女斗胆猜测圣意。认为皇上对民女地夫君动了必杀之心,原因有三。”
“哦?朕倒愿闻其详。”苏澈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淡漠的笑意还在眼角眉梢,但这语气却已隐有怒意。
我亦知晓在帝王面前该装愚钝,然我实在没有把握在不伤他,又保全夏月凌地情况下全身而退。
于是,我忽视他语气里地那份怒意,继续说:“这第一,便是皇上对民女地不信任。民女虽为一介女流,却也是言而有信之人。皇上却始终不放心,因了他的身份是民女的夫君,皇上怕民女有异心,林家这根线便始终牵不牢靠,所以,基于这个原因,他非死不可。”
“大胆。小小一个林家,朕何惧?”苏澈猛然站起来,大声喝道。
“请皇上恕罪。”我低眉垂静静站立。
没听到苏澈话,却听得夏月凌气定神闲地说:“做皇帝被世家掣肘又不是什么丢人地事。要当皇帝就要玩得起。”
这次,也没听得苏澈说话。我略微抬眼,看见他脸色阴沉,却又若有所思。良久,才冷哼一声,说:“此原因牵强附会。其余两个原因,你且说来。”
“是。民女认为这原因之二,便是民女夫君的面相乃帝王之相,虽然民女用‘魅惑三界’略作了修改,然民女功力实在浅薄,无法完全掩盖。今日,皇上瞧见他这般面相,便认为他将来会是篡权之人,会是您的劲敌,所以才想今日将他除之,一劳永逸。”我看着他,声音散落在偌大地龙轩殿里,有着轻微的回音。
苏澈眯着眼打量了我几番,缓缓说:“你既知他的面相乃帝王之相,你还妄图朕让他出这龙轩殿?何况,他敢狂傲地自称朕。”
“皇上,他自己也是一位帝王,有着自己的国家与子民,岂会觊您的国家呢?”我平静地说。
“什么?”苏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惊,随即唇边荡起一抹笑,之后扩大到整张脸,然后笑容陡然凝固,脸一沉,厉声道:“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天商王朝四面是连绵起伏的山,高万仞,即使法术高超驾着善于飞行的风声兽也未必能飞过。再说昔年天商曾有一两个法术了得飞出了山,可山的那边是大片地汪洋,无边无际。你说他是帝王,有自己的国家和子民。你让朕如何信服?”
“皇上,您也是懂法术之人。可曾听说过上古神器?”我问道。
夏月凌却是面上一急,瞪着我喝道:“蓝晓莲,你胡说什么?还不退下?”
我自知夏月凌担心我泄露了我们的来历,让历史生变化,那我会遭天劫的。我对他一笑,道:“你常数落我不相信你,这次我也数落你:认识我这么久,你竟不相信我?”
他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出话来。
苏澈却是一副看戏的口吻说:“你不会告诉朕,你们是利用昆仑镜穿越时空而来吧?”
“皇上领悟能力果真非常人所能及。民女与夫君的国度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我说到此,想到了蓝精灵之歌》,想要爆笑又竭力忍住,目之余光瞟了一下夏月凌。那厮居然在闭幕养神,嘴角有着极力隐忍地笑。
“山的那边海的那边?”苏澈皱起眉,狐地问:“还真有国度?”
我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家夫君乃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地夏月国的皇帝,年号天佑,刚登基,一切百废俱兴,却不料遭歹人暗害,命悬一线。晓莲不得已,才在危急关头利用昆仑镜来到天商,为了给夫君解咒,晓莲才不得已走动,却不料惊动了皇上您。”
说完,我静静地看着苏澈,他神情染上一抹孤独地冷静,之后又是深浓的困惑。看这模样,他是相信分了。我心里欢呼雀跃,觉得自己当年中文系这一专业选得不错,要不然如何锻炼出如此好地口才,让这帝王都折服。
得趁热打铁,于是我召唤出昆仑镜给苏澈看。他也懒得看,神情淡漠地说了一句话:“既然穿越时空而来,爱妃又如何成了林家人?”
我脑袋一嗡,在心中将冥天咒骂了一番。
【第四十一章 唇枪舌战龙轩殿】
低眉福身,心里万分慌乱,却只得故作镇静地说:“民女细细道来。”
话虽如此,但心里却是没有一分把握。
“天威难测”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造出的。眼前的男人虽和轩奕有着相同的气质,但于我并无任何交情。
“哦?”苏澈将语调拖得很长。
我浑身冷,一时想到林家圣女之说,便问道:“敢问皇上是否知晓林家圣女之事?”
“圣女?朕倒是听闻林家向来鲜少有女子,而这鲜少有的女子中,又以是圣女最为珍贵,只是到林俊这一辈,却从未向朝廷禀报有女子,更别提圣女了。”苏澈走到我面前,与我对视,眸光如水,面目亦平静无波澜。虽看不清喜怒,但却让我不寒而栗。
低眉垂,退后两步,与苏澈保持着距离。眼之余光瞟了夏月凌一眼,那厮居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好暇以待地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真是可恶的男人。然我心里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腹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胡诌:“回禀皇上,林家这一代起初是诞下了一女,且面目与圣女极为相似。林家大喜,但还来不及禀报皇家,此女便被贼人盗走。林家苦寻无果,正巧那日,昆仑镜将民女与夫君带到林家门前,被林将军所现,当即便认定民女乃林家遗失的圣女。”
“是吗?”苏澈鼻子里出一声冷哼,万分怀溢于言表。
“晓莲句句属实,决无半点隐瞒。”我拱手道。
却听得苏澈一声断喝:“你好大胆子。敢诬陷当朝大将军。该当何罪?”
“不用对朕地皇后施威。因为她根本不知惧怕为何物。”夏月凌懒懒地说。嗓音纯美。我听他这么说满头黑线。我在这家伙心目中竟是如此具有亡命徒气质地人?我不知惧怕。他不知道我亦有惧怕地而已。
本以为苏澈会怒。却不料他用略带笑意地语气说:“看来你是不够了解她啊?据朕所知。她也有担心挂记地。比如说—”说着。他转头看着我笑了笑。继续说:“轩奕。是不是啊。爱妃?”
我心中一阵哀嚎。他说这话之前我就有不好地预感。
果然夏月凌那厮脸色都变了。死死地盯着我。约莫又碍于苏澈在场。不便作。于是不一会儿便闭目养神。
“爱妃。怎么不说了?莫不是谎言说不下去了?”苏澈语调陡然冷漠。寒气四起。
“皇上,想必您已知晓林家圣女之容貌,皇上心中对晓莲地话,应当早有定夺。”我说道,赌的就是他的野心。
“笑话,林家圣女是一千年前的事,朕怎会知晓的容貌?”苏澈地声音已有怒意四起。
我自知接下来的一句一出便是点了皇帝之心,无于走钢丝。但他太难对付,我又怕言多必失。
所以心一横,将目光调整到坦荡,抬头直视着他,说:“皇上雄才伟略,天商皆为皇上所辖,偶有嚣张跋扈,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却妄图与陛下对弈。殊不知这天商之事,事无巨细,又岂有皇上不知之理?”
苏澈眸光一沉,笑道:“你觉得你很了解朕吗?”
这笑如刀,杀意浓重,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内心中拔剑的声音。我依然与他对视,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晓莲只是了解自己地夫君罢了,毕竟他也是一位帝王。”
“他?”他略带讽刺地扫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夏月凌,说:“他要真能治理好国家,还用丢国跑到天商来?”
夏月凌也当是没听见,继续闭目养神,看样子在用心调息。
“爱妃,就算朕见过那副画,相信你所说。也肯相信你和他来自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但他亦非死不可。”苏澈脸上竟浮起一抹残暴地笑。
我瞪着他,想到一句话:暴力也是一种美学。是的,如果这个时候,我能对他使用暴力,那么简洁明快,不需要去斗心,又累,效果还不够立竿见影。
“我想跟爱妃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