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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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曾领悟得到这爱情,也难怪蓝雪莹爱地是紫陨。”我咬牙道。
“放肆。”他眸光一凌,一道劲风袭来,我的身子直直飞出去。我后面三丈远便是悬崖断,若不停住,便只有坠落悬崖。于是我拼命凝聚灵力想
诀,却现什么口诀都没用。身子果然往悬崖下坠春寒化作耳边呼呼的风声,我看着头顶的天空,夕阳不在,满天星斗静默。
这感觉好熟悉,仿若很多年前,我也如此坠落山间。对了,那不是我,那是别人,是我提不起恨的一个人。
陡然,白袍翻飞,静默的星空中,长翻飞地男子,喊了声:“对不起。”
然后,是熟悉的清香气息包围我。温暖的怀抱让我失了神,只觉得周围漂浮着淡紫色的宁静。再回过神来,却现在山崖之上,躺在冥天的怀里,他眉头微蹙,满眼心碎,英俊地脸像结了冰。
“对不起。”声音像春日湖上的冰,一出口,便碎裂成细碎地忧伤。
我顿觉胸口压闷,恍若觉得这是月凌,只有他才爱蹙眉。于是像受了某种蛊惑轻轻抬起手抚上他的眉,用一种很轻地声音说:“别难过,我没事。”
陡然,我手心里灼热一片。他,他竟然哭了。
我思维有些乱,却顿时明白他是冥天,不是月凌。猛然拿开手,要起身。
神色悲伤的他,一愣。片刻后,那眸光蔚然成冰,猛然推开我,冷哼一声道:“当真是厉害地棋子。”
我被他推得跌在一块大石上,**生疼,爬起来就往山下走。
他一把拉住我,迫使我的手地手掌向上,手掌上是他的泪。他一弹指,那些泪珠凝结,竟是月华样的晶莹,如珍珠般在我手心里滚动。
“你能让我冥神流出泪来,你知晓,自己的下场。”他冷冷地说,一只手,抚过我的脸颊,指腹的温暖挡不住他浑身的寒气。
“我自然知晓。只是,欲加之罪。”我握紧手中的珍珠,也自然知晓这冥神的眼泪对夏月凌身体的好处。
“什么欲加之罪?”他眸光猛地敛起。
“让你哭地,是你的内疚,是你对蓝雪莹的内疚。”我拍开他的手,往山下走。
“不准你提起她。”他乌翻飞,杀意浓重,恶狠狠地说:“如果此刻,我杀了你,你说会有什么事情生呢。”
“没想到堂堂神界战神郁磊竟也做耍这种不光明磊落的手段。”我白了他一眼。
他却不怒反轻笑:“磊落是磊落的墓志铭。对付暗中使坏的,当然——”他转身端起我地下巴,眼眸如冰,一字一顿地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比如,你的主人。”
我身子一颤,猛地拍开他的手,沉声道:“三界六道,还有你冥神大人不知的事?若我真的有主人,那我的主人为何人你会不知?”
说完这话,心中却是一痛,他自始至终,都对这突然出现的意念之花心怀猜忌,即使他用了各种手段让这意念之花有了身形。
那么,我真的是别人放在他身边的诱饵吗?如果是真地,有朝一日,当真相浮出水面时,我与冥神会不会对垒?我的康峻和月凌看我的眼神还会不会有温柔?
心里下起一场纷乱的大雪。如果真有个主人存在,我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我蓝晓莲与他有什么关系?是啊,我蓝晓莲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是莲月转世,就算我是那朵意念花,但我已经有了属于我的记忆与人生,前尘往事,我纠结个什么玩意儿?
“现在,你就要选对阵营。”冥天撩起我耳边的,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温热的气体让我一颤。我猛地抬头说:“我是我地,不是任何人可以操纵,前尘往事,与我无关。今日,叨扰大祭司了。”我转身要走。
却被他一把抓住,拉入怀里,他继续附在我耳边说:“你要想好,今晚,苏澈可能会召见你。”
“召见我?”我脑袋一时转不过弯,这是什么状况。
“侍寝。”冥天淡然地吐出这个词。
“你,你别吓我,他今日是戒沐浴之日,明早他就要去芳菲山接花神皇后了。”我死的决心都有了,亏这坏蛋还能轻描淡写的。
“你只需想好如何应对就是。时间也差不多了。春寒料峭的,龙隐池倒是温泉胜地。”他自顾自说着,看着天。
“大祭司。”突然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苏玲珑站在石阶上,苍茫地夜色,隐约的白雾中,自有一种清冷地。
“公主,练习完隐魂咒了?”冥天问。我顿觉尴尬,赶忙从明天怀里挣脱,走到苏玲珑身边欠身道:“民女见过公主。”
“回禀大祭司,已经练习完了。”苏玲珑并未理会我。我心里一阵哀嚎,这个死冥天肯定知晓苏玲珑对他的情意,此番肯定是想陷害我。
“嗯,回吧,天色晚了。”他挥了挥手,一闪身便消失在石阶之上,剩下我垂头丧气地面对着苏玲珑。
苏玲珑绝口不提前后始末,只轻轻挥手,淡淡地说:“走吧!”
【第三十五章 春寒赐浴龙隐池】
路无语,苏玲珑一直闭目养神,回到柳烟宫,刚好上九点到是一点)。苏玲珑脸色很不好,一下便说累,回她的寝宫去休息了。
我的处境倒是很尴尬,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很想跟她解释。但却不知如何去解释。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愫,这世间女子对爱情总是如此看重。
“林姑娘,请用膳吧。”明姑姑在我面前轻轻一鞠躬。
“哦。我先去看看我家夫君。”我说道,脸还是轻易滚烫。这样正式地咬出“夫君”二字,还是头一回,有点局促不安的小甜蜜。
“林姑娘你——”明姑姑脸色大变,欲言又止。
我料想定有大事,忙问道:“明姑姑,怎了?莫不是我夫君出了事?”
明姑姑摇头道:“林姑娘布的结界甚是强,谁人能破解呢。”
我心里一定,自从到天商后,在众人指导下,我的法力越来越高,加之觉魂回归本体,我所布的结界,很少人能破。
但还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夏月凌,于是飞跑起来。一天都没看到他。心里也是隐隐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以后也有和夏月凌分离过很多天,可不知为何,今日却只是分别一小会儿就特别想见到他。难道是昨夜吗?
想到昨夜。心里还是羞涩地甜蜜。
“林姑娘。等等。”明姑姑在身后喊道。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回廊地灯过于阴暗。我看不清她地神色。却感觉到她有大事要宣布。于是我便问:“明姑姑有何事。但说无妨。”
她叹息一声。走上前。对我施礼道:“老奴前些日子对小姐有所冒犯。请小姐宽恕老奴。”
我有些烦躁。这些古人说话总是喜欢拐弯抹角。这老太婆说地明明不是这个事。她却非得要做铺垫。
“明姑姑。无须拐弯抹角。”我也不客气。
她怔了下,垂应答:“是。”接着又仔细打量了好一番,喃喃地说:“像,果然是像。”
“像什么?”我也给她搞糊涂了。
“像是林家供奉的圣女。”她说着,又要行礼。
我一抬手,打断她道:“明姑姑,你将我说糊涂了。什么林家圣女?什么像?我要回去看我夫君了。”
她猛地上前捂住我的嘴,四下里看了看,悄声说道:“姑娘,不要一口一个夫君的,小心隔墙有耳。你不想你夫君死得快,你最好不要说你有夫君了。”
我更加糊涂,我有个夫君也招惹别人了?
疑惑地看着明姑姑,也不说话。她也被我看得如坐针毡。便拉着我往东厢房跑。
到了结界前,她拱手道:“以防隔墙有耳,姑娘请允许老奴进了这结界,向姑娘细细道来。”
我撤去了“生人勿近”的结界,放了明姑姑进来,随即又将结界覆盖上。
明姑姑这才移到屏风边,拉着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是噗通跪在地上,行匍匐大礼道:“老奴明净拜见圣女。”
“明姑姑,你急死人了。你说清楚。”我往屋内看,帷幔低垂,看得出月凌还在昏睡。
“大将军没告诉姑娘?”明姑姑惑地问,随即又说:“也是,圣女乃母仪天下之姿容,上一次闻世,据说被魔界之王掳走。这次,圣女再次降临,难怪林家连我们都瞒着。姑娘,这些年,生活得不便吧。”
上一次,被魔界之王掳走?莫非是蓝雪莹?对了,定是蓝雪莹,当日她是喝了天界地隐灵露跌落凡间,成为凡人。那定然是找了林家作为栖息。
可是我又有疑惑了,我冷冷地看着明姑姑,厉声道:“明姑姑之前,对我可不是太好哦。”
她再度叩头如捣蒜,“老奴该死,因林家很少有女儿,公主地母亲是两千年来,林家唯一的女儿。没想到这一代竟也有,又加之老奴对公主过于担忧,才怠慢了姑娘。”
“免礼,既然明姑姑已知晓,那请去准备些饭菜,再打些水来,我洗洗。”我挥手示意她出去,我好去看看月凌。
“可是姑娘,难道对林家女儿一概不知吗?林家女儿无一例外要嫁给帝王。”明姑姑说。我脚步一顿,想起冥天的话,苏澈会找我侍寝。
“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我回头问道。
果然,她埋下头,叹息道:“姑娘与你相公的情意,老奴也看得出,很是深厚。然,姑娘能忘记地就忘记吧。何况您相公,他的中的咒不是普通地,能不能活…
“住嘴。”我喝道,就是不喜欢别人说夏月凌的事。
“老奴该死。”明姑姑说着就要朝自己脸上打去。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言道:“有什么情况,直接说。我耐性不好。”
“是。一刻钟前,宫里派了人来。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总管明
宣旨说,春城林家有女名曰晓莲,性行淑均,赐为即刻,赐浴龙隐池。所以,老奴是怕姑娘想不开,触怒龙颜,不光是你夫君,就是林家恐怕也是在劫难逃。”明姑姑低眉垂在那里。
虽然早知道苏澈会有所动作,但不知他动作竟是这样快。也许他也是感觉到了商都城地蠢蠢欲动。以免夜长梦多,所以才急急宣旨。等等,好像还说要赐浴龙隐池。
我猛然想起冥天那厮那句“春寒料峭,龙隐池倒是温泉胜地”,那厮居然早就算到了。恶寒丛生,冥天,你太可恶了。
“姑娘,你别激动啊。”明姑姑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万分担忧的明姑姑,很不好意思地说:“让明姑姑担心了。”
“姑娘,林家女人的命就是如此。何况你还长了圣女的面相。唉。”她叹息道。
我倒没她想象地那般难过,相反想到等下能见到苏澈,顺带可以查探龙须的下落,心里还有着小小地期待。于是挥手撤了结界,将明姑姑往外推,边推边说:“好了,我自然知晓我地使命,明姑姑去弄些吃地来,我饿死了。还有,也弄套像样的衣衫,不能让宫廷里地人小瞧了咱们林家吧。”
“老奴遵命。”她站在门外,看看我,叹息了一声,便快步离去。
她一离去,我赶忙闪身到床边,挑开帷帐,便看见夏月凌沉睡的容颜,不甚清楚。便在指尖腾起一束小小地火焰,凑近他的脸。
真是好看的男人。挺拔地鼻梁有着坚毅的美,长睫毛垂着,像安详停在枝头的蝴蝶,脸的弧形竟看不出一点瑕疵,嘴唇饱满,像诱人地蜜桃。
我不知不觉吻上他的唇,温暖柔软的触感,呼吸间是熟悉的甜香。
吮吸了一会儿,才放开他。看着他因被我亲而充满血色的唇,嘿嘿一笑,以前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蓝晓莲的男人会如此英俊。
看着他,舍不得移开目光。心里满是甜蜜,却又酸楚丛生。眼前越幸福,便越为来路感到不安,一想到必定要与他分离,纵使天地合,也无法相见,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呆呆地看着榻上地人垂泪,好一会儿,才蒙上“黎落”查看,月凌和康峻的魂魄和元神都在沉睡,非常安详,于是我将手中地冥神之泪置于掌中,以灵力催动,化作灵气没入夏月凌的身体内。
做完这一切,又替他掖好了被子,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到榻边,附在他耳边说:“我知晓,无论是康峻,还是月凌,此刻,你们虽昏迷,但也听得到我说话。我只想说,我会保护好自己,我蓝晓莲是从来不会让人占半分便宜地。当然,除了你们这两个家伙。”
说完,我站起身来,布了三重结界。转身向柳烟宫正厅走出。
一走进正厅内,就看见那个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