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脸还是滚烫滚烫的,听到铁雄的语气,不禁讶然,从铁雄有着怒气的脸上,我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句本该戏谑的话语,却有着浓浓的酸味。我脑袋有些木木的,脱口问道:“铁雄,你怎么了?”
铁雄面上却已是戏谑的,一脸捉弄地笑说道:“你竟能做出这等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简直是出乎我意料。看来你嫁人有望了。”
我一张脸垮下去了,刚才一定是幻听幻觉,才会觉得铁雄说话带酸味,他本身就是专门捉弄我、摆臭脸给我看的恶鬼。
“饭菜是我为我的莲儿做的。”苏轩奕边说边给我夹了一块鸡翅,“来,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
我的脸黑了下来,欲哭无泪。为什么很简单的事情到了苏轩奕这里,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大变样了。
明明就是契约上说的,他要做饭洗碗的,他却能把话说成这样。我狠狠地扒饭。
“莲儿,要喝汤吃菜,身体才会好。不要光顾着吃饭。”苏轩奕拿着汤勺往我的汤碗里舀汤。
“苏轩奕,闭上嘴。是不是虐待我,你就心情大好?”我终于忍不住狂怒,丢下碗筷,对苏轩奕命令道:“记得把碗筷刷干净。铁雄,去我房里坐。”
我走过来拉着他,就要往卧室里走。
“莲儿,不准拉别的男人。”苏轩奕瞬间就调过来,分开铁雄和我,一脸阴沉地说道:“和莲儿保持距离。”铁雄皱皱眉,看着苏轩奕。
“苏轩奕,滚去刷碗。”我不悦径直走进房间,觉得快被苏轩奕气死了。本来我就对他有些把持不住,他却还这样来挑动我的心。
我真怕自己沦陷,他是注定要离开的男人。注定是短暂的情缘。我不要自己动心。不要,就是不要。
“我不洗。”苏轩奕一**坐在沙发上,大声说。
我看了看他,他怒气很盛。我觉得有些累,并没有继续与他对抗,便轻声说:“你休息吧,等下我洗。”
这种轻柔的语气竟让屋里的两个男人惊讶无比。
“你当真变了。温柔了许多,这样甚好。”铁雄笑了笑,那笑里似有落寞渗出。
“好了,我去洗,不要做出那种厌倦的模样。”苏轩奕没等我开口,就自告奋勇,软下了语气。
我懒得理他,只对铁雄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太了解铁雄。他是一丝不苟,很是严谨的,即使是捉弄我,调侃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每次来看我都是有重要事情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是铁雄的秉性。
“死丫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也亏得我们没有白认识这么多年。”铁雄兀自在沙发上坐下,“我有新任务了,以后恐怕很难见面。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这句话像一声炸雷,在我头顶炸开,我久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才问:“你要去哪里?要不我搬到你的辖区去?”
“天机不可泄露!”铁雄一脸难过。
“另一子公司?”我不死心地问。
“你不懂得了。天机不可泄漏。唉,想到以后不能看到你这丫头,还是蛮失落的。新任的东南片区鬼差组,我又不知道谁是组长,否则,倒可以叫他们关照关照你!毕竟你这男人是要回去的!”铁雄扫了苏轩奕几眼。
“铁雄——”我喊他名字,竟不知在这离别时刻,该说什么好。
“你是要调到另一个时空的幽冥司去吧?”苏轩奕盯着铁雄,目光挑衅。我看到铁雄同学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却又赶快坐直身子,向苏轩奕丢了个“算你狠”的白眼。
“另一个时空?”我看着铁雄,明知故问。
“天机不可泄漏,我什么都没说啊,丫头!对了,你可以给我写信,想我就大把大把地烧钱给我。放心,我收得到的。我每月回总部述职,他们会转交给俺的!”果然是跟我呆久的缘故,当初那个纯洁的小鬼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了。
“贪官!要滚快滚!”我转头不看他,尽量调整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可是我感觉到泪在汹涌。
不是没有(炫)经(书)历(网)过离别,只是这次知道分别之后,便永远不能见面,所以便觉得心里难过得要命。
“丫头,唉!”铁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黯淡认真。我还是不看他。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晓莲,以后别驱邪了,就策划策划婚礼,再嫁个人,好好过日子。”
“要你管!”我本想说我多么珍惜我与他之间的情谊,多么难过。可是向来死鸭子嘴硬的我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唉!”铁雄叹息着往阳台走去。却又回头对苏轩奕说:“有人托我告诉你:不要改变什么。”
“什么人?”苏轩奕身子微颤。
“不可泄漏。”铁雄站得直直的,语调冰冷。这样的铁雄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峻,严肃。苏轩奕不再说话,只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铁雄转过头,又再次走到我面前,这次他拿下了他的墨镜,他墨玉的眼睛涌上不舍与担忧,然后酷酷地说:“记着我的眼睛!”
我的泪终于涌出来!他却笑起来,摇着头说:“丫头,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对了,现在有一股势力在查你十年前遭遇枪击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
“枪击?我什么时候有过枪击?”我疑惑地看着铁雄。
是的,我十年前一场大病,都没气了,奥拖到太平间去了。可有个算命的说要我潜心修道,方可捡回一命。父母便把我背上青灵山,由师傅救活过来。可所有人说的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啊。
“十年前,你几乎丢命,就是因为一场枪击。你不知道?”铁雄惊讶地看着我。苏轩奕也惊讶地看着我。
“可我全身一点伤都没有。我也记得是得病昏迷啊!铁雄你是不是搞错了?”恐惧再次升腾,依我对铁雄的了解,没把握的事,他决计不会乱说的。
“不会!”铁雄摇摇头,“你也没失去记忆,看不出纰漏!如果是这样,那么——”铁雄的脸色极度难看,像是陷入了什么恐惧之中。
“那么,就可能是神改了你的记忆。”苏轩奕缓缓地走过来,轻轻扶住我。铁雄看着苏轩奕,缓缓地点头。
“总之,无论何时,你都要记得你是坚强乐观,嗜钱如命的蓝晓莲。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估计铁雄亦无法解释我的命数,只能在最后说出一堆明显不合时宜的话来。
“拜托你了。”铁雄深深地凝视了苏轩奕片刻,然后他轻轻飘出。我追出去,久久伫立在阳台,月色如水,却再也没有铁雄的影子。
【第十六章 回到成都寻真相】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我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妈。我真的不是中枪吗?”我不死心地再次询问。
“不是。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许久不记得打电话回来,一打电话就这语气来问我。难道做妈的还能瞒你不成?”妈妈语气微怒。
“嘿嘿,妈,我最近忙!开个玩笑了。别生气,我得空就回来看你。对了,今天下午给你寄了护肤霜。”我赶忙献媚地转移话题。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爸爸的礼物呢?我老收礼物,他都不高兴了。”我听见我爸在旁边小声嘟囔。
“嘿嘿,已经寄出了。是爸要的那个芝宝啊!没什么事,女儿去工作了。”我不等他们说话,连忙挂了电话。
“他们怎么说?”苏轩奕端着做好的紫菜蛋汤进来,看到我拿着电话,木木地站在那里。
我摇摇头。心乱如麻。铁雄绝对不会骗我。我到底被谁改了记忆,他目的何在?
“我要回成都一趟了,轩奕,你收拾一下。我坐飞机,带行李,你自己想办法用法术过来。”我一**坐在桌前,享受着素美男做的紫菜蛋汤。
“哦!”他精神恍惚地看了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回成都。没告诉任何人。因不知自己地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觉得牵扯越少人越好。免得给人带来无妄之灾。
一下飞机。苏轩奕已在机场之外了。他这隐形御风地法术还真地不错。很是省钱。不过他一脸疲惫。难道晕法术?
“你怎么了?”我抚他额头。不烫。
“晓莲。你以为隐形御风是吐口唾沫?”他白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死乞白赖地靠到我肩膀上来了。我闪一边。把行李扔给他。招了出租车。
看着窗外那些熟悉而陌生地风景。听着女司机用带着川味地普通话对轩奕介绍着成都。一切都那么亲切。
“成都。我回来了。”我在心底说。不知不觉涌起忧伤。我有预感。这次。从家乡开始。便会有更艰难和玄妙地路等着我。
时夜,住在四合院楼的客栈里,院子里有上百年的银杏,银杏的叶子已泛黄。客栈屋檐下挂着整排的红纱灯笼,仿是前世。
“这里很像天商!”苏轩奕和我并肩站着。我侧过身去对他笑,残阳最后的几缕红晕映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的笑如一朵红莲。
“走,请你去探寻我的生活。”我笑着拉起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在九月微凉里奔跑。记忆里的疯癫与快乐通通涌起。
我和苏轩奕十指相扣,在紫荆树繁盛的街道迎风疯跑。带他去我喜欢的店铺血拼,弄了个头巾,作势要把他的美色包裹,吓得他赶快往后退。看来看来去,最终只买了个四叶草的钥匙扣给他挂在腰间;后来还领着他去吃我以前狂爱吃的小吃。
一路上,那些情侣牵着手。苏轩奕好奇地看着,然后转身对我说:“其实这里很好。”
我没有说话,看着车来车往。觉得这一刻,他在身边,便已经有一生那么长。
晚上,带他去了KV,因为想唱歌给他听。一首又一首,那些歌曲都从我灵魂里唱出来。他斜靠在沙发上,端着红酒轻荡,眼睛微眯,看着屏幕上那些支离破碎的MV故事,偶尔看看我,表情迷醉、哀伤、清冷,眼神诚挚炽热。
从KV出来,夜里一点多了,成都的风难得这么大,把整个人都吹透了。我扶着有些醉意的苏轩奕,招手拦了的士。
回去车上,苏轩奕靠在我怀里沉沉睡了,睡梦中,紧紧抓着我的手。
此刻,我们如同城市里平凡的情侣。我看着他沉静的容颜,别过头看着灯火辉煌,流了泪。
第二天一早,我们草草吃过饭,便打车去了当时我就诊的医院。
辗转找到当时的主治医生,已经是上午十点过。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医生,专家级别了。人家马上下班了,我没挂上号。便死皮赖脸地跟到他家去。
老医生看看无比执着的我,摇摇头,摆摆手让我们跟他进去。根据我的描述,他略略回忆,脸露惊异之色,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自顾自在他的桃木大书架上四处翻找。大约翻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抱歉,我实在没有戴表,当时据我的助手:苏美男估计是一炷香时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蓝皮封面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他大惊失色地指着我:“你,你,你真是那个蓝晓莲?”
“如假包换!”我拍拍肩膀,嬉皮笑脸地企图减轻他的恐惧。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抖得如筛糠,冷汗都沁上了额头。
“很明显我没有死啊!又不是鬼魂来了,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啊!”我继续谄媚地笑着,脸上肌肉都有酸痛感。
“不可能,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你是心脏停止跳之后,脑波消失。放了好几个小时,你父母不同意用来做医学研究。把你尸身抱走的。”老医生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我有些于心不忍,这老家伙或者因为我的出现,吓得寿命都减了好几岁吧。
“他是被一个道士用法术救活了。”苏轩奕走过去,手上腾起微微的蓝色轻柔地替老家伙按摩。苏轩奕还真是个好孩子,挺尊老爱幼的。
“难道真的有法术这回事?”他喃喃自语。显然,这大半辈子都信奉科学的老